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咬了咬下脣似乎是在做什麼決定一樣,隨後深呼吸了一口氣,嚴肅道,“國師,我已經考慮好了,就按照國師所說的去辦吧。”
畢竟她現在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只能拼了命試一試才行。
柳無憂看了她一眼,顯然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想好了,隨即從袖口中拿出了那黃色的小袋遞到她的面前,淡笑道,“白姑娘,你既然你想好了,那麼你就把這個袋子打開吧。”
白素看了一眼柳無憂手中的那個黃色的袋子,知道柳無憂這是在考驗自己,隨即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柳無憂的身旁,接過了他手中的黃色小袋,緩緩的把那袋子給打開了。
只見那黃色的小袋子突然變大,袋中的獴一下子就從黃色的小袋子裡飛了出來,轉身就要像白素攻擊而去,卻被柳無憂及時用手中的拂塵把他給阻止了。
白素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見國師最終阻止了獴精,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那被嚇得面白的臉色這才恢復了一絲血氣,她剛纔還真的在想着自己該怎麼對付這獴精呢,卻不想國師這一招就制服了那獴精,看來國師確實沒有騙自己,他確實能夠制住這獴精。
“獴,你還不住手。”柳無憂看着那向白素襲擊的獴精,冷聲道。
那襲擊着白素的獴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擡頭看了一眼,見面前所站之人是柳無憂,瞬間便收起了自己的利爪,垂頭道,“國師,你放小的出來有什麼事嗎?”
柳無憂見他收起了利爪,這才把自己手中的拂塵給收了回來,淡然道,“獴,這次放你出來,是有一件事要你去辦,你可願意?”
垂頭的獴精看了柳無憂一眼,嚴肅道,“國師,你請吩咐。”
柳無憂見他同意了,看了一眼白素,在看了一眼獴,平靜道,“我要你協助你身邊的這位白姑娘去尋找一個人的下落,只要你找到那人的下落,那麼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真的?”垂頭的獴精驚愕的問道,眸子裡似乎還有幾分不相信。
柳無憂點了點頭,淡然道,“當然是真的,本國師何曾說過假話?只要你找到白姑娘口中所要找的人,那麼本國師就真的答應你一個要求,並且還會帶着你一起修煉。”
獴精聽他這麼一說,眸子裡充滿了笑意,很是高興道,“國師請放心,小的一定會竭盡全力替白姑娘找到她所要找的人。”
說完,那獴精還朝白素看了一眼,露出了那一口潔白的大牙來,白素微微的朝獴精點了點頭,扯着一抹僵硬的笑意,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獴精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好似在看一頓大餐一樣,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柳無憂見獴精朝白素露出那一口潔白的大白牙,眸子裡中閃過一絲笑意,知道這獴是在嚇唬白素,微笑道,“獴,我要你答應我,在尋找人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白姑娘的安全,不許傷害任何人,還有你至今沒有名字,不如就讓我替你取一個如何?”
“小的聽從國師的。”獴精面帶笑意的回道,柳無憂看了那獴精一眼,眸子裡劃過一抹沉思,緩緩開口道,“叫你君陌如何?”
“君陌?”那獴精呢喃了一聲,隨即擡頭看向柳無憂,連連點頭道,“好,就叫君陌,謝國師賞賜的名字。”
一旁的白素見那獴精這麼快就習慣了這個稱呼,上下的打量了君陌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內容,畢竟這君陌渾身上下都是毛,尤其是那尖尖的腦袋看起來很是怪異,要是現在有人進來看到他這模樣,說不定會被嚇破膽。
柳無憂見白素盯着君陌看,知道君陌現在這個模樣看起來很是怪異,實在是不符合他所取的那個名字,繼而出聲道,“君陌,既然你現在有了名字,那麼你現在的這身行頭可得改改,今日你這幅模樣在今後可不能在凡人的面前顯示出來,知道嗎?”
