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快來人吶,老爺子去世了!”
阿芳尖利的嗓音瞬間吼來了一羣人,冷宅的幫傭亂作一團。
他們不時地往書房張望一眼,你一句我一句得小聲議論。
“通知先生和太太了嗎?”
“二寶已經去了。”
“大小姐呢,有沒有派人通知。”
“你少操點閒心吧,有些點功夫還不如去找找陸總管,沒有他主持大局,我們沒有主心骨。!”
“唉,老爺子不就是風寒咳嗽嗎,怎麼說去就去了!”
“讓開讓開,瞎議論什麼?”劉秘書爲冷中州開出一條路,攤開右手做出請的姿勢。
冷中州一進屋就嚎啕大哭:“爸,爸,您怎麼就忍心撒手西去了!”
“爸,您睜開眼再看看我這個不孝子啊!”
“爸,我可憐的爸爸喲!”
他這麼愛演,不去做演員真的是可惜了他這個人才。
冷清悠和陸求隨後相繼趕到,他們聽到冷中州嚎喪的聲音,不由地冷笑。尤其是聽到幫傭們都說冷中州孝順的花,更是覺得無比噁心。
幫傭們畫風一轉,紛紛說:“陸總管你可算來了。”
“陸總管來了就好了。”
…………
“老爺子,陸求來晚一步。”
若拼演技,誰不會!陸求痛哭流涕地趴在老爺子身上,讓冷中州一時愣住。
從外表看,老爺子就像睡着了一樣,絲毫看不出被殘害的破綻。
他此時被人平放在地板上,冷中州又開始了第二輪嚎喪,讓人看起來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
冷清悠看着面如金紙的老爺子掩面哭泣,她不知該叫父親還是爺爺。
老爺子待她好,原來是因爲虧欠媽媽,自己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
蒼天真是會捉弄人,把媽媽騙得團團轉。
可憐她的媽媽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她哭,不只是爲老爺子,更是爲了她那含冤受辱而死的媽媽,她若沒死,知道真相又該如何自處。
打扮妖嬈的傅安琪和化着精緻妝容的冷菲菲姍姍來遲,幫傭們紛紛讓路。
“老爺子,您怎麼這麼狠心拋下我們這一大家子啊。”
“爺爺,您在睜開眼看看我們吧!”
“老爺子誒,您好歹給我們留句話再走啊。”
“爺爺,我知道您最放心不下我,我會好好掌管冷家的。”
…………
她們母女倆你一聲我一聲,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嚎喪。
冷中州哭了一會兒,哽咽着說:“陸求,你去辦理老爺子的身後事。”
“慢着陸叔,爺爺死得蹊蹺,我看還是要先報警,請法醫鑑定。”冷清悠眉頭緊鎖出言阻止。
“報什麼警,你還要把你爺爺分屍嗎?”冷中州暴怒。
傅安琪細長的眉毛往上挑了挑,她不知道冷中州爲什麼這麼反常,還是很配合地說:“清悠,這次傅姨也不幫你說話了,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法醫鑑定可是要解剖的。”
“媽咪,就讓法醫鑑定,沒準她就是爲了爺爺的家業賊喊捉賊。”冷菲菲巴不得檢查出來有問題,好讓冷清悠背鍋。
“啪!”
冷中州一巴掌呼到冷菲菲臉上,“你懂什麼,要把我冷家的名聲置於何地。”
冷菲菲捂着臉不敢置信地歪過頭看着冷中州,“爹地,你竟然爲了這個土包子打我。”
她說完頭也不回得跑出去,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
一巴掌下去,冷中州也有些後悔太沖動了,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
不過鑰匙還的下落沒着落,他還得繼續供着冷清悠。而且冷清悠還有更大的價值。
“清悠這件事你不要管,去幫着陸總管處理你爺爺的後事。”冷中州把“爺爺”這兩個字咬得很重。
“如果我非要報警呢?!”冷清悠言語裡有着不容置疑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