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亦枉然

在白陽中心醫院看護着重長工、圓爲香睡在病牀上,牀頭玻璃瓶的藥水在滴答、滴答地輸入血管。

重飛溫柔敦厚的問二老:“爸、媽,您們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

重長工神情萎靡不振:“我沒什麼,只是胃腸不舒服,有些咳嗽、發燒,現在好多了。你媽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她的胃口不好,吃不下飲食,經常感到頭昏、目眩,醫生檢查過了,分析這種狀況是氣血虛弱引起的,沒有什麼大病。”

圓爲香害怕兒子和侄兒擔心,寬慰他們:“重飛、圓滑,你們別擔心,我們都是快七十幾歲的人了,身子骨出此毛病很正常。你們不要爲我們的事耽誤工作。”

方小青心急火燎地神情,欲哭無淚悲愴神情:“以往二位老人經常出現小毛病,請醫生上門來打針、開幾天的藥他們吃了就能康復,這次二位老人打針、吃藥不見效,我只好把他們送到中心衛生院來住院治療。現在比剛入院時好多了,開始入院時真是嚇死我啦。”

圓爲香微笑着安慰他們:“我們兩個老傢伙是老毛病,用不着大驚小怪的,只要你們心裡有我們就行,一切自有天命,我此生能和長工相依爲命,知足。”

重飛憂心忡忡地開導二老:“您們二位老人可千萬別放棄治病,您們苦了一輩子還沒享福,我們買了一套樓房,還有一層辦公樓,再過一年半截,我們的新房子修好,裝修完畢,全家人就從山溝裡搬到白陽街上來住,讓二老過上舒心的日子。”

圓爲香迷惑不解地問他:“買樓房和一層辦公樓要多少錢?你那來那麼多錢?這些錢來路正不正?”

方小青連忙解釋:“買房子的錢,是重飛做生意和最近在公司得的獎金,全都是清清白白的,沒有一分亂七八糟的錢。”

重飛心中忐忑不安,害怕老人要自己對購買房子的錢詛咒發誓,心中七上八下,又不敢在父母面前說假話,幸好原來與妻子共同商量統一了口徑的,不然,真的不知道怎麼對父母說,的確不敢面對二位慈祥善良的老人。

圓爲香對兒媳婦的話是堅信不疑,兒子一下子拿出幾十萬確難以置信:“重飛,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買房子是那裡來的?”

這時的重飛,只能昧着良心欺瞞父母:“剛纔小青的話是真的,我原來做生意賺了一筆錢,加上打工得的獎金,我省吃儉用,買房子和商住樓就是要讓您們享清福。”

重長工給兒子撐腰打氣:“爲香,既然兒子和兒媳都說實話了,你就不要疑神疑鬼。”

圓滑在一旁也爲姑媽仗義執言深受感動,利用辦理施工許可證多報錢這件事情自己和他平分秋色,只好去僞存真替他掩護:“姑媽、姑父,您們曉得,這年頭,要想賺取不利之財,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在幹,我們家的親朋好友都無權無勢,那來撈取不利之財的機會,世上那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我們都是打工仔,只有正大光明的賺點工資和獎金,這些錢絕對是乾乾淨淨的。”

圓爲香語重心長地嘆惜:“我雖然不知道社會上的事,我最擔心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賺黑心錢,只要你們沒賺黑心錢,我就沒話說,如果你們賺的黑心錢,就是買再好的房子,我就是老死在破房子裡都不會進去住。”

重飛只好昧着良心信誓旦旦地承諾:“爸、媽,我在您們面前從來不撒謊,以前是這樣,現在仍然是實話實說,永遠都不會改變。”

方小青苦口婆心地勸二老:“爸、媽,重飛做生意賺的錢,打工期間,發放工資、獎金他都交給我去存儲的,未必您們要看到他有了錢在外面花天酒地,一事無成就開心嘛?”

圓爲香終於在大家的勸導下,做出讓步:“好,我兒子能幹,我們一定保養好身體,聽你們的安排,搬出山溝,到鎮上來住,享你們的清福。其實,我心裡最捨不得的不是你們,是我的乖孫重政。”

正在他們言歸於好之際,重飛的手機響起“天仙配”的音樂,他看來電顯示,是常流的手機:“常總裁,您好!有何吩咐?”