君陌認真的點了一下頭,隨即轉了一圈,瞬間一個活脫脫的美男子就出現在了白素的面前,那一身火紅的衣裳紅的如火一樣,一頭烏黑的秀髮披在身後,尤其是那張臉蛋,長的比女人長的還要媚態三分,這簡直讓白素跌破了眼球,顯然沒想到這君陌會是這麼一個邪魅的男子,那雙鳳眼簡直勾人眼球,讓人看了還忍不住在想看。
君陌見白素這麼一直的盯着自己看,揮了一下衣袖,打趣道,“怎麼樣?白姑娘,還入得了你的眼嗎?”
顯然君陌對於自己的外貌是非常的滿意。
白素回過神來,猛然的咳嗽了一聲,那白皙的臉頰瞬間紅了。
柳無憂見君陌打趣白素,眸子裡劃過一抹無奈,出聲喚道,“君陌,不許打趣白姑娘,今後你可要聽白姑娘的。”
君陌笑了笑,揮袖道,“國師請放心,君陌以後一定不會在打趣白姑娘了。”
柳無憂見聽着君陌的保證,扭頭看了一眼白素,緩緩的從袖口中拿出一面很小的銅鏡遞到白素的面前,淡然道,“白姑娘,君陌就交給你了,你現在就可以帶着他一起去尋找玖月姑娘的下落了,如果你們要是中途遇到什麼問題,就可以用這傳音鏡找問我。”
“哦。”白素點了點頭,接過了柳無憂手中的傳音鏡,腦海裡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擡頭看向柳無憂,複雜道,“國師,其實白素今日前來不止是爲了找玖月姐姐這一件事而來找國師。”
說道這兒時,白素停頓了下來,眸子中劃過一抹爲難和憂慮,似乎是在考慮該不該說。
柳無憂見她一臉爲難的模樣,皺眉道,“既然白姑娘還有其它的事情相求,那麼不妨全都說出來吧。”
“是呀,白姑娘,你若是還有其它的事情,那麼最好還是說出來,這樣也好解決。”一旁站着的君陌隨即附庸道。
白素看了君陌一眼,隨後又看了一眼柳無憂,這才緩緩的把龍宮中的事情告訴了二人,好一會兒後,君陌纔開口道,“白姑娘,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龍王所說的那麼簡單,你說那兩個婢女怎麼早不偷,晚不偷?偏偏會在這個時候偷了龍宮的鎮寶?而且白姑娘剛纔自己也說了,那兩名婢女是你的朋友,而你也相信那兩名婢女的爲人,知道她們沒有那個膽子偷竊龍宮的鎮寶,那麼這件事恐怕就是有人在從中作梗了。”
“嗯,君陌說的不錯。”柳無憂也隨之附庸着,暗道這件事如果不是龍騰在中間做鬼,那麼就是有人在挑事。
白素皺着眉頭,沉思道,“若是真像你們所說的這樣是有人在從中作梗,那麼那個從中作梗的人爲何這麼做呢?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這恐怕就要問那個從中作梗的人了。”君陌語重心長的說道,隨即看向一旁的柳無憂,笑着道,“國師,你說我說的對嗎?”
“恩。”柳無憂低沉的應了一聲,擡頭看向了白素,沉思道,“白姑娘,這件事恐怕只有找到秋魚和玉蘭那兩位婢女或許才能夠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我們在這裡猜測,恐怕也只是枉然。”
白素點了點頭,嚴肅道,“國師說的很有道理,畢竟這次白素出來不止是爲了找玖月姐姐,二來也是來找秋魚和玉蘭的下落,我想她們現在應該來到了人間,只是這人間太大,恐怕這一時之間白素也不一定能夠找到找到她們。”
“這件事白姑娘不用擔心,有君陌在,找人直接交於君陌就好了。”君陌面帶笑意的說道,就好似說一件小事一樣。
白素看向了君陌,微笑道,“真的嗎?君陌公子,你真的能夠幫白素找到她們嗎?”
君陌手撫着胸前的那一撮黑色的秀髮,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淡然道,“當然,難道君陌還會騙白姑娘不成,還是白姑娘根本就不相信君陌會幫你找人呢?”
