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被神秘女人控制的怪物,一定是那些被無頭騎士所殺死的士兵,你看這個亂石堆到處多是聯軍士兵的盔甲,有人族的,也有精靈族的!”
看着那些零零散散的落在亂石堆之中的盔甲,天臧冷冷的說道,不過,天臧可不是一個忙於驚訝的人,這個男人的性格就是總要做些有用的事情。
天臧向鐵面機械人下了一道非常簡單的命令,不過,這當然不是生活做飯,而是,卻追殺那些已經躲入了地下變成怪物的聯軍士兵的屍體。
這些沒有了思想的鐵面機械人在執行起命令來,倒是毫不含糊,也就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十五隻鐵面機械人已經鑽入到了泥土之中,接着天臧和康特就看見土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非常溼潤起來,當然,土地是被那些屍體裡面殘留的血液染紅的,沒有了小蘿莉控制的聯軍士兵的屍體,在遭到攻擊時,那可是比豆腐還要脆弱得多。
地下已經是殺的不可開交,那麼,在地面上的人們也不能夠閒着,天臧看着那個不斷重複:你這個壞人,不要試圖殺掉我你這個壞人的小蘿莉,眼睛裡面充滿了殺意。
天臧打開魔法袋收好那把巨斧,接着便掏出一把銀色的匕首來,這把匕首可不是艾法給的,而是天臧從多裡克哪裡順手牽羊搞到的。
“康特交給你一個不算任務的任務吧,把那個女孩給我殺掉,本來我是想用巨斧把她給殺掉的,可是,這個女孩的屍體應該對我們還有一點用處,你是知道的,我那一斧子下去,別說是一個人類了,就算是一塊同體積的鋼鐵,也會瞬間就變成粉末。”天臧一邊遞過匕首,一邊極其輕鬆地說道。
“爲什麼一定要殺掉這個女人呢?多麼可愛的女人啊!我們已經殺光了她的傀儡,她對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你就不想留着她做一些什麼羞羞的事情嗎?”
康特看着天臧那充滿着殺意的眼睛,用一種幾乎是開玩笑的口吻和天臧說道, 顯然如果是初次見面的話,天臧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康特一下子的。
不過,已經和康特共同經歷了這麼多,而且,天臧看在康特爲自己擋下了多裡克那看似鬧着玩的一劍,覺得這個傢伙對自己還算是忠心耿耿,可是這樣的微笑,天臧到底還是不太能夠接受。而康特這麼做也確實是在挑戰天臧的統治地位,儘管目前小隊成員就兩個,一個統治者,一個被統治者,可是權威必須要被維護!
“你傻啊!你沒有看到這個女人剛纔想要殺掉我們嗎?難倒你想留着她,養虎爲患,你覺得我們在放掉她以後,她會和我們和平共處!”天臧惡狠狠的說道。
“攻擊我們並不是這個女人自己的意思,我覺得她應該是被別人給控制了,你看她那奇怪的眼睛,還有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停下來過的胡言亂語,你不覺得奇怪嗎?”
聽完了康特提出的觀點,天臧立馬就擺出了一副還要你說的表情來,不過,康特的話並沒有讓天臧打消要殺掉這個女人的主意。
“你說的我早就知道了,說實在話,這個女人確實是無辜的,可是,並不是在別人的控制之下攻擊我們的,而是,這裡有一種非常特殊的物質讓她迷失了心智。”
天臧說完,便掀開了自己的衣袖,在他的手腕上一直帶着一個綠色的翡翠手鐲,而現在這個綠色的翡翠手鐲卻發出了讓人感覺到不安的血紅色微光來。
而對於這個手鐲,康特並不感覺到陌生,,他也有一個,是精靈法師艾法給他的,不過艾法是一個非常公平的人,他對人是沒有等級之分的,康特的手鐲在製作工藝上和天臧的一樣,不過艾法的水平比起過去來卻要好處許多倍,所以,康特手上的魔法手鐲,實際上比起天臧的來說,還是要好出許多的。
可是,那非常手鐲在康特的手上卻只發出一種肉眼不易察覺的微弱光芒,根本就不及天臧手腕上手鐲發出的光芒十分之一,天臧的興趣被瞬間點燃。
“怎麼可能,你這個傢伙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意志,我一進入到這個被結界覆蓋住的森林就感覺到一種不舒適感,那種感覺,應該就和這些漂浮在森林之中的迷霧有着莫大的關係!”
