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羿羣

他這個妹妹,不僅沒有遺傳到他家三叔的粗獷,反而溫柔細膩而堅韌,更像自己的老爸,不得不說遺傳基因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想到自家老爸,師羿安突然想起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問的問題,低聲問:“爲什麼我爸就沒有修習任何道術呢。”

“啊,你問這個。”師羿茗頓了一下,表情有些複雜。

“嗯。”師羿安點點頭,望着師羿茗,滿眼都是期望。

師羿茗說:“其實這個事情,我們也不太清楚,二伯離開師家的時候,我們都還沒有出生。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二伯回來,只是聽我爸說過他而已。”

師羿安當時也問過自己老爸,關於爺爺家的事情,只不過老爸總是面有難色,當時師羿安還以爲是家中可能遭逢不測,所以不願提及,也就不敢再多嘴。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不過老爹離開師家的事情,這些人要麼不願說,要麼不知道。鬼才相信這其中沒問題,不對,在這個宅子中,鬼都不信。

“不過大哥可能多多少少會知道一點,你去問他吧。我還要去見爺爺,我們回頭見。”師羿茗把問題一推,就匆匆逃跑了。

看老爸提起師家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

啊啊啊啊,你們快點來個人滿足我的好奇心吧。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師羿安坐在思危居的中納涼,搖着扇子喝着冰鎮酸梅湯,酸梅湯是雲墨自己熬的,是用後院校場上那口大缸放冰鎮出來的,喝的時候冰冰涼涼,喝後脣齒留香。師羿安一口氣喝了三大碗後,就攤在搖椅上動不了。

院外傳來的發動機聲音,師羿安對車沒有了解也沒有興趣,把搭在臉上的雜誌向上扶了扶,繼續納涼。

他聽到有腳步聲打門外傳來,硬底皮鞋叩擊青石板的聲音,節奏分明。師羿安知道,這個絕對不會是雲墨,雲墨走路從來不會出聲,總是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他的身邊,前幾天他還會被嚇到,這幾天早就已經習慣。

師羿安坐起來,臉上的書順着重力趨勢自然滑落掉在他的手中,他也才真正看到眼前的人。

他在這裡住着的了幾天,道術學會了多少不敢保證,但至少已經練就了一身泰山崩於眼前而面色不改的淡定,眼前的青年長得挺帥,一件灰白兩色搭配而成的修身半袖襯衫,下身一條牛仔半腿褲,再加上一雙繫帶皮鞋。

這是什麼鬼打扮,簡直就是隔壁城鄉結合部的髮廊設計師專用造型。這品味簡直和每天穿的大紅大綠的小叔有的一拼。

“你是?”師羿安侷促的站起身來。

“二哥好,我是師羿羣。”

師羿安轉動自己的雙核cpu努力在自己硬盤裡搜索關於這個師羿羣的資料,最後終於在回收站裡找到了,師羿羣,三叔的兒子,羿茗的哥哥。坦白而言,師羿安沒有想過三叔的兒子會是這樣的一個feel。

“你住這個院子啊,這裡這麼偏,住着還習慣吧。”師羿羣倒是不客氣,給自己倒了一碗酸梅湯,坐在邊上的藤椅上,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看到師羿羣是那種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人,師羿安也就放下心來,躺會搖椅上打着扇子道:“還成吧,反正我現在整天都是學道術,看書,也不怎麼出門。”就算想出門也得出的去才行啊。

“聽大伯講課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古板一絲不苟,太讓人頭疼了。而且他講課喜歡兜圈子,不到關鍵時刻堅決不講重點,和現在的那些大學老師一個樣子。”

對於師羿羣的吐槽,師羿安真是頗有同感,笑着點了點頭,這種對同一事物的同仇敵愾瞬間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

