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志氣會稍稍消沉,並不是任何人都是這樣,但放到費南身上沒有問題。
“環境大概看了明白,酒不能喝,還有美女美人,您老在這上面至少比很多人瀟灑得多。”剛纔聽到費南與費麗說話。
期間多有沉不住氣的時候,實在有損大將風範。
原因無它,費南確實方寸有些亂了的原因,既有敵人太過強大的緣故,也和年紀增加的,自覺是強弩之末的心態大有關係。
想到這個關節,馮克瞭然,若說費南真有什麼心機,遮掩自己的力不從心其實也是很好解釋。
費南卻是搖頭:“美人、美酒,缺一不可,只是看你怎麼調節?酒我是不能丟的。”
他又指了指地下酒櫃,“看到沒有,這些存貨,我那些老兄弟不知道記掛着心裡多久,我平時吝嗇,很難得拿出來,可見這就是我的命!”
王千源的鐵桿兄弟不少,這些兄弟自然也是費南的兄弟。
混到這種程度,想有幾個鐵桿兄弟難度如何馮克更加清楚。
卻仍然讓他捨不得把存貨拿出來,可見這酒真是他的命。
“不過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比命重要的卻不是酒與美人,其實在我眼裡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費南開始感嘆,明顯是因爲剛纔對話的原因了。
馮克心裡大有推斷,王千源現在還有兩千億流動資金是不用說的。
這筆錢說多不多,但在國內絕對沒有任何一個財團敢小看,有這筆資金,也使他有足夠的自衛能力。
當然這樣的鉅額流動資金引起任何人的貪婪心也很正常,何況掌管者已變得從來沒有過的虛弱。
說起來,費南與王千源單邊聯繫的智慧就在這兒,因爲到了這種情形,他只可能對費南更加信任。
憂心的事情馮克不想再提,跟費南交待了一下吳堅的事情,這種事情早說早好。
費南道:“你放手去做,就這麼幾個人,我沒有不放心的道理,只是平時注意安全提防着魏小云纔是。”
馮克有點不滿,又不太好說,“一味防範不是上策。”
費南搖了搖手,“致公會說大不大,卻絕對不是江州商會內部事務那麼簡單,得有萬全準備。”
接着他神光集中,將馮克打量了半天,搖頭而又點頭,“別的不說,或許你也有感應,光是現在山莊的事務都沒有理順,何談其它?我給你說的觀心術在這裡面絕對有磨合必要!”
費南又看了看馮克臉上的青紫地方,奈何孫牧之爲了給他遮醜,連粉底都用上了,仍然逃不過這對老眼,皺了皺眉頭,“平時遇到申雪儘量離遠點,她心智雖然單純,這種人卻正是所謂的老江湖不能應對。”
搞得馮克尷尬,不過以費南的消息靈通,很快掌握到這事情也很正常,“這地方果然複雜,遇到一個申雪以後只會讓我更加小心。”
費南搖了搖頭,“你知道就好,不過申雪倒與其他人不是一個類型,這女孩子也比較多折,她媽是挪威人,和申耀威在泰國認識,那女人也不太貪錢,就是性格豪放了
點,申耀威那時候自然駕御不了她,那挪威女人與申耀威很早離婚消失,單親出身的女孩子有時候是古怪了點。”
聽費南的語氣卻是不是十分責怪申雪,馮克大致知道這瘋妞的地位,一時有點爲難。
“雖然山莊裡面的人,人人讓着她,不過我覺得她的毛病也不是非常嚴重,爲什麼不找心理醫生?”馮克有點疑問。
費南相當無奈,“本來十四五歲之前還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稍稍輕浮了點,也許是遺傳,不過三年前出了個壞事,無非就是年輕男女相互之間地位懸殊的老套,人最後就變成這個樣子。”
年輕男女叛逆極其正常,馮克自己也大有體會,也不去問什麼根源了。
“這種事情很正常,如果是我女兒,她玩玩她的,怎麼可能把她管得像聖女一樣?就算成了聖女,那也不太叫人,最多是個泥塑木雕。”
費南目光跳了跳,“你這小子想法怎麼和我一樣?可惜申雪不是我們能管的,其實未必是當局者迷,主要還是申雪當時喜歡的那小子本來就大有問題。”
馮克不再問他,年青男人攀附權勢,無非爲了錢財,其它倒是小事。
大概說了些閒話,也沒有多大事,兩個人相互寒喧,問候關懷,馮克就這樣離開。
回到虎嘯小築,那H2車上面該裝的東西全部裝滿。
倒不用馮克操任何心,自然開車直回不涪城。
他開着車露過無數別墅的時候,看到許多似曾相識的建築羣。
致公會雖大,但與會館類似,下轄的分會建築風格幾乎一樣。
看到那些別墅,一下子想起莫小奇,難道她現在就在那些別墅裡面?
