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公司的知名度也跟着炒上去了。
當天下午的晚報出來時,朱曉就差沒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景聿看。
那個男人好啊,婚一離,工作也不操心了,颳了鬍子在他家衝了個澡就睡了……從早上一直睡到晚上,好一個安心。
“景聿你妹啊!”朱曉將大牀猛的一踢,偌大一張牀就在他腳下移出了一米多遠。
景聿很快就坐了起來,看着他手裡捏着一份報紙,神色張狂,表情複雜,那隻腳還在牀上擱着,除了粗魯外,再沒有第二個更合適的詞了。
“你剛剛是不是罵我了?”景聿濃眉一挑,突然從牀上走了下地,神色悠然,但是眼眸裡那股怒氣似乎要和他打一架。
“你去不去找葉倉依?你去不去?”朱曉的聲音帶着一股誓不罷休的味道,“去不去?!”
景聿冷笑了聲,拿起自己那件不知道換過沒有的襯衣披上,堅決回,“自然是不去,我不會再見她,你別忘了,是她大張旗鼓的要和我離婚。”
他好像還很有理由,但是再多理由朱曉也不挺他。
“不去是不是?不去是不是?……”朱曉有點癲狂了,拿着報紙的手掌握成了拳,朝着他的胸口捶去,“你去不去?……你給我馬上去找她!”
他可能是激動過度,就是說不出報紙上有什麼,也說不出原因,只知道心裡一股火在燒。
“朱曉你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景聿一手抓着他的手腕,看着兩人就要扭打了起來,最終,敏銳的他發現了一絲端倪。
這報紙內容與一般的報紙不一樣,可是版頭還是正規正矩的版頭……
他將報紙搶過來鋪開看了看後,頓時石化一般傻了。
他再一次看見了自己的名字,還有紅寶的名字,這是一份DNA檢測報告,報告內容顯示,他和紅寶是父子關係。
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可每一次都被澆滅,如今看到科學數據,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咧嘴大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你兒子快死了還笑!”朱曉也是在看到報紙後主動聯繫了喬宇才知道紅寶的情況。
“死什麼死?我怎麼會讓他死?”他不悅的看着朱曉,然後扣了兩顆鈕釦後,就往門外衝。
那急不可耐的樣
子就像急着去見小情人。
“景聿!看來你只是愛你的孩子,難道你不管葉倉依了嗎?”朱曉快步的追到了他的身後,一聲剛落,他立刻回過了頭。
如果朱曉非要這樣理解,那情況似乎真是這樣。
可是他有沒喲看到,即使在他認爲紅寶不是他孩子時,他是怎樣對的她?有沒有一點怠慢過她?
一切都是她不說清楚導致的。
她騙了他,騙了紅寶……紅寶甚至一直將他當死對頭,他腿上被紅寶咬的印子現在還在。
“她還想怎樣?”景聿突然有些心痛,眼神也忽明忽暗了起來。
“她在小云莊收拾行李,據說是要走……聿,你是聰明人,不管紅寶是生是死,他都離不開葉倉依的……所以,你懂的。”
飛速趕往小云莊時,景聿的心情起起落落,將從機場接回葉倉依開始到他們吵架分開那天,大概的過了一遍,對她,他還是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即使知道紅寶是自己的。
“聿,你是熊貓血,你是熊貓。”朱曉試圖逗他開心,可副駕駛座的男人卻緊抿着脣,一言不發。
“找到她之後……”
“道歉!”朱曉不容置喙的看着他,“她讓你的對手給你養了這麼久的兒子,也算是她做的絕了,人家喬宇一直就知道紅寶是你的,還把他當自己的一樣養,說明什麼?”
一天不到的時間,朱曉早上還認爲喬宇是小人,晚上就說‘人家喬宇’是君子了。
“似乎……”他似乎不太願意。
“咱男子漢大丈夫,什麼似不似乎,要做就做到女人沒話說!所以,你必須道歉。”
“你多久沒女人了?別思想扭曲了,我怎麼能聽你胡說,我得先看看她的反應不是?”這個男人腦子轉的快得很,兩下就進入了正軌。
“你猜她會是什麼反應?都收拾包袱了能什麼反應?你們到時別打起來了,免得我不好幫誰。”朱曉說着風涼話,景聿黑着臉叫停後將他趕下了車。
“這什麼破地方!喂!我還要走幾千米纔到大路上,喂!!”朱曉看着飛馳而去大奔,心裡倍兒涼。
到小云莊後,車還沒停穩,他便飛下了車,快步朝大門跑了去,連外套也不要了。
葉倉依早就收好了行李,傭人百般
的勸慰,依然沒能動搖她要走的決心。
只是在走之前,她要看到他。就算是最後一面也好。
景聿看見她時,她正坐在沙發裡安靜的像脫胎換骨一樣,嘴嘟的老高,一手扯着脖間的紅色繩子,那根紅繩纏在她脖間這麼多年了,不知道她憑着什麼信念還沒厭倦。
他初見她時,她耳垂脖間手臂腳踝手指上的小飾品不下二十件,她和別的女人一樣,喜歡首飾,可是對一個不值錢的指環卻獨獨偏愛,還不是因爲曾經戴這個指環的男人。
他又怎會不知道呢?
突然,她快速的轉過了臉,看着他一臉風塵的清爽模樣,立刻驚的站了起來。
不知道她手裡捏着那份離婚協議書,當一沓白色的文件飛到他眼前時,他沒來的及擋住便被砸到了。
“離婚就離婚!王八蛋!縮着頭的大烏龜!”她心裡一陣邪火。
連離婚都沒能讓他出面,他傷透了她的心。
在他眼裡,她比一個小丑還不如,如果沒有重要的事,她會那麼破釜沉舟的做那些事嗎?
他看也沒看,就將文件撕掉了。
“葉倉依,你玩我!”要景聿道歉,太過牽強,如果不是她一直瞞着他,他們之間絕不會走到這一步,至少會看在紅寶的份上,不會簽下那紙離婚協議書。
“玩什麼玩?沒什麼好玩了!再也不玩了!我們玩完了!”她眼裡滿是隱忍的晶瑩,看着一星期未見的男人,像過了好幾個世紀,明明眉還是那道眉,臉還是那張臉,只是缺少了什麼,“你把我當什麼?小貓小狗都不如!你說不回家就不回家,想怎樣就怎樣,完全不想想我的感受,你以爲自己什麼玩意啊你!”
缺少了愛罷了。
“你騙我說紅寶不是我兒子!你知不知道這是天大的過錯!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不告訴我他是我兒子!!”這真是一件天大的事嗎?在景聿看來是,他想要一個他們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可她卻一直反駁,讓他一直誤解然後漸漸偏離對她的信任。
他雙手抓住了她的肩頭,將她的身體搖的前後晃動,就像景聿當初對紅寶說的那樣,如果知道他是他兒子,他要把葉倉依清蒸紅燒了。
如果他現在把葉倉依清蒸紅燒了,紅寶會不會真的來把他炒雞蛋餅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