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奎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畢竟那幾個放白粉的小弟早已經被陳生裝在麻袋裡丟到沿江河了。短時間內他們的屍體還不會被發現。
馬奎又如何不生氣,華寧社這一暗巴掌打的夠響,雖然別人不知道華寧社在變相的跟馬家幫□□,但是馬奎心知肚明。他對華寧社的恨意甚濃,只是現在迫切的想將嚴市長給拉下水,自然要表現出一副小弟的模樣,讓對方充當總指揮,靠着這件事情就不擔心以後嚴啓明會過河拆橋了。既然都是蹦躂的螞蚱,那就連在一起吧!
“這件事情確實有點古怪。當時我接到你的消息之後立馬派人給胡副局長聯繫,沒想到華寧社的動作這麼快。我會好好調查一番的。下次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往後依靠了一下沙發,端着茶杯的嚴啓明低聲問道。
“全聽嚴市長安排。”馬奎一張臉笑的跟狗尾巴花似的,一雙眼睛早已經眯成了一條線,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笑裡藏刀的小人。
“動手要快。即使現在無法將華寧社給消滅,不過也至少挫挫他們的銳氣。囂張的人必須要不停的打擊。不能讓他們繼續發展壯大了。這件事情刻不容緩。玩陰險小人還是玩君子鬥將,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華寧社快速的消失在沿江市。”嚴啓明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壓低聲音道。
“嚴市長,那下一步要如何做呢?”馬奎心裡冷笑着問道。老子就不相信不能拉你下馬。到時候一條繩上的螞蚱,看你怎麼蹦躂。
“自己看着辦,如果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就不是馬家幫的馬奎了。”嚴啓明不悅的說道。
“明白。”馬奎一臉陰笑點點頭道。
嚴啓明並沒有在這裡待太長的時間,雖然現在喝茶的人不是很多,可是嚴市長還是想要低調行事,至少不能夠讓別人看到自己跟馬家幫的馬奎見面。如果被某個不懷好意的記者拍攝到不好的畫面,那事情就玩大了,畢竟想擠他下臺的人太多了。畢竟嚴啓明主管着沿江市的稅務跟財政,那可是個大肥缺,不知道多少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呢!
等到嚴啓明離開很久,徐立峰的車一直都在很遠的地方等待着即將走出來的主。從被陳生威脅,他就開始密切的注意沿江市各地的動靜,自然也對馬家幫的馬奎跟鐵血幫的呂華瞭解不少。看到馬奎從茶社出來,徐立峰嘴角泛起一絲笑容。
驅車離開,一邊開車一邊拿出手機跟陳生聯繫。
“有什麼新的發現?”接到徐立峰的電話,陳生壓低聲音問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用是使用的意思,而對於徐立峰,陳生還談不上使用,頂多算是一個利用,更確切點說威脅。如果手中不是有他跟葉婷婷通姦的證據,陳生可不相信這廝會跟着自己。即使現在自己手中有這項鐵證,陳生也不相信對方會甘心情願陪着自己打江山,背後一刀的事情在世界上時刻上演着,而且還層出不窮。
表面上的話可以說的很好聽,背地裡的關注跟防備對於這類人是不可缺少的。要不哪一天被對方陰了一把還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剛纔嚴啓明跟馬奎見面了。”
“確定?”
“確定。”
“知道談些什麼嗎?”
“他們在淡然茶社見面,我不敢跟的太近。不知道。”
“好。我明白了。上次讓你聯絡的人下手要快點了。”陳生話語有點惱怒道。
“我明白。這件事情必須要旁敲側擊,畢竟我是嚴啓明身邊的人,他們不容易相信,而且說的太露骨或許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徐立峰虛與委蛇道。
“別給我耍什麼花招。你要想清楚,我手裡的東西能夠隨時要你的命。也別妄想以爲嚴啓明真的倒臺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了。我自然還有辦法。”陳生不悅的將手中的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的徐立峰心中冷笑,你手裡的底牌無外乎就關於我跟葉婷婷有姦情的玩意。嚴啓明只要一倒臺,我看看你有什麼辦法控制我。
陳生心裡也能夠猜測到徐立峰腦子裡打着什麼如意算盤。現在兩個人有同一個敵人,自然要同仇敵愾,可是等嚴啓明一下臺,或許徐立峰就會露出狐狸尾巴。陳生不怕他,徐家有個被雙規的長輩,想必徐立峰靠上的人也不會太多。
樹倒猢猻散,那些人或許早就跟徐家脫離關係了。最近這幾年也就徐立峰在徐家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別的更不值一提,有的甚至只能夠混個最卑微的公務員。想必徐家也算是強弩之末。
陳生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嚴家後面的人會出面,如果真的鬧到那種地步,無論自己的手裡掌握了多少嚴啓明的犯罪證據,都無法將這個僞君子剝光官服。
這有點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