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
靈萱嬌羞道,樑豐的鼻尖與她相觸。
“我要不要臉?”
樑豐故作***,壓低聲音問。
“不……不是的,要,要……”
靈萱剛準備說不要,瞬間明白了樑豐的意思,急忙搖頭。
樑豐放開身下的人兒,微微一笑,溫聲道:“睡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靈萱帶着樑豐走遍大半個月城。
樑豐也逐漸明白,月城,是個不錯的地方……
月城城主冷仁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朝綱紊亂,手下大臣皆是狡猾奸詐之輩,恐怕沒有一個人真的在爲國效忠。
拋開這些不談,光是那不足千萬人的軍隊,樑豐有點納悶,月城到底憑什麼能在落神大陸站住腳跟。
“想什麼呢?”
樑豐身旁的奴隸如是問道。
樑豐嘴角微揚,眸子裡放着精光:“想我的王圖霸業。”
靈萱白眼:“什麼王圖霸業,你是白日做夢~”
“夢,很多時候是一種啓示。”
樑豐微笑,老神在在道。
……
夜色魅,清風徐徐。
樑豐與靈萱正在月城某角落找個落腳的地方。
突然間,周圍閃過幾個黑影……
“誰……”
靈萱輕聲問道。
樑豐淡然,眼珠子一轉之下,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人,除了那些正常的人。
“別回頭,接着走。”
樑豐如是說道,靈萱順從,跟着樑豐的腳步。
走了半晌,靈萱暗叫糟糕,剛纔自己一緊張,完全忘了帶路,這一下,兩人身處荒蕪,也許還有更多人……
“樑豐?”
黑夜中傳來這樣一個問候,聽這口吻,來者不善。
樑豐點點頭,黑夜中才不管來人看不看得見。
眨眼間,眼前出現兩個人。
黑衣黑褲黑頭髮黑皮膚,伴着黑夜,根本看不清面目,只有他們手中的刀閃着寒光。
“報個名字?”
樑豐如是問道,實在不知道,眼前這都是什麼人,但是樑豐知道,這兩人一定非三流貨色。
夜風瑟,刀劃破空氣,兩條魅影幽然而動,樑豐握緊拳頭,一手將靈萱撥開:“小心點。”
靈萱暗自擔憂,情況很糟糕,這個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死了人不過個十天八天也沒人知道……
電光火石間,眼前刀光亂舞。
兩個黑衣人身法一流,而且靈力強悍,目測絕對不下納靈七階。
樑豐固然有修靈三階的實力,但是身法卻遠不及這兩人,對方每每一刀,樑豐堪堪避開。
在一邊觀看的靈萱不由得心提到了嗓子眼,照這樣打下去,樑豐就要吃虧。
其實樑豐的處境並不算太糟糕,雖然徒手,樑豐卻有凌風拳這張王牌。
只見黑暗中兩條刀影猶如靈蛇,每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樑豐徒手相交,被逼的不斷倒退。
“不管了,拼了!”
