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敏,還我!”譚情看着曲敏奪了手機就跑,急匆匆的追過去。曲敏轉身拉開一個房間的門,將門關過來。
看着最新信息上顯示的“暖暖”兩個字,以及處處透着溫柔關心的字,緊緊的咬住牙,刷拉將門拉開:“她叫暖暖?呵!叫的真親暱,情,你告訴我,她在哪?”
“和你有關嗎?”譚情一把奪住手機,重重的哼了聲:“曲敏,我的事永遠都輪不到你來管!”
“你!”
曲敏氣急的跺腳,看着他同樣氣憤的眸子。隨即軟下來,眼神裡滾出兩行淚:“情,她哪點比我好?”
“沒有可比性!”
譚情低看着她的眼淚,嘆了口氣,很認真的看着曲敏:“你和我很早就認識,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待你都是當成朋友。你能不能不這樣?”
若不是從小一起長大,他早就不知道會怎樣長大了。
“可是,那還小嘛,現在長大了。朋友之間的感情也會變,更何況……”她嘟着脣,過來拉譚情的手:“我一直就喜歡你。”
譚情下意識的往旁邊躲去:“那只是你個人的想法。”
“情,你告訴我這個暖暖是誰。”曲敏走過來,抱住譚情的腰,眨眨眼睛:“她比我漂亮嗎?”
那一對故意忽閃起的扇翼讓譚情一直惡寒,他一把推開她:“說了沒有可比性,你只記住,我愛的女人是她,以後不要再纏着我就好。”
“我偏要纏着你!”
曲敏的酒勁上來,氣呼呼的跺腳:“我從小喜歡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過。”
她從小就是家裡的公主,家裡的太陽,想要什麼只要是說一聲,就會有人乖乖的送到她面前。可是男人中,她只喜歡譚情,卻偏偏他就非要和她對着幹。
“你的意思是我也不過是一件東西,想要就能要?”譚情狹長的鳳眸眯起來,流露出一抹厭惡的光芒:“曲敏,你有嚴重的公主病!真是幼稚、可笑!”
(公主病,簡單的講就是:突出症候是“自我感覺過分良好”,認爲全世界的異性都將爲自己的曠世風采而絕到,並且達到自戀的境地。)
說罷,冷眸掃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
有這樣的女人做未來的妻子,他遲早會崩潰。
可是,喜歡門當戶對的父母,卻偏偏都覺得譚家和曲家該結一對良緣。
盯着譚情憤懣離去的背影,曲敏氣呼呼的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看着他去和這裡的主人告了別,然後出來往停車的地方去,傲氣讓她沒有追過去,胸脯被氣的一起一伏的。
可惡的譚情,居然說她有公主病。
還有“暖暖”到底是誰,她一定要查個清楚。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敢勾 引她的人。
她就是有公主病怎麼了,她曲家有的是錢,她只有一個哥哥,她。也是百般的寵愛着她。她就是公主怎麼了,她就是喜歡譚情,就是想要做他的妻子!
車子開出了一會,譚情停下來,看着手機上的溫暖發過來的那一個“好”字,猶豫了一下,沒有再發信息。
已經十一點了,他不想打擾她休息。手指不由的觸向自己的脣,想起在機場時吻她的情景,嘴角輕輕的揚起。
笑的有些開心,卻又夾雜着無奈。
他怎麼會不清楚,現在的她心裡還沒有完全把冷彥抹掉。可是卻還是開心了,畢竟有了希望,不是嗎?
只是……
不知不覺眼前浮起冷燁用手指輕輕的幫溫暖拂開額前長髮的情景,心裡浮起一抹莫名的感覺。
許久,他搖了搖頭輕笑。冷燁是拿溫暖當妹妹看待吧,再怎麼說溫暖之前也是他的弟媳,他應該不會有別的心思。
“明天見哦!”傍晚,溫暖從一輛保羅裡出來和同事再見。汽油價格一路上漲,分公司的幾位同事想拼車,正好她也住在這附近,所以就加入了她們。
“哎,暖暖,等等。”溫暖剛想往旁邊的菜市場拐買些菜時,一個同事突然叫住她。溫暖微詫了一下回頭:“怎麼了?”