常流神秘兮兮地:“你在那裡?我在‘墨客茶館’喝茶,你過來我們談點事。”

重飛坦誠相告:“我父母患重感冒,正在白陽醫院住院治療,我已經安排好了,馬上就來。”

圓滑的手機響起“康定情歌”,他從顯示屏看見是龔廠長的手機號碼,便迅速接聽:“龔廠長,有何指示?”

龔才倫問到:“圓助理,你在那裡?”

圓滑實情告知:“我姑父、姑媽患病在白陽中心醫院住院,我在醫院探望二老。”

龔才倫喜出望外:“我剛纔到新廠去看了看建築進度,這時在‘大衆茶館’喝茶,你過來一趟。”

圓滑大吃一驚,常流和龔才倫這時出現在白陽,幾乎同時分別約見重飛和自己,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想不到他們這麼快就跟蹤查究,幸好思想上早有準備,否則,絕對會讓這突如其來的召見,弄得措手不及,既然他們主動找上門,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吧,我馬上就來。”

重飛叮囑妻子:“爸、媽,您們安心養病,小青,辛苦你了,常總裁找我有公事,我要馬上到‘墨客茶館’去。”

圓滑也向二老告別:“姑媽、姑父,龔廠長召見我,我不能陪您們,敬請諒解。”

圓爲香笑嘻嘻地安慰他們:“你們有事就去忙嘛,我們是老毛病,開點藥回去吃,沒有必要住在醫院裡,重政在家沒人管,我們也要馬上出院。”

方小青焦躁不安:“爸、媽,重政今晚是小芹阿姨帶,您們別擔心,今晚您們就安心住在醫院配合醫生治病,是否出院由醫生決定。”

圓爲香很擔心耽誤兒子和侄兒的工作:“好,我們聽你們安排,不要耽誤重飛、圓滑的正事。”

圓滑、重飛告別二老,走出醫院。

圓滑提醒表弟:“兩個老闆幾乎是同時分別召見我們,一定要留心,也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重飛會意地點頭:“我們現在是開弓箭,沒有回頭的道理,只好硬撐,決不能心慈手軟,強行推給拿錢又怕承擔責任的官員們。”

圓滑給他撐腰打氣:“對,這纔像與我圓家血脈相通的男子漢。”

重飛提示圓滑:“表哥,和他們談話之後,我們要及時通氣。”他和圓滑握手道別。各自急匆匆地趕往老闆等待的茶館。

圓滑來到“大衆茶館”,只見茶館裡打麻將的,玩撲克鬥地主的,喝茶聊天的,享受低價消費的人多嘴雜,茶館吵吵鬧鬧的,茶館老闆娘盛情接待:“圓老闆,請坐。”

圓滑譏笑道:“我現在是打工仔,我老闆在茶館等我。”

龔才倫聽到圓滑的聲音,從雅間走了出來:“滑助理,我在這裡。”

圓滑朝龔才倫喝茶的包間走去。

老闆娘溫情脈脈地問:“你泡一杯什麼茶?”

圓滑吩咐道:“來一杯五元的素茶。”

老闆娘爽快答應:“馬上就送來。”

龔才倫臉上帶着苦澀的笑貌,等老闆娘送茶來後,他吩咐道:“提一壺水進來,我們要談事,請不要來打擾。”

老闆娘心領神會:“知道了。”她提一壺水送進屋,便輕輕關上門退出。

龔廠長先誇讚圓滑一番:“圓助理,這次我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把舊廠的施工許可證辦下來,辛苦了。”

圓滑看他那張言不由衷的笑臉,心裡明白,他絕對是興師問罪,還是沉着應戰:“哎,沒辦過這類事情不知道,經手辦了之後才明白,這些人的胃口簡直讓人難以置信,我們真是啞巴吃苦瓜,有苦難言。”

龔才倫心裡暗想,你也真會裝,得了便宜還賣乖,旁敲側擊警示他:“圓助理,我非常看中你的機警和才智,欣賞你的人品,也希望你能將心比心,尊重我的這份情誼。我從農村到沿海打工的時候,不在乎賺錢多少,特別注重虛心學習企業家如何經營管理企業的,一旦走上管理崗位,更是珍惜機會,踏踏實實做事,從沒貪佔任何人的一分錢,根本就沒想到今天能成一個擁有價值幾百萬的企業,等這次舊廠房地產開發成功,就是上千萬資產。這次舊廠的商品房開發還有一筆可觀的收說。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是真心實意跟我發展企業還是有別的什麼想法,能不能推心置腹地談談?”

