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跟着許願。小狗看上去只有一個月大,被許願捧在手裡,十分乖巧地不時用舌頭舔舔許願的手心,看得我有些嫉妒。而我則借撫摸小狗之機,故意靠近許願。美女似乎沒有發現我這卑劣的行徑,還配合着向我這邊靠了靠。我心下暗喜,這女孩兒太單純了,我一定要藉機把她追到手。
她一路上都在“狗狗”“狗狗”的叫着。我問,“你以後不會就打算叫它狗狗吧?”
她眨眨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想了想,然後問我,“那你說叫什麼?”
“它是男的還是女的?還不知道性別呢,怎麼起名字?”
她笑了笑,“哪有你這樣問得?”很明顯,她被逗樂了。
樂歸樂,她還是輕輕地翻過小狗,看了一下它的下身。這一瞬間,她的臉突然紅的像是塗了胭脂。然後不好意思地說,“男…男的。”
我本來想逗逗她,繼續問她“你怎麼知道它是男的?”但是看她已經滿臉通紅,怕她會生氣,於是把那句問話生生地嚥了回去。
“男的,那名字不能太秀氣,也不能太俗,”我思考着說,“不如叫皮皮?”說完纔有些後悔,因爲皮皮是我在QQ上的網名,剛纔一時想不起來,於是順嘴說了出來。
“好啊好啊,”她竟然同意了,“皮皮,多好的名字呀。”我正自得意,她接下來一句話卻讓我噴飯,“一聽就是小狗的名字,好可愛哦。”
結果,她一路上就“皮皮”“皮皮”地叫着,讓我無比鬱悶……
許願的家和肖雪的家比我想象中還要近,感覺只是拐了幾個彎,我暗自竊喜“許願啊許願,你這可是引狼入室啊!”。許願掏鑰匙的時候把皮皮遞給我,然後嫣然一笑說“到了”。她的笑總是讓人心馳神往,我感覺自己突然變得很沒出息,現在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牽扯着我所有的神經。
進到屋裡,撲鼻而來一陣淡淡的清香,屋子的色調是粉紅色的,顯得十分溫馨。也許是因爲學藝術的緣故,傢俱的選購和擺設都獨具匠心,顯示出主人高雅的品位。這時我注意到客廳的茶几上放着一個花瓶,裡面插着一束玫瑰。我有些失落,這花顯然是別人送的,不然哪有女孩子自己給自己買花的。
正暗自神傷,許願莞爾一笑說:“地方很小。”我說:“改天我也要讓許大設計師去我家坐坐,順便幫我設計一下裝修。”
她沒再說什麼,只是給我倒了杯水,然後開始仔細地給皮皮包紮。我也湊了過去,只見小狗的後腿已經被血染紅了,不住地顫抖。許願的眼圈又紅了,竟喃喃地問:“皮皮,疼不疼?”雖然我也覺得這狗很可憐,,但我此時的注意力已經被許願吸引了。距離她如此之近,她身上特有的體香又讓我有些陶醉。幾絲細發垂在她的耳際,惹人憐愛。細膩的皮膚、美麗的眼睛、溼潤的小脣,都讓我陷入了對她深深的迷戀中。
小狗似乎特別懂事,剛纔低嗚了一路,現在卻任由許願包紮,哼都不哼一聲。這時我才注意到小狗的鮮血已經沾上了許願那雙美麗白皙的小手,於是趕緊說,我來吧。小狗對我顯然懷有警惕之心,見我伸手過來,便掙扎着要爬起來。
許願微微一笑,那笑容顯然充滿了得意,我忿忿地指着小狗說“要不是我,現在你就被擺在盤子裡了。”
對於我的指責,小狗竟然發起了抵抗,衝我“汪汪”叫了兩聲。許願呵呵一笑說,好了好了,你去沙發上坐着吧,我一會兒就好。
我只好無奈地站起身來。“能參觀一下麼?”我問。
“當然可以,可能有點亂哦。”許願頭也沒擡地回答。
我圍着她的屋子繞了一圈,當然,我的目的不只是參觀這麼簡單,而是想看看她的屋裡有沒有男士用品。結果令我很滿意。我鬆了口氣。她把整個家收拾得一塵不染,剛纔她說可能有點亂,也許是指臥室裡的牀上放着幾件裙子,很明顯是爲了去肖雪家而拿出來挑的。不過即便是放在牀上,也疊得整整齊齊。除此之外一切都顯得窗明几淨。我曾經去過李文娜家,記得她的內衣褲和絲襪經常扔得到處都是,爲此我還嘲笑過她,結果她說,現在哪還有那麼整齊的女孩子,也許表面上整齊,但回到家裡還不都是一個樣。
從她的臥室裡出來,她已經給小狗包紮好了,正在像哄小孩一樣溫柔地說“皮皮乖哦,一會去醫院,路上要聽話,聽見沒?”看到我出來了,她竟然小小地臉紅了一下說,“交給你了,治好以後要馬上送回來。”
我故意逗她說:“那就看它老不老實了,如果老實的話,我就對它好點,如果不老實,哼哼,我會給它找個好地方呆着。”許願接着緊張地問道:“你要把它送去哪裡?”我一臉壞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許願給了我一個嗔怒的眼色說“你敢!”
