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說三圍怎麼樣?”阿土一本正經的說。
“靠,真沒想到你這麼大點的小屁孩還知道什麼是三圍,那你姐的三圍到底是多少?”我低聲問,沒想到阿土蠻新潮的,連女人的三圍都知道。
“這都不知道,三圍就是圍脖,圍巾,圍嘴,哈,哈,先開個玩笑嘛,別打人啊,我要是告訴你了,你又不教我魔法怎麼辦?”阿土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與他年紀不符的狡詐。
“那你想學什麼?”我問他。
“砰,就是學這個。”阿土打了個響指,對我說。
“這個有點難,因爲需要經過很長時間的修煉纔能有成效,一時半刻就會,那是吹牛,不如教你個實用的吧,有機會再教你這個行不行?好,先教你冰刃術吧,別小看它,任何一個出色的魔法師都是從最低級的魔法開始修煉的,來我教你,……”只一會功夫,我就把冰刃術的魔法使用要點和咒語把阿土教會了。
阿土當即就開始訓練起來,咒語也念了,手也揮了,可是練了十多次別說冰刃了,別連一點涼風也沒有,我也不跟他說原因,只是跟他說,唸咒語的語氣和揮手的姿勢不對,讓他反覆練習,練了一會他練煩了,不練了,又讓我教其他的三個魔法,於是我又教了他三個其他的小魔法,水球術,火球術,火焰術,他很快就學會了,每個魔法都練了一會,水系的魔法無論怎麼練都不行,連一點水汽也召不來,倒是火系的魔法一學就會,而且簡直可以說是天才,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奧妙,使得又快,又好,比我當年學的時候,快了起碼一百多倍。
我對他翹起了大拇指,示意他不錯,阿土看到我的稱讚,不由得意起來。
夕陽西下,天色將晚,我心裡惦記着進宮的芬利,擔心他會出事,不願再跟阿土閒扯,就對他說:“阿土,你學會了火焰術,就可以自己烤魚吃了,而且四個魔法全都會了,只要你刻苦的訓練,說不定十年之後,你就可以成爲大陸上最厲害的魔法師了,現在你把你姐的三圍告訴我吧。”
“好,你低頭,我姐的三圍是……,記住了?”阿土在我耳邊小聲的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好奇的問他。
“上次我姐去做衣服時,我跟着了,那個女裁縫親自量的,我親自記的,沒錯。”阿土指天發誓。
“你不是說你不認字嗎?”我愣住了,我記得他說過的。
“嘿,我是不認字,可沒說不識數啊,哎喲,該吃晚飯了,我得幫姐姐去做飯了。”阿土說完就往屋裡跑去。
阿土剛跑到門口想進去,正好撞在胖老闆的肚子上,摔倒在地上。
“哎喲,死胖子,沒長眼啊,嘿嘿,對不起,我是說這隻青蛙呢,沒說您。”阿土隨口說出幾句粗話,看見姐姐沉着臉,趕忙改口掩飾。
胖老闆大方的原諒了阿土的失言,轉過身對雨兒小姐說:“雨兒小姐,您就不要送了,今日的拜訪非常愉快,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聆聽您的教誨,您是知道的,我本業是開酒樓的,自開張以來,每日裡只知道拼命的掙錢,不知生活的滋味,自從見到您聽到您的歌聲,才體會到生活原來可以如此豐富多彩,做爲您的歌迷,我有一個請求,請您務必答應,我想在我的酒樓爲您開一個歌迷見面會,您別誤會,我沒有什麼私心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我的侄女,她也是您的歌迷,可是她自幼失明,我回來的這幾天聽她說,您在國都這一陣開的幾場表演會,她是場場都去,現在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近距離的接觸到您,我想她是喜歡上了您,喜歡上您的聲音,您的歌,我就這麼一個侄女,平時是最疼她的了,開這個歌迷會,既是爲圓她一個夢,也是想把這個歌迷會做爲她十二歲的生日禮物。”
“噢,真是太可憐了,好吧,我答應了,沒想到您不僅是一個落落大方,助人爲樂的好人,還是一個疼愛孩子的長者,真是失敬了,您準備好後,通知我就可以了,到時我一定會去的。”雨兒小姐欣然的答應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什麼時候出了個失明侄女?嗯,一定假冒的,是老闆的商業炒做。”我對老闆這種奸商談起生意來,一向是抱以偏見的。
“太好了,那我就替敝侄女先謝謝雨兒小姐了,到時我們會恭迎小姐到來的,團長,您看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回去吧,酒樓的生意一刻也離不開人打理的。”胖老闆對雨兒小姐說完,又對我說。
“好啊,那就快點走吧,現在回去還能趕上開飯。”我肚子早就餓壞了,兩條小魚連牙縫也塞不滿,而且在雨兒小姐面前出了天大的一個醜,死賴在這還有什麼意思?
