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家。
傍晚時分,燈火一片,璀璨奪目,人來人往,忙前忙後。
不管是樓上還是樓下,都坐着許多人,成羣結隊的這裡一片,那裡一片。
今天是子玉的父親出院之日,同樣也是子玉的哥與姐海外迴歸之日。
四海親戚朋友,五湖同事上級。
大部分步入中年的人,似乎都是奔着周魁而來,因爲子玉的父親周魁,可是C市幾乎一手遮天的人物,誰不愛巴結,殷勤。
如果稍不注意能得到局長的親睞,飛黃騰達,只要周局長髮話,亦不就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即使如今周魁位居局長之位的期限,將要到頭,可抱着以上僥倖心理的人還是挺多的,就算得不到周魁的另眼相看,能留下一個好的影響也是不錯的選擇。
倘若周魁能否還能勝任下一任的局長,畢竟還是個未知數。
年輕一輩不僅來拜望局長,也順便看看他的兒子與女兒是否有婚配。
有錢,有權家的兒女誰不喜歡,搭上這條船,以後得路,或者將來,亦或者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唾手可得,如探囊取物。
有時候,有些人都是這樣,當別人足登巔峰時,人家只要發生一點點小事,或許大事,趨之旁騖的人猶如恆河沙數。
而當別人落魄之時,落井下石的人同樣如同過江之鯽,數不盡數。
這就是事實,亦是時時刻刻都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本來就不足爲奇。
子玉哥哥,你不出去會會場面,外面來了許多漂亮小姐姐,長的如花似玉,身材,臉蛋都是上上之選,堪比模特。
喔!
有我家小乖乖長的漂亮嗎?倘若有的話,你不妨去幫我打聽打聽是誰家的黃花大閨女,來日方長,好去拜訪拜訪,亦好了卻一莊心事。
子玉低頭記着誰家送了多少禮錢,方便以後父親走親串戚時送禮錢,並沒有注意到書房門邊還站着一位不怒自威的岳父。
禮尚往來,來而不往非禮也!
小子,你再給老子說一遍,信不信老子不讓我家姑涼嫁給你。
那時候,老子看你還能嘚瑟多久。
聲音如同晴天霹雷貫耳,震的子玉像受驚的小貓,猛然擡頭。
真心黴到心了,一天要被套路幾次,不作不會死啊!
你是誰,有病嗎?沒事喉我幹嘛?我知道,本哥哥帥氣陽光的,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子玉白了一眼木小麗,有這樣對待你的未婚夫的嗎?
問題你還當你父親的面來挖火坑給我跳,想害死本哥哥,是不是好去尋求新歡。
子玉覺得有女必有其父,父親是不是那自己出氣,女兒是不是給自己下套,看來是要找個機會,以正夫綱。
不然哪天被弄死還不知道呢?
小子,你那什麼眼神。
不帶假人面的岳父還是挺帥的,矯健身姿,輪廓分明的面部,嚴厲不容置疑的眼神,配上嶄新的皮革西裝,穿着真皮的皮鞋。
應該感覺是紳士翩翩,不失風度的中年人,而不是一出口就戳自己痛處,不放過一絲一毫機會兇巴巴的男人。
阿木,你怎麼能這樣說子玉呢?
在岳父身後,不知道何時站着一位年紀中旬,旗袍加身,韻味依久的婦女,不用說,敢叫岳父阿木的人,除了未來的岳母大人,還有誰呢?
還是岳母大人好,人又長的漂亮,又有氣質,真不知道岳父大人你走了什麼運氣得到岳母大人的情愛。
子玉凝視木家一家三口站在門口,他當然亦不會放過岳父大人,誰請他覺得自己長的帥,嫉妒羨慕恨呢?木小麗舒服,愜意,享受的斜靠在門檻上,雙腿交叉,樂意看着這兩個男人的戰爭,亦不爭亦不插手,微笑如魘亦一抹陽光,燦爛絢麗。
望着岳父吃虧,子玉心裡樂翻了天,那殺豬般的眼神,像自己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岳母蓮步輕靈走了進來,輕言細語道:小玉真會說話,不虧是能俘虜我的女兒的人。
小玉,加油喲,我挺看好你的,不要耳你那個臭不要臉的岳父大人。
呵,臭不要臉的岳父大人。
木小麗聽了,也是驚訝不已,媽咪才第一次見子玉哥哥,就如此偏袒子玉,連自己心愛多年的男人,亦出口說他。
哎,那請自己父親的嘴賤呢?偏偏在出口說子玉的時候被抓個正着。
木小麗瞪了子玉一眼,對着父親搖一搖頭。
她也挺無奈,愛莫能助啊!
阿蓮,你不是在客廳裡和子玉他媽在哪裡論吃的嗎?怎麼有空來這臭小子這裡。
木小麗的父親還是跟着她媽走了,他可不想在看見子玉這臭小子,一點都不會給他未來的岳父留的情面,還當着岳母說暗罵自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你小子。
這戲演的精彩嗎?木小麗妹子。
子玉還特意把木小麗三個字加強語氣拖的老長。
呃!
你在叫我嗎?子玉哥哥
不是我在叫你,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敢怎樣叫你嗎?
子玉確實不高恭維木小麗,斜靠在門檻上,這樣都能天馬行空,遐想萬千。
能對話的熱火朝天的氛圍裡走神,真是門都不服,就服你。
你叫我幹嘛!我父母他們走了。
木小麗承認她真的走神,她想子玉倘若以後去她家,是不是亦要像在學校裡,鬧個底朝翻,畢竟今天父親和媽咪都是第一次見子玉,爲啥他們一見面就像是老朋友一樣,打情罵哨。
似乎他們三人像是私底就認識的,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可是,子玉哥哥消失三年,而他的父親在子玉消失不久後對家裡說他有任務要去做,而這一做就是三年。
然而子玉哥哥纔回來沒多長時日,父親亦回來了。
從他們的對話來看,其中必要某些事是滿着自己的,而這一滿就是滿了自己三年。
不然從子玉於父親的消失於出現,就讓人凝竇橫生,世界哪有如此巧合,何況這巧合有點巧合的不合常規。
三年之中發生的這場戲事先就安排好的,而他們只是負責扮演好其中的角色。
但這只是自己的一時猜測而已,她亦也想知道其中的來由去處,除非從子玉哥哥的嘴裡撈點出來。
否則當語言與猜測得不到證實,不管它具有多華麗,多有說服性,多有真理性,言到盡頭,它亦不會流芳千古。
對啊,站着累嗎?累這就好了,誰叫你不聽話,偏愛喜歡斜靠在門檻上呢?來幫你未來的老公揉一揉肩。
子玉注視着那一雙讓人淪陷其中的眼神,說的心不跳,臉不紅。
這本就是妻子以後該履行的職責,只不過現在着手於培養與實習她吧!
子玉心裡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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