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章 庶姐的毒計
“母親放心,女兒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等她腿腳好了,便可跟着教習嬤嬤學習宮中禮儀了。因爲慕容玉姝的家世背景,所以並沒有與其他幾個女子一同入宮學習宮中禮儀,而是由宮中的教習姑姑來國公府親自教她,雖然慕容玉姝名滿京城,可該有的程序不能少。
不過,能安排宮中女官親自來國公府教她一人,可見皇上對慕容玉姝,還是有了幾分特別的。
她只希望入宮之前,千萬不要再出什麼紕漏了。
那個長樂公主,是必須要提防的人,她可是明白長樂公主對自己是很不喜的。
還有那個人……千萬不要阻攔她的決定。她進宮伴駕之心早已根深蒂固,若他真的愛她,就應該支持她的決定,而不是從中阻攔。“在女兒還沒有入宮以前,我們都要萬事小心爲上。”
慕容玉妡卻不以爲然的說道:“姐姐都是未來的蓉嬪,還擔心什麼?誰的膽子會那麼大,竟然敢在未來皇妃的頭上動土,怕是不想活了呢。”
董氏卻覺得慕容玉姝說的有道理。“你姐姐說的沒錯。一日沒有入宮,那就算不得真正的皇妃,昨日的事情定然也不是巧合,如今還是小心些好。待你姐姐順利入宮後,爲娘這顆提着的心纔算徹底放下。”
慕容玉妡聽罷,細細思考了一番,便也點頭。
頓了頓,董氏又笑着說道:“雖然你姐姐還未入宮,可慕容玉姌那小蹄子的婚事卻是定了下來,此事也是值得咱們慶祝的。說來那聖旨還真是讓咱們省去了不少事啊。”
“女兒其實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如我們如願,將慕容玉姌那小蹄子賜給宸王。”這麼一來,她入宮之後便可一心邀寵,無需再爲此事費心費神。
“說起宸王,他那個妹妹卻不是好相與的。不過她今日上門找慕容玉姌的麻煩,倒是意料之外。想宸王那樣的情況,誰又願意嫁去守活寡呢?偏偏這個安陽郡主卻覺得宸王有多好似得……呵,慕容玉姌以後的日子,怕是比國公府還要難熬呢。”說到這裡,董氏可不知道有得意,她可以想象慕容玉姌嫁給那個瞎眼的病秧子之後的光景,越想心裡越開心。
趙雲貞,當年你阻我的路,擋我的道,害我的女兒只能爲庶女,如今你可想到自己女兒以後的日子會生不如死吧?頓了頓,董氏又想起什麼,面色不悅的說道:“只便宜了這小蹄子嫁過去就是正妃,以後見面連我都要向她行禮。國公夫人說到底,身份還是比不上一品王妃。無奈皇上這些年一直不給我誥命的身份……”
反之慕容玉姝卻在心裡有了一番計較,臉上揚起信心十足的笑意。“母親你放心。宸王患病,不能人道……這日子一久,慕容玉姌能守住空閨寂寞嗎?況且,她若是還沒有嫁過去便失了貞,與別的男子有染……你說宸王若是知道了會如何?”
聞言,董氏眯起眼睛打量了慕容玉姝半響,“姝兒的意思是……”
慕容玉姝勾脣一聲冷笑,那雙水靈眼眸閃着勢在必得的光芒。“下個月初八便是佛主的聖誕,許多貴族婦人小姐都會在那天去慈寧寺上香拜佛,到時候……”慕容玉姌,我怎麼可能讓你完璧的嫁給宸王呢?我怎麼可能讓母親以後見了你還得向你行禮呢?之前不對你動手不過就是怕你失貞了,不能配許給宸王。如今聖旨已下,嫁給宸王已成定局,若是你在嫁給宸王前便與人行苟且之事,到時候若被宸王知道了,會如何?皇上知道了又會如何?
呵,到時候怕是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不過,你也別怪我這做姐姐的狠心,誰叫你的存在在我心裡就是一個拔不出來的刺呢?折磨了我十五年之久,讓我受了那麼多白眼;即便我那麼努力的成爲名動京城的‘桃花仙子’,也有人不屑我曾經的庶女身份……我那麼拼命的證明自己,卻還是因爲那個庶女的身份而打破一切我幻想的美好。慕容玉姌,這是你欠我的,我不過是討回來罷了。
董氏和慕容玉妡見慕容玉姝那眼中透出的毒辣狠厲,均是微微一愣。慕容玉姝一直以來都是溫婉大方端莊美麗的,何時見過她如此狠毒陰險的神情?“你們父親得知你被封爲蓉嬪,已經加快了在青州的差事,過些日子便就回來了。”
慕容玉妡道:“父親都去青州兩個月了,想來也該回來了。不知道這次會給女兒帶回來什麼有趣的玩意呢。”
董氏和慕容玉姝相視一笑,只覺得妡兒還是那麼貪玩。
且說安陽郡主出了國公府便飛奔回了宸王,將今日試探慕容玉姌的結果告訴了納蘭澈。
納蘭澈面上看不出情緒,可想到昨晚無意撞見她顯露的真顏,竟然是那般的清麗脫俗,美麗婉約,再想起她說的那些話,過的那些日子,多少是有些動容。
而她今日竟然說出不在乎他雙目失明,不在乎他身患隱疾,不在乎他身染重病……只要他不嫌棄,她就會嫁給他。
呵。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嫁給傳言中的他,會是怎樣一番情況嗎?她真的甘願嫁過來受活寡?真的甘願一輩子生不了屬於自己的孩子?真的不在乎他是個雙目失明的瞎子?
“哥,這個慕容玉姌果真是個不一樣的。我害怕她會有別的什麼目的。畢竟,當初她的母親和舅舅,都是因爲……”說到此處,安陽郡主不由得嘆了口氣。
而對於妹妹的擔憂,納蘭澈倒是顯得淡定異常。
也許……她是希望能夠脫離國公府的吧?
畢竟她在國公府過的實在不好。爹不疼,娘不在,庶姐庶妹爭相欺辱。也或許,她想借助宸王府的勢力,藉助以後宸王妃的身份,來爲自己這些年所過的非人的日子討回一個公道。
其實,他本就不該讓趙家的後人受那些委屈,這些年他也沒有顧及到她。“她不過一個十四歲的丫頭而已,聽聞日子過的艱難,不受國公府的重視,想來也不會有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