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請離婚
丁可顏疼得一聲尖叫,這時候墨涵才注意到丁可顏小臉已經慘白,雖然上着精緻的妝容,可是依然無法掩蓋她的蒼白和脆弱,平時總是粉嫩的脣如今也慘白得全無血色。
墨涵甚至可以感覺得到握在手中的小手因爲疼痛而痙攣着,那是他熟悉的顫抖,幼年時,曾經無數次經歷這樣的痛楚,他垂眸看向手中的小手,血肉模糊的一個血洞,整個手背全部腫了起來。
“丁可顏,你的手已經這樣了,你居然可以一聲不吭的忍到現在?你腦子有泡吧你,受傷了爲什麼不說。”墨涵憤怒了,一種無力感用上心頭,她明明可以依賴自己的,可爲什麼總是如此一個人逞強呢。
“你讓我說什麼?又如何說?甜甜和你說過了,可是你又說的是什麼?”丁可顏冷冷的諷刺。
“我們馬上去醫院。”墨涵的心臟如同被人打了一拳,悶悶的疼,沒想到蘇羽無意的過失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傷害,說着就攬上丁可顏的腰帶着她要往外走。
“去什麼醫院,現成的醫生在這兒,不知道用麼?”葉柳誠的聲音冷冷的響了起來。
隨後閃身進來的丁可章一言不發直接揮拳打在墨涵的下巴上,“墨涵,你剛答應了我什麼?你就這樣不傷害我姐的,你就這樣護我姐周全的?你說啊。”丁可章怒不可遏。
這突如其來的一拳,將墨涵直接打倒在地上,鮮血從墨涵的脣角滲了出來,丁可章尤不解氣的衝過來抓着墨涵的衣領,把他拎起來直接丟到邊上的牆壁上,將他死死的遞在牆壁上,“墨涵,你說啊,你說啊,你就這樣保護我姐的,那個女人這麼對我姐,你又做了什麼,嗯?”丁可章咬牙切齒的逼問。
季羨彬沒有去攔着丁可章,也沒有去幫助墨涵,今天他也覺得墨涵的表現很欠揍,這是他欠可顏的,可顏不說什麼,那麼由可章討回來,天經地義。
“對不起!”墨涵擦去脣角的鮮血說道,丁可章握拳再次迎向墨涵。
“夠了可章,今天客人很多,別鬧大了,我沒事兒!”丁可顏對自家弟弟說道,丁可章迅速的甩開墨涵,乖順的到可顏的身邊。
“把手給我!”葉柳誠沒好氣對丁可顏說道。
“骨頭應該沒問題,但是筋可能有點問題,稍微養一下就好了。”丁可顏一邊往後躲着,一邊說道。
“葉先生,你要的東西。”一個服務生提着一個醫藥箱進來,禮貌的將醫藥箱和車鑰匙遞給了葉柳誠。
“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葉柳誠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黑着一張臉說道。
尼瑪,醫生了不起啊,老孃也是醫生!!!
葉柳誠一言不發的帶上一次性無菌手套,沿着傷口的周圍,輕輕的按壓摩挲,衆人都屏氣凝神,等待葉柳誠的結論,葉柳誠停下手上的動作,涼涼的盯着丁可顏看道。
“柳誠哥,我姐姐到底怎麼樣了?”丁可章實在受不了這憋屈的低氣壓,直接開口問道。
“你姐姐的診斷是沒有問題的,只是筋出槽而已,接下來我會給它推回去。”葉柳誠連看都沒看丁可顏一眼,對衆人說道。
“由於你手上有傷口,會格外的疼,你要有個心裡準備。”葉柳誠凝眉對丁可顏說道,心裡莫名的疼,她不該承受這些的,她就該被人捧在手心裡,如果她嫁給自己,自己一定捨不得她受這樣的苦。葉柳誠自嘲的笑了下,搖搖頭,甩去腦海中這些沒用的廢料。
“可不可以不推啊?”丁可顏咬着下脣弱弱問道。
“你自己也是外科醫生,你來告訴我行不行?”葉柳誠不答反問。
丁可顏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態將自己手遞給了葉柳誠,墨涵走到了丁可顏的身邊坐了下來,攬住她的肩膀,將她的頭按到自己的懷裡,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別看,就不會怕了!”
接着,用眼神示意葉柳誠可以開始了,就在葉柳誠用力推拿的時候,巨大的疼痛令丁可顏不自覺的咬向自己的下脣,否則她會無法忍住衝口而出的叫聲,太特麼的疼了,葉柳誠你確定你不是在報復。
墨涵眼明手快的在丁可顏即將咬住自己嘴脣的時候,將自己的手送到了丁可顏的脣齒間,鮮血迅速的順着墨涵的手流了下來……哪怕如此他也清晰的感覺到了懷裡的小人兒全身的肌肉繃緊,後背上已經有汗水滲出.
葉柳誠動作很快,接着從那小醫藥箱裡面拿出來紗布和各種藥膏,很快的就把傷口處理好,用丁可顏自己的話說叫包成個大胖糉子。
“丁可顏,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手對於一個外科醫生來說很值錢。”葉柳誠一邊往針管裡抽藥,一邊說道。
“我當然知道,我這手很寶貝的,業內都成它爲黃金右手,你叔叔給我投了鉅額保險,保了1k多萬呢。”丁可顏一臉嫌棄他智商低的表情說道。
葉柳誠很有骨氣的不搭理丁可顏,冷豔的抓過丁可顏的手臂找血管準備把藥注射進去,丁可顏用那隻完好的手扣住葉柳誠的手腕,蹙眉問道,“你要給我打什麼東西。”
“杜冷丁!”葉柳誠涼涼的說,哼我看你怕不怕。
“你沒事兒吧,給我注射杜冷丁還是這麼滿滿的一直,你跟我有仇吧!”丁可顏直接炸毛了,接着豪爽揮揮手,“哎呀,隨便你吧,咱也體驗一次注射杜冷丁的欲仙欲死。”
“閉嘴!受傷的人沒立場說話,是曲馬多!我還以爲你不在意你的手,也不在意我給你注射什麼呢?”葉柳誠乾淨利索的打完針,處理好藥瓶,收好自己的工具,拎起醫藥箱。
轉身迎向,一臉急切的看着丁可顏的墨涵,“我已經幫她處理好了傷口,也爲她注射了止疼藥,明天記得給她換藥。”葉柳誠將幾個小瓶子和一疊紗布塞到了墨涵的手裡。
“謝謝你,葉先生。”墨涵說道。
“不必謝我,我是爲了可顏,不是你!”葉柳誠毫不領情的越過墨涵,朝門口走去。
剛剛越過墨涵之後,葉柳誠突然站定轉身,“墨先生,別冷了可顏的一顆心,一旦哪天她的心冷了,想離開,我這個備胎就會帶走她,而你,則再也不會見到他。”葉柳誠如同親善大使般娓娓道來,驟然眉眼冷了下來,“墨先生,我絕不宣揚恐嚇,所以千萬別以爲我在恐嚇你,如果我有心藏起一個人,絕對沒有任何一個活人找得到,我很期待那一天。”說完,華麗麗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