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谷逸風回過神來想要解釋時,卻發現她已經走出了屋,紅着臉頰的他從牀上坐了起來,醉意全然消失了,耳邊卻還能聽到心臟那處發出強烈的“咚咚”聲,鼻翼間還存留着一抹淡淡的幽香,腦海裡一想到剛纔的那一幕,他的心就跳躍的更加厲害了。
隨即谷逸風搖了搖頭,呢喃道,“剛纔只不過是不小心而已,自己怎麼能夠胡思亂想呢,還是睡一覺比較好。”
此時,從谷逸風屋裡出來的玖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緩緩的走到了木牀邊坐了下來,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剛纔的那一幕,臉頓時紅的發燙,心也“咚咚咚”的跳躍個不停。
她這是怎麼了,心爲何會跳的那麼的快,就算她和太子殿下在一起時,她的心也從來沒有跳躍的這麼厲害,爲何她每次和逸風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就跳躍的那麼得厲害,難道自己這是生病了不成?
正當玖月想的入神時,突然一隻粉色的千紙鶴穿過那木窗,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玖月收回了思緒,攤開了手掌,只見那隻粉色的紙鶴立即停留在她的掌心,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啄着她的掌心。
玖月看着手中的粉色紙鶴,俯身低頭聽着紙鶴的傳音,只見她雙眉緊蹙着,一下子從木牀上站了起來,停留在她手中的紙鶴朝窗外飛了出去,隨後玖月一個轉身便消失在了屋裡。
另一邊,丹陽鎮的橋中央,一位身穿着銀色袍子的男子站在橋中央,雙手背在身後,一頭黑色的頭髮被銀色的玉冠束在頭頂上,只見男子雙眸盯着遠處那片漆黑的小鎮,低沉道。
“龜丞相,那秋魚把傳音鶴傳出去了嗎?”
站在龍琪身旁的龜丞相走上前一步,恭敬道,“回太子殿下,老奴的人親自看到秋魚那婢女已經把傳音鶴傳了出去,這時,相信玖月姑娘應該已經收到了。”
話音一落,站在一旁的龜丞相眼尖的看到那隻飛回來的紙鶴,激動的朝龍琪說道,“太子殿下,你看,那隻傳音鶴回來了。”
龍琪擡眼看了過去,只見那隻粉色的傳音鶴朝他們飛了過來,而那傳音鶴的身後則跟着一位身穿着白色衣衫的女子,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玖月,當玖月看到橋頭上站着的龍琪時,眼裡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隨即大步的走了過去,俯身參拜着。
“玖月參見太子殿下。”
龍琪低頭看着面前單膝跪地的玖月,並沒有讓她起來,冷聲的問道,“月兒,你可知罪。”
玖月低着頭,一臉平靜道,“玖月知罪,請太子殿下責罰。”
一旁的龜丞相見玖月在這個時候還這麼平靜,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太子,只見龍琪陰沉着臉,雙眸死死的盯着玖月,好似要把她看穿一樣,龜丞相知道玖月姑娘這是惹怒了太子。
片刻,太子朝身後的幾名蝦兵揮了一下手,怒聲道。
“來人,把她帶回龍宮。”
“是,太子殿下。”站在他身後的幾名蝦兵嚴肅的回着,然後走到了玖月的身前,把她拷了起來,一行人就在橋中央消失了。
第二天清晨,一抹陽光照**了屋裡,躺在木牀上的谷逸風被這亮光給刺醒了,看了一眼窗外那照**來的陽光,眯了一下眼睛,隨即用手擋了一下,這才起身穿上了鞋子,走出了屋。
要知道昨晚他可是因爲那小小的意外,一晚上都沒睡好,直到天要亮的那一刻,他才微眯了那麼一會兒,所以現在他一走出屋,就急忙的朝玖月的那屋走了去。
當他來到了玖月的房門時,躊躇了那麼一會兒,腦海裡卻想着自己昨晚要解釋的內容,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伸手敲了敲房門,“咚咚咚。”
“月兒,你醒了嗎?”
等在門外的谷逸風,沒聽到裡面傳來玖月的聲音,再次敲了敲門,輕聲喚道。
“月兒···。”
奈何裡面任然沒有傳來聲音,谷逸風皺了皺眉,眼裡閃過一抹疑惑,伸手推開的房門,發現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人,而牀上的被子是整齊的,牀是冰的,看樣子昨晚月兒沒有在屋裡歇息,難道月兒是因爲昨晚的事生氣了,所以才離開的?
一想到月兒是因爲昨晚的事而離開的,谷逸風心裡既愧疚,又在自責,早知道他就不應該喝酒,如果不喝酒,那就不會發生昨晚那件事了,如果不發聲昨晚的那件事,月兒就不會氣憤的離開,說起來這一切都是他的錯,看來他今後可不能喝酒了。
另一間屋子裡,柴叔穿着衣服走了出來,見谷逸風沒精打采的坐在木凳上,上前關心的問道。
“谷公子,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精神,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呀?”
谷逸風擡眼看了他一眼,搖頭笑道,“沒有,柴叔,昨晚我睡得很好,不知柴叔昨晚睡得可好?”
“呵呵。”柴叔笑了笑,理了理衣衫,笑着道,“谷公子,你還別說,昨晚這一覺,可是我這幾十年之中睡得最好的一次,以往我睡到半夜,就沒什麼瞌睡,可昨晚這一覺讓我睡到了今早天亮,可真是神清氣爽,渾身的精神勁也十足。”
說完,柴叔瞥了一眼玖月的房門,繼而問道,“對了,這玖月姑娘起身了嗎?”
谷逸風看了一眼玖月所睡的那件屋子,又看了一眼柴叔,低聲道,“柴叔,玖月姑娘昨晚有事,所以就已經走了了。”
“什麼?”柴叔驚呼了一聲,責備的說道,“谷公子,我看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昨晚天色那麼黑,你怎麼就放下讓玖月姑娘一個人離開了呢?就算玖月姑娘要離開,你怎麼不沒送送她呢,這姑娘家家的,天色又那麼晚,萬一遇到壞人,那可怎麼辦?”
谷逸風眼裡劃過一抹苦澀,低頭嘆息一聲道,“柴叔,逸風也是今早才發現月兒不再屋裡的,而且月兒的武藝那麼高強,就算遇到什麼壞人,想必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所以柴叔你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