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呆滯了一下,然後飛快的轉過頭去看剛纔那個女生所指的海報。大文學天啊,真的是臨染,居然真的是臨染。他就是今天早上首映的那部電影《蝶裂》的男主角!?
我勒個擦,我還以爲他是去泰臨當助理,沒想到是去泰臨當明星?!不過臨染的確有這個資本,他長的本來就很帥,剛纔在巷子裡看到他脫下眼鏡的模樣,真是帥到爆,而且那個時候他是化了妝的吧,簡直……簡直就跟雕像一樣啊!?
所以,夙纔會那麼早的來到影院,就是爲了見臨染嗎??
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是以前月所說的那個車禍的事情嗎?還是……因爲別的事情??
我有些迷茫起來,伸手輕輕的撫上了海報上的人影。?
臨染變了很多。夙說的對,臨染變了很多,剛纔聽到他和夙的對話,我可以感覺到現在的臨染已經同以前不一樣了。就好像是一隻住在繭子裡的蝴蝶,他破殼而出,展開了翅膀。臨染吐了很多絲,一層一層把自己包裹住,然後在裡面進化,從毛毛蟲進化到蝴蝶,最後衝上天空,將他的美麗展現在所有人面前。大文學?
“想我了麼。”忽然耳側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我一驚,連忙回過頭去。?
臨染居然站在了我的身後,他穿着剛纔看見的紫色繡飾的禮服,漂亮的襯衣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口袋上插着一副金絲眼鏡,沒有拿出來戴在臉上。?
我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不已,表情有點尷尬:“臨染,你……現在……當明星了啊。”?
“呵呵,半年不見安蘭還是老樣子。”他伸出纖細的手輕輕勾起了衣袂上的眼鏡然後戴了起來:“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我左右一看,發現已經有很多人注意這邊了,《蝶裂》的男主角,的確非常引人注目。?
他伸手將我拉住,然後擠開人羣往外走。我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身邊有幾個人已經拿出照相機拍照片了,我連忙伸手擋住臉。?
到了那輛黑色的保姆車上,他將我推了進去,裡面還坐着一個胖胖的男人,是他的經紀人。我屁股還沒坐穩,那個經紀人就遞給我一張名片,然後跟我問好。大文學臨染則讓司機先發動車子,駛離這個地方。?
“剛纔走的時候,似乎是看到了你的影子,跟上去一看,果然是你。”車子在路上行駛着,臨染解下了系在脖子上的領帶。?
我縮了縮肩膀,想到剛纔偷聽居然被發現了,真是丟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正巧在那裡經過。”?
“呵呵,只要是安蘭就沒關係。”他溫柔的笑了笑,如同往常。?
我緊緊地握住了衣角:“臨,臨染……你真的去了泰臨嗎?你在泰臨當明星了嗎?之前,是不是因爲方千亦……”?
“與他無關,呵呵。方大總裁的確調查過我,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做,是我自己離開的。”?
臨染彎起嘴,他忽然伸手撩起我的發貼近他的鼻息下:“真好,安蘭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沒有變。”?
“喂,我哪裡沒有變,我漲工作了好不好,而且我也能幹起來了。”別彆嘴巴,我很認真的對着他說,然後伸手將自己的頭髮抓了回來……才半年沒見,臨染就學會了這種噁心的動作,都是泰臨教壞的。?
見我有些抗拒他,他便不再靠近我,而是坐到了另一邊:“安蘭,你至今都是單身麼。”?
他戳到了我的痛楚,我臉色難看的把腦袋轉向窗外:“幹嘛,我是眼光高,那些普通的我都看不上,並不是我沒人要。”?
“呵呵,我沒說你沒人要,像安蘭這樣優秀的女人,應該有很多人暗暗的喜歡着,就是不敢表白。”臨染彎起嘴角:“安蘭,我也喜歡着……”?
心臟一跳,我連忙低下頭去:“你,你現在還說這種話。當初被我揭穿你的詭計,一定是想要利用我幹什麼吧。剛纔在巷子裡你和夙說的話我全部都聽見了,現在你去了泰臨,就是我們月皇的敵人,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臨染笑着,他背後是車窗,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正好落在他的眼鏡上,像流蘇一般,閃耀出光芒……明媚的光芒。?
我別彆嘴巴不再做聲,而是繼續看着窗外。?
現在去往的方向,好像不是月皇,也不是我家,他到底要帶我去哪裡?難不成……帶我去泰臨?!全部都是野獸的狼窩?!牙齒有些顫抖起來,我想到以前那些人描述泰臨,說裡面的明星一個一個架子都很大,對着外面的人堆滿笑臉,對着裡面的人則拳打腳踢,非常兇狠。而且他們通過一些不正當的手段爬上高的位置,依靠着出賣皮相出賣**,非常可怕。?
“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和我呆在一起,讓你不舒服麼。”也許是我沉默的太久了,臨染再次開了口。?
我轉過身盯着他好半天:“你的眼睛,還是近視的嗎?”?
“呵呵,我的眼睛從來都不是近視,而是遠視,”他笑了笑:“本來可以動手術,但是已經這麼多年了,也習慣了。”?
“遠視?哇……你老花啊。”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旁邊臨染的經紀人嘴角抽搐了兩下:“他的是先天性遠視。老花指的是年紀大了眼睛裡的晶狀體硬化,彈性減弱,睫狀肌收縮能力降低而致調節減退,近點遠移,才發生的近距離視物困難。臨染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才遠視的,他是先天性的,是焦點落在視網膜之後形成了一種屈光狀態,不是晶狀體的硬化。”?
我震撼的看着他:“您畢業之前學的是生物吧?還是人體解剖啊?”?
那位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