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逸那雙比女人還白皙的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手之上,“左小姐,我勸你理智此!你知道這筆錢,意味着什麼嗎?你家左氏的流動資金也不過如此!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今天,孩子一定得流掉!”
“可能嗎?”左思玲陡然了一笑,“除非我死!”
“左小姐,你有那勇氣嗎?”東方逸一點也不爲他的威脅所動,這樣只貪圖榮華安逸生活的女人,怎麼可能捨得死?
是的,左思玲她一點也不想死,剛剛揚起的勇氣,被東方逸那把無形的刀捅得一滴不剩。
可是,她也不能讓他們把她的孩子拿掉,那是她和瑞的孩子。
左思玲擡起淚眸,祈求的看着跟平時那溫爾儒雅大相勁庭的男人,“東方醫生,求你放過我和孩子好嗎?他是一個活鮮鮮的生命,有血有肉的生命!大家都是媽生的,對嗎?我們不能這樣無情的駁奪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對嗎?東方醫生,醫生的職責不是救死扶傷的嗎?你怎麼可能下得了手去殘害一個幼小的生命呢?”
“左小姐,這件事,我也無能爲力!你和瑞爲什麼走到這步,你的心裡比誰都清楚!瑞,他從來沒有愛過你!讓你懷上孩子,只是拿到繼承權雙管其下,再就是引開池傲天的一個計劃而已。知道爲什麼,不是夢染兒嗎?因爲瑞早就計劃好不會讓這個孩子呱呱墜地的。”東方逸輕嘆了一口氣,眸中盡是擔心,“非但如此,不會讓任何屬於他的孩子來得這個世上!知道爲什麼?因爲他恨池家血統,恨他的自己身上流着池家的血!他甚至有斷了自己的根的想法!所以,左小姐!你見到瑞,你就會更痛苦!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也記得今天的教訓,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別去妄想哪些根本就不可能屬於自己的東西!”
“不可能!不可能……”左思玲驚駭得連淚都忘了流下來,雙眸有些木訥的緊盯着東方逸那張不斷嚅動的紅潤滴血的脣畔。
“萬暉,準備手術!”東方逸轉頭不再看她那悲傷欲絕的面孔,今天他註定是做壞人了。不過,也沒什麼關係,反正黑道的他也沒做過什麼好事。
“不……”猛然的,左思玲拔腿就往外跑去,心裡只有一個執念,絕不能讓他們這羣人魔取了她孩子的性命。他不要,沒關係,她要!那是她的孩子,她辛苦懷了六個月的孩子,是她的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可能由這幫沒人性的傢伙胡作非爲呢?
“左思玲,你別費力氣!你跑不出去的!”東方逸雙眸冰冷的轉身,看着不顧一切跑出去的左思玲眼眸都沒有動一下。
門口處,還沒等左思玲跑出去,兩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大手一伸,左思玲就如氈板上的肉一樣被一人提一隻胳膊的逮住了,“放開我!放開我!求求你們,放開我!救救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我發誓,他跟池晁瑞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只是我的!求求你!東方醫生,放過我的孩子!”左思玲無技的可施的歇斯底的求着東方逸,妖豔不再而是盛滿了祈求的驚駭。
可是,看着東方逸那一點都不爲所動的冷然表情,突然,左思玲停下了歇斯底的祈求,驚駭的雙眸在瞬間充滿了如毒蛇般的恨意,“東方逸,你真就那麼狠心嗎?”
“都說了,不是我狠心!是這個孩子根本就沒有要來到這個世上的權利的!”
“他沒有?那夢染兒呢?難道夢染兒懷了孩子,也會要求她打掉嗎?”
“這不是我該管的,現在我只知道,瑞不想要這個孩子!”
“可是,現在,我只聽了你說不要這個孩子!我要見池晁瑞!”左思玲甩兩下,想甩開架住她的那兩隻如鐵箍的大手,可是怎麼也甩不掉,她猛的低頭咬了下去,心中恨意卻有增不減。
東方逸向那兩個人遞了一下眼色,左思玲的雙臂才自由了,可中咬住的手她並沒有要鬆開,她巴不得吃掉每一個想要她孩子命的人。
“左思玲,瑞根本就不會見你的!這幾個月來,瑞見過你一次嗎?說句不多心的話,你在他心中連一隻螞蟻都不如!不過,我可能給你打個電話,至於能不能說服讓瑞留下孩子,就看你有沒有那種本事了!”東方逸知道,左思玲連0.01的機會也沒有,她要讓自己痛得更徹底的話,他阻攔不了。
說完,東方逸就真的拔了池晁瑞的電話,遞給了左思玲。
“逸,事情辦妥了嗎?”冰冷不還一絲感情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那種如天數九冬的聲音聽在左思玲的耳裡,頓時讓她的天空烏天黑地的塌了下來。
“池晁瑞,真的要把我肚子裡孩子流掉嗎?”左思玲心裡害怕得電話都快拿不穩了,自己心裡明明有了答案,卻還是想親耳的聽到他說出來,讓自己的心恨得徹底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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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流掉!”絕決無情得一點轉寰的餘地也沒有。
“好可是你的孩子!”左思玲帶着濃濃的恨意狂吼了出去。
“我不需要你生的孩子!因爲你不配!”池晁瑞說得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像是就是聽到這幾個字,他心中就涌現出無限的恨一般。
“我不配?哈……哈……我不配……”左思玲淚流滿面的大笑了起來,“我不配,誰配?夢染兒嗎?池晁瑞,我真懷疑你有心嗎?你有愛嗎?你配談愛嗎?”
池晁瑞懶得聽左思玲那無意義的話,直接的掛掉了電話。然而,‘夢染兒’三個字,卻觸痛了他內心深處最深的痛,他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痛苦不堪的臉……
“池晁瑞,你個良心的,你個千刀萬剮混蛋,我詛咒你!我用我孩子的鮮血詛咒你一輩子都活在煉獄般的痛苦裡!”聽着電話裡嘟嘟的響聲,左思玲雙眸呈瘋狂般的詛咒着,“還有你們!”她們伸出顫抖的手指,一個一個指着,“我詛咒你們都不得好死,都下十八層地獄!我就要好好的活着,活着看你們這羣連禽獸不如的傢伙怎麼毀天滅地!”左思玲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也救不了孩子了,心裡除了恨,還有就是悔。後悔當被沒有聽哥哥的勸,一意的孤行,高傲自持的她總是想着一定有辦法讓池晁瑞誠服在她的石榴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