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着急地拿出那溼透的信封時,小心打開卻發現裡面不是信,而是一張卡——一張信用卡。
伊夫人一向節檢,雖然在伊家地位不高,但每個月的生活費之類的還是沒有少給她。
但她卻一一讓安安去存了起來。
有次安安蹲在她膝前,她像慈母一般給安安梳着長髮溫和地說,【我也沒別的東西,就存點給我女兒將來當嫁妝……】
安安以爲她當時說的是伊姍姍。
拿着這張卡,安安心裡一酸,眼睛又紅了。她真的很想告訴伊夫人,其實她沒有怪她。
本來她可以和伊夫人在一起的,這一切都是皇甫威爾,他的出現毀了她的生活!
該死!
安安悲恨地在心裡咒罵了句後,將卡放好準備離開。
然,一起身,一個冰涼的金屬物抵着她後腦,“別動,轉過身來!!”
是槍……
耳邊蘆葦蕩在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音,就像心跳,一下變得劇烈。
安安剛放鬆的神經,一下就繃緊了,她緩緩地回過頭,卻看到了一張相識的臉——
“是你啊?”眼前那個青渣鬍鬚的落魄男人眯了眯眸,陰陰地道,“說,皇甫威爾在哪?!”
伊安安看清來人後,緊弦的心漸漸放鬆下來。
是陳助理-陳意。
在上次他企圖槍殺皇甫威爾失敗後,雖逃了出來,但皇甫威爾的人一直在追殺他。
這段時間他一直過着躲躲藏藏的日子,過得十分撩迫,幾乎山窮水盡;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窮則志短,有些人爭氣,但有些人只會怨天尤人走上偏激的道路,從而引來殺身之禍!
由於商場詭譎黑暗,陳意家的公司在皇甫威爾手下敗落了,老婆又背叛了他,他不甘誓要找皇甫威爾報仇。
他本想告訴伊家皇甫威爾的惡行,與伊家一起對付,卻剛好看到了皇甫威爾的車。
於是,他打算從這條小路摸上伊家再次去暗殺皇甫威爾。
不料,卻碰到了逃亡中的伊安安……
“你在這裡做什麼?”伊安安不可思議地看着他,皇甫威爾滿世界追殺,他還自己送上門來?
“你他媽別管我!”陳意吼道,衣着頭髮凌亂,儼然一副喪家犬的狼狽,“我剛看到他的車了,快告訴我他是不是在你家?!”說着把槍又指近了安安一步。
伊安安面不改色地看着他手裡的槍,除了皇甫威爾,沒有任何人能讓她感到恐懼。
安安就是這樣的人,臨危不亂,冷靜理智。
她平靜地攤開手,顯示着自己的狼狽說,“你也看見了吧?我正在逃亡,我怎知道他有沒有來?……”
陳意看了她全身上下一眼,突然嘲諷大笑,“哈哈哈哈!這就是你們這種賤人的下場!還以爲爬上那個男人的牀就可以趾高氣昂了,我呸!”
他啐了一口,又陰下臉拿槍指了指安安,“說,楊柳那個賤人是不是還在他那?”
爲不使他情緒激動禍及自己,安安穩了穩神,“是,不過皇甫威爾似乎不喜歡她了,或許她很快就可以回到你身邊了,你放心……”
“那個賤人活該”他恨恨地道,然後又一臉揶揄地看着安安,“哦?這麼說他又看上你了?”
安安未被伊姍姍毒傷臉時,陳意便見過她一次,所以知道她的美貌。
當下沒有起任何懷疑,將槍收了起來大笑,“你不是他的人嗎?那我就要毀了他的東西讓他痛苦!你走吧,我不殺你!”
儘管安安心感有異,但聽到這人放過了她,她還是馬上跑了。
“那邊通向公路,交警已經設了關卡估記就是等着抓你的吧!”後面的人放聲大笑。
安安腳步立即一滯,又馬上往相反的方向跑。
她不懷疑,因爲皇甫威爾如果亮出他的身份,警方一定會對他的指令全力以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