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票突破一萬,點擊突破四十萬,書評突破九百,秀才十五人,雖然成績不是很好,但亦是要鼓鼓掌!謝謝大家對《白馬》和十一的支持,十一已經開始準備新書,《白馬》進入最後階段,最後幾個衝突就要上演!
——————————————
“呃。”皇甫岑一怔,身旁的狄清率先喊了出來,輕聲道:“麴將軍,你怎麼……”他話還未說完,便被皇甫岑一把制止,轉回頭瞧着狄清,輕聲道:“閉嘴。”
那進來之人似乎也瞧見了皇甫岑三人,目光落在素不相識的典韋身上。
皇甫岑頷首。
那人卻對身旁人回聲道:“突然想起有事情要辦,我先會府上,這頓酒水就不喝了。”說完,告別同行而來的大隊人馬,然後急速轉身離去。
見那人已走,皇甫岑隨即衝着典韋和狄清使使眼色,然後扔下幾個銅板,三人便緊隨而去。
隨着那人走過了幾條街巷後,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後,那人才緩緩轉過身子,對着皇甫岑深施一禮,輕聲道:“末將見過大人。”
回身行禮之人正是應該在北地統兵圍剿黑山軍的麴義。
瞧見麴義,狄清和典韋急速離開,把守住小巷兩條通路。見可疑身影后,皇甫岑才擡頭瞧着麴義,問道:“麴將軍怎麼會在這裡?”皇甫岑當然生奇,整個河東包括整個大漢都知道自己正在給老師盧植服喪,麴義怎麼會來到這裡,是有意還是無意識的?
麴義被皇甫岑扶起來後,迴應道:“我是受志才先生之命,在此等候大人。”
“哦?”提起戲志才,皇甫岑眉毛皺了皺,回身踱步,然後轉回頭瞧着麴義問道:“戲忠身體如何?”
按照歷史軌跡,戲志才已經到了天命之年,雖然有河東華旉、張機的救治,但誰也說不清楚戲忠的身體究竟如何。而且,在皇甫岑宣佈閉門服喪之時,戲志才就已經病重在身,看樣子,眼下的身子骨也不是很好。
聽此,麴義亦是同樣擔憂的搖搖頭,卻沒有正面迴應。
“飛鴿傳書,讓志才放下手中政務,再派張機親自調理志才身體。”
“呵呵……”麴義苦笑,道:“末將在來之前,就已經讓先生休息,可是先生曾言,此等危機下,將軍都不曾忘江山社稷,他又怎能放下!”
“唉!”聞此,皇甫岑仰面朝天的嘆息一聲,從東出洛陽,北上遼東,幾場大戰哪一此沒有戲志才的身影,雖然戲志才同起後期的諸葛、司馬、周瑜、二荀、郭嘉,就連身旁的賈詡、李儒都是大大不如,但是這些年下來,卻奠定了戲志纔在皇甫岑心中的位置,他纔是他皇甫岑最得力的助手。眼下,戲志才竟然病重,卻不忘爲自己謀劃,甚至連麴義都是他派來的。他皇甫岑焉能不痛心疾首,隨即問道:“既然先生已經看到大漢即要天變,那麼眼下我們就要快點解決涼州的問題,把這一切的苗頭都扼殺在這個搖籃裡。”
“先生讓末將前來就是有此意。”麴義點頭,他敬重的人不多,賈詡算一個,皇甫岑算一個,戲志才也算一個。當戲志才說皇甫岑去西涼的時候,麴義還不相信,而且當時戲志才還斷言皇甫岑會親自去往金城麴義的家裡,眼下一切成真,不得不讓麴義感到震驚,正因爲如此,麴義左思右想,最後還是說道:“先生斷言,西涼羌亂,暫時平定倒是很輕鬆,但是韓遂、馬騰卻是難以降服。”
聞此,皇甫岑想了想,然後問道:“你們知道?”
“什麼?”
“哦。”見麴義不明,皇甫岑轉回頭瞧着麴義,問道:“志纔可曾說過什麼辦法瓦解韓遂的勢力?”
“先生說韓遂勢大,如果要想平定韓遂必須從內部着手。”
“志纔是說閻行?”皇甫岑想了想,不清楚戲志才究竟是怎麼看出韓遂軍內部的問題,隨即道:“韓遂此番大敗,必定死守金城。”
“金城城雖不高,但人心向韓遂,破之不易!”
