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出使烤瑞安

侍衛和宮女們也把皇宮往年的春節晚宴的細節一一說給劉生聽,有種種美食、有各種隆重,文武百官與皇帝共享晚宴。春節期間,皇宮裡還有各種樂舞、雜技、百戲等等節目,大家互相拜年,互贈小禮物。嬪妃、王妃及高官家眷也會去給女皇陛下行禮。其實不過年節還好,一過年節,宮裡的太監、宮女、侍衛們都要忙死,哪像今年在劉府裡這麼清閒。

宮裡的女皇並沒有忘記劉生,雖然沒有邀他進宮,卻送來三提籃菜點。劉生自然要打賞送菜點來的公公,神念在小世界裡尋了一遍,找出兩件梵泰山匪窩裡無主的飾品,用錦盒裝了,煩請公公獻給女皇陛下。

天朝還有燈會。街上佈置得很好看。不過劉生擔心服裝生產的進度,沒給他們放假,說好正月十五燈會再補。除夕夜只放了兩個侍衛出去遊玩,正月十五就由他們看門。

一晃就到了正月初五。

前一天,二王子已經遣人來過,告知劉生四國比試的細節。劉生還是婉拒參加比試。開玩笑,半個霓虹國都已經被他親手毀掉了,就是讓霓虹國的得個比試第一又怎的?更何況,劉生還有後手。

一共三十個包裹,每個包裹有三套服裝一件性感睡裙及兩套內衣褲和姨媽巾,能熨燙的已經全部熨燙過了,包裹裡還特地各放了一枚薰衣草香袋。再加上劉生改進的腳踏縫紉機兩臺,整整裝了兩車。兩名侍衛趕車,又帶了兩名力氣大的宮女等會搬女士用品。當然,月蓉也必須去,一是給女皇拜年,二是接姑姑容嬤嬤回家小聚,三是最重要的,這些女人家家的東西,還是由月蓉親自交代的好。

一切準備妥當,丑時末,劉生就從家裡出發了。

初五還沒有開始早朝。

所以寅時初,女皇還在寢宮裡。一看到月蓉,女皇就親熱地叫她過去,然後就問她新年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收拾過小混蛋。劉生只好一縮頭頸,陪着兩個侍衛擡縫紉機去了。這兩臺是全鋼的,沉得要命,還好這個時代的人力氣大,若換了劉生第一世的人,還真搬不動。

女皇告訴劉生,四國比試的事情交給大王子和二王子倆人負責了,自己可以和月蓉聊天,劉生願意去看的話就自己去。

三十個包裹裡有一個是專門爲女皇訂製的,劉生這次學乖了,絕不能讓兩個女人先進去試衣服,否則一覺睡醒還不知道完事了沒有。於是先教了一遍女皇和容嬤嬤使用縫紉機,然後替月蓉請求接容嬤嬤到家裡過個節。女皇好奇地試了試縫紉機,連連讚歎,也同意容嬤嬤出宮。

之後,劉生又向女皇請假,說自己要回一趟半仙觀,還要回一次老家混天鎮陳家,以後就再也不回去了。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況劉生成親至今,月蓉還沒有去拜見二老,雙方家長也沒見過面。女皇爽快地批了容嬤嬤幾個月假,讓她一同前去。

“我想再買幾塊地,和女皇恩賜我的連在一起,試驗高產作物。”

“嗯?太傅還會種地?”女皇詫異了。

“會一點,到秋天收穫的時候看結果吧。如果收成比天朝糧食的普遍產量高几成,我希望朝廷收購我家的種子,在北方推廣。”

“這是好事,朕答應你,小財迷。”女皇點點頭,笑道:“收購土地有困難的話,叫皇兒幫忙。”

“不用了,陛下,將來能收購我家的種子就行。”

“這是你的原則,朕明白。還有什麼事?”

“還有件小事,眼看着麗人園開不下去了,我準備在麗人園沿街開兩片小店,貼補家用。因爲麗人園是陛下賜下的,所以有必要告知一下。要是陛下覺得過意不去,我可以用這兩臺縫紉機來抵價。”

“你跟朕談錢?月蓉,趕緊替朕揍這小子一頓!”女皇佯裝生氣。

“呵呵。”劉生滿不在乎地憨笑。

“還有嗎?”

“還有,請女皇屏退左右!”劉生眨眨眼。

“包括容嬤嬤麼?”女皇居然反問劉生。

“是。”

等到太監宮女全部退下,劉生纔開口道:“陛下!我覺得這次三國要求比試,實在是對我天朝不尊!在下建議,收拾一下霓虹國!”