圓滑聽懂了他話中有話,還是硬撐着欺騙他:“龔廠長,我感謝你的知遇之恩澤,這次,我冒着兩家人受株連的風險,把施工許可證辦下來了,當我一關一關的給他們送紅包的時候,手在顫抖,心在滴血,想不到這些道貌岸然的工作人員,得了國家的工資,還要張開血盆大口,貪吃業主的血汗錢,也許他們是看我們只搞這一次房地產,才狠咬一口。我可以詛咒發誓,沒有浪費一分一釐。”

龔才倫看他信誓旦旦地樣子,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查明真憑實據,他還敢甜言蜜語哄騙,眼睛的正義之火即將噴薄欲出,目光如炬地盯住他,直截了當的斥責道:“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靈,說假話的人遲早要遭報應嗎?”

圓滑仍然強詞奪理:“我們萍水相逢,您能如此器重我,我怎麼會恩將仇報呢?一個國家機關的工作人員,他們得了紅包,能理直氣壯地承認嗎?他們如果敢和我面對面的對質,按我們農村的土辦法,光天化日之下對質,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惜。再說,我只是您的助理,送了二百二十萬元的紅包,罪魁禍首是誰?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伎倆嗎?行賄受賄是同樣的罪,早知今天何必當初喲。”因爲圓滑知道,這件事不敢捅開,一旦捅開之後,受損失的是“華建公司”和“才倫紙品印刷廠”,以及建設局的大小官員和龔才倫自己。

圓滑雖然心中有鬼卻仍要裝成理直氣壯的樣子,這一招果然靈驗,讓龔才倫真正成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辦舊廠施工許可證這件事根本就不敢張揚,否則,不僅要傷害“華建公司”還要傷害建設局的大小官員,一旦他們矢口否認,不僅自己失去的錢要不回來,反而施工許可證也要被收回,簡直就是一件勞民傷財的結局,自己也成了罪魁禍首。這時,他看清了圓滑的貪贓枉法,利慾薰心的本來面目,只好暗自提防,將他手中的權力陸續收回,再逼他知難而退:“算了,別說了,我相信你的話就是了。”

與此同時,“墨客茶館”幾個包間和大廳喝茶、打麻將的客人們在盡興的玩耍,顯得輕鬆、愉快。

一個小包間裡,常流借用喝茶的機會,顯得真摯,旁敲側擊地敲擊重飛:“小重,當你拿到大專文憑,再努力考取工程師後,只好你把握機遇,潛心創造,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礪,以後的你,就會超過今天的我喲。”

重飛知道,常流這番話,是啓迪他,因爲自己和圓滑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心知肚明,這次辦理“才倫紙品印刷廠”舊址的施工許可證,雖然得了一筆錢,並不是虛報公司的錢,現在已不能自拔,卻不能承認錯誤,也不會表態退錢:“常總裁,您對我的恩惠,恩同再造,我也是盡心竭力做好各項工作,回報這份知遇之恩。我也不想貪圖什麼,只是想給家人營造一個較好的環境,讓老人和妻兒能擺脫山溝艱苦的日子。在工作中,我從來沒有做有損於公司形象和利益的事。”

常總裁含沙射影地挑明話題:“一個正人君子所做的一切,不僅僅只是在小團體利益上站穩腳跟,而是在社會活動中,要經得起衆目睽睽的檢驗,俗話說,要使人不知,除非已莫爲,也許是人年青,憑着一股子衝動,幹了件錯事,浪子回頭金不換,如果執迷不悟,知道做了一件錯事,又不敢承認,還要千方百計的狡辯,那就是自己身陷絕境,不可救藥,一般的人還無所謂,一旦潛力較好的年青人自取其咎,太可惜。”

重飛委婉地陳述:“其實,每個人做任何一件事,都有錯綜複雜的客觀原因,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並不是因爲單純的貪婪而導致,有些誘因的確難以啓齒,我也許是世俗觀念太重,也許是狹隘,每件事要讓社會衆口鑠金的讚賞,難於登天。世態炎涼的委曲求全,很可能也是一種解脫。”

常流仍是抱薪救火的挽救他:“我對你的話你無動於衷,我還是要仁至義盡的傾吐肺腑之言,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是一片赤誠地希望你能幡然醒悟。”

重飛故態復萌,明知故問:“常總裁,請寬恕我愚鈍,實難猜測,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對我有什麼意義?”