靈萱咬咬牙,運氣她納靈五階的靈力,加入戰團。
話說靈萱的悟性還是很高的,只不過比較……不務正業,眼下後悔莫及。
靈萱這一下來的突然,陡然分散了打鬥中三人的注意力。
三個人做出三個不同的反應:黑衣人之一突然退出戰團,直直一刀向靈萱揮去。
靈萱不敢怠慢,當下身子壓,整個人貼着地面,雙手凌空出掌。
另一個黑衣人則趁着樑豐目光一轉,瞬間就是致命幾刀。
這幾刀來的突然,樑豐來不及躲避,擡手就擋。
幸得樑豐有着霸道的靈力,否則這一擋之下,少說也得斷幾根筋脈。
黑衣人見樑豐靈力渾厚,當下變了招數,雙手舉起長刀在空中舞的霍霍生風,每每一刀就有一道刀風衝着樑豐要害而去。
樑豐嘴角微揚,身子一轉,幾道刀風突然劃破空氣,在遠處消散。
樑豐打的輕鬆,靈萱的情況可就不那麼樂觀了。
且不說靈萱的靈力在那黑衣人之下,就算尚且比黑衣人高出一籌,那黑衣人的身法刀術也夠她受的。
靈萱吃力的左閃右避,黑衣人的刀尖幾次都險些劃破她的皮肉。
一邊的樑豐看到如此景象,當下心生一計。
樑豐突然身影倒飛,落在一邊,黑衣人鬱悶,明顯對方佔了上風,此刻居然後退。
當然,黑衣人是殺手,只想完成任務,當下想也不想,手起刀落間,幾道刀風劃破空氣。
樑豐嘴角微揚,要看那刀風就要零距離接觸自己。
電光火石之間,樑豐突然身影一低,整個人躺在了地上。
刀風唰唰兩聲,直接將攻擊靈萱的黑衣人送上天堂。
靈萱回頭,樑豐正衝她微笑。
另一個黑衣人氣的只想跺腳,不過眼下他可沒有時間跺腳,再次舉刀,向另一邊的靈萱撲了過去。
靈萱一徵,急忙閃身避開。
樑豐突然殺到,凌空一拳直擊黑衣人空擋,黑衣人悶哼一聲倒退兩步。
樑豐嘴角微揚,一步一步接近黑衣人,不過,情況卻變得糟糕了。
就在黑衣人再次舉刀之前,靈萱突然之間凝了靈力,直接衝着那人腦門一拳,那黑衣人叫都來不及叫,直接掛了。
“萱兒……”
黑夜中,靈萱的眸子裡閃着寒光,表情像一頭兇殘的狼,這一幕驚呆了樑豐。
轉身,靈萱看到樑豐驚訝的神情,居然呆呆的站在那裡,像被人定了身。
樑豐眉頭緊皺,靈萱的樣子怪異的要命。
雙手搭上靈萱肩膀,樑豐盯着靈萱木然的眼睛,那神色,說不出的木然,呆的像一塊石頭。
“萱兒。”
樑豐輕輕呼喚。
靈萱依舊呆呆,只是眉頭突然跳動了一下。
樑豐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再次輕聲呼喚:“萱兒。”
這次,靈萱慢慢擡眼,呆呆的看着周圍,那神色,彷彿不知道方纔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
果然,靈萱呆呆的問,身子輕輕顫抖,眼神空洞。
樑豐心裡咯噔一下,從來沒有發現,一向活潑可愛的靈萱,居然會有這樣冷血又讓人覺得可憐的一面。
“沒事。”
樑豐擠出一個微笑,整理一下靈萱有些凌亂的頭髮:“我們走吧。”
靈萱呆呆的跟着樑豐的腳步,不時回頭看看身後的屍體。
牽着靈萱沒有骨頭一般的小手,樑豐心裡那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那種兇殘的表情,那種冷然的眼神,只有在一個人眼看要失去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時纔會出現。
可是,方纔的情況,靈萱並不會失去什麼。
“豐,剛纔,怎麼了?”
靈萱有點擔憂的問。
樑豐微笑,搖搖頭輕聲道:“沒事。”
“真的嗎,可是我感覺……”
靈萱眉頭緊鎖,語氣擔憂:“我感覺好像發生了很恐怖的事情。”
“那確實……”
樑豐心裡這樣想,嘴裡卻這樣說:“只是被人偷襲,沒事的。”
靈萱神色說不出的黯淡,努力的回憶剛纔,卻什麼也記不起來。
“會是誰?”
樑豐心想:“誰會點名找我?難道是罪月宗的人。”
極有可能是他們,罪月宗。
雖然楊傲天並沒有與樑豐爲難,但是誰知道狼尊是怎麼想的。
“萱兒究竟是怎麼了……”
夜深深,樑豐心裡隱隱擔憂,那種不詳的預感充斥着他的神經,特別是看到靈萱熟睡的臉龐。
“似乎,她經歷過什麼噩夢……”
樑豐心思萬千,腦袋發昏。
“月城看來正是我想要的出發點,但是又從哪裡下手,……”
“萱兒,難道是因爲她的身世?還是別的,或者一種咒語?”
昏昏沉沉中,樑豐進入夢鄉。
夢很亂,樑豐看到靈萱兇殘的在月城屠殺無辜的人,下一刻,又換成自己高高的俯視落神大陸。
翌日,樑豐睜開睡眼已是晌午。
起身,“萱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