“上次你不是建議暫時不要動霓虹國麼?這纔沒幾天,怎麼忽然……唔!之前你還說,我天朝一定要在此次比試中佔優,蠻激動的樣子,今天忽然連看比試也不去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月蓉,你告訴朕,你家小男人到底在動什麼歪腦筋?”女皇統治一個國家,不會被劉生輕易糊弄過去。

“陛下……還是問他吧。”

“那個......過了個年,想法變了!”

女皇狠狠瞪了劉生一眼,哼了一聲,問道:“你想怎麼個收拾法?”

“回陛下!”劉生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深吸了口氣,才緩緩說道:“我想出使烤瑞安,遊說烤瑞安國王發兵攻打霓虹國,最終吞併霓虹國!天朝派兵協助烤瑞安,但前提是,烤瑞安永世臣服天朝!如此,天朝以東,永世安定!”

“什麼!”女皇猛地站起。呼吸也急促了,好一會纔在月蓉的攙扶下慢慢坐下。

“你有幾分把握?有沒有計劃?”又過了好一會,女皇才問道。

“我覺得烤瑞安沒理由拒絕。如果烤瑞安肯合作,我認爲,兩三個月後發兵,兩三個月就可以拿下霓虹國。也就是說,半年後,陛下應該就可以一統東方。”劉生緩緩說着,像在述說一段故事,而非在策劃一件能震驚整個天朝的大事。

“你是如何做出這個推斷的?難道……你已經知道霓虹國發生的天災了?”女皇臉色變了變:“除非這個決定是你昨晚做出的。你應該不可能比朕更早得知霓虹國天災一事。哦!朕現在總算明白了,你爲什麼忽然不想參加四國比試,甚至連看也不想去看了。烤瑞安若是徹底臣服天朝,霓虹國若是滅了,這場比試誰勝誰負還有什麼意義呢?”

“陛下,我是個道士,可以推斷出一些未來的事情,嗯,陛下覺得如何?”劉生省略了許多關鍵詞。同時,他看見月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眼神算什麼意思?劉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他沒騙人。他只是說道士可以推斷出一些位置的事物,並沒說霓虹國的火山噴發是他推斷出來的。

“朕要考慮一下。而且,真要攻打霓虹國,現在就要做準備。你上次不是說要準備一支海軍,訓練相當長一段時間麼?就算是不準備海軍,部隊的調撥、糧草的準備和運輸、船隻的準備,這些都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你說的兩三個月,依朕看,肯定不行。”

劉生笑笑:“陛下,其實不用那麼麻煩。如果假設烤瑞安已經答應。那麼,天朝和烤瑞安就結成了同盟。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天朝和烤瑞安之間就不是敵對的了。所以,天朝和烤瑞安邊境上的所有戍邊將士,都可以直接調撥去攻打霓虹國。不過,我不清楚天朝在那裡有多少將士。”

“嗯!這樣倒是容易多了。”女皇點點頭:“在烤瑞安邊境,我朝有數千將士,從周圍各縣招募,至少可以達到一萬多人。不過人數上還是不夠的。糧草、戰馬、船隻的準備,霓虹距離烤瑞安不遠,我朝動靜太大的話,很難不被霓虹國察覺。”

劉生笑道:“那如果在天朝和烤瑞安邊境發生了一些小小的糾紛,最終導致了天朝和烤瑞安劍拔弩張準備幹架呢?”

“哦?”女皇眼睛一亮。要是這樣都聽不懂,她也不用做女皇了。劉生的意思是,這次出使烤瑞安,約定在邊境挑事,這樣兩國就有了在邊境集結的理由。而這也方便了兩國聯軍集結、整編成一路大軍,同時進攻霓虹國。“要是連我朝和烤瑞安的將領也不知道最終計劃,那就更完美了!”女皇想了想又道。

劉生補充道:“最好連朝中大臣也不知道,兩邊只需要下令屯兵,禁止各自將領挑釁對方,直到接到雙方朝廷命令爲止。”

女皇道:“如果是這樣,自然最好!太傅準備什麼時候出使烤瑞安?這件事情,朕還是要和大臣們商議一下的。出使的規模,種種禮儀,種種禮物,不能失了我天朝的威風,不能壞了規矩。”

“我想就在半個月後,這半個月,夠我安排一下自家地裡的農活,再弄一批縫紉機賣給尚衣局,然後開幾家小店了!”劉生說着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來了。

“這小財迷!”女皇也笑了,再想一想劉生剛纔的建議,又道:“唔!本來,朕就要召見四國比試的優勝者。索性就待褒獎優勝者的時候當面提起,叫衆臣進諫。”

劉生忽然想起一事,又道:“陛下,在下有一事想問,就怕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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