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講解,這項圈是偉大的彭格列內部科學家發明的。至於發明這東西的用途爲何——澤田綱吉已經親身試驗過了。
人類的語言和動物的語言是不相通的,雖然寄生在狗身上的奈人可以聽懂人話也識得獸語。但因自身物種身體條件的限制,他吐出的語言只能是‘犬吠’。
這項圈的好處在於,利用埋在內部的接收天線,直接通過人的腦電波發送訊息。這樣的話,人類也能聽懂他的語言。
“你早說嘛?那我還瞎折騰什麼勁!”奈人歡喜的用腦袋磨蹭着脖子上的項圈:“這是個好物……嗯,就是不怎麼舒服。”
澤田綱吉擦了擦眼,它這臉也變得太快了些吧!剛剛明明那麼一副要幹架的兇樣……你也至少矜持下啊!他默默地吐槽——其實,他隱約的明白那死氣彈其實只是reborn的惡趣味。
他顫了顫,抱着肩抖了抖。去找衣裳,好冷——
“切,少廢話。”reborn擡了擡帽子:“蠢綱,我要外出幾天。你把它送到獄寺那去。”
翻衣櫃手,頓了頓:“你要去哪?”
“回意大利。”
很簡明的回答,澤田綱吉想問後續,只是reborn沒給這他這機會。
“就這樣啦!”他接上話:“不准問。記得我給你排的行程表,進程落下的話……你曉得的。”
這引人遐想的省略號——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嘛?“哦,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其實真的只是嘴邊的問語。
reborn卻壓低了帽子,不語。
氣氛有些沉悶,澤田綱吉也意識到這氣氛是自個給弄僵的。他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擺着雙手:“你,你不說也沒關係……不過,將小黃託付給獄寺君不太好吧?”他乾笑着道。
reborn頗有深意的瞟了他一眼:“屬下的工作就是爲首領分擔,這是他應做的。”
澤田綱吉抽搐着嘴角,說多少遍了:“他們是朋友!還有不要隨便給人收小弟!”他大聲辯駁道,爲這事他們也爭論過幾次。
reborn勾脣:“你還太嫩了!蠢綱——黑手黨是不需要朋友的!”他的聲音很冷。
帽子遮擋reborn的面目表情,澤田綱吉怔怔地望着地上的那片縮小的陰影,他猜想不到他的想法。
“就算這樣,他們也都還是我的朋友——不是屬下!”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弱氣就和他的人一樣,但就算這樣夥伴也以他爲圓的中心。
“記住你今天的話,蠢綱……外面的你可以進來了。”
“咦?”澤田綱吉長大嘴,被讓人聽到了嗎?那種讓人羞愧的話,他臉開始泛紅。這人臉皮果然很薄——
“不愧是reborn先生!”獄寺隼人稱讚道。
打開門,快步的衝到了澤田綱吉面前:“十代目我真是太感動了!”他用手背擦着他的熱淚。
“你別哭了……”他吶吶的安慰道。原來是獄寺君啊!不知爲何他鬆了口氣,或許因爲獄寺君是個很酷的人把……
他握拳信誓旦旦道:“十代目放心我一定會成爲稱職的左右手的!”
“所以說,獄寺君是朋友不是……”
他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尖銳:“不過,在此之前我一定會去將之前的債討回,爲了能夠有資格站在十代目的身邊!”
“您說對嗎?十代目?”
爲什麼問我……澤田綱吉很無奈地看着他:“其實這……”
reborn讚賞的拍了拍巴掌:“很好,要站在彭格列10代目身邊,光有覺悟是不行的。你能明白這一點不錯!”
他的眼神亮閃閃的:“果然,reborn先生您也是這樣認爲的啊!”
我說……
“好。那你把它帶着。我最近一段時間要出去。”reborn指了指旁邊的,空地?那已經沒有狗的身影——他無意義的勾笑,瞳孔變暗。
“咦,您要外出嗎?”獄寺隼人很是驚訝。
reborn扶了扶帽子,不語。
反倒是澤田綱吉連連擺頭起來:“不,不,這樣太麻煩人家了……何況獄寺君也不一定……”
可還沒等他的十代目說完,他就一口擔下來了:“不,能夠爲十代目分擔是我最大的榮幸。”他拍了拍胸口:“不過,十代目能夠第一個想到我,我真是最幸福的人了!”
我沒有想你!真的——
所以說:“十代目,reborn先生是要我帶什麼啊?”他白目的撓頭。
澤田綱吉抽搐着嘴角:“獄寺君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答應了!這樣能行嗎?”
“身爲十代目的左右手!我絕對有理由相信十代目所決定的一切!”他的聲音特別的活力且富有朝氣,但澤田綱吉聽了只想犯抽——獄寺君,你明明不像那麼好騙的樣子啊?
他們下樓,終於在樓下飯廳,找到了正在進餐的奈人。澤田綱吉很是無奈地指了指:“reborn口中的帶:指的就是它。”
在看到這狗的時候,獄寺隼人臉上寫滿了苦悶,很是糾結……
側頭看到獄寺那可以夾死蚊子的眉,他微嘆了口氣:“你不用勉強,reborn也確實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獄寺隼人聽這說,以爲十代目對他失望了——立馬,扯着笑:“十代目,放心!它就包在我身上了!”
“……你真的沒問題嘛?”澤田綱吉皺眉,在他看來獄寺隼人也不像是個會料理好動物的人。
“哈哈,十代目放心!有我獄寺隼人出馬,還不是什麼事都分分鐘搞定!”
但願如此吧!他在心中默默吐槽。卻口不對心的說:“嗯,那就拜託你了!獄寺君!”
“交給我吧!十代目!”他一臉獰笑地從身後,向奈人逼近:“好了!乖乖跟我回去吧!”