“你現在在外面工作還是念書。”師羿安詢問,這個師羿羣看樣子比他小不了多少,說是工作,覺得成熟感不足,說是念書,又覺得不似一般學生那般呆傻。

“一半一半,有工作的時候就去工作,沒工作就去上課。還好現在是大學,那些老師也不會因爲我缺一兩節課就唧唧歪歪。”師羿羣吧嗒吧嗒嘴,似乎覺得酸梅湯還算不錯,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你學什麼專業的。”

“建築學。”師羿羣說完頓了頓繼續解釋道:“其實風水學與建築學、現代家居等都是有共同點的。而且風水學還涉及到地理學、氣候學、心理學之類的很多學科,不過當然也有一部分的玄學在裡面。”

師羿羣看到師羿安還是一副萌萌噠的蠢樣子,就舉了個例子道:“你有沒有發現師家的大門後沒有照壁。”

“是沒有。”師家不論是大宅的入口還是小院的入口確實是都沒有照壁,師羿安對於古建築實是沒有什麼研究,也沒覺得這個事情有什麼奇怪的。

“因爲照壁是用來阻斷鬼進門的道路的,那些沒什麼修爲的小鬼只會走直線,所以基本上都能被擋在外面,當然這是玄學角度上來講。其實從建築學的角度來講,這種中國古建的宅子,正廳大門與大門正對,只要一開門,家裡有什麼就都被外人看到了,所以需要這樣一堵牆來隔絕外人窺探的視線。師家沒有照壁,是因爲經常會有一些小鬼小妖前來拜訪,所以並沒有設計照壁。”

“哦,我看院子裡的那些做事的鬼,都可以拐彎。”

“在師家院子裡做工的那些,都不是普通的小鬼,他們來之前各個都是枉死之魂,不過在沒修成厲鬼之前就被先祖們帶了回來,這個地方靈氣充沛,再加上師家獨門修心法,修夠百年基本上就能重回輪迴道。”

不明覺厲啊,師羿安配合着點點頭,表示理解。

“你去醫院看三叔了嗎,他現在怎麼樣。”師羿安想起,這兄妹放着工作不做放着課不上,回來全是爲了三叔住院的事情,想來也已經到醫院看過三叔了,自己當時也要去醫院看看,去被小叔攔了回來。

“做了個小手術,估計十多天就能出院了。只是沒想到我爸居然着了一個小屍王的道。真是大意了。”師家的人雖然各有專長,但是抓妖除魔屬於基本內容,所以多多少少大家也都會些。

“沒事就好。”

師羿羣與師羿茗雖是親兄妹,但是還是能看出兩個人的經濟狀況相差甚遠,師羿茗穿的都是些少女品牌的衣服,雖不能說是生活窘迫但是也絕不闊綽。師羿羣雖然品味堪憂,但是可以看出來他身上裝裝件件都是大牌。

“看風水什麼的很賺錢吧。”師羿安問到。

師羿羣扒拉扒拉自己的頭髮得意的說:“可不是,沒錢的人誰在乎這個啊。那些有錢有權的人,恨不得搬個桌子都請個大師來看看。前一段時間,我給某個地產大亨的老爹看墓地,他一伸手就給了我這個數。”

看着師羿羣比劃出來的錢數,師羿羣小小錯愕了一下。

“問米通靈看來賺的好像不太多吧。”總覺得師羿茗那種靦腆的性格,就算想多要兩個都不太好意思。

“話不是這麼說的,其實做這行的,大多都不是明碼標價,不過是看對方的心意。所以具體的數我也不太瞭解,其實做久了你就知道,錢對於咱們這行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像有些道家門派甚至要求弟子不能存財,所有的錢財都要拿去做善事,因果報應的你也明白。”

其實對於玄學來說,師羿安唯一的瞭解就是小學的時候學校組織着看過一次關於反封建迷信的紀錄片,紀錄片記錄了某些在農村裡裝神弄鬼騙人錢財還害人性命的神婆神棍,當時他就覺得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不出不足以平民憤。直到來到師家他纔對於這個職業有了一種新的認識,也明白了,爲什麼這種在外人看來毫無科學依據的東西能夠在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中流傳至今。

