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虞筱的臉上,虞筱在上午十點醒來,這是一個星期六。
虞筱心情舒暢地躺在被窩裡,試圖想起昨晚的夢,印象中是挺熱鬧的,可想不起具體內容。不過這一點都不影響虞筱的心情。
虞筱就這樣眯着眼躺在牀上,似乎在想着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想。正想着,手機響了。
“虞筱,我是陳誠,在忙嗎?”
“哦,今天週末,沒在忙。”
“那就好。”
“怎麼啦,有事嗎?”
“沒什麼,只是你還欠我一頓大餐,想讓你今天清還。”
“沒問題。”
“那好,你準備一下,我半小時後到你樓下。”
虞筱是一個時間觀念良好的人。可當她走下時,陳誠的車已經停在樓下了。
“早上好啊,守時的先生。”
“呵呵,早上好,Miss準時。”
“呵呵,今天天氣不錯啊!”虞筱隨意地穿着牛仔褲和休閒外套,畢竟南方的冬天不太冷。
“看來你心情不錯呀。”
“是呀,所以今天無論你想吃什麼我都滿足你的願望。”
“呵呵,看來你是一個性情中人。”陳誠啓動了汽車。
“也許吧,我比較感性。”
“嗯,”陳誠故弄玄虛地打量着虞筱,“不僅感性,還有點性感。”
“哈哈,”虞筱笑道:“你還真有聯想力。”
“這是廣告人必須具備的基本素質。”陳誠一本正經地脫口而出。
“呵呵,你職業病了吧!”虞筱笑道:“你想到哪兒吃大餐?”
“待會兒告訴你。對了,你吃早餐了嗎?”
“還沒呢,你打電話給我時剛睡醒。”
“我就知道,”陳誠從後座那出一包東西,“豆漿油條,隨便對付一下,反正待會兒有大餐吃。”
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中車子拐到了淮海路,虞筱有些奇怪,問到:“這有什麼好吃的嗎?”
“當然!”陳誠回答得斬釘截鐵。
“怎麼可能,這裡除了居民小區就是大學,不是小吃店就是麥當勞和肯德基。”
“是——嗎?”陳誠拖長的尾音,“你這麼肯定?”
“那是,因爲我在這裡長大。”
“哦?我也在這待了四年。”
“你在這讀大學?”
“Bingo,答對了!”說話間車子駛入了博海大學的校門。
“呵呵,”虞筱笑道:“那你準備讓我請你吃什麼?”
“噓,不要說話,到了就知道。”陳誠說到:“請閉上眼,車子停穩再睜開。”
“到了!”2分鐘左右,虞筱聽到了陳誠的聲音。
虞筱睜開眼睛,“你到這幹嘛?”她看到陳誠的車停到了自己家的院子門前。
“下車吧!”陳誠從車後座拿出一籃水果,徑直朝院子走去。虞筱跟了上去。
“咦,你們怎麼一起來了,”在樹下看書的虞夢林從眼鏡下打量着兩人。
“呵呵,你問她!”陳誠指着虞筱。
林虞聞聲從房裡走了出來:“陳誠到啦,咦,筱筱也回來了!”
“是呀,”虞筱說到:“我們在門口遇到的。”
“這樣呀,”虞夢林若有所思看着兩人:“那我給你們介紹介紹吧。”
“陳誠,這是我女兒虞筱;筱筱,這是我們學校畢業的陳誠。”
“是你的學生?我怎麼沒見過?”虞筱望着虞夢林。
“哦,虞教授沒教過我,當時他是我們的系主任。”
“老虞,”林虞說到,“既然筱筱也回來了,咱們今天多做幾個好菜,你來幫幫忙。”
看着父母進了房,虞筱望向陳誠,眼睛裡打着問號.
“奇怪吧?”陳誠笑道:“還是從頭跟你說吧。”
“大學畢業後到了另一所大學待了幾年,當時因爲評職稱的緣故,曾經出了一本書。”
“哦,接着呢。”
“書寫好後,在一位師兄的介紹下我拿着樣書找到虞教授,請他指教並作了序。就這樣認識了你父親。”
“你是怎麼知道我爸和我的關係的?”
“出了書後,因爲你父親幫了我的忙再加上兩人也談得來,逢年過節的我有時電話問候有時登門拜訪。剛認識你的時候覺得你有些面熟但也沒有多想。國慶節那天,我和兩位師兄來看你父親,無意間看到了你們客廳牆上的全家福,後面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可是人也有長得相像的。”
“呵呵,可能是我對你的印象太深刻了,加上姓虞的本來就少。所以我就把你欠我的大餐放在這裡吃了,來之前我和虞教授打過電話,但沒說你要來。”
不過是一個小時,林虞就在飯廳擺滿了了一桌子好菜。
“陳誠,筱筱趕快坐好,開飯了”林虞看起來心情很好,“老虞,拿瓶葡萄酒過來。”
“爸,我哥不回來嗎?”
“哦,忘了告訴你,虞駿到香港開會去了。”
就坐之後,林虞給每人倒了喝,“今天是陳誠和筱筱第一次見面,該乾杯!”
一杯過後,虞筱笑着說道:“我和陳誠早認識了。”
“真的?”虞夢林和林虞同時發問。
“是呀,”陳誠答到:“我是虞筱的客戶,不過是最近才知道她是你們的女兒。”
“是嗎?你怎麼知道的?”
“國慶節我不是和兩位師兄來看虞教授嗎?你們看——”陳誠指着客廳牆上的相片。
“哦!”虞教授夫婦恍然大悟地交換了眼神。“緣分啊!”
“呵呵,”虞筱笑道:“你們也太搞笑了,哪兒有那麼多緣分!”
“你不信緣分?”虞夢林看着虞筱,虞筱笑着搖搖頭。
“你呢?”虞夢林轉向陳誠,陳誠笑着點點頭。
“以前呀,我和你媽大學時同系不同班,”虞夢林看着虞筱說道:“我們經常都到圖書館看書,不知不覺中兩個人彼此都看上了,可又不好意思點破。”
“呵呵,想不到你們還有這些Lang漫史。”虞筱笑了。
“有一天,由於下雨,我衝進圖書館時和走出圖書館的你媽撞了一下,兩人的書都撒了一地,於是我們嘴裡說着‘抱歉’都彎下身去撿書,拾起書一看,我手裡的書上寫着‘林虞’,你媽手裡的書上寫着‘虞夢林’。我們都笑了,繼而都臉紅了。”
“老爸先打住!”虞筱看着陳誠:“你知道他們爲什麼面紅嗎?”
“你說呢?”陳誠反問。
“他們想到了一首元曲。是元代書畫家孟元夫人管道昇所作。”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似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陳誠接口說到。
“是呀,”林虞說到:“我和你爸的名字中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就是緣分。”
從父母家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過了,陳誠靜靜地開着車,收音機裡播放着一首英文歌曲。
“好熟悉的一首歌。”虞筱記得大學時常聽,可一下子卻想不起歌名。
“WhenIfallinlove”
“嗯?”
“是電影《緣分的天空》的主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