“有一天,我好像在你們附近看到有人長的很像天后紀薇哦,你有沒有發現過?”叫她的同事,是紀薇的粉絲,曾經很熱烈的要和她談紀薇新拍的古戲,她只是淡然一笑,表示不清楚。
溫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個下雨的早晨,她看到出租車裡的人的樣子。撫了撫胸口,她的聲音有些飄乎乎的:“你看到紀薇了?”
“沒有啊,只是覺得有人長的很像,她戴着大墨鏡,而且有些晚了,看不太清楚的。”女同事聳聳肩,樣子很失望:“不過那人是短髮啊,不可能是紀薇的,紀天后一直都是喜歡長髮飄飄的大美女。而且,媒體報道,她暫時出國靜養身體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對吧?”
“呵呵,是啊。”溫暖的臉笑的有些抽搐,在心裡輕輕的安慰自己。
她當時也有這種疑問的。可是普天之下,長的像的人多的去了。就算是不像,還有人整也要整出一張酷似明星的臉來呢。
去市場買了菜回來,放到冰箱裡,心卻怎麼都不能真正的平復下來。腦子裡總是有紀薇的影子在晃來晃去,她懊惱的揉揉眉心,暗罵自己現在是草木皆兵。她有什麼可怕呢,即便真是紀薇又怎麼樣,和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好不好?
閉着眸子,讓自己的心沉靜。門外傳來咯嚓了一聲,好像是開防盜門的聲音,隱隱還有人說話。
新鄰居嗎?
她有些好奇的站起來,可是很失望,她望過去時,那門正好被關上,什麼都沒看見。
神經病!溫暖低罵自己:這麼好奇做什麼?
看看時間,給童溪打了電話。這丫頭正在遊歷大好河川呢,說要在回法國前,逛遍半個中國。
童溪開心的接她的電話:“暖暖,猜猜我在哪呢?”
聽到童溪爽朗的笑聲,溫暖忍不住也跟着開心起來,她脣角揚起壞笑:“你整天東跑西顛的,我還真不知道你在哪‘鬼混’呢。”
“哈哈,我倒是想找個男人鬼混呢。可是,怎麼就沒見到像冷彥和譚情那麼養眼……”童溪肆無忌憚的說着,突然用力捂住嘴巴,緩了一會,聲音變的弱弱的:“對不起,暖暖。”
她這張嘴啊,真欠抽了。怎麼好端端的就提起冷彥了呢。他現在都快當孩子爹了,而可憐的暖暖……
“我沒事。”暖暖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含帶着笑意,心裡卻是抽疼一片。
冷彥,冷彥……
她聽到這個名字,就沒辦法鎮定。她常常恨自己太笨,可是一想到爸爸說他最近瘦了,他說她不在家,不想回家。心裡就忍不住一陣陣的疼。
是她做錯了嗎?
在這個時候丟下同樣痛苦的他……
可是她是真怕了,她對自己不自信了。有時候夜裡夢到冷彥和紀薇他們手裡拉着一個可愛的小孩的幸福樣子,心裡就酸澀不止,淚水打溼枕頭。
“溪溪,你現在到底在哪,還沒告訴我呢。”童溪好像還處在自責之中,許久沒有聲音,不想童溪這樣,溫暖趕緊問,聲音裡笑意淺淺:“快說是什麼地方,我有沒有去過?”
“我在峨嵋山,好美的地方!”童溪開心的笑着:“暖暖,你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等半個月就回去。”溫暖想了想告訴她。
她不等的太久,總要回去和溫青巖說一聲的,這件事要慢慢來,她不敢太急,怕會把爸爸氣出病來。其實,這只不過是她單純的想法,她不是神,無法預知未來,不知道僅僅過了幾天,她就不得不暫時離開E市了。(注意這一句哦~~~~~~~~~)
把手機丟在一邊,溫暖去廚房做飯,門突然被敲響,她疑惑的打開,看着外面站着的人,不由愣住。
“譚情?”
譚情的手裡拿着一個行李箱,看上去神情有些疲倦。
“怎麼,不讓我進去嗎?”譚情一手叉在口袋裡,看着他,薄脣勾着一抹戲謔:“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呵呵,快進來。”
溫暖尷尬的臉兒通紅,趕緊把他讓進來,去給譚情拿了瓶礦泉水:“怎麼突然來E市了?”
“這邊的運轉有些問題,我把N市的事急着處理完,就過來了。”他淡淡的說着,靠在沙發上,身體真的累了。
中午沒休息,在飛機上時還做了一份詳細的計劃,現在真的是疲憊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