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的話瞬間在醫院裡引起了不少的騷動。
而且人們的喊聲此起彼伏,都是驚恐不已的聲音,尤其是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整個醫院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聽得我頭都痛了。
陳陽說:“不知道是不是病人來鬧事,我們快走吧。”
我點點頭,揉着太陽穴把推輪椅的位置想要給陳陽騰出來,但是我的手剛離開把手那種陰森仇怨的感覺又來了!
這一次它很強烈。不,準確的說,應該極爲迫近!
我猛地回頭,就看見一個渾身髒兮兮,赤着腳的披頭散髮的女人向我這邊快速走來。
所有的行人都對這個女人避之而不及,所以她一路走來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惜惜,你愣着幹什麼?”陳陽催促了一句,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又說:“趕緊走吧,這人可能治療失敗了。”
陳陽的話我聽到了,可是我死死盯着那個女人就是動不了勁兒,因爲我感覺到剛纔那股陰森仇怨的感覺就是來自於這個女人。
忽然,那個女人擡起頭,她滿是血跡的臉露出來了,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我認得這雙眼睛!
是莫歡!
她瞧我認出了她。咧嘴衝我笑了笑,然後向我跑來。
我大喊了一聲:“快走!”
我用了全力推了陳陽一把,他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整個人撞在陳阿姨的輪椅上向前衝了一段距離。
“快帶陳阿姨走啊!”我知道莫歡是衝着我來的,所以我不能和陳陽他們捱得太近,否則一定會禍害到他們,“走!”
我又一次的大喊引來了陳陽的注意,他緩緩神就推着陳阿姨的輪椅向大廳那邊跑去。我見陳阿姨已經和我拉開一段距離,便也開始跑了起來。
這時,莫歡和我已經近在咫尺,她的聲音我可以聽的很清楚,她說:“你不想聽聽真相嗎?”
她的聲音簡直比男人還要粗,就像那種電影裡的怪獸、巫婆,我一時間想不到怎麼形容,因爲已經被她的聲音完全嚇到了。
“你就不想知道厲若承是什麼人嗎?”她的聲音如鬼魅一樣在我身後如影隨形。
可是當我聽到她提厲若承的時候,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慢了一拍,也就是這一拍,莫歡算準了時機猛地加速一把抓住了我的頭髮。
我和她一下子後背貼着後背,我擡頭看見她的臉幾乎要與我貼上,這一眼嚇得我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胃裡也是一陣翻滾,差點兒吐了出來。
“我的樣子不錯吧,這多虧了厲若承。”莫歡又笑了,一股難聞的酸臭味兒從她的口腔裡飄出來。
但是這沒有她的臉給我帶來的衝擊力大。
她滿臉的疤痕。有的猙獰着結痂了,有的還有肉翻在外面,而她的眉毛也被剃光了,她活脫脫就是一個怪物。
“你究竟想怎麼樣?你想殺了我泄憤嗎?”
莫歡搖搖頭,對我說:“我可憐你,真的。所以我想讓你看清一些事情。”她說完,拽着我的頭髮就把我拖到了大廳裡,然後就把藏在口袋裡的剪刀拿出來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她看向了陳陽,對他喊道:“你去把厲若承叫來,否則……”她手上一用力,我的脖子上就被鋒利剪刀戳破流出了血來。
陳陽立刻跑出來,安撫着莫歡說:“好!我聽你的,你別再傷害惜惜!”
“呵,真是好朋友。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快!”
陳陽聽後二話不說就往外面跑,中途因爲緊張害怕還跌了一跤,他看着我和我說別怕。
“姑娘啊。”陳阿姨滑動着輪椅向我們這邊靠來。
我立刻瞪大了眼睛,大喊:“別過來!陳阿姨別過來!”
陳阿姨衝我擺擺手,接着說:“姑娘,什麼事情咱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說,你這樣。對自己更不好啊。”
莫歡在我耳邊小聲問了句:“這是陳陽的媽媽?”
我沒回答她,只是看着陳阿姨,用口型和她說:走。
我已經嘗過莫歡的手段,這個女人的心太狠,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來,我不能讓陳阿姨和我一起遭殃啊!
“真是感人。”莫歡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你是因爲你兒子的事而住院的吧?不要緊,我一會兒把你這筆賬也好好給你算算。”
莫歡緊了緊手裡的剪刀。對我說:“我看到已經有人報警了,你放心,我就沒想過今後我還可以活在世上。但是你說,我年紀還輕,這輩子就這麼完了,我總得找個人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莫歡,你爲什麼總是咬着我不放?如果是因爲厲若承的話,那你爲什麼又要害他?”
