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魯,你今晚就先和他們幾個人住在一起吧。”娜芙蒂蒂看了看蘇比路里烏瑪的幾個手下,也只能這樣子安排了。
這個院子裡還有主人一家要住呢,房子原本就不多,再加上她和蘇比路里烏瑪還亞歐一人住一間,所以幾乎是沒有什麼空房子了。儘管她對他們幾個人待在一起會不會和平相處並不是很放心,可是也只能這樣子安排了。
“是!”和魯不情願的看了看賴斯幾個人,既然王后說了,那麼就這樣子吧。反正也只是一個晚上。
而賴斯幾個人則同時轉頭看向蘇比路里烏瑪,等待着主人的指示。蘇比路里烏瑪見娜芙蒂蒂都這樣子說了,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對賴斯說道:“就這麼辦吧,今晚你來守夜!”
“是!”賴斯恭敬的回答。
“那麼既然已經決定了,就都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啓程!”娜芙蒂蒂看了看和魯,他們人少,只能如此了。
和魯擔心的看着娜芙蒂蒂,他笨應該留下來守夜的,王后身邊沒有人保護會沒事嗎?那個男人看起來對王后虎視眈眈的,絕對不安什麼好心。
娜芙蒂蒂看出和魯眼中的擔心,衝他搖搖頭,讓他明白自己沒事。雖然蘇比路里烏瑪以後會成爲阿肯那頓的死對頭,可是她看的出來,蘇比路里烏瑪和圖特摩斯不是一種人。
和圖特摩斯相比,他有着絕對的自信,所以不會做出那麼激烈的事情來。這也是爲什麼她今晚會放心的讓和魯去和賴斯他們住在一起的原因。
對於一個有着絕對的自信的男人來說,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他們通常是不屑於使用的。因爲他們對自己的能力很是肯定。
安排好了一切,娜芙蒂蒂回到自己的房間,這一整天的被蘇比路里烏瑪看着實在是有些累了。躺在牀上,娜芙蒂蒂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和魯便來到了娜芙蒂蒂的門口,不等他敲門,蘇比路里烏瑪就來到了他的身後。轉身在看到蘇比路里烏瑪的時候,和魯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個男人果然是對王后又非分之想。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蘇比路里烏瑪自動忽略掉和魯眼中的不滿,和顏悅色的說。
“被你不是也一樣!”和魯冷聲回答。他可不管什麼赫梯的國王,現在他是埃及法老的手下,只效忠於一個主人。所以尊敬什麼的,那是隻有他的主人才能夠享受的待遇,至於其他的人想都不要想。
“你似乎對我有敵意呢!”蘇比路里烏瑪明知故問的說道。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她是埃及的王后,那麼最好離王后遠一點!”和魯藉着這個機會警告道。
“怎麼?你這是在警告我?”蘇比路里烏瑪絲毫不將和魯的話放在心裡,因爲在他看來,和魯不過是一個侍衛而已。阿肯那頓都沒有開口呢,一個侍衛就想要嚇到他?真是可笑!
“如果你覺得是,那麼這就是了!”和魯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麼,直接敲門,想要叫娜芙蒂蒂起牀。
現在他只想帶着王后趕快的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一刻都不想停留。因爲他天生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男人很不好對付。
“呵……有意思!”蘇比路里烏瑪輕笑一聲,而後上前一步,也敲了敲門。
娜芙蒂蒂早就已經被門口的爭執的聲音吵醒了,所以在蘇比路里烏瑪剛剛敲完門的時候,她就將房門打開了。看着外面纔剛剛大亮的天空,娜芙蒂蒂忍不住暗自腹誹道,這些人都是屬雞的嗎?這麼早就起牀了。
“參見王后!”和魯見到娜芙蒂蒂開門,立刻行禮。
“好了和魯,這裡也沒有誰在,沒必要做這些,而且你越是這樣子,反倒是越說明了我的身份。”娜芙蒂蒂立刻讓和魯起來,並且迅速的看了看四周,若是被這家的主人發現了,那可就麻煩了。
“是!”這麼多年已經養成習慣的和魯還是改不掉這個毛病,習慣性的回答道。
娜芙蒂蒂無奈的看了看和魯,心裡覺得還是算了,要和魯改掉這個習慣恐怕是很難了。再轉頭看向蘇比路里烏瑪,他也這麼早起牀嗎?那就難怪赫梯國力日盛了,國王都這麼勤快了,國家在不好一點,這個國王不是做了無用功了。
“早上好,娜芙蒂蒂。吃過早餐我們就可以出發了。”蘇比路里烏瑪對於娜芙蒂蒂要去和阿肯那頓回合這件事一點點都不排斥。
雖然他心裡是喜歡娜芙蒂蒂的,可是娜芙蒂蒂現在是埃及的王后,而且他也想要漸漸自己日後的情敵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畢竟對於阿肯那頓的瞭解,他只僅限於手下或者大臣們帶來的消息,親自見也只是見了那一面,並沒有什麼瞭解。
所以這一次也算是一個機會吧,讓他好好的瞭解一下埃及的這位和他同樣年紀也同樣優秀的法老。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壞事呢。
“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收拾好了自然會去的。”娜芙蒂蒂點點頭。
和魯看了看蘇比路里烏瑪,這個男人不走,他是絕對不會離開的。蘇比路里烏瑪見狀,無奈的聳聳肩,轉身離開了。和魯看到蘇比路里烏瑪離開,這纔跟着離開了。娜芙蒂蒂看着兩人的背影,總覺的自己被這樣子的對待就好像是有以後總出軌的感覺呢!