說走就走,我拉着胖老闆就往外走。
“喂,方向錯了,阿土你送送老闆和這位大哥吧。”雨兒及時糾正了我們錯誤的方向,讓阿土送我們。
“丟人啊,團長,您以前是一個多精明的人啊,怎麼一見到美女,就掉價了呢?……您丟人沒關係,還連累了我,哎,不過,您也別傷心,還有機會的,我認識國都的好多美女,給您介紹不行嗎?”老闆抑揚頓挫的把我貶的沒了自尊。
“好多的MM?您怎麼不早說?這下我有胃口吃晚飯了,嘿嘿。”我聽老闆要給我介紹MM,心裡樂開了花,因禍得富啊。
老闆像見了異形一樣盯了我半天,被我濃厚了內功所打動,臉上顯出揉合了崇敬和憐憫的雙重表情。
回到酒樓時,已經是夜色襲來,華燈初上的時候,此時芬利已經從宮裡回來了,悶騷葫蘆一個坐在酒樓門口,我示意老闆先進去,一個人朝他走過來。
“纔回來?國王說明天請咱們吃飯,去不去?”芬利瞟了我一眼對我說。
“芬利你怎麼,受傷了?看你那死樣,不要錢的飯爲什麼不去?喂,國王那老頭跟你說了啥?”我踢了他一腳後,坐在他旁邊,“說個屁,一見面就問我喜歡吃啥,又問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嘮叨個沒完,問了,我能不問嗎,這老頭說艾妮病了,不想見人,***,這是明擺着不想讓我見她嘛,**他***。”芬利說着越來越生氣,突然站起來,一拳打在石獅子上,把獅子頭打了個粉碎,石屑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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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老傢伙又爲什麼請我們吃飯?是感冒了發燒?還是想把我們毒死了餵豬?”我疑惑的問。
“不是,他想見一見殺死蛇王的狗熊,明天中午,讓我們自己去王宮。”芬利冷冷的說完後起來走進了酒樓。
“團長,我的獅子頭哪去了?”老闆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把我從沉思中驚醒。
“誰知道它上那個洞里拉屎撒尿去了,沒見,對了,明天國王那老頭要請我們吃飯,你去不去?”我胡掰了理由推諉過去,又問他。
“去,爲嘛不去,免費的飯不吃白不吃,團長,我就不明白獅子頭怎麼會去拉屎撒尿呢?喂,團長。”老闆回過味時,我早就跑遠了。
第二天,中午前,我把黑鷹和老闆找來,帶着幾個小傭兵牽着混混牛一起到冷凍蛇肉的庫房前,對他們說:“黑鷹麻煩你,把蛇頭給我找出來,好處?帶你去宮裡喝個夠,快點,趕時間呢,老闆昨天生意如何,好的不得了?太好了,用了多少蛇肉?一塊也沒用,太好了,老闆這庫房裡的可是寶啊,不到關鍵時刻,絕不能拿出來用的,不然用不了兩個月就用光了。”我吩咐完黑鷹幹活,又把老闆拉到一邊詢問了昨天的生意,還給他出了個妙計。
蛇王阿木因的大腦袋被裝上了車,臨出門前被混混傭兵團成員給堵在了門口,不讓走,非要跟着去宮裡蹭飯去,好說歹說,死活不讓路,只好同意了。
“去,都去,***,當時殺蛇的時候,一個個躲的遠遠的,現在要吃飯了,全都衝上來了,一羣垃圾,小黑,你躲什麼,說的就是你,走,開路。”短暫的訓話完畢後,我才命令大家上路。
一路,混混傭兵們招搖過市,雄糾糾的不可一世,還真把自己當做屠蛇英雄了,個個把自己的小胸脯挺的高高的,好讓所有的人看到胸前的那匹獨特的標示,路上凡是遇到看的過的女人,就呼拉一下把人家圍上去,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指着那頭狼,就說自己纔是真正的屠蛇英雄,現在應國王之召進宮選附馬,吹就吹吧,可是這些傢伙的臉上沒個嚴肅勁,一臉的色相,看完了臉蛋,看胸脯,看完了胸脯看屁股,把那些沒見過這種陣式的女人們嚇得花容失色,雙手護胸,大喊,捉流氓,把街上人羣的目光全吸引了過去,鄙視的望着我們,尷尬,太尷尬了。