她聽完以後哈哈大笑,這笑聲中帶着的竟然是無限的淒涼,就連在一旁一直維持安定的保安,目光也閃過一絲同情。
“所以我才說你可憐。如果這遊戲裡,我是結局最慘的那個。那你將會是最痛苦的那個。”
話音一落,陳陽和厲若承就衝開人羣跑了過來。
厲若承在看到莫歡的那一刻,眼中透露出濃烈的殺氣,他冷聲道:“馬上放開她。”
莫歡一笑,對厲若承說:“這麼在意一個棋子幹什麼?反正早晚丟掉,不如我替你扔了爽利。”
厲若承在聽到“棋子”兩個字的時候,眼中閃過寒光,他說:“你要是想活着,最好立刻放了她。”
“活着?”莫歡就和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她說:“莫氏已經歸你了,我爸成了植物人。多少仇家想着去醫院要我爸的命,而我……”
莫歡騰出一隻手把遮蓋着自己臉的頭髮給掀開。完全露出了那張醜陋恐怖的臉。
“你覺得我活着還有意義嗎?”
衆人在清楚看到莫歡的那張臉後,有的人尖叫了起來,有的人趕緊跑走……
莫歡看到這樣的場景又大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幾乎完全覆蓋住了整個醫院。
“活着,起碼你還有機會。”厲若承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放了尹惜,我給你報仇的機會。”
“我現在正在報仇。”莫歡又加緊了力度,那把刀已經扎進了我肉裡一點點。
“別!”陳陽急的直跺腳,“你究竟想怎麼樣啊!你快放了惜惜!”
莫歡冷哼了一聲,似乎對陳陽的哭求很不屑,她盯着厲若承說:“讓向華來見我。”
厲若承的手驟然握緊成了拳狀,他的表情還是沒有過多的變化,但是整個人都在散發着寒氣。
這樣的舉動看在莫歡眼裡,她也不急,而是喊道:“向華,你一定在吧!你做了整整五年的縮頭烏龜。還沒做夠是嗎?你這隻狗,骯髒的狗,厲若承的狗!”
莫歡的話聽得我一頭霧水,向華不是她的左膀右臂嗎?怎麼會讓莫歡咬牙切齒呢?而且,向華和厲若承有什麼關係?
“今天向華要是不出來,我就殺了這個女人!”莫歡用剪刀的刀尖又向上頂了一下我的脖子,這次的疼痛十分尖銳,我瞬間皺起了眉毛。
厲若承立刻說:“我讓他來!”
話音一落,我就聽到人羣裡一聲風外明顯的“小姐”。
緊接着,人羣裡走出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他皮膚??,和我上次看到的那個模糊身影一樣。
他慢慢向着我們靠近過來。我纔看清了他的面容,這個向華生的十分清秀,和他的身材還有膚色都不太相配。
“小姐,您在找我。”
莫歡“呸”了一聲,粗俗的就像街邊的混混,她說:“你噁心嗎?髒狗!你在我身邊那麼多年,除了我爸,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可是你從一開始就是厲若承安插在我身邊的奸細!莫氏到了這個地步,都是你害的!你趁我煩躁的時候,讓我簽下了那麼多不利的文件……”
“我很感謝小姐多年的信任和栽培,可是你也說過,給你做事的人,你最看重的是忠心。”向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那氣場雖然不如厲若承,但是冰冷的神情和他有些相似。
“你的確忠心!”
莫歡掃視了一下衆人,然後將目光定在了厲若承的身上。
她對我說道:“你不是想知道爲什麼我偏偏盯上了你嗎?我現在全告訴你,你一定要聽仔細了。”
此話一出,我看到厲若承的身體僵住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立刻涌上了我的心頭。
莫歡說:“我從來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只是你用官司的由頭賴着厲若承引得我有些不滿而已。而後來我之所以把精力放在了你身上,那是你因爲向華的引導!”
“他和我說厲若承在電梯裡抱着你,衆人皆看到這一幕;他還告訴我厲若承追你去了鄉下,你二人獨處一夜;甚至是他帶你回了清凝別館……你覺得我該知道這些事情嗎?我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這些都是向華想要‘表忠心’而爲我搜集的情敵情報。向華分析說,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說,厲若承是愛上你了。”
莫歡說到這裡,我渾身顫抖了起來。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了吧?厲若承知道我的個性,我看中的東西不會鬆手,所以他就讓我認爲你是情敵,以此來分散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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