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咳嗽了一聲,淡然道,“那之前心神君不是說着暗者龍王心狠手辣嗎?如此心狠手辣之人,難道他還會留着明者龍王對自己不利嗎?”
“話雖如此,但是暗者龍王想必那時候良知還未泯滅,不然也不可能會留着明者龍王和龍太子這麼久了。”一旁坐着的柳無憂不禁插嘴說了一句。
“畢竟現在的龍太子並不是暗者龍王的親生子,要是暗者龍王真的心狠手辣,想必也不會把龍太子給留下來了,所以這明者龍王沒有被按着龍王殺害,也是這個原因吧。
蓮花君眸子裡劃過一抹了然,隨即把目光看向了谷逸風,繼而問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才能夠把白姑娘從那暗者龍王的手中救出來呢?”
“這事暫且不急。”谷逸風面色平靜的說道,就好似在說一件小事一樣。
柳無憂和蓮花君同時皺眉看向了他,疑惑道,“這是爲何?難道心神君就不擔心白姑娘會有什麼危險嗎?”
谷逸風看向了蓮花君,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低沉道,“你們放心吧,白姑娘如今暫且不會有什麼危險的,畢竟秋魚姑娘如今還沒有被她抓回去,想必那暗者龍王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對白姑娘不利的。”
“那依心神君的意思就是說白姑娘很有可能會再一次回來?”坐在一側的蓮花君認真的問道,眸子裡劃過一抹深思之色,知道心神君所說的很是有一番道理,不禁靜下心來思考着。
“嗯。”谷逸風淡然的應了一聲,然後又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淡然道,“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好好的保護好秋魚姑娘才行。”
君陌看了在坐的三人一眼,並未回話,就這麼一直靜靜的聽着他們在那裡討論着,他知道自己現在並不能夠幫上什麼忙,所以還是坐下來好好的聽聽他們的意見。
好一會兒後,三人才停止了討論,紛紛扭頭看向了君陌,低沉道,“君公子,接下來的這幾天恐怕就要多多的麻煩你一些了。”
正喝着茶的君陌聽到心神君突然提起自己,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茶,嚴肅道,“心神君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谷逸風眸子裡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面色平靜道,“既然如此,那麼本神君就直說了,在接下來的這幾天,白姑娘也許會再一次的來找秋魚姑娘,而且如今秋魚姑娘也受了傷,正需要人保護,而君公子天生就是蛇的天敵,想必能夠很好的防備白姑娘,所以還請君公子這幾天都守候在秋魚的門口,保護好秋魚姑娘。”
君陌眸子裡劃過一抹了然,笑着道,“心神君請放心,君陌一定會守候在秋魚姑娘的屋子裡,一定會保護好秋魚姑娘的。”
要知道之前國師也是派他前去保護好秋魚姑娘,如今這樣的活對於他來說,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谷逸風見他答應的如此的爽快,笑了笑,隨即拿起了一旁的茶喝了一口,坐在一旁的蓮花君見谷逸風給君陌吩咐了任務,而沒有給他和柳無分配任務,不禁出聲道。
“心神君,那本君和國師應該做些什麼呢?”
“至於你們二位就好好的養精蓄銳吧。”谷逸風放下了手中的茶,淡然的說道,然後便從木椅上站了起來,大步的朝書房的門口走了出去。
蓮花君見他出去了,扭頭看了國師一眼,淡淡的笑了笑,隨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站了起來,也走了出去,一時之間書房裡就只剩下了柳無憂和君陌二人。
柳無憂看了一旁的君陌一眼,淡然道,“君公子,現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了,我們一起去看看秋魚姑娘吧。”
“好。”君陌點頭應了一聲,正好他也想知道秋魚現在的傷勢如何了,緊接着二人也一前一後的跟了出去。
此時,被那股黑風捲走的白素儼然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還沒有醒過神來,思緒一直都是處於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壓抑着她,不讓她出來一樣,感覺自己的身子好似被什麼東西束縛住架空了一樣。
當白素醒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座黑色的牢房之中,只見牢房的四周電閃雷鳴,白素眸子裡劃過一驚愕,顯然號不明白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和國師已經玖月姐姐他們在一起的嗎?怎麼眨眼之間的時間,自己卻出現在了這裡,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真的就像國師和心神君所說的那樣,自己被那股黑暗的而力量控制着,所以自己剛纔被架空被束縛的感受並不是偶然,而是真的?