幾乎就要停車,心裡卻把念頭壓下,這樣廣的範圍,那人又不想見他,根本沒有可能找得到人。
何況就算見到了,又說什麼呢?
沿着海邊大道出了山莊,路上看到無數軍牌、政府牌照的車來來去去,目標都是虎嘯山莊。
越離山莊遠,其實離那些生死重圍越遠,但看到這些忙碌的車流,馮克知道安危從來不能夠掉以輕心。
“藍菲,現在什麼情況?趕緊做好準備,迎接本少回宮!”眼看着快到公司,馮克立即給藍菲打電話。
只因他突然覺得,久在巔峰,偶爾接觸些普通女人的生活也未免不是一種幸福。
車子停在車場角落裡面,不會那麼高調。
然後把吳斌和陳良叫到辦公室談事。
馮克去了這麼一趟,吳斌大致已知道是什麼事,不會亂說。
至於陳良,早就知道馮克的身份,與致公會走這麼近,有踏兩條船的嫌疑,話他不多說,那敬仰滔滔卻是越來越重了。
馮克也不隱瞞,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無非讓兩人更有信任感覺。
不過吳斌對於溫雅的身手相當驚詫,“那大美妞比起孫玉梅如何?聽你這麼說,感覺還要厲害點。”
馮克道:“不相上下,不過溫雅的殺意更濃些,路子不同,倒是山莊裡面極品女人相當多
,有空的話,倒得帶你去看看。”
同時他又把申雪的事情提了遍,畢竟是好兄弟,可不想到時候吳斌一去就不識相,大吃其虧。
吳斌聽到馮克這樣說,不得不自己把早就張大合不攏的嘴巴壓上,“妹的,原來致公會的妹紙喜歡這口,我特麼從來沒有被美女虐待過,求收拾!”
馮克哈哈大笑,他倒很想看看吳斌這個無良絕品,到時候叫天天不應的情形,“到時候給本少來一段真人表演,只是你別三句話說不到,自己就縮了。”
吳斌道:“怎麼可能?就算是縮也是暖場運動,小斌子我身經百戰,什麼萬花千叢沒有經歷過,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不到味,小妹妹沒有意思,最好是一個一米八的的猛女,跟我單挑,看能不能打破我的不敗金身,那才最好。”
陳良聽得一楞一楞,“吳少你得注意了,聽馮少這樣說,虎嘯山莊的女人都穿古裝的,說不定她們就修行《抱朴子》、《御女心經》什麼的,到時候把你吸成乾屍,這十幾二十年吃的飯可就全坑爹了。”
吳斌連連擺手,“富貴險中求,再沒有一個王千源讓我去救,本人說不得只能以身犯險,虎嘯山莊的少莊主我不想了,不過什麼球會經理、茶會會長、秀場負責人的女兒是來者不拒,到時候總比當什麼車行、髮廊少東家,聽起來高端一點。”
馮克向來知道吳斌這傢伙除了嘴硬之外,色膽其實不大,也不揭穿他亂吹。
結果他自己先慫了,卻是不停搖頭,“今天話說大了,我家還有衛蘭呢,這卻如何是好?看樣子得曲線救國才行。”
把個馮克氣得,這慫也慫得太沒有格調,完全不顧陳良在場,大大丟了江州紈絝之名。
吳斌神色尷尬,“沒有辦法,我現在是耗子遇到貓,卻是被她吃定了,如之奈何?不過,老大,你天天這麼風流飄蕩,要是什麼時候像我一樣遇到純美真愛,到時候我再來笑你,你不要怪我!”
旁邊的陳良強行忍住不笑,心裡痛苦。
馮克趕緊止住了他表白心跡,“我實在無語,我今天就把開回來的改裝車賭上了,你要是半個月不出去亂混,車給你如何?”
吳斌咬了咬牙,“你太毒了吧,是老大就賭三天?”
馮克把桌子一拍,閉上眼睛,淡淡的送他一句,“哪裡好死去哪裡!”
吳斌嘿嘿一聲,仍然向他湊過去,“其實你不知道,衛蘭的生日畢竟快到了,我再怎麼說也得老實點,但是我還是很講義氣的,今明兩天可以再陪兩位兄弟玩玩,金盆洗手的事情,後面再說,如何?我夠講義氣吧?”
“果然義薄雲天!”馮克不得不與陳良同時豎起大拇指。
吳斌也與他們碰了碰拳,“果然是大哥,爲了慶祝我從良兩天,大哥準備請我玩什麼好的?”
馮克哈哈大笑,這果然還是那個吳斌,“地方不熟,但是可以立即出馬,你小子有什麼好的,就統統說出來,別說你沒有準備!”
幾個人說好時間,準備一下班就出發去打探一下地形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