“這是一種什麼迷霧,你說的讓這個女孩迷失了心智的特殊物質,難倒就是這些漂浮在森林之中的淡淡的迷霧嗎”還沒等天臧說完,康特便忍不住追問道。
“確實如此,這些迷霧對我的影響多非常大,你更別說是這個女孩了,作爲精神力控制者,她的大腦活性至少也是在我們的數十倍以上,而且,看她剛纔控制那數百個聯軍士兵的屍體多輕鬆自然,我想這個那還的精神力應該可以和我們在人類小鎮遇到的那個黑暗法師不相伯仲。不過,她的強項卻也是她最致命的弱點!”
“你是說,這些迷霧能夠擾亂她的精神力,進而達到控制她的地步嗎?可是,爲什麼這些迷霧除了對精神力控制者有效以外,還會對你有效呢?”
“你算是說對了一半,這種迷霧不僅僅是能夠控制人的精神力,相反,越是具有理性和理智的人越是能夠被這些迷霧所控制,因爲越是擁有理智和理性的人,他的心中所具有的迷茫就越多,而這些迷霧就好像是無孔不入的心魔一般,能夠侵入我們的身體,進而將我們內心的迷茫給擴大化,然後,非常輕易的控制我們的內心!可是,我很好奇康特,爲什麼這些連我和精神力控制着多能夠控制住的迷霧,對你來說卻沒有任何的作用?”天臧摸着自己的下巴,疑惑的問道。
“這個問題我等一下回答你,可是,我更想知道,這個艾法送給我的手鐲,是不是有增強心智抵制這些迷霧心魔的作用呢?”康特取下手鐲激動的說道。
“當然可以,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在進入到這個森林不久,我就會因爲被心魔控制,而和你發生混戰了!對了,你不是要用自己的手鐲來救下這個女孩吧!”
看着康特一把去取下來了自己的手鐲,併發出那樣明知故問的愚蠢問題,天臧一眼邊看穿了這個傻大個的心中所想,只是天臧不明白的是,這個傻大個比他想象的還要衝動!
“使得,如果這樣做的話,能夠救下這個女人的話,你就不要殺她,如果我在無法走出這一片森林一起就迷失了自己的心智你就殺掉我!”
康特說完一把將自己的手鐲給那個躺在地上胡言亂語的女孩戴上,在手鐲被戴在手上不久之後,一件神奇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
首先這個小蘿莉的眼睛裡那猙獰的血紅色開始慢慢褪去,很快,一雙水汪汪的黑色大眼睛,便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接着,她那在自己躺在地上多能夠飄逸於天空之中的頭髮,也從火紅色變成了黑色,而那種飄逸的詭異模樣,也漸漸因爲地心引力的作用而回歸正規。接着這個那還也不再胡言亂語,只是小聲嘀咕着:我好渴,我好渴。
失去了魔法銅鐲的保護,康特似乎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這個男人連面部抽搐多沒有一下,就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的,單膝跪下給這個躺在地上的虛弱女人餵食。
康特小心翼翼的拖着這個可愛女人的腦袋,那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小女孩手裡拖着一隻剛剛破殼而出的小雞似得,康特一小口一小口的給這個女人喂着,完全沒有了之前得到粗野。
現在天臧就是一個傻子也能夠看得出康特這個小子對這個美麗可愛的女人動了凡心了,可是,天臧也不懷疑這是一場令人痛苦的一廂情願。
喝飽了水的可愛女人也許是累壞壞了,她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便一頭倒在康特的懷中呼呼大睡,而康特也非常享受的,用手撫摸着那個女人的小腦袋。
而相比這些,天臧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康特怎麼可能有那樣強大的心智,讓他足以對無視這些能夠將人變得瘋狂的迷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