那麼自己剛纔不是被那股黑暗的力量控制着做了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嗎?一想到這兒,白素背後不禁冒出來一股冷汗,目光不禁看了一眼四周,隨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大步的朝前方的牢門奔了過去。
不想白素剛走到牢房的大門口,白素“啊”的大叫一聲,緊接着便看到一陣藍色的光把她給反彈在了地上,白素趴在地上,看着那牢房的大門,知道這四周佈滿了結界,自己就算是想要出去,想必也不會那麼容易,看來對方似乎是早已做好了準備。
這讓白素很是生氣,不禁大怒着,“是誰,你給我出來,不要裝神弄鬼了,你給我出來。”
可惜白素大吼了半天,也沒有人出來回她,而她的話就這麼一直在大牢裡一直迴旋着,白素知道對方是故意不出來,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擔憂,不知道在她被人控制的情況下,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過傷害玖月姐姐他們的事情來,要是自己真的做了,那麼今後該怎麼面對這一切,想想白素的心裡就很是擔憂內疚。
這時龍宮裡,龍騰正坐在龍椅上,觀看着龍珠裡顯現出來的這一切,看着白素在那大牢之中大吼大叫着,龍騰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隨即收回了手中的龍珠,吞噬了下去。
緊接着龍騰便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沒想到自己隱藏了這麼久的秘密,如今居然被人知曉了,看來自己的加快一下腳步才行,不能夠讓他們這麼快就阻止了自己的計劃。
就在龍騰陷入沉思之際時,一名蝦兵突然從殿外走了進來,龍騰本就陰鬱的面色把那名蝦兵嚇得不禁面色一白,只見那名蝦兵垂着頭,一臉恭敬着。
龍騰看向了那名蝦兵,厲聲道,“怎麼樣了?可是找到了太子殿下的下落了?”
那名蝦兵擡眼看了龍騰一眼,額頭冒着冷汗,顫抖道,‘啓··啓稟龍王,還沒有。’
龍騰看了那蝦兵一眼,雙眸中泛着陣陣的冷意,隨即一掌朝那蝦兵打了過去,憤怒道,“既然沒有找到太子殿下的下落,那你還回來幹什麼?是找死嗎?”
那名蝦兵被龍騰那一掌直接打到在了地上,便再也沒有站起來,只見那蝦兵的嘴角掛着猩紅的鮮血,雙眸瞪的大大的,龍騰看到這一幕,很是不悅的揮了一下衣袖,冷聲道。
“來人。”
不一會兒,大殿外便走進來兩位蝦兵,當那兩名蝦兵從外面進來,恭敬道,“參見龍王。”
龍騰看了那兩名蝦兵一眼,面色不悅着,“你們兩個趕緊把這個廢物給本王拉下去餵魚。”
那兩名蝦兵看了一眼不遠處躺着的蝦兵,垂頭道,“是,龍王。”
緊接着那兩名蝦兵便走到了那名已經死去的蝦兵面前,把那名已死去的蝦兵給拖了出去,待那兩名蝦兵把把人拖出去後,便有幾名侍女從外走了進來,不停的打掃着大殿上的血跡。
另一邊,龍琪從龍宮出來後,便在人間遊蕩着,時不時的就躲避着龍宮追蹤的人,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父王徹底的讓人追蹤了起來,所以龍琪一點都不敢大意,他知道,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找到月兒的下落。
只要自己找到了月兒的下落,知道她現在安全,那麼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了,到時候就算是父王的人找到了自己,那麼自己也就可以安心的回去了。
從龍宮出來後的他換了一身,他知道自己要是在穿着龍宮裡的衣服,那麼一定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所以他現在算是穿着的很是平凡,就好似一個路人一樣,完全讓人看不出來他就是龍宮之中的太子。