“不····,不是的君陌公子,白素當然相信你了。”白素急忙揮手否認道,一張小臉都急紅了。
看着她那紅着的笑臉,君陌瞬間“哈哈”大笑了起來,總覺得這這條小白蛇實在是太可愛了,以前他是吃這一類爲生,今天突然發現這小白蛇還挺可愛的。
白素聽着他這哈哈大笑的聲音,擡頭看了他一眼,耳尖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最後直接把頭給垂下了,她知道自己又上這君陌的當了,實在是太可惡了,這君陌怎麼這麼不可愛呢,要是地上現在有個洞,說不定她早已鑽進來洞裡,躲了起來。
柳無憂見白素再次臉紅了,眸子裡閃過一抹無奈,出聲解救道,“好了,君陌,現在你就和白姑娘兵分兩路,你先去找玖月姑娘的下落,至於白姑娘就先去找秋魚和玉蘭那兩個婢女的下落,要是君陌你找到了玖月姑娘的下落,那麼你就幫白姑娘一起去尋找秋魚和玉蘭那兩名婢女的下落。”
“是,國師。”君陌瞬間嚴肅了起來,和剛纔那邪魅的模樣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白素也隨即點了點頭,心裡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了下來。
·······
此時,被嚇暈的谷逸風被柴叔扶回房後,就一直陷入昏睡中,柴叔急忙把許大夫請了來,給他掐了人中,谷逸風這才醒了過來,許大夫見人醒來後,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柴叔,笑着道。
“柴師爺,谷大人這只是驚嚇過度,並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休息就沒事。”
柴叔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從袖口中掏出銅板,遞給許大夫,客氣道,“許大夫,多謝你了,來,這是你的診金。”
許大夫笑着接過診金後,然後便收拾着自己的醫用箱緩緩的走了出去。
待許大夫離開後,柴叔便回到了谷逸風的牀前,關心道,“大人,你怎麼樣了?”
正陷入沉思中的谷逸風似乎好像並沒有聽到柴叔的問話聲,腦海裡一直不停的浮現着自己今日看到白素真身的那一幕,最終再一次的又暈了過去。
柴叔見人又暈了過去,臉色一白,急忙道,“大人,大人。”
連續喚了兩聲,谷逸風都沒有醒來,這讓柴叔急了,急忙朝外走去,準備再一次去叫許大夫來觀看,這剛走到衙門口的許大夫前腳還沒跨出去,這後腳柴叔就急忙追了上來,氣喘吁吁道。
“許大夫,你請留步。”
揹着醫用箱的許大夫似乎是聽到了身後有人在叫自己,扭頭看向了身後,見來人是柴師爺,笑着道,“柴師爺,你這麼急着找老夫是有什麼事嗎?”
柴叔緩了緩氣,急切道,“許大夫,我家大人又暈了過去,麻煩你再去看看。”
許大夫皺了皺眉頭,揮手道,“好吧,那老夫再去幫谷大人看看。”
一波三折後,谷逸風再一次的醒了過來,許大夫見他醒來後,便坐在一旁,一手替他診斷着脈搏,一手撫摸着自己下顎那白花花的鬍鬚。
許久,許大夫才站了起來,扭頭看向柴叔,嚴肅道,“柴師爺,谷大人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暈厥過去,恐怕是之前看到了什麼恐怕的畫面,所以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暈厥過去。”
“那這可得怎麼辦?大人可不能這麼一直暈厥下去也,許大夫,我求求你,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家大人,不能夠讓我家大人這麼一直暈厥下去。”柴叔很是着急的說道,要知道明日可是要升堂的,要是大人這耽擱了,那麼國師那邊該如何交代
許大夫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複雜的看了一眼谷逸風,沉重道,“柴師爺,這件事是谷大人自己的心結所致,老夫恐怕無能爲力呀。”
畢竟心結這個東西,可不是大夫所能夠醫治的了得,最重要的是這谷大人到底是看到了什麼的畫面,爲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暈厥過去呢?這點是許大夫非常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