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成爲我的軟肋
手機的鈴聲持續的響着,陸小小看着慕少傾,慕少傾看着陸小小,空氣一瞬間凝固了。這個電話,她是要接還是不接?
“是你阿碩的電話,看來他非常的關心你?”慕少傾冷凝的看着她,桃花眼裡明顯是要殺人的神色。
陸小小冷汗淋淋,有些艱澀的輕啓櫻脣:“我、他、他知道我有暴雨天害怕打雷的情況,所以擔心我。”
“so?”慕少傾挑眉。
陸小小微微蹙着秀眉道:“我、我就接一下,我哪裡也不去。”
慕少傾有些生氣,她那副樣子算什麼,他又不是不讓她接電話。
冷冷的擰着脣,慕少傾問:“陸小小,我一沒威脅你什麼,二沒不准你接他電話,你露出這副表情來,是我欺負你了嗎?”
陸小小急忙搖頭,擺手道:“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怕你不高興。”
慕少傾修長的雙臂環着胸,爲自己辯解道:“我很大方。”
陸小小稍微放心了一些,轉身想挪到牀尾去接電話。
“在這裡接!”慕少傾一生令喝陸小小再不敢挪動半步,急急忙忙的接起電話,葉碩的聲音從那裡清晰的傳了過來。
“小小,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嚇死我了。”葉碩溫柔的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陸小小有些尷尬道:“葉碩,我手機剛纔沒電了,怎麼了?”
葉碩擔心道:“我現在在你家門前,你在哪裡?還好嗎?”
陸小小道:“嗯,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葉碩聽她這麼說還是不太放心,很怕她在逞能,猶豫道:“你在工作嗎?什麼時候下班,我去接你吧。我本來想把鑰匙放在你家門前,等你晚上回來就直接來我家,可是又實在放心不下。”
“我……”陸小小躊躇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葉碩,坐在一旁的慕少傾實在有些受不了,一下子從陸小小手裡奪過了電話,冷冷的對着電話道:“葉先生,我是慕少傾,小小現在在我家,請你不用擔心她。”
陸小小嚇的魂飛魄散,焦急想奪回電話:“慕少傾,你把電話給我!”
慕少傾舉着電話,一把將陸小小按倒,一隻手臂壓制着她,一隻手繼續和葉碩通電話。
葉碩在電話的那端愣了一下,聲音瞬即從剛纔的溫柔儒雅,變成冷低沉冷冽。
“慕先生,就算小小在你家,她的電話也是她的電話,請你讓她本人接電話。”
慕少傾邪氣的冷笑了一聲,桃花眼輕佻的說道:“她在我的身下,只是接你的電話已經磨掉了我很多耐性,現在她很忙碌,沒時間和你說話。”
陸小小驚恐的尖叫:“葉碩,你別聽他胡說!他胡說八道滿嘴跑火車!”
慕少傾兇狠的瞪她:“閉嘴!”
陸小小氣的滿臉通紅,倔強的耍脾氣:“我就不閉嘴,你把電話還給我,讓我和他說話。”
“看來得想個法子讓你發不出聲音來才行。”慕少傾說完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陸小小頓時沒了聲音。
葉碩站在暗色的樓道里,聽着電話的消失的聲音,頹然的掛斷電話,握着手機呆呆的站在陸小小家的門前。樓道里偶爾被閃電的亮光照亮,慘白的光映照着他慘白的臉。那張英俊卻慘白的臉上,有葉碩悽苦的笑容,和哀傷的眼淚。閉上眼睛,葉碩想此刻他的樣子一定難看透了。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開始學習怎樣失去一個人。這麼多年來,這種學習持續不斷的割着他的心,是以爲總一天,可以平靜的失去她,可是爲什麼他此刻的心臟會如此的痛。
不知道在樓道里站了多久,葉碩才擦乾眼淚,回到家中葉碩看着桌子上那本白色的病例,沉默的走過去,面無表情的將病例撕成了碎片……
“電話,已經掛斷了。”那邊,慕少傾一陣巧取豪奪之後,得意的對她宣佈。陸小小咬着牙,生氣的瞪着他道:“都怪你。葉碩一定誤會了。”
慕少傾側目:“他好像並沒有誤會什麼。”
“可、可你這麼說,我好丟臉。”陸小小臉變得通紅起來,她不是想瞞着葉碩她和慕少傾的事情,反正葉碩也知道。只是她還是會覺得害臊,而且對方還是葉碩,是像哥哥一樣的人。
這麼想來,陸小小心裡禁不住覺得有些奇怪。奇怪了,她一直都很反感這種比喻的,現在卻覺得葉碩真的像是她的哥哥一樣。
慕少傾倨傲的俯瞰着她,桃花眼看着她,彷彿要把她吸進去一樣,宣誓般的說道:“陸小小,你只注視着我就好,聽到嗎?其他男人的事情,不准你管也不准你關心。”
陸小小嘟嘴,心裡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感覺,有些氣又有點開心。
“你這樣說也太、太霸道了。”
慕少傾輕笑:“我本來就這樣霸道。”
夏天夜晚的雷雨,持續不斷,被暴雨籠罩的慕家別墅內,就連曾讓陸小小懼怕的天氣,此時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她跌入了男人那雙如大海一般深沉的桃花眸中,被他治癒。
“我一般不對人霸道,更何況還是一個讓我受傷的女人,你要抱着感激與愧疚心好好報答我纔是。”慕少傾抱緊了她。
陸小小撇嘴,對於他的強詞奪理忍不住出聲反駁:“是你自己說的不要附加心情的。”
現在又要她感激,這個男人也太善變了。
慕少傾卻竟然理所當然的眨了一下迷人的桃花眼,義正言辭道:“考試的時候有附加題,你可以不做,但是做了卻可以加分吧。不管做還是不做,附加題都在考卷上纔對吧。現在就是這個道理,我要還是不要,你的愧疚和謝意都在那裡纔對。還是說,你對我沒有愧疚和謝意?”
陸小小哭喪着臉搖頭:“我有。”
她怎麼忘記了,慕少傾是高智商人羣,傳說中的學神,菁英學校畢業,以前他的課堂筆記都是千金難求,分分鐘就能秒了她這個差生。
和他辯論,死路一條。
慕少傾聽了她的話,滿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