胖老闆一路上已經早就見慣不怪了,只是眉頭緊皺,一臉漠然,裝做不認識我們的樣子。
“行了,別圍着人家的轉了,快走吧,要是去晚了就趕不上吃飯了。”我坐在混混牛的背上提醒他們。
“對啊,還是中吃飯要緊,泡妞技術以後再練習也不遲,可是飯錯過了,就不好找了。”大侃一聲招呼,小傭兵們全都回到了隊伍裡。
宏偉的王宮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遙遙相望,華貴,壯觀,莊嚴,令人注目。
“我靠,這麼大的地方,比咱們住的鎮還要大,這個國王老頭還真會享福,團長,他一共有多少個老婆?”多龍一臉羨慕的問,他的問題也引起了其他傭兵的好奇,看着我,想聽我怎麼回答。
“這我可不知道?大慨,也許,可能,或者,怎麼說呢,我確實不知道,但最少有一個。”我聳了聳肩,避實就虛的回答了這個難度非常大的問題。
“呸,跟沒說一樣。”衆傭兵一起衝我吐口水。
“站住,這裡是王宮重地,閒雜人等,請速速離開。”快到宮門口時,我們的隊伍被守門的衛兵攔住了。
“喂,看清楚了再說話,我們是你們國王請來的客人,讓開。”喬恩在前面‘狗’仗人勢的對衛兵大喊。
“你們?哈,我還從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客人呢,有請柬嗎?沒有,快離開,不然就把你們當刺客捉起來。”一個衛兵隊長上前冷漠的對我們說。
“哎喲,那我們快走吧,不然進牢裡可不好,我聽說裡面的飯不好吃。”我見那個傢伙太兇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芬利一把抓住了混混牛的繮繩,不讓我調頭。
“滾到一邊去,我們是國王親自邀請的客人,要是被耽誤了,別說你的官位不保,小心腦袋搬家。”芬利迷起了眼睛,惡狠狠盯着衛兵隊長,手還有意無意的落在劍柄上。
那名隊長被芬利裝模做樣的架勢嚇住了,點頭哈腰的過來詢問情況,還派人進宮裡覈實,等一切弄清楚了,他也沒了剛纔兇巴巴的神氣,恭恭敬敬的把我們請了進去,還親自護送,真是個白癡。
我們被隊長帶到一個偏僻的小園裡,安頓下來,在此等候,可是等了良久,未見有人理我們,眼見中午已經快過了,傭兵們的肚子一個個餓的咕咕叫,臉也綠了,就把大侃派出去打聽消息,一會,一臉氣憤的跑了回來,原來今天是王宮內有一個慶祝活動,具體內容不明詳,而我們只是被拉來臨時爲這個活動湊趣的,知道了這個情況後,我非常的生氣。
“***這個老頭太過分了,不僅不認我兄弟這個便宜女婿,還這麼耍我們,兄弟們,抄傢伙。”我從混混牛背上跳了下來,對傭兵們振臂疾呼。
“團長,您這是要幹什麼啊?可千萬別鬧事啊。”老闆一聽抄傢伙,嚇壞了,趕忙上前阻攔。
“老闆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把餐叉,餐刀拿出來也不行啊!”我對老闆的舉動十分的不解。
“啊,這,唉,您怎麼不早說啊,嚇我一跳。”老闆這纔看清楚,傭兵們手裡拿着的不是刀劍這類武器,而是吃飯用的傢伙。
“走,去老頭子的廚房,掃帚星,你鼻子靈,你帶路。”我下達了前進的命令。
一路上遇到了好幾撥衛兵,每次都讓芬利給罵跑了,真是有驚無險啊,途中,胖老闆有數次想借上廁所的機會離開我們這支隊伍,都被我勸了回來,告訴他,御膳房雖然是做飯的地方,也是有廁所的,請他再忍耐一會,馬上就到,老闆還一個勁的誇我――算你狠。