我從她手裡接過皮皮說:“當然不敢,放心吧,一定完璧歸趙,不對,是完狗歸願兒。”
她輕輕一笑說:“嘴真貧,快點去吧!快去快回!”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神態和語氣分明就像是一個年輕的妻子在叮囑她的丈夫,我頓覺一陣暖流涌上心田。
要出門的時候,我剛要對她說再見,但門口掛衣櫥櫃子上的一件物品給了我當頭棒喝。那是一個打火機,一個男士用的Zippo打火機。剛剛獲得的一點點幸福感蕩然無存,桌子上的玫瑰花、這裡的打火機,難道還說明不了問題麼?我情緒低落地對她說了聲“再見”,她也似乎發現我神色不對,輕聲問我:“怎麼了?”
我看看她美麗的臉龐,強顏歡笑說:“沒什麼,我很快回來。”
她微笑着點點頭目送我下樓去。走下樓的時候看到幾個家長正停下車,好幾個小孩子從車裡跑上樓去,我想這些應該是許願的學生吧。
打車抱着皮皮到處找寵物醫院,司機好像在故意兜圈子,轉來轉去總也找不到。此時我的腦子裡全是那個打火機。看來,許願已經名花有主了。假如不是心上人在這裡,她又怎麼會捨得離父母這麼遠?想到這裡我一陣鬱悶,心情壓抑至極。手裡的皮皮此刻也老老實實的,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情不好,它竟然不斷地用它的小舌舔着我的手心。小乖乖!現在連我也喜歡上你了。要是以前,你說不定也早成了我的盤中餐了。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是愛屋及烏。
突然,我轉念一想,說不定那打火機是學生的家長忘在她家的。那玫瑰花也許是追求許願的人送的,但這也說明不了問題,許願那麼善良,就算她拒絕了人家,也一定不捨得把花丟掉。再說,肖雪說過許願沒有男朋友,一定不會錯。想到這裡,我頓時豁然開朗,心情又立刻好了起來。
好不容易在一個十字路口找到一家寵物醫院,一個奇胖的女獸醫接過皮皮,說實話,現在我還真不捨得把皮皮交給別人。在我潛意識裡,似乎覺得皮皮就像我和許願共同的寶貝一樣。聽着皮皮在裡面一陣陣慘叫,我竟然揪心的難受,於是不斷提醒醫生“麻煩您輕點,它才一個月大。”
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皮皮才被抱出來。它看到我以後就迫不及待地伸着頭要找我。我心裡一陣感動,趕緊接了過來。你這小傢伙,要不是你,說不定我和許願現在還形同陌路。走出寵物醫院的時候,我看着這個小可愛心想,要是我也能養着你就好了。想到這裡,我停住了腳步,一個戰略性的計劃慢慢在我腦海裡清晰起來……
回許願家的路上,我順便去了趟超市,選購了兩個漂亮的狗窩,一個淡粉色的一個鵝毛黃的,還買了些狗食和一本《寵物狗飼養指南》。
等我回到許願家的時候,學生們已經走了。許願一接過皮皮就“小可愛”“小寶貝”地叫個不停,完全當我不存在。過了一會兒才微笑着說“謝謝你啊。”我指着放在門口那兩個狗窩說“買了兩個,你挑一個吧。”
“哇,好漂亮。”她走到跟前,把皮皮放在粉紅色的小窩裡。
“那你選了粉紅色的,我就要這個鵝毛黃的了。”我也走過去。
“嗯,好啊,”她嘴角微微露着笑意,不假思索地說,說完才覺得不對勁,然後擡頭用她那雙可愛美麗的大眼睛看着我問“你要這個做什麼?”
我故意裝做一幅嚴肅的樣子說:“當然是拿回家給皮皮住啊!”看她一臉疑惑,我接着說,“我也很喜歡它啊,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週一至週五由你來養,週五晚上我來接它,週日我再給你送回來,行麼?”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自己也在心裡嘀咕,萬一她不答應該怎麼辦。但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點點頭說“好吧,反正皮皮是你救下來的,而且名字也是你取得。”
我大喜過望,本來以爲會是一場艱苦的戰鬥,沒想到這美麗的丫頭竟然自己繳械投降了,我一邊看着她像個小天使一樣低首哄着皮皮,一邊無限憧憬着未來,哈哈,許願丫頭,你正一步步地走向我的陷阱,#¥%•#¥%•#¥%
……
更新說明:因爲最近要攢稿衝榜,所以可能二至三天一更,請大家諒解,並能繼續支持魚尾^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