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晁瑞情緒低落的樣子,多年未見了。
“小天使?誰呀?那個跟瑞到酒店的那個女人嗎?”歐陽含澤不明故里的問了一句。
“澤!你什麼眼光啊!左思玲她也配讓瑞心神不靈,情緒低落嗎?”東方逸白了歐陽含澤兩眼,怎麼看女人的眼光還是那麼差,他怎麼也不明白,憑歐陽含澤的身價,儀表不凡的舉止怎麼會看上一個平凡到走到人羣中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的小丫頭。
“你們不是一致的認爲我的眼光不好嗎?”歐陽含澤一點都不在乎他們奚落,反正在圈子裡,他習慣了。不過,所有的流語蜚短的他都不在乎,只要他愛她,她真心的跟着他就好。
只是她總是若即若離的讓他記酸和不安。
正說着,自己的手機突然的振動了兩下,他看了一下,淡定的臉色突然一變,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你們慢慢喝,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等衆夥回答,歐陽含澤已經快步往門外走去。
“肯定是他的‘小布丁’又惹麻煩了!”尚恪健瞭然的說了一句。
心下卻無限的羨慕,哪怕是不怎麼受歡迎的關心和寵愛,卻還是有寵愛的對象,哪像他,連心中的愛連一絲絲都不敢表露出來。
“肯定是!”東方逸強調的加了一句。
池晁瑞卻只是看着歐陽含澤離去方向看着,心下卻是思緒萬千,其實,他也多想像歐陽含澤一樣的寵着,愛着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個女人,可是,他不能,不但不能,還要一步一步的傷害。
他多麼不想傷害她,可是,放她走,他真的做不到。
他知道自己的一顆心已經陷了進去,他把以往的獨身主義拋在腦後。可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受她的蠱惑,居然深深的愛上了她?真是制服的蠱惑,還是絕美到充滿野性和純潔的妝容?
他從來不起,原來自己也是這麼膚淺的人!
這樣的他,跟池傲天有區別嗎?
他絕不做池傲天第二。
可是,有些事,他能避免嗎?
所謂父子天性,他能擺脫嗎?
“瑞,其實,你不用痛苦!你也可以想愛就愛!只要放下心中的仇恨!”
“不可能!”池晁瑞想再喝一杯,但是尚恪健把酒拿開了。
“瑞,借酒澆愁並不能解決問題,既然你不改變決定,那麼接下來怎麼做?把左思玲弄到‘軒之閣’去,夢染兒勢必要受傷害。不如趁現在你陷得不深,放了夢染兒,反正池董要的是孩子,你給出了交代你一樣可以完成計劃。”
“不行!”池晁瑞陡然把眸光變利了,像是誰敢搶他的東西,他一定跟他急。
“瑞,健說得對!夢染兒可能真的經不起這樣的傷害,你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有強大的心理素質,但唯獨除了夢染兒,她會崩潰的!”
“她不是我的女人!”
“什麼?”
“沒聽錯?”
兩聲驚疑的聲音不可置信的響起,他居然對自己的合法妻子沒有下手,爲什麼?
據說,這段時間他都呆在‘軒之閣’啊,總部他可是一刻也沒回,害得他們回去之時,快被他的那些女人羣逼了!
“有這麼驚訝嗎?我是辣手催花似的!”池晁瑞不由的恨他們大驚小怪的樣子兩眼。
“你變性了?”
“我看不出來啊!聲音未變,特徵也還馬虎……”
“我說,你們夠了!別把話題扯遠了!”
兩人均不鄙視的癟了癟嘴,真是賊喊捉賊啊!
不過,正事也是緊的!他們真得想得辦法把傷害降到最低。
“既然你不願把夢染兒弄走,你預計怎麼辦?”
“怎麼辦,只能把機會增多!而且我發現老頭子似乎一點也不喜歡左思玲,他甚至說,左思玲的孩子,他不要!他跟左思玲之間一定有些瓜果!”池晁瑞深邃的眸光裡閃着詭異和算計。
“你的意思是……”尚恪健只說了半句。
池晁瑞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可是,這樣子的傷害不是擴大了嗎?瑞,傷害無辜的,你覺得值嗎?”
“你覺得她們無辜嗎?”池晁瑞把濃黑如劍的眉頭一挑,反問了尚恪健,在他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沒有一個不是看中他權勢,富得流油的身家的,左思玲也不除外,就是夢染兒也不能排在其外,雖然她的事是情有可原,可是,事實就是事實。
即便受傷,也是咎由自取。
兩人無話可說了。
“可是,這麼多的女人,你怎麼確定!”
“這是逸的事!”
“哼,怎麼好事落不到我的身上!”東方逸輕抿了一口酒,口氣倒是哀怨得很,而他精緻如女人的臉龐就知道他月多奚落池晁瑞,甚至懷疑他會不會得什麼奇怪的病,或說正值三十,卻鶴皮白髮的。
“打住你心裡齷齪至極的思緒!”池晁瑞用毛髮尖尖的想就知道東方逸那不斷在腦海裡閃現的畫幕。
“咳,咳!我是好心的提醒你!別腎虧什麼的!”東方逸輕咳咳兩聲,掩飾自己被揭穿後的尷尬,不過,他就是那種,在他們的面前,他的心思藏不了多少,是因爲他白得發亮的原因嗎?
可能有點!
他有些氣餒了!
“這倒是我們一致對你懷疑的問題!就弄不明白了,明明就是一男人,怎麼從來沒有女人呢?除非……”
兩人惡毒的眼光均懷疑的看向東方逸。
媽呀!
東方逸只差沒喊……
他趕緊的縮緊的腿,“你們是同性嗎?對這也感興趣?”白皙的臉上盡是緋紅。
“健,看他還真像女人!”池晁瑞突然的勾脣邪魅的笑了。
說者無意,聽着有意,尚恪健聽着‘同性’兩字,猛的心裡一震,不自在的眸子不敢定下的飄浮着。
沒聽着附合,池晁瑞擡眸看尚恪健,猛的想起了什麼,“唉,別把話題扯遠了!現在說說左思玲的事!”
“左思玲有什麼事!”
“好絕對有事!”尚恪健定了一下神,他的事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你想一個,左思玲家本就有錢了,勢也不會少到哪去,那麼她極力的想貼上瑞是爲什麼?”
“刺激!”
“還一種,就是愛!”
“但願是前種!那樣分手容易!”
“哪一種都不容易!”池晁瑞已經領教了左思玲的牛皮糖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