這天,龍琪從客棧走了出來,不急不慢的在道上行走着,目光時不時的掃視着四周,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有沒有人跟蹤他,不過他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這才繼續的在路上行走着。
這幾天他聽這附近的百姓說衙門裡有貴人出現,所以他現在就去衙門裡看看,到底是什麼貴人,之前幾天他都在其它的地上游走着,最後纔來到了丹陽鎮
他知道月兒能夠出現的地方想必一定是這裡了,畢竟這裡可是有他認識的人,而這一次他也是想要來這裡撞撞運氣,看看自己能否在這裡遇見月兒。
半個時辰後,龍琪便出來到了衙門口,此時衙門口正站在兩名捕快,龍琪看了那兩名捕快一眼,在看了一眼那衙門的大匾,隨即走到了其中一名捕快的面前,客氣道。
“這位捕快大哥,請問國師如今可在衙門裡嗎?”
“在。”那名捕快上下的打量了龍琪一眼,點頭道,“這位公子,你有什麼事情嗎?”
那名捕快見他穿着如此的平淡,不禁在想這人和國師是什麼關係,而且最近來找國師的人似乎太多了,難道這個人也是國師的好友不成?
龍琪一聽柳無憂在衙門裡,不禁淡淡的笑了笑,繼而出聲道,“那麼麻煩你去通知一下國師,就說龍琪前來拜見他。”
那名捕快點了點頭,客氣道,“好,那還請公子你在此稍等一會兒。”
話音一落,其中一名捕快便朝衙門走了進去,龍琪就這麼站在衙門口等着。
書房裡,柳無憂和君陌看過秋魚後,便回到了書房,不想柳無憂剛坐下來,一名捕快便從書房外走了進來,恭敬道,“參見國師。”
柳無憂看了那名捕快一眼,不急不慢的拿起了桌上的文本看了起來,淡然道,“什麼事?”
那名捕快擡頭看了柳無憂一眼,出聲道,“啓稟國師,門外有一名龍公子求見。”
“龍公子?”柳無憂拿着文本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看向了那名捕快,繼而問道,“那位姓龍的公子可是叫龍琪?”
那名捕快聽柳無憂這麼一說,便知道那名姓龍的公子和國師認識,而國師也和那位姓龍的公子也認識,隨即垂頭道,“是的,國師。”
柳無憂急忙從木椅上站在了起來,大步的從臺階上走了下來,朝那名捕快回道,“走,帶我去衙門口看看。”
“是,國師。”那名捕快恭敬的回着,然後便在前方爲柳無憂帶着路,不一會兒,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出現在了衙門口。
當那名捕快前腳出來後,站在門口的龍琪便看到了他身後的柳無憂,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膽大的笑意,上前打着招呼道,“國師,許久不見,最近過的可還安好?”
“一切都還好,你呢。”柳無憂淡笑的回道,目光不禁看了一眼他的身後。
龍琪眸子裡劃過一抹了然,知道他這是擔心自己帶人來,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出聲道,“國師請放心,這次本····我是悄悄出來的,沒有人跟着。”
柳無憂眸子裡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對着龍琪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客氣道,“請進吧。”
龍琪笑了笑,擡頭看了一眼衙門的匾額,緊接着提了一下身下的衣衫,踩着石梯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柳無憂則跟在他的身後,守候在門口的兩名捕快見國師對那男子如此的恭敬,不禁猜想着那人到底是誰,居然連國師都要給他面子,而且看那人那一身,似乎並不像是什麼大人物,還是說那人是故意喬裝而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