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年哥,你怎麼突然來學校了!”
程之薇見到肖落年,就像餓鬼見到饅頭那樣,眼睛發亮,嚎的一下就撲了過去。
等她站在肖落年身邊後,連忙換上一副天真的模樣,並挽起他的手臂,睜大了眼睛問他道,“落年哥,你剛纔跟那個女的說什麼呢,什麼嫂子,我怎麼聽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
肖落年笑的有些幸災樂禍,絲毫不帶憐惜的把程之薇的手從自己身上拉開。
“落年哥,她剛纔欺負我,你可要給我出氣呀!”
程之薇被拉開後格外不死心,又朝着肖落年的身上粘了過去。
“大姐你別靠我這麼近行嗎。”肖落年左躲右閃,避程之薇如瘟疫。
順便,他還抽空到秘書身邊,狠狠踢了他一腳,“趕緊滾!還坐在這裡幹什麼!”
好不容易擺脫掉了程之薇的觸碰,肖落年鬆了口氣,連忙低頭整理了一番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袖,順便扶正鼻樑上的眼鏡。
“嫂子,這邊熱,來我辦公室吧。”
等肖落年重新恢復了那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立刻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邀蘇時月換個地方說話。
這裡是機房,又悶又熱,實在不適合談事情。
“請問你和沈遇安……”
蘇時月抿了抿脣,猶豫着多問了句。
“我們是好兄弟啊。”
肖落年已經多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待了,連忙拉着蘇時月出了機房。
肖落年那輛騷氣的銀色保時捷就停在學生處辦公室外,他親自動手打開車門,把蘇時月塞進去。
他剛準備坐進駕駛座,程之薇就在後面氣急敗壞的追了出來,對着他憤怒的大吼道,“肖落年你這個人渣!昨天還抱着我叫心肝寶貝!今天就翻臉帶着別人走!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
“你不說話,我還真就差點把你忘在這裡了。”
肖落年聽到程之薇的破口大罵也不着急,靠在車身上徐徐點上一支菸,用力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你也去我辦公室,自己走路去。”
“爲什麼!”
“你動了遇安哥的女人,他來了之後肯定跟你沒完,你自己走路去,路上能好好想想跟他說什麼啊。”肖落年嘻嘻一笑,掐滅燃了一半的菸頭,上車,引燃發動機。
“你說什麼?遇安哥?”程之薇因爲穿了高跟鞋,腳下自然慢了一步,撲向駕駛座車門的時候撲了個空。
“走快點!如果遇安哥來到的時候你還沒走到我的辦公室,後果自負,OK?”
“肖落年你這個人渣!敗類!”
保時捷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風馳電掣的把程之薇的尖叫甩在了後面。
蘇時月回頭從後玻璃上看了一眼,見程之薇氣的在原地跳腳,忍不住抿了抿脣,想笑又沒有笑出聲。
“麻煩能先去一趟政教處嗎,我朋友還在那裡,她跟我是一起的。”
“好嘞。”肖落年點點頭,將車子掉了個頭,駛向政教處。
接了葉一諾上車,三人一同去了行政樓九樓,肖落年的辦公室。
葉一諾有些忐忑,趁着肖落年走在前面開門的時候,連忙拉了蘇時月去一旁,小聲又謹慎的問她,“月兒,校董……親自來處置咱們了嗎?”
“沒有。”蘇時月知道葉一諾還在擔心,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校董只是帶咱們來這裡休息的。”
“噗……休息,假的吧,咱們都不認識他……”
“他是沈遇安的朋友,是沈遇安讓他來接咱們的。”
“沈遇安?”葉一諾臉色一僵,“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沫,吞吞吐吐的問,“月兒,他……他是怎麼知道你出事了的……你和他打電話了?”
“沒有啊。”蘇時月搖了搖頭,臉上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沈遇安爲什麼會知道。”
葉一諾的臉色更白了,她在心底大罵了自己一句“讓你多事”,臉上連忙擠出一個笑容來,雖然比哭還難看。
“那沈遇安還挺關心你的,你一有事,他就立刻現身……”
葉一諾支吾了半天,都沒有囫圇的講出,自己自作主張給沈眠風打了電話向他求助。
不過是不是可以稍稍慶幸一下,電話不是沈眠風接的,人家也沒有明確的說要幫忙……
蘇時月沒聽清葉一諾說了什麼,以爲她還在怨恨程之薇,就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道,“別嘟囔了,校董讓咱們過去呢,走吧。”
幾人在辦公室裡吹空調喝冷飲,好好享受了了大約一刻鐘左右,程之薇才氣喘吁吁的趕到。
她前腳剛破門而入,後腳,沈遇安也寒着一張冰霜臉趕到了。
“剛纔誰,怎麼你了?”
沈遇安進門後,目光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坐在沙發內的蘇時月。他第一句話也是對着蘇時月說的,眉頭緊皺,眸子比她手中的冰鎮飲料還要寒涼。
蘇時月雖然已經提前知道沈遇安會來。但是當她真正看到沈遇安一臉英氣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語氣中帶着責備的關切時,不自覺的,她的心頭還是顫了一下,下意識就放下手中的瓶子,從沙發裡站起身。
“我……我這不是沒事了,不要擔心。”
“沒事?”沈遇安見蘇時月不願意多談,頓時,心底的火氣“蹭蹭”的就冒了上來。
他上前幾步,猛地扯過蘇時月的手腕將她扯到門口,指了指站在門後一臉呆滯的程之薇,回過頭怒意橫生的對着蘇時月說,“你沒長腦子?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反抗的?我現在都站在這裡了,你還怕個什麼!”
“她剛纔想拿你怎麼樣?說!”
蘇時月被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戾氣震到,哆嗦了一下,牙齒緊緊的咬住脣瓣。
她瞭解沈遇安的脾氣,如果她不開口說話,他肯定和她沒完,想盡辦法也要讓她開了這個口的。
那還不如她趁早說了,就不用吃那個苦頭……
“她弄壞了諾諾的裙子,我和諾諾氣不過找她理論,後來打起來的時候,她看到我包裡的藥,就說抓到了我的把柄,要把我做的事情宣揚出去,讓我今後在同學面前擡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