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進了辦公大廈,她越來越餓,可是她沒臉穿着病服出去要飯,別人會把她送進神經病醫院的,沒有景聿保護,她不敢亂來。
他悠哉的坐在辦公椅裡開了空調電腦,完全將她當做了透明人。
踱來踱去轉了幾圈後,她心生一計,跑到他的座機邊開始撥號。
撥了幾位數後她又停了,可能是忘記了,於是看他找靈感。
景聿也看着她,看她準備找誰,兩個人四目相對時,沒有那什麼觸電的感覺也沒有那什麼含情脈脈的眼波,就是一動物看另一動物的奇怪感。
認識了這麼久,竟然像頭一次見到那麼稀奇,心裡還在想,這個人怎麼長的這副模樣?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1818……”她仔仔細細的看着他驚訝的說完就開始按。
按下沒多久,就響起了喬宇的聲音。景聿一聽就不高興了。
這什麼女人。他跟小嚴沒什麼她都激動成那樣子,她自己跟喬宇有什麼,他有表現出天大的不滿嗎?
“麥子號碼多少?我找她!”她激動的坐在了景聿腿上,電話線拉的老長。
“你誰啊?”喬宇沒聽出她的聲音,納悶的問。
“靠!你連我都認不出,白活了!”她激動的抖了抖,要是喬宇在面前,她會一掌拍過去。
那邊靜了靜,然後繼續納悶,“大嬸,你打錯電話了。”
“靠靠靠靠靠……”她就像開水壺裡的開水,沸騰了在叫。
景聿像石化了般忍受着她,在她猛一拍桌子後,電話線十分委屈的被她抖了出來,然後話筒就沒了聲音。
看着她提着的電話線一臉呆滯的傻樣子,景聿的嘴角突然揚了起來,可能是她實在是幽默的破天荒,打破了景聿這三十年來沉悶的生活,他將她抱到了地上,然後好心的替她把電話線連上了。
“你這什麼破電話,破東西、破東西破東西!!!”她大口的喘着氣,臉頰嬌紅。
再次撥通電話,她老老實實的站在電話機邊,不敢亂動,她從來不知道這根線其實是可以拔出來自由活動的,今天長了見識。
“喬宇親,goodmorning!”她撅着翹臀,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拿着聽筒,懶懶散散的發着粗厚的鼻音,“我是你親姐依依撒。”
即使她發嗲,聲音依然厚重沙啞,完全沒有之前的音色。
喬宇還是沒聽出,“我沒有親姐,也不認識依依撒的人,你有毛病。”
她現在還穿着病服,看上去要多有毛病就多有毛病。
葉倉依無法在喬宇那裡證明自己,她頭大了好幾個,臀部快撅到天上去,即便如此,她無法讓喬宇相信她是誰。
這個證明她身份的光榮任務,最後交到了景大總裁手裡。
“聿,告訴他,我是誰!!”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感慨模樣讓景聿突然心疼起來,他接過了電話。
葉倉依吸了吸鼻子,喉嚨開始發痛,經過跟喬宇的幾大吼之後,她的嗓音越來越粗了,連她自己都受不了了。她站在明亮的窗臺前,一隻小手無聊的撫着盆栽裡鮮豔的花朵。
“喂。”他剛一開口,發現葉倉依行爲怪異的在對付他的花,於是立刻對着她吼,“別動我的花!”
喬宇聽出了景聿的聲音,以爲他把葉倉依比喻花,叫他別妄想。
“景大老闆,一大清早的在哪兒找了個大嬸來騷擾我?有夠無聊的。”喬宇字字有力的說完便準備掛了電話。
葉倉依原本沒打算對他的花怎樣,可是他那麼嚴肅的語氣叫她手一抖,那花兒的頭便到了她手上。
她驚恐萬狀的同時還不忘銷燬證據,將那隻花朵丟出了窗外。
“聿,我什麼也沒做!”她快步走到了他面前接過了電話,這一秒,如果喬宇還聽不出她的聲音她要跟他絕交!
繞了半天,喬宇總算是想到葉倉依了,只因爲那‘我什麼也沒做’的口氣,與葉倉依如出一轍。
“姑奶奶,你有什麼魔力變成真奶奶了?”喬宇戲謔的說完連忙問,“大清早的出了什麼事?”
“麥子親!把麥子親的號告訴我!”她一邊急吼吼的說一邊瞄着景聿邊後退。
這個男人真是,沒事養什麼花花草草,養了還不讓摘,那養來
幹嘛?光看一點感覺也沒。
可以預見,葉倉依小時候一定是個大調皮佬,而景聿小時候,一定是規規矩矩的好學生,只有性格差異大,吸引的才更徹底。
景聿將她掀到遠處的沙發裡後對着她警告加威脅,不準過來煩他,否則將她晚上鎖在辦公室裡不准她出去。
她給麥子打了個電話,要麥子帶一套衣服過來,還要帶很多零食和飯菜來,還有紅寶。
紅寶不願動,麥子也不願動,於是葉倉依威脅她,可是威脅也沒用,因爲隔的遠,於是她誘惑她,用景聿誘惑,這一招果然奏效。
她是用景聿的手機躺在沙發裡打的,一打完電話她就心裡癢癢了,開始翻他的通訊錄。
“聿,我要去洗手間。”她將手機藏在了袖子裡,跟他報備。
“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別吵我。”他連眼神都沒移一下,她抿着脣笑了笑輕悄悄的出了辦公室。
麥子很快就來了,穿着乖乖的公主洋裝,葉倉依是在半路將她攔下的。
“景聿呢?別以爲我是爲了你來的。”麥子將一大袋子的零食和衣服丟給她後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那景聿好歹也是她葉倉依的老公,這小妮子,竟然這麼大膽!
“飯呢?菜呢?”葉倉依餓的有點沒骨氣了,要是換做舊時候飢寒交迫那年代,或許她會把景聿賣了換吃的。
“馬上就上來!人呢?”麥子四處看了看,不敢亂走。
這一層樓,到處都是鏡面的材料做成的牆壁,可以看到無數個自己的影子,就像進入了異度空間。
“麥子親,你膽子不小啊,景聿是有婦之夫,你不怕你哥教訓你?”葉倉依倒是好意思,自己拿景聿誘惑別人,現在知道過河拆橋了。
她眨着明眸,眼裡是狡黠的精光。
“我看看正宗的男人不行啊!我就看看……”麥子嘟着嘴,看着她一聲病服,口氣也軟了下來,“你身體有毛病?”
葉倉依在原地跳了跳,用她那獨特的粗聲說,“我嗓子有毛病,聽出來了吧?”
剛纔她一直在憋氣,就是怕嚇到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