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幾十載,哪能不栽跟頭,哪能不翻船,所以儘量避之,整個江湖屬我不一樣,滾着跑着還不夠,還給自己找罪受,怒瞪着前方蹦躂着跑遠的小身影,我芊細的手指捏的咔咔脆響,底氣十足的聲音緊追那身影而去:“小子莫要狂,我還是你娘!”
我緊跟着他走了一天,從他先前在街道上瘋魔般逮着人就詢問,再到後面到各個門派中詢問,最後都會垂頭喪氣的走出來,一次比一次更頹廢落寞,情緒臨近崩潰。
我看着他從攬月門出來,還沒有走出攬月門的境地,便在山門前石階旁坐下來抱頭痛哭,他悲切淒涼的哭聲,讓我聽了莫名的傷心。
師傅死的時候,我也不曾像他這麼傷心過,看來他與他的師兄師姐們關係比我與師傅的關係要好很多。
我坐到他身前,笨拙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突然停住哭聲,從雙臂中擡頭看我,兩隻眼睛哭得紅腫像一隻小兔子,此刻雙眼霧濛濛的掛着淚水,見是我,立馬把身子偏到一旁,不讓我瞧他狼狽的模樣。
他雖然硬止住了哭聲,但還時不時打着哭嗝兒,身體一抖一聳,就是不出聲,他背對着我,但我想他此刻定是緊咬牙關,不用瞧,他那倔強的模樣我也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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