不容置疑的聲音如刀劈來,顧傾沫恨恨地看了一眼北堂離,隨即擡頭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人。她脣角彎出一抹冷笑,輕聲道:“北堂老爺子還如以前一樣氣勢洶洶,咄咄逼人。”她掙開北堂離的手,心中有幾分怒,不過卻舉止優雅地坐在了眼前的椅子上。
客廳裡都是有些資歷的老傭人,大部分都是看着顧傾沫長大的。現在她倒是完全不像幼年時,反倒生出幾分氣勢,令北堂凌都有點氣焰低了點。
再回頭,她嬌聲笑道:“以往我是這北堂家傭人的女兒,如今我並不是北堂家的傭人,至少也是北堂離請來的客人。北堂家自詡是名門望族,老爺子一向知道禮節。如今見我竟然說出這樣不得體的話,還真是令我略微有點失望。再者,我母親是我母親,請您不要將我母親扯上來。我不是她,自然也沒有理由承受你這樣關愛的目光。”
顧傾沫句句恭維,卻又句句帶刺,她也不畏懼,只是靜靜地笑看北堂凌。
北堂凌怒火頓時熄滅了幾分,不過眼中仍有不滿。
“知禮節也要看對誰,這北堂家還是我做主,我沒有邀請你,你來做什麼?”有人質疑自己的威嚴,自然令北堂凌不是太喜歡。他眼神冰涼,還是一副要趕人走的樣子。
顧傾沫沒說話,只是目光移到一邊的北堂離身上。他也坐到了她的對面,只不過他似乎很享受現在爭鋒相對。
見北堂離完全沒有幫自己的意思,顧傾沫正要開口,卻聽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爺爺,是我請沫沫來的。”周姨推着輪椅從外進來,北堂昊半張被大火燒過的臉頰依舊是令人覺得驚心動魄。只是他明顯少了幾分往日的陰冷,多了幾分清爽。
北堂凌見孫子忽然出來,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對於北堂昊,他心中沒有太多的要求,畢竟已經半殘,他能對他有什麼要求。
“沫沫,你過來。”北堂昊眼眸中有幾分欣喜,半個月沒有見她,他才發現自己原來真的患了相思病。以前的恨濃濃烈烈,只是他最後才發現,恨再多也不及她在他身邊呆一刻鐘。
顧傾沫臉上也有幾分高興,至少她見北堂昊氣色比以往要好了很多。不在那麼陰森森的,似乎有了年少的爽朗。她沒有多想,放下杯子徑直迎了過來。
北堂昊拉住顧傾沫的手,望着她風姿卓越,更顯幾分美麗,心中不由的盪出幾分柔和。
“爺爺,大哥,你們都在,我正好想要告訴你們一件事。”
北堂離喝茶的手指微微停頓在茶杯上,眼眸深處隱隱浮現出幾分寒涼。
顧傾沫不解地看着北堂昊,他貌似一直都仇視自己,現在竟然會對自己這樣好,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北堂昊,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他想什麼。
“我希望你們能夠答應我娶沫沫,我一直都很喜歡她。”北堂昊話語真實,言語中不由的透露出幾分歡快。他的眉眼充斥着喜悅,只是眼睛明亮,深處卻隱藏幾分憂慮。
一道驚雷,顧傾沫覺得驚雷似乎有點大,劈的她外焦裡糊,完全有點不知所措。阿昊喜歡她,要娶她,有沒有搞錯。她雙眼透過詭異的氛圍,直直地看着北堂離,他今天帶她來,就是爲了這個目的嗎?
大廳裡被雷劈到的不僅僅是顧傾沫,就連一向自持甚高的北堂凌也傻眼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兩人,壓擠在胸口的氣差點一時間沒有順過來。
這消息真如平地一聲雷,如同原子彈爆炸,現場是一片慘淡,同時也靜的嚇人。不管是當事人的顧傾沫,還是現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副驚呆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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