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熱鬧的天氣裡,什麼都是鬧騰的。
在給姚婧打了個讓她放學後等着的威脅電話之後,蕭明實在無聊的很,就跑到社團招新處看穿着超短裙,露臍裝的美女了。
在社團招新處繞了2圈之後倒是找到個自己比較感興趣的社團,武術社,老頭常說自己要將華夏武術發揚光大,就是對他最好的報答了,蕭明想了想,不如去武術社看看他們都在練些什麼武功。
循着社團上的地址,來到武術社的門前,蕭明疑惑了,啥情況,武術什麼時候這麼受人愛戴了,裡面居然嘈嘈雜雜的圍滿了人,人人都這麼愛武術了?不是說武術已經被大多數人捨棄了嗎?
走近去一看,在中間的武術臺上,赫然站着的不正是房衆嗎,跟他對打的是穿着武道服,腰間掛着一把武士刀的東洋人。
“轟,”只見房衆節節敗退,終於退無可退,腦袋上被對方挑起一腳,緊接着胸口吃了對方2掌,最後是一個結束的一腳飛踹,將房衆踢出了場外。
什麼情況,現在比武切磋都這麼激烈的?老頭還說他們只會些花拳繡腿,老頭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房衆倒下之後已經滿口是血,雖不會傷及性命,但肯定要修養幾天了,蕭明看的出來,最後胸口的那幾下對方居然是來真的,外傷看不出來,內傷是很嚴重的。
“哈哈哈,就沒人敢再上來挑戰了嗎,堂堂華夏最大的大學的武術社,難道全是些孬種嗎,還整天自誇華夏文明5000年,連我們東洋幾百年都不如,什麼華夏武學正宗,我呸,連讓我拔刀的資格也沒有。”
臺上的東洋人放肆的大笑,極盡嘲諷之能。
臺下的人大多爲武術社的人,都是低垂着頭,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連他們社長都被輕鬆打飛了,他們還能怎麼樣。
蕭明暫時懶得管那外國人,擠過人羣,來到房衆身邊,“怎麼回事,”說話間一手搭在他的背後,一股至陰的真氣傳遞過去,那真氣對治傷很有幫助。
文修也在,兩人一起扶着地上的房衆起來,房衆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累累的,衣服直接被對方的拳頭撕開了好幾個裂痕,裂口處早已被鮮血溼透,嘴角更是有鮮血要涌出。
文修解釋道,“我們就想隨便來武術社逛逛,就看到那傢伙在這打武術社的社長,那社長几下就被打敗了,然後那人還侮辱我們華夏武學,房衆看不過去,……就這樣了”
房衆有些慚愧,低下腦袋不敢看蕭明,“蕭明,真對不住了,咳咳,……每天早上還大清早把你從被窩裡拉出來指導我武學,咳咳,……我……我
居然連讓他拔刀的資格都沒,我給你丟人了,咳……,也給咱華夏武學丟人了。”
房衆的雙眼通紅,眼中滿是不甘,枉自己練了這麼多年的武,這下丟人丟大發了,他倒不怕輸,只是對方代表東洋一方,自己自然代表的華夏,自己給華夏丟了人這才讓他心中滿是懊惱與悔恨。
而且蕭明還每天不厭其煩的知道他武功,自己居然如此不堪一擊,枉費了蕭明的一番指導。
“沒什麼,輸不可怕,知道我一年輸多少次嗎,365次,每天輸一次,失敗了,再來過就是,哪有什麼丟人的,技藝有高低,武學有勝負,誰敢說自己從來不輸,只要下次贏回來就好,我先送你去醫務室吧。”輸贏代表不了什麼,蕭明並不在意。
蕭明跟文修一人一邊扶着房衆往外走,就跟剛剛被扶出去的武術社社長一樣,敗者退場。
“哈哈,什麼華夏武學世界聞名,我看是吹牛聞名吧,我就一個人來到你們武術社,你們這麼多人就沒個敢上來打的,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我還當華夏武學是神話,原來就是個笑話,哈哈哈。”
武士的聲音很大,尤其是在這針落可聞的武術社,更是聲聲入耳,格外的刺耳,但又有誰能反駁呢,擡頭是要有底氣的,人家剛剛打敗他們的社長,讓他們有什麼擡頭的底氣。
蕭明眼中怒氣一閃,他可以容許別人侮辱練武的人,但絕不容許別人侮辱華夏武術,自己身爲一個武者,對於源遠流長5000年的華夏有着本能的敬畏與驕傲,華夏武術博大精深,是各個前輩,各位先人拋頭顱灑熱血練出來的,哪一項武術的誕生,不是伴隨着武學前輩們的犧牲,是他們畢生嘔心瀝血的傑作。
老頭說過,任何武術,必然有其失敗的地方,但必定也有其成功的地方,任何武學,都是我們華夏子民,是我們炎黃子孫的驕傲,應該將其發揚光大,而不是任其消失在茫茫的歷史之中。
現在的華夏武學確實一代不如一代,但……也絕不是可以任人污衊的。
這時,一道意外的聲音響起,“啊,房衆,你怎麼了。”
幾人擡頭看去,原來是憶水仙,千柏,跟那個不怎麼說話,總是睜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的芙飾,也不知道她們怎麼來了,倒是不見城市女孩思蕾,莫非跟趙鶴約會去了?