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娜芙蒂蒂關上房門,換了一套新的衣服,這幾件衣服都是蘇比路里烏瑪讓這家的女主人昨天白天的時候買來的,她身上的那一件衣服已經滿是血了,根本就不能穿了。
換好衣服後,娜芙蒂蒂又洗了洗臉,這才穿過院子,來到了大廳裡。此時,女主人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大概是因爲蘇比路里烏瑪給錢了的緣故,所以早餐很是豐盛。娜芙蒂蒂看着那個孩子一臉期盼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想的是沒有錯的。一般的平民家庭,一大早怎麼會吃的這麼豐盛。
娜芙蒂蒂做到自己的位置上,蘇比路里烏瑪立刻給娜芙蒂蒂遞過去一碗湯,和魯擰眉,立刻給娜芙蒂蒂地上其他的食物,防止蘇比路里烏瑪再一次的獻殷勤。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娜芙蒂蒂從那眼神中感覺的出來,火藥味十足。看起來和魯也看出來蘇比路里烏瑪有問題了。
“對了,昨天你不是要我特意的救你有什麼陰謀嗎?我想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蘇比路里烏瑪說話間,特意的看向和魯。
娜芙蒂蒂微微皺眉,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她都差點忘了這件事呢,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可是她看到蘇比路里烏瑪看向和魯的眼神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他可能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
果不其然,娜芙蒂蒂正要開口阻止,就聽到蘇比路里烏瑪清朗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我救你是因爲我愛你。也許你自己不記得了,可是我卻記得請清楚楚,那一天自從看到了爲了救那個孩子的你的容顏之後,我就再也忘不掉了。”
被蘇比路里烏瑪這麼一說,娜芙蒂蒂楞了一下,救什麼孩子?聽他這話的意思,好像很久之前就見過自己了異樣。可是爲什麼她沒有什麼印象呢!
“自然你是不會有什麼印象的,畢竟我當時是坐在馬車裡的!埃及能有你這樣子愛惜子的人民的王后,真是埃及人的幸福啊!”蘇比路里烏瑪別有深意的說道。
娜芙蒂蒂還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看過蘇比路里烏瑪,不過他剛纔說的事情她倒是記起來了。當時是在底比斯的街道上,因爲一輛馬車瘋狂的衝過來,嚇壞了一個孩子,就在這危機時刻,她當機立斷的救下了孩子。
不過還好當時有阿肯那頓在,否則依照她當時速度,恐怕和那個孩子都會在馬車下喪命。
“或者你現在已經想到了什麼,不過那件事對於我來說畢竟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當時我也不是故意的。”蘇比路里烏瑪避重就輕的說。
娜芙蒂蒂聽到這話,立刻擰眉看向蘇比路里烏瑪,沒好氣的問道:“別告訴我你就是那個坐在馬車裡的人。”
蘇比路里烏瑪聳聳肩,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娜芙蒂蒂看到他的這個態度,也明白了一二。看來那一天在馬車裡的真的是他沒錯了。
只是單單憑藉那一天的一面之緣就說是喜歡自己,這不是太胡扯了嗎?這種一見鍾情的事情只會發生在書本里。
“不要懷疑,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這個人向來誠實,絕對不會說謊的!”蘇比路里烏瑪認真的說道。
而他方纔表白的那一句話已經讓和魯火冒三丈了,現在又說什麼誠實,不會說謊,就徹底的激怒了和魯。
一拍桌子,和魯怒視着蘇比路里烏瑪,冷聲道:“我不管你是誰,不想死的就收回你對王后所有的幻想!”
“你是什麼人,竟敢多我家主子出言不遜!找死!”賴斯看到和魯衝着自家主子吼叫,也立刻上前一步,準備隨時拔刀。
“和魯,冷靜點!”娜芙蒂蒂低聲說道。
雖然這個她也很意外,可是蘇比路里烏瑪不過是說說而已,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行動。而且他們也不能因此而和蘇比路里烏瑪鬧翻,否則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對他們是絕對沒有任何的好處的。
和魯聽了娜芙蒂蒂的話,將自己正欲拔出的刀收了回去。而賴斯也在接受到蘇比路里烏瑪的眼神的之後,將自己的刀收了回去,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和魯,後退一步,回到自己剛纔所在的位置上。
爲了趕快解決這個尷尬的氣氛,娜芙蒂蒂只能快速的解決掉早餐,而後啓程上路。只要見到了阿肯那頓,這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吃過了早餐,娜芙蒂蒂要和魯去買了一輛馬車,她現在要和和魯一起去和阿肯那頓回合了,原本想着或許可以和蘇比路里烏瑪一路,現在看來,沒有那個必要了,若是被阿肯那頓知道了蘇比路里烏瑪對自己的心意,恐怕又會引起一場大亂的。
要知道他們兩人可不是尋常的男人,他們代表着兩個國家,一旦他們動手,那麼也就是象徵着兩個國家開始宣戰了。這樣子的後果她可是承受不起的。
“怎麼?要分開走嗎?我還想着和法老見見面,商談一些事情的。順便將王后送還給法老呢!”蘇比路里烏瑪的這一句話讓娜芙蒂蒂看不出真假來。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娜芙蒂蒂委婉的拒絕道。
“如此,那麼我就自己去吧!”蘇比路里烏瑪嘆了一口氣,有些失望的說。
娜芙蒂蒂也不再多說什麼,她上了馬車,和魯則負責駕車。馬車緩緩的行駛着。她故意的沒有去看外面。
可是不久之後,和魯的聲音卻傳了進來:“王后,他們跟着我們!”
