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兩人有這層關係,“嚇到了?近水樓臺先得月,我進來後,他和我關係最好,還順帶拐走了我姐,一躍成爲姐夫,唉喲,幸好碗是真的,這下子能解燃眉之急。”
“張老師缺錢的話,我可以幫忙將碗送出去拍賣,如果走天字一號拍賣,價格可能會更高。”白狐說道:“天字一號的包裝與宣傳不在話下。”
“那太好了,”瘦子講師欣慰不已的時候,鷹眼扶着張長生在牀上躺下,餘光掃過廚房,白狐兩人正談興濃,他馬上彎腰道:“張老師,趙副校長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漂亮,能幹,還能有什麼。”張長生胡說八道的勁又來了:“一個女人爬得這麼高,還能有什麼呢?唉喲,我是沒命了,沒命了……”
趙副校長,趙主任,親姐妹,鷹眼的腦子裡劃過一個念頭,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張長生酒足飯飽,現在睡意上來,馬上呼呼大睡,一直打着鼾。
鷹眼帶上門出去,白狐結束工作,走出來,“今天多謝兩位招待,張老師睡了,我們也該走了。”鷹眼拉着白狐的手,“下次再約。”
兩人離開公寓,來到樓梯口,這麼巧,遇上洛華,他夾着講義,看樣子剛剛下課,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三人碰頭,點點頭,錯過,進門後,白狐有些費解:“這個洛華搞什麼鬼,明明知道自己不安全,還這麼淡然地生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可思議。”
“心理素質強大,是個不容小覷的人。”鷹眼說道:“眼下事情終於有了進展,除了張長生外,每次都會出現的人還有趙副校長,狼煙。”
“查到了,趙副校長本名叫趙英,和後勤主任趙梅是一對親生姐妹,趙英本人是師範大學畢業,後研讀碩士,妹妹趙梅就差一些,只是大專畢業,之前的工作經歷也不算漂亮。”狼煙說道:“姐姐已經結婚,有個兒子,現在高三,妹妹趙梅一直未婚。”
白狐的手停頓了一下:“未婚倒是真的,校長也提過,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她手上有戴戒指的壓痕,要留下痕跡,必須長年累月戴着纔對。”
“等等,有一點,和張長生一樣總是出現在話劇陪練地的不止趙副校長,趙主任也一樣,每場都在現場,她負責這些學生們的飲食,親自負責。”
“這麼鄭重其是?”白狐說道:“爲什麼?”
“英語話劇是學校的重要活動,每年除了自己的師生外,還有一些其它學校的管理層前來觀摩,可以說是學校最重要的活動之一,倍受重視。”狼煙說道:“關於張長生……”
“是他的可能性基本爲零。”雪豹冷靜道:“首先,他的經濟情況很差,不像長年接受收買的人,其次,這人的情商較低,如果我們來挑間諜,會選擇這種人嗎?第一輪就會pass,第三,這人的地位太低,而且活動範圍小,僅是在歷史系活動,不太可能。”
“看來,還是以趙氏姐妹爲主,狼牙,雪豹,你們開始着手。”鷹眼說道:“地鼠,洛華的情況如何?”
獨自躺在酒店房間的地鼠翹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說道:“還好吧,我和他又接觸過兩次,他的態度一如既往,讓我們可能進入天坑時再聯絡他。”
“這傢伙的派頭夠大,不過事實如此,如果上頭不允許我們進入天坑,一切都徒勞無功。”鷹眼冷靜道:“首長那邊也沒有任何進展,保護好洛華,暫時不要施壓,等待首長的指示。”
“收到。”地鼠看着手機,曲姍的消息又來了,這些天,她的日子不太好過,死去的肖桐折磨着她,令她良心上過不去。
計劃順利展開,地鼠跳下牀,拿起外套衝到學校門口,嬌小的曲姍穿着寬鬆的外套,不停盯着自己的腳尖,眉頭深鎖,“喂。”地鼠拍着她的腦門:“想什麼呢?”
“今天,肖桐的朋友找我了,對我一通指責,我心裡很難受。”曲姍苦着臉說道:“我從來沒想傷害他,可是……”
“聽說過蝴蝶效應嗎?”地鼠說道:“蝴蝶效應是指在一個動力系統中,初始條件下微小的變化能帶動整個系統的長期的巨大的連鎖反應。這是一種混沌現象。任何事物發展均存在定數與變數,事物在發展過程中其發展軌跡有規律可循,同時也存在不可測的變數。”
“我就是那個變數?”
“你是輕輕顫動的翅膀。”地鼠說道:“不經意的顫動一下而已,走吧,我請你吃飯。事無說明,人均有限,我的荷包扁。”
“我請你吧,跟我走。”曲姍看到他心情好轉不少,拉着地鼠就跑,還以爲要去什麼地方,曲姍選擇了一個偏僻的所在,一家小店,賣些西北特產,兩人坐在街邊,曲姍一直狼吞虎嚥,一口接着一口,地鼠看得目瞪口呆:“你慢點吃。”
“慢不了。”曲姍吸吸鼻子:“這幾天我吃不下,睡不着,甭提有多難受啦,看到你才覺得好多了,傑哥,你說我是不是不詳之人呢?父母不在了,連舅媽也出事,還認了壞人當母親,現在,我又害死肖桐……”
“肖桐的死是因爲他自己,”地鼠說道:“我找人問過了,肖桐跟蹤了一個金髮女人。”
“所以被……”曲姍左右看看,壓着聲音說道:“出事的地方以前也出過事,死的是一個鄉下的大伯,也是被勒死的,我來主要告訴你這件事。”
“那片區域這麼邪氣,和你們學校一樣,時不時地死個人,”地鼠吐槽道:“風水不好。”
應該讓宋先生也來了,想到這次與古董無關,首長決定讓趙老回家一趟,看看孫女,也享受一番天倫之樂,最近的這段時間辛苦了,宋國也一同去了。
“可不是嘛,太奇怪,那塊名義上是學校後門不遠處,其實平時沒人去,荒得很。”曲姍撐着下巴,看着地鼠的眼睛:“你說,爲什麼呢?爲什麼大家會死在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