憶水仙對着蕭明淺淺的笑,好像走哪都能碰到蕭明,這讓她心中有些小歡喜,甜甜道,“又見面了啊。”
但現在可不是打招呼的時候。
“先別說這麼多了,先送房衆去醫務室。”見幾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看着房
衆,蕭明連忙出聲提醒大家。
但……房衆不想走。
“蕭明,求你個事唄。”
房衆鼓起最後的勇氣,看向蕭明,他知道自己沒臉說話,更沒臉看蕭明,但他身爲華夏子民,同時也是華夏的武者,怎麼能眼看着別人侮辱自己最驕傲,最寶貴的東西,華夏武學曾經登上世界的神壇,它絕不是可以任人這麼侮辱的東西。
蕭明看了眼臺上的武士,又看了看房衆嘴角的鮮血,猶豫了下,最後還是一咬牙,“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先送你去醫務室,你現在傷的很重,如果落下什麼病根,對你以後武學的發展很不利。”
房衆目中一熱,眼中赤城一片,一隻手緊緊的握上蕭明的手,慷慨道,“不要緊,身爲一個武者,我還有比我性命更重要的東西……”那是他武者的榮耀,是他的驕傲,是他絕不容許任何人踐踏的東西。
望着這樣一雙眼睛,蕭明知道,自己再也拒絕不了他了,他武者的靈魂也被房衆赤城的目光所點燃,這種時候,怎麼可以退縮……
蕭明一點頭,“好,我答應你一定會贏的,你先陪他們去醫務室,”說完鬆開他的手臂,交給了千柏,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下。”
千柏一臉不滿,她對情況還不是很瞭解,“你怎麼回事,爲什麼每次你兄弟受傷你都不扶?你這人……”
“抱歉,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蕭明不好意思的笑笑,千柏雖然嘴上發着牢騷,但人挺不錯,早已經扶着房衆了,讓蕭明可以放心的上臺。
千柏正想扶着房衆離去呢,哪想到房衆的身體好像生了根似的,不肯走。
房衆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抱歉了,接下來的決鬥我一定要看完的。”
文修嘆了口氣,也不說什麼了,知道自己不可能改變他的心意了。
幾人的目光同時望向場上的蕭明。
千柏疑惑道,“他打架還躲後面呢,他上去幹嘛呢,找死啊。”
文修無奈的笑笑,“他很厲害的。”
“什麼源遠流長的5000年武學正宗,還不如我這學武5年的人呢,你們怎麼還有臉配稱武道正統,趕緊把牌子讓給我們東洋吧,哈哈,所謂神話,原來是個笑話。”
左人才藏的話纔剛說完,只見一個眉清目秀,溫爾淡雅的年輕人走上了武術臺,那一臉靦腆中帶着點羞澀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人畜無害,好像是哪裡的好學生。
只聽蕭明上臺的第一句話竟是一句附和,“你說的對,現在的華夏武學確實就是個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