常流看他裝腔作勢的確令人佩服,反而顯得尷尬被動,與其讓他牽強附會還不如干脆利落地說明真象,看他在事實面前如何強辯:“小重,我辦事從來就是注重大事,忽略細節,有很多事我都是睜隻眼閉隻眼,我想問一件事,希望你能坦蕩的告知,你們這次辦施工許可證送紅包是否水份太重?你知道,我幹這一項有多長時間,辦事的行情和辦事機構的人情圈子還比較可以,要想查實一件事情,是舉手之勞。”

重飛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既然常流把話挑明,也只好沉着應付:“哦,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您認爲我和圓滑在送辦施工許可證紅包時,是送少報多喲。請您認真想一想,我們在爲‘才倫紙品印刷廠’辦施工許可證是第一次,交點學費也是人之常情,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在辦這件事前,我就做好了充分準備,把一家老小作爲賭注,無論辦好辦壞,都要落個卸磨殺驢的悲慘下場,果然不出所料,現在施工許可證已經辦妥,我無可厚非,也不想解釋,正是卸磨殺驢的時候,我無可奈何,您們隨便怎麼辦都行。”

常流對他的厚顏無恥,此人真是狼心狗肺,真是深惡痛絕,他們正是牢牢抓住不敢讓他和建設局的朋友面對面的對質到底送了多少紅包這一至命弱點,如果將他們公開亮相果斷處理,缺少有力的證據,他們如果一口咬定建設局的朋友收了鉅額錢財,這樣會砸爛建設局官員的飯碗,傷害建設局的朋友,傷害龔才倫,就是斷絕了“華建公司”的發展後路,眼看着自己苦心栽培的苗子,一顆貪婪的心而指使他走上一條不歸路,矢口否認存在用少報多之事,反而成了豬八戒到打一釘耙,說成是我們恩將仇報,卸磨殺驢,真讓人寒心,明知道他們貪財,卻出手無策,真是痛悔自己不該選中這個狼子野心的人做栽培的苗子,剛纔的對話,讓他看到挽救他的最後一線希望徹底破滅了,完全成了自己一相情願。叱吒風雲的企業名人卻讓他逼得啞口無言,心如刀絞。正直幾個工地繁忙之際,好幾件開發項目投標的商業機密都讓他參與過,又不敢輕易放棄此人,真是騎虎難下,左右爲難,忐忑不安,惆悵徘徊。

重飛彷彿讀懂了他的心思,自告奮勇地給他個臺階:“常總裁,無論我是否有緣再成爲您的部下,自從我進公司這段時間能夠得到您的垂愛,我會終身難忘,我也使出全身之力爲公司盡力,這件事您非常清楚!現在,無論您做什麼決定,我都樂意接受,理解您的心情,在此,我慎重其實的表態,永遠都不會背信棄義地透露商業機密,做傷害公司的事,即使我離開公司,我照樣把您視爲終身的恩人,絕不會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您就痛快淋漓的決定吧!到白陽搞城鎮一體化建設開發,一切行爲都是我心甘情願,這將成爲我心中永遠的秘密。”

常流已經看清了他的本來面目,不會被他幾句甜言蜜語打動,只能陸續收回他手中的權力,再慢慢地讓他在冷淡中自己退出,理直氣壯地與他握手道別:“今天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

常流喊茶館老闆:“老闆,收茶錢。”他掏出一張一百元的人民幣,遊玉蘭笑眯眯地進來,告訴他們:“三十元茶錢,我找您七十元茶錢。”

重飛拿出三十元零錢遞給遊玉蘭:“收我的。”

常流眼中折射出敵視的目光,指桑罵槐:“我既然請你喝茶,還有能力付茶錢,老闆娘,你如果敢收他的茶錢,我以後永遠都不會到你這裡來喝茶。”

重飛看出常流心中的怨氣沖天,無處發泄,只好退讓,冷嘲熱諷地回敬他:“常總裁,別生氣,我誠摯的謝謝您的盛情,老闆娘,收我們老闆的錢,我手裡這三十元錢,又夠一家人的生活費了。”

遊玉蘭看到他們之間脣槍舌劍:“二位貴賓,千萬別爲這件事傷了和氣,我收一百元,補七十元。歡迎下次光臨。”

文苑不卑不亢地目睹常流和重飛不歡而散,離開茶館。心中迷惑不解,爲什麼這兩位看是主、僕關係的客人,爲什麼說話的語氣顯示出,關係如此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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