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等着。”千柏留下了這句話朝着憶水仙追去。
蕭明很聽話的站在原地等着。
這種情況是不是就叫羊肉沒吃到,反惹的一身騷。
“帥哥哥,那位誰啊,你女朋友?”楊若秋的聲音簡直要膩死人,喝水都不用放糖了,有她聲音就夠了。
“不是——吧。”
蕭明心中一嘆,也不敢肯定,到底算什麼關係呢,他也不清楚,他甚至不清楚憶水仙爲什麼喜歡他,他一直以爲憶水仙心思單純,只怕連男女朋友都不懂,應該是把他當成好朋友,閨蜜之類的,不然也不會什麼事都找自己聊。
他只是秉承着一個男人的本性,實行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優良傳統,偶爾佔她點小便宜罷了,要說自己喜不喜歡她,蕭明覺得那應該更像是一種憐惜,不希望她受到傷害的感情,但這……算不算喜歡啊,恩,這個問題太深奧了,估計得去找尼采,黑格爾什麼的探討探討。
“算了,不管她,”楊若秋纔不在意這種小事呢,抱着蕭明的脖子說道,“帥哥哥,咱們去玩吧,天這麼黑,路這麼暗,肯定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蕭明一看四周,還是燈火通明的,家家店面裡透出的燈光都快把街道照的跟白天似的了,那她說的路這麼暗,難道是指……附近某些陰暗好玩的角落?至於一對男女到陰暗的角落能玩什麼呢?這個問題就比剛剛的簡單多了,比如可以探討下人體生理學,驗證下人類進化論什麼的。
不待蕭明答應,楊若秋只覺得後脖頸一痛,冷月直接拖着她的衣服把她拖開了,“快過了門禁時間了,你別給我惹麻煩”然後又對着蕭明說道,“蕭明,我免費給你個忠告吧,最好管好你自己。”說完,就生拉硬拽的拖着一臉不捨的楊若秋離去了,走出幾步又回過頭,對着蕭明說道,“對了,你還欠我5萬塊錢,就先放你那吧,反正你很快就會主動來還我的。”
……蕭明覺得冷月人雖然漂亮,可惜腦子有病。
當我傻啊,人都跑了,你上哪找我去,見過主動去討債的,我就沒見過主動去還債的。
蕭明突然有些迷茫,猶豫了下,拿出了手機,撥了過去。
“老大,啥事啊。”
“再叫我老大信不信我飛過去揍你。”
“這……我不信。”
“……好吧,我也不信,不說這個,我問你啊,你覺得……我跟水仙算什麼關係啊。”
“幹嘛……你跟嫂子吵架了?”
“……”
“因爲啥事?老大,我知道嫂子追求者是多了點,可這你也不能全怪她啊,你看你非要跟她玩地下情,還好我老房有一雙慧眼,一眼就看出嫂子看你那眼神纏纏綿綿的,跟別人不一樣,我跟你說啊,要不是她是我嫂子,以我的魅力……”
蕭明不知道房衆嘰嘰喳喳的還打算說什麼,直接打斷了他,“房衆,我知道你智商低,我就不指望你了,給你打電話就是個錯誤。”
“老大,你侮辱我人可以,你不能侮辱我智商,我們家三代單……滴——”
蕭明想了想,又給文修撥了過去。
“幹嘛呢,我正打算琴女5殺呢,被你一個電話,你看,
現在屏幕黑白了,你說怎麼賠我。”
“去你的,我問你,你覺得我跟憶水仙什麼關係?”
“你就爲這點屁事打擾我5殺?”
“你信不信我現在飛過去掐死你。”
“不信。”
“好吧,我也不信,……給我說正經的。”
“這……牀頭打架牀尾和嘛,何必呢,你看水仙在你面前乖的跟綿羊似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樣你都能跟她吵架?”
“……你告訴我,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們是男女朋友了?”
“兩隻眼睛啊,你們平時不就常常成雙成對,常常一起去哪的嘛。”
“那是……普通朋友聚在一起啊,我還跟你結伴上廁所呢,我是不是得先娶了你啊,對了,我們常常一起去社團而已,所以老是走在一起。”
“你就別裝了,我告訴你,過度的謙虛就是裝B遭雷劈,你看看你爲水仙擋酒的時候,人家看你的眼神都快化了,還有平時她跟你說話的時候,笑的多開心啊,上課都老是回頭看你笑呢,水仙單純也不知道遮掩下。”
“胡說,我怎麼從沒見過。”
“你告訴我有哪節課你沒趴着睡覺的?”
蕭明覺得那不能怪自己,那老師講課跟唸經似的,誰要聽,不像老頭,一段話下來指點江山,慷慨激昂讓人熱血沸騰,恨不得抄起板凳衝不去就把人給做了。
“其實……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純潔的男女關係?什麼意思?帶套了?”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這麼流氓呢。
“水仙她也不會掩飾,老想看你,我覺着吧,就她看你那眼神,甜甜蜜蜜,含情脈脈的,是人都該知道你們關係不淺了。”
“你確定,還有誰這麼想?”