尋找了好一會,在走了幾次死衚衕之後才終於找對了地方,御膳房門口,站着數十個衛兵守護着,我們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衝了上去自我介紹起來。
“長官,我們是宮外送貨的傭兵,您看這車上拉的就是今天主菜要用的大料,好,謝謝,我們進去了。”沒想到這羣貌似精明的士兵們太好糊弄了,輕鬆過關,我們牽着混混牛拉着車進了御膳房。
“過來,都過來,國王有令,今天有幾位鄰國的客人非常重要,爲了保護他們的安全,以防有人在食物裡下毒,謀害他們的性命,以至於引發不必要的戰爭,所以國王委託我們來檢查食物是否有毒,每道菜在送出去以前,都要送一份過來,我們品嚐沒有毒以後,才能送給國王享受,希望你們能配合好,快點,不然國王的客人要等急了。”我一進門就衝着那些忙碌的廚子大喊,把他們統統鎮住了,一道一道的菜被送了過來。
“兄弟們,既然國王陛下這麼信任我們,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我們,那我們就要把這個任務完成好,動手吧。”我聲情並茂的表達了我對國王陛下的忠心,把那些廚子感動壞了。
咀嚼聲,響邊了整個御膳房,傭兵們甩開了腮幫子,胡吃海塞起來,連胖老闆也加入到了我們的行列中,邊吃還邊幸運的想:幸虧沒跑成,不然這麼多好吃被這羣牛吃了,不就浪費了嘛。
“團長,我實在是吃不下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大侃挺着吃的愣圓的肚子對我說。
“嗯,廚師們,謝謝你們辛苦的工作,到目前爲止,我們一直沒事,這說明了你們中間沒有來自他國敵對勢力的奸細,這很好,你們的忠心應該受到嘉獎,一會我就跟國王說,你們就等着吧。”我說完後,在他們熱烈歡送下,離開了御膳房。
“你們出來了,怎麼這車大料沒有卸嗎?”一個士兵上前檢查裡詢問。
“長官,是這樣的,剛纔大廚把主菜改了,所以這貨我們還得退回去,哎,國王可真省錢啊,您說是不是。”我搖着頭對那士兵說。
那個士兵還能說什麼,只好順着我的話迴應着,嘴裡不斷的拍着國王的馬屁,好顯出自己是多麼的忠心。
牽着牛,拉着車,我們又回到了剛纔那個小園裡,一進去,傭兵們就各自找個合適的地方開始‘休息’起來,不是躺着就是靠着,反正沒一個坐着的。
“剛纔你們上哪去了?讓我好找,快點,國王要見你們。”衛兵隊長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
“兄弟們,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起來,該幹活了。”我把他們一個個都踢了起來。
“團長,剛吃飽了就運動,不利於消化,容易得闌尾炎。”一個得過這病的小傭兵提醒我。
“羅嗦個屁啊,有什麼比國王的命令更重要的?得了闌尾也要去見國王,……”我大聲的訓斥着他,直到他的頭低到膝蓋纔算完。
那隊長聽了直皺眉頭,可又不好說什麼,而且剛纔已經被芬利嚇壞了,只好乖乖的在前面引路,連頭也不敢回。
王宮裡的路可真複雜啊,把我們繞得暈頭調向,可是眼前的景象卻越來越美,想必這裡是國王本人或其家人居住的地方吧,雖然已經迷糊了,但仍然看的津津有味。
突然前面傳來了悅耳的音樂和嘈雜的喧鬧聲,而且這裡衛兵林立,戒備森嚴,想是國王就在這裡了,果然一隊士兵突然出現把我們攔住了,可進行檢查,衛兵隊長立即上前,經過一番解釋之後才讓我們進到裡面。
歡跳的音樂,舞動的身影,華麗的場面,激揚的人羣,這一切在我們出現後全部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