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靈悅笑道：“還真是。”
這幾句對話，當真升起幾分惺惺相惜的好友的味道。
齊老倒是認同了上官靈悅了，所以並不引以爲意，哈哈大笑幾聲，中氣十足，學中醫的，最懂得調理自己的身體，儘管年齡上漲，但是精神氣絲毫不減。
“好了，別在門外站着了，進來吧！……”
齊老招呼着，上官靈悅到底是作爲小輩，禮數還是沒少，說道：“小女子這次前來匆忙，沒準備太多，不過上次關於哮喘的有關資料倒是想起不少，還請笑納。”
齊老聽到前面的，原本還想拒絕，但是聽到是有關那日聽到的哮喘的，眼睛一下放亮，連忙接過。
見齊老待人態度如此真誠毫不虛假，上官靈悅對他的好感再次上升許多。
齊老高興勁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些，看着上官靈悅的眼神更加親切，不過上官靈悅倒是不以爲意，不過是一個小事而已。
兩人走進屋內，齊老爲上官靈悅倒上一杯上好的鐵觀音，上官靈悅倒着謝接過。
這茶是真的很不錯，不過上官靈悅顯得更加的心不在焉，齊老問道：“可有什麼事困擾着小友。”
上官靈悅順着話說道：“實不相瞞，有一位好友中了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毒，我有意要救，不過卻是拖了許久，還沒能想出辦法。”
齊老果然感興趣問道：“哦？什麼毒？可否說來於老夫聽聽？”
上官靈悅見事情順利的進行了下去，也不在說自己提前想好的那些繞彎的話，直接說道：“這有什麼，如果齊老有辦法，還請告知。”
然後上官靈悅便詳細的把蕭天穹的狀況描述出來，結果那齊老越聽越古怪的看着上官靈悅，上官靈悅不明，疑惑的看着齊老。
齊老表情嚴肅的問道：“你實話和我說，你那朋友，是不是攝政王蕭天穹？”
上官靈悅瞪大眼睛，齊老怎麼知道的？她猶豫着要不要和齊老說實話，齊老就笑了出來，摸着鬍子說，
“你不用糾結了，想想，能中這毒的
也只有他了。”
見齊老如此肯定，上官靈悅忍不住問道：“爲何？”
齊老也不隱瞞，畢竟上官靈悅很明顯的也摻和進這件事了，說了也無妨：“那毒老夫在幾年前遇見過，中毒的人正是攝政王，當時攝政王還是一個性格溫潤的翩翩公子，於老夫還有些交情，不過自從中了那毒後，便是性情大變，不喜於人親近，並且殘酷無情。”
這種說法上官靈悅不止一次的聽過，說實話她也不難想象當時的蕭天穹，因爲在她眼裡，蕭天穹雖然難應對了些，但是總體來說，還是一個不錯的人的。
齊老停頓了一會，露出一個像是惋惜蕭天穹的表情，然後繼續說道：“攝政王的管家從小照顧着攝政王長大，對此擔憂不已，於是便請求老夫幫忙解毒，不過。。”
齊老慚愧的說道：“我當時自稱醫仙，這世上沒有難得到我的東西，卻是對那毒毫無辦法，簡直自砸招牌。”
上官靈悅大概知道了，她提出一個自己以前就發現了的問題：“把蕭天穹中的毒封在腿上，救了蕭天穹一命的是否就是齊老？”
齊老嘆息的說：“我也只能做到這裡了。”
當時他發現對這毒毫無辦法後，就只能想出這樣一個險招，還好是成功了，不過他也在無法進行下去，只能隱瞞姓名，選擇開個小醫館得過且過，不在一味的被衆人的擡舉矇蔽雙眼。
所以像他這樣一個見多識廣的老醫師，那日才能輕易相信上官靈悅說的哮喘的事。若是其它大夫，怕只是會臉紅脖子粗的想辦法反駁吧，畢竟他們覺得，一個小輩，怎麼能比他們知道得多呢！
真是愚昧！不過他以前也就是這樣愚昧。
齊老在內心裡自嘲的時候，上官靈悅卻是讚歎的說道：“哪裡，能做到這一點，齊老已經是很厲害了，小女子好生佩服。”
對於上官靈悅的誇讚，齊老沒有感到飄飄然，反倒是像聽見嘲諷一樣難堪，苦笑道：“你就別說了。”
上官靈悅所以對於齊老的反應覺得莫名，但還是聰明的選擇沒有
繼續說下去，有些時候，天真很容易傷害到人，還是放聰明點，忍下自己殘忍的好奇心的爲好。
齊老對於這件事的躲避程度，明顯不是因爲自己學識不夠而覺得難堪而已，像是，有更爲不堪的事發生過。
但是兩人現在相識不久，還是不要太過了解人家的過去爲好。
這簡直就是揭開傷疤的行爲。
上官靈悅只能問道：“那齊老現在還是對這毒毫無辦法嗎？”
在知道齊老接觸過這毒的時候上官靈悅是有些驚喜的，如果這樣，那應該能剩下不少力氣，可是齊老的反應讓她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果然，齊老慚愧的說道：“開了這件醫館後，我就讓自己不再想這些事了，所以，不能提供什麼幫助。”
上官靈悅倒是沒有多失望，只是她擔心的想，齊老若是不能幫的話，那可就是真的白忙活了。
但是還好，齊老看起來像是已經放下過那段往事了，笑着說道：“不過你現在重新提起這個，倒是讓老夫再次在意起來，老夫會幫忙想辦法的，姑娘無須着急。”
這對已經開始不抱希望的上官靈悅而言倒是個意外之喜，她驚喜道：“那可多謝齊老了，說實話這毒現在是日漸加深，能給我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齊老皺眉問道：“日漸加深？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靈悅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蕭天穹現在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在繼續飲用着有毒的茶水，該不該告訴齊老。。
但是齊老應該差不多能猜到，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再說蕭天穹當時有找齊老幫忙解毒，齊老也是知情人，告訴他也沒事吧？
於是上官靈悅不滿的說道：“下毒的人沒有停止下毒的行爲，蕭天穹他爲了掩住那人耳目，裝作毫無所知，繼續飲下帶毒的茶水。”
齊老氣得眉毛都動起來了，看上去有些滑稽，怒道：“太亂來了，這簡直就是自殺行爲。”
當時的上官靈悅也很生氣，但是事後冷靜下來，倒是能理解蕭天穹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