“還有咱們歷史系的所有人。”
“……難道我不是人?”
“喂,夠了啊,人不能這麼無恥,你不會是打算說你不喜歡她吧,水仙人漂亮,又有錢,溫柔可愛,端莊嫺淑,乖巧伶俐,單純善良,還有些呆萌,現在不正流行這一套嗎,簡直集萬千優點於一身,誰不喜歡她,有本事來宿舍門口吼一句,你不喜歡水仙,我保證分分鐘有人拿拖鞋拍死你,把你拍的跟蟑螂似的。”
“……”
“唉,不聊了,隊友罵我了,說我琴女不夠肉啊,我去補點肉裝。”
……
……
駱修傑最近很得意,雖然年歲早過半百,可現在也覺得春風得意馬蹄疾。
他有個生平最大的對手,兩人什麼事情都喜歡鬥鬥,從少年時候的鬥蛐蛐,鬥手腕,到後來鬥文採,鬥學識,再到後來鬥成就,鬥名聲,鬥古董,兩人什麼都喜歡鬥一鬥。
人生難得一對手。
如果說兩人在其他方面互有勝負,那到了老年,這太極拳方面兩人完全是一邊倒的情形,當然,是往駱老這邊倒。
他們一起創了一個“太極愛好協會”,以及一個老年會所。
而這太極愛好協會的會長則由實力最強的人擔任,所以駱修傑一直就成了副會長,他心裡那個氣啊,不管怎麼練,就是打不過對方,永遠棋差
一招,畢竟他在練,對方也在練啊。
又快到了一年一屆會長換舉的日子了,駱老都當了十幾年的副會長了,那憋在心裡的怨氣,要是疊起來足有一座山那麼高了。
但……現在他不怨了,他有十足的信心了,經某個小生的一指點,再加上他本身又是成精的人物,資質悟性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舉一反三都是輕而易舉,然後他跟那個跟太極齊名的形意拳一交手,那叫一個厲害,他從來沒想到自己也能把太極舞的這麼風生水起,那小娃娃在自己手心就跟陀螺似的,怎麼都能玩死他。
而今天,只是平常他們幾位老人聚聚的日子,大家一起在這會所裡喝喝茶,聊聊天,吹吹牛,鬥鬥氣,打打太極什麼的,樂呵樂呵,不過,他已經決定今天恐怕是隻有自己樂呵了。
這是個很高級的會所,建立在深山之處,這裡鳥語花香,空氣清新,假山流水,亭臺樓閣,很有一番古風。
“老駱,來了啊。”
“駱老,”
“早啊。”
假山邊站着幾位老人跟駱修傑打招呼,各個紅光滿面,精神抖擻,雖然年紀一大把,但因爲保養的好,倒也不顯得老,畢竟大家都非富即貴,不然也進不來這會所。
駱老一個個禮貌的打過招呼,只在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頭面前停住了,“嘿嘿,蕭老頭,還不速速前來受死。”
這位就是他最好的對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了,兩人相處了一輩子,哪裡還需要打招呼,大家都清楚對方是什麼性子了。
“哈哈哈,你個駱老頭,幾日不見,身上文人之氣少了不少,這囂張跋扈之氣倒是見長不少,你這樣也能教書育人?”蕭知海本來在跟身旁的幾位老頭說話,一看駱老進來,不禁哈哈大笑,能遇到這個老朋友他也是很開心的,當然早就習慣了駱老頭偶爾高興時跟小孩子似的表現。
“老蕭啊,我可是特地來提醒你兩句,今年的會長一職我可是志在必得。”
駱老一說完,身旁的幾位老人都笑了,他們早習慣了,駱修傑有時候就跟孩子似的,哪有點德高望重的氣質,而且這臺詞幾乎每年都有一次,他們聽的耳朵都要生繭子了。
“老駱,你不是年年都志在必得嗎,而且年年都得到了啊,就是多了個副字而已。”
有老頭出言打趣他。
“哦,那今年的肯定就沒有這副字了。”
幾位老頭又是哈哈大笑,爲駱老這老年的童稚覺得可愛。
駱修傑急了,本來今天他是準備隱藏實力,到時候一鳴驚人的,可被他們這麼一笑,他哪裡還受得了,“老蕭,可敢來個賽前熱身,讓我先動動筋骨。”
“哈哈哈,老駱,我是不介意了,你要輸了,可不許再耍賴了啊。”
駱修傑面上微紅,幾乎每年他都得耍幾次賴,這些人也都習慣了,都見怪不怪了。
“咱不說這虛的,手底下見真章。”
“好吧,打完咱們再一起去裡面泡個溫泉。”蕭知海拿他沒辦法,還像個小孩子似的爭強好勝,只能答應。
“就怕你到時候沒心思再泡了。”駱修傑滿臉的得意勁怎麼也掩藏不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