娜芙蒂蒂聽了這話,立刻掀開車簾看向外面,可不是嘛!蘇比路里烏瑪果然是跟着他們。
“你……你不是說要自己走嗎?”娜芙蒂蒂無奈的說。
蘇比路里烏瑪騎馬來到娜芙蒂蒂的馬車旁,理所當然的說:“你我要找的是同一個人,自然也是走的一條路了。該不會埃及的王后心胸狹窄到不允許別人和自己走同一條道路吧?”
他的這話一說,將娜芙蒂蒂所有的話都噎了回去。無奈的嘆了口氣,娜芙蒂蒂放下車車簾,對和魯說道:“別管他,我們走我們的!”
“是!”和魯答應着,但是卻讓馬車的速度快了一點。
和魯這速度一塊,蘇比路里烏瑪的馬也跑快了不少,一直和娜芙蒂蒂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和魯幾次想要甩掉,但是都沒能如願,加之娜芙蒂蒂身體也不好,不能顛簸,無奈最後只能讓蘇比路里烏瑪跟着了。
而阿肯那頓那一邊,經過了一整天的休息和醫者對他的眼睛進行的清理,阿肯那頓的視力基本上已經恢復了。看東西也不是很模糊了,不過就是眼睛還是有些疼罷了。
眼睛一好,阿肯那頓立刻就開始安排人手,準備親自去尋找娜芙蒂蒂,赫倫希布和阿伊兩個人輪流的在勸說他,可是根本就沒有一點用。
無奈之下,赫倫希布決定親自陪着法老前去尋找王后的下落。阿伊則緊急的通知在底比斯的其他官員,先調集一部分的軍隊來支援這邊。
就在一切都收拾妥當,阿肯那頓正要出發的時候,卻看到遠處幾匹快馬飛奔而來。近了一看,原來是自己手下的幾名暗衛。
“法老,是他們幾個人!可是和魯怎麼不在?”赫倫希布在看到那幾個暗衛的時候,心裡着實的鬆了一口氣,若是沒有王后的下落,他們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可是現在看樣子,和魯不在,王后似乎也不在,他們回來,這是什麼意思?
阿肯那頓擰眉看着幾個暗衛逐漸的靠近,直到來到自己身邊,下馬跪在地上,他才問道:“王后呢?”
“回稟法老,王后和和魯正乘坐馬車朝着我們這邊趕來,王后怕法老您擔心,所以才讓我們特意前來彙報,希望法老您不要太過擔心!”其中一個暗衛回答道。
“那麼王后有沒有受傷?你們是怎麼將王后救回來的?圖特摩斯的人難道沒有追過來嗎?”阿肯那頓聽到這話還是不太放心,圖特摩斯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放棄了追娜芙蒂蒂,這絕對不可能。
“法老,我們在找到王后的時候,她已經被一個男人救走了,我們是在那個男人的身邊找到王后的。所以圖特摩斯的人並不知道王后身在何處。”暗衛如實回答,至於在娜芙蒂蒂有沒有受傷的這個問題上還是打了馬虎眼,忽略回答。
“那麼王后有沒有受傷呢?”阿肯那頓最在乎的是這個,既然知道娜芙蒂蒂和和魯在一起,那麼他也就放心了,至於那個救了娜芙蒂蒂的人,等到娜芙蒂蒂回來之後,一定會重謝的。
“王后……王后很好!沒有受傷!”暗衛咬咬牙回答道,儘管這是在欺騙法老,可是這也是王后讓他們這麼說的,應該不會受到什麼懲罰吧。
“那就好!”阿肯那頓點點頭,只要娜芙蒂蒂沒事就好。“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幾個帶路,我們趕快去將王后迎接回來!”
“法老,我看我們還是在這裡等着吧,王后不是說了,她會和和魯一起回來的嗎?”赫倫希布試圖說服阿肯那頓,因爲法老身上的傷勢絕對不可以進行劇烈的運動的。
“是啊,法老,您還是要保護好子覺得身體啊,王后大概今天就會到達這裡的。”暗衛齊聲說道。
儘管阿肯那頓還是想要去迎接娜芙蒂蒂,可是他的傷口忽然隱隱作痛,無奈阿肯那頓只得回到房間裡,等着娜芙蒂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