師羿羣說累了,師羿安也聽累了,兩人擡頭看看日頭,到時間開飯了。師羿羣和師羿茗在家中並沒有住多久,看到三叔無恙也就放心離開了,偌大的師家院子裡就剩下幾個人,和一大羣的鬼。

三叔在醫院住了十多天才出院了,不過院是出了,但還是要在家裡養着。大伯和小叔兩個人一人承擔了一部分三叔的工作,就由三叔頂替了他們兩個,每日指點師羿安的道法。不過那些指點多半也是些個紙上談兵的東西,自打上次師羿安歪打正着的用三叔的符紙定住過屍王之後,似乎就再也不曾發揮過作用。

有一段時間整個思危居都要被符紙淹沒了,師羿安的道法也沒增進一點。

暑盡冬來,一轉眼就已經到了年底,師羿安也已經從單純的紙上談兵開始了實踐演練。

“這種事情着急不得,你看看你學的化學,從初中到大學一共學了多少年,你都還不是一個化學方面的頂尖人才,現在你不過學了幾個月的道術就想要出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凜冽的寒風裡,大病初癒的三叔只穿了一聲薄薄的練功服。

師羿安躲在羽絨服裡,鼻子被凍得通紅,用僵硬手從口袋中摸出一張符紙,將靈力匯與之間,將符紙貼在了眼前的稻草人上,符紙呼的一聲然了起來,結果還沒引燃稻草人就噗的一聲熄滅了。我去,這這,這還不如一根火柴來的厲害。

師羿安又抽出一張,狠狠的戳在稻草人的頭上,這次符紙壓根就沒着,被雪水歪歪扭扭的黏在頭上,被風一吹,啪啦啦的亂飛,好像在嘲笑對面的師羿安一樣。

“你的心態不對。”三叔雙手放在背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在這種天氣裡凍上幾個小時,誰的心態能好啊。師羿安默默翻了個白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把第三張符紙拿在手裡,黃色的符紙就在躺在掌心中,上面的紅色硃砂繪製的符文好像紅的要滲出來了一般,慢慢的他感覺到這張符紙與其他的兩張多了些什麼,明明只是一張紙,卻好像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暖流在流動,那種攥在手裡沉甸甸的感覺和那天一樣。

“貼。”三叔一聲大喝。

嚇得師羿安一個激靈,手忙腳亂的將手裡的符紙貼在了稻草人上,符紙連帶着稻草人在大風的助威下呼的燃燒了起來,很快就變成了一堆灰燼。這是師羿安自己畫的符紙第一次發揮瞭如此大的效果。

“今天不錯,到這裡就結束吧。”三叔招出守護來將地上的灰燼打掃乾淨,叫了師羿安一同回去。

晚上外面下起了大學,師羿安還沒等睡下,就聽到外面的傳來了掃雪的聲音。

“雲墨。”師羿安打開門,感覺到冷風捲着雪花拼命往屋子裡灌,凍得他牙齒直打顫。

雲墨還是那副小童打扮,抱着比他還高的掃帚雙手攏在袖子裡望着門口的師羿安問:“有事兒嗎?”

“大晚上的別打掃了,你這麼拼命可沒人給你加工錢。”師羿安道。

“我會小點聲,不會打擾到你休息的。”

師羿安沒想到雲墨會錯了意,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現在外面還在下雪,你掃了也是白掃。”

雖然明知道房靈根本就不需要睡覺,但是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大雪天夜晚,自己在溫暖的空調房裡蓋着被子睡覺,而讓對方在外面掃雪,師羿安自問也是幹不出這種事。

“謝謝。”雲墨微微欠身把掃帚放下,轉身回房了。

師羿安關上門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用食指揉揉發癢的鼻子,休息去了。

睡到半夜,屋外突然傳來的哭聲,這哭聲奶聲奶氣,斷斷續續,讓人寒毛直豎。師羿安睡意全無的躺在被子裡,支棱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這大冬天的,師家的院子裡哪兒來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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