他搓手的樣,真有一股流氓的範……
reborn這樣,這樣真的沒問題嘛——果然,還是因爲你跟它的感情沒有列恩的深厚?
澤田綱吉望着,那一人一獸。一威脅一沉默,如果不是那脖子上的項圈,他還可以說服自己其實小黃無法與獄寺君交流!可是現在——其實小黃你已經無視了他,對吧!
“那個獄寺君其實它是聽得懂的,你不用這麼大幅度的擺動作!”澤田綱吉上前,拍了拍獄寺的肩膀。弱弱的說:“小黃,reborn要外出,說要你先去和獄寺君住一段日子。”
奈人這才擡起頭:“爲什麼?我住這挺好的,也沒提出申請換窩!”
“……所以說,這是reborn的決定。”他弱氣的說道。雖然他心中也認爲reborn這決定難得的明智了一回。
說到底,奈人君——你是到底有多麼不受人待見啊!
“老實說,你把我賣了吧?”奈人鄙夷的望着他。
“可我不認爲你可以賣多少錢……”他反駁的很小聲,基本上算是吐槽的調調。
太陽穴一跳,臥槽,你這話的意思是說:老紙一文不值是吧!凸起,奈人憤怒,雖然他不在乎這種身價問題,只是突然被人扁得一文不值。奈人還是氣的後槽牙癢。
“十代目……我剛剛好像聽到他說話了?”獄寺隼人這世界奇幻了的傻樣。
“獄寺君那是因爲它脖子上那個項圈,可以通過發電?然後大腦接收?大概吧!”澤田綱吉撓着腦袋解釋,其實這原理他是壓根不懂。大概明白的意思也就是:他的聲音翻譯成了人類聽得懂的語言。
獄寺隼人沉思:“十代目您的意思是:其實項圈就好比是個發電站,而我們就是通過腦電波接收訊息的接收器嗎?通過某種東西,讓人類能夠懂得它們的語言?”
“大,大概吧!”難道他事先知道這物?現在只是在向我炫耀?
獄寺君不知道,他親愛的十代目正在嚴重心理不平衡的誹謗着。疑惑的眨着他的眼:“十代目,您怎麼了?是不舒服嘛?”
澤田綱吉看他那副爲自己擔憂的表情,又有些愧疚。微微的嘆息——獄寺君你果然是個天才:“沒有,我很好。”他被打擊的語氣有些無力。
“是嗎?不過,這真是太偉大了!十代目能夠告訴我發明者是誰嗎?我保證不透露任何訊息!”獄寺隼人很激動的模樣。
“彭格列內部發明家,至於是誰,reborn也沒說。”
“果然,彭格列是最偉大的黑手黨!”
明明一很正常的人,爲什麼要對這種東西病態的執着——澤田綱吉和奈人同時理解不能,同時生出一種感慨:這少年魔障了==
“我要提出上訴!”奈人大聲的發泄自己的不滿。
澤田綱吉後怕往後挪了幾步,就生怕他蹭上來了,給他來上一口:“reborn在樓上。”
奈人也不給他磨蹭,就上了樓。至少他是覺得這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他認定這家了,還就打算有生之年在這騙吃騙喝賴這不走了!
好吧!這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家來了個沒臉的,當然此刻他們還不知道。
當奈人上樓下樓幾趟,愣是沒有找見那小身影的時候。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雖然這可能性很小。但他還是返回了客廳:“說,reborn是不是被丟東京灣填海了?”
澤田綱吉瞪大眼:“爲什麼你會有這麼可怕地念頭?”
奈人勾脣,一副你也別不承認的欠扁樣說:“其實是阿綱你丟得吧?”
“哈?”他有些回不過神,爲什麼自己會被這樣的污衊。況且,他有理由相信他在丟reborn之前,自己就先給他斃了!
“因爲你被操磨的最厲害。”他給出了一個最像理由的理由,雖然誰都知道這膽小的少年是沒膽做這等‘大’事地!
他粗着脖子、紅着臉喊道:“我沒有!”
“好了,好了你也別再說了,爲了證明你的清白,我決定在旁督促你的作息生活——嗯,我也不用你感謝我了。”他自說自話說道。現在,他剛那樣說的原因也明瞭了,原來就是因爲如此!
“夠了!十代目爲什麼要聽你的!”獄寺隼人怒氣的拍在了桌子上。
奈人眼不眨的望着他,繼續胡扯:“在一個未成年人即將步上人生的崎嶇道路之前需要有一個監督在旁盯促,我拉他一把只是爲了還恩。爲了他不再犯傻。”
爲什麼你能這麼大義凜然的說啊!還有我心裡想法很健康——平平凡凡生活,夢想和京子結婚,生一對孩子,嗯,然後最好是龍鳳胎!
“憑什麼,十代目的左右手應該是我纔對!”
……獄寺君沒人跟你搶那位子!你不用那麼激動!
看着那一旁爭論的人,他默默地流淚。所以說,我纔是最無辜的那個啊——
奈奈探頭進來:“咦,阿綱和獄寺君你們都在啊!”
“媽媽你有什麼事?”
奈奈點了點頭,拿出了護在胸前的那粉紅色的信封:“嗯,其實是reborn臨走前給小黃的一封信。”
所以說,他早走了。是嘛?那種被填東京灣的謠言,只是莫須有的假象是嘛?
爲的是哪般,唯的是這般。現在一切都揭曉了,其實這只是一個陰謀——好吧,這樣說也嚴重了些。這只是挽留,爲此奈人才編出的‘善意的謊言’(騙鬼呢!)
“reborn先生沒事真是太好了!”獄寺隼人拍着胸口,一臉欣慰。
於是乎,有時候獄寺隼人比澤田綱吉來得更好騙——雖然,澤田綱吉只是個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