聞此,皇甫岑點頭,從入城那一刻,皇甫岑就發現了這城池內百姓對待韓遂叛軍的態度並不厭惡,想要從百姓之中鼓動似乎很難,隨即說道:“現在留給我間隙的只有他們內部的不和諧!”
麴義點頭,應承。迴應道:“從城中傳來的消息,現下韓遂大軍正在返回的路上,聽聞,閻行幾度欲攻破禿山,卻被韓成妒忌,破山不成,最後撤退之時,卻又被留下斷後,現下軍中已然一片譁然,加之閻行同韓遂有殺父滅門之仇,我想這一次閻行必定不會忍耐。”
“我知道。”
“大人,知道?”
麴義一驚,閻韓兩家的陳年舊事,沒有多少人知道,皇甫岑不在涼州長成,怎麼會知道這些過往。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閻行肯不肯同我們聯手,或者說,這個閻行的野心究竟有多大?”
皇甫岑想了想,最後還是深吸一口氣,回頭瞧着麴義,輕聲道:“看樣子,今晚韓遂的大軍即會回城,我們還是多瞭解一些,你去派人打探一番。”
麴義點頭,道:“方纔在來之前,便是派出族中兄弟前去探聽。”
“嗯。”皇甫岑點點頭,道:“閻行舉足輕重,麴義以你對韓遂的瞭解,如果韓遂身死,閻行能夠掌控多少叛軍?”
麴義搖頭,道:“我離家許久,這些事情還要等大人回到末將家中,問一問熟悉這方面事情的族親。”
“韓遂做事爲人素來謹慎,我恐閻行掌控不了叛軍,不能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閻行的心上,麴將軍,你還是要去聯繫一下叛軍中宿將,共謀大事。”
“這個我來辦。”麴義點頭,讓着皇甫岑,道:“這兩日將軍就在末將家中休息一段時間,對外就稱我金城麴氏招募的遊俠。”
“好!”
皇甫岑點點頭。
“對了,大人,你好像一下子就斷定閻行會歸附我等?”聽方纔皇甫岑的華中之意,絲毫沒有猶豫閻行不會反韓遂,雖然自己也清楚這段過往,也斷定承認閻行會心中不滿,但到底沒有皇甫岑的這份自信。
聞言,皇甫岑笑了笑,走在前頭,並未迴應閻行,倒是吩咐下去道:“查明一切後,晚上同我夜訪一趟閻行的府邸。”
……
“什麼,你說韓遂同馬騰、王國發生了內訌?”
在韓遂大敗後的第二日,董卓和李儒纔回到陳倉,剛一下馬,便瞧見牛輔同徐榮找急忙慌的跑到自己這裡,說着這中事情。
聞此,董卓回身同李儒忽視一眼,然後董卓手一讓,低聲道:“屋子裡詳談!”
涼州巴掌大的地方,勢力雖多,卻都是一些小毛賊,不過如同韭一般,割而復生,對此,董卓等人早也就聽之任之,並沒有去圍剿這些小勢力,只不過卻時刻注意着韓遂的動靜,但是眼下最大的一股勢力,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想起在西涼軍發生的種種不愉快,董卓似乎想到了些什麼,隨即疾步入室。
身後的李儒低着頭似乎在想着什麼,跟着入內。
牛輔和徐榮見董卓落座後,開口道:“從前線探明的消息表明,這幾日叛軍內部發生了鉅變。”
“快說。”
“先是西涼軍發生動亂後,王國和馬騰急速向榆中靠近,我想應該是他們認爲那股神秘軍隊是韓遂的人馬,唯恐韓遂火併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神秘援軍退出後,韓遂在榆中城內設鴻門宴,斬殺了王國和馬騰,卻不想被龐德殺出,龐德帶隊奮力廝殺,這幾日在禿山僵持開來,昨天深夜傳來的前線戰報,龐德待援,馬超突然馳援,大敗韓遂!”
“等等。”李儒突然打斷牛輔,擡頭瞧着牛輔,問道:“你說,那些是誰的兵?”
“馬超。”
“哪來的兵?”
董卓似乎也想到了李儒所問,擡頭瞧着牛輔問道。
牛輔看着身旁的徐榮,消息是徐榮派出去的探報打聽到的,徐榮上前一步,開口道:“就是那股神秘軍隊。”
“神秘軍隊?”
董卓、李儒二人一驚,沒有想到,這股軍隊竟然就是馬騰收服的軍隊。
“探報傳來,他們盡數是生羌,傳聞是三十六生羌!”
“如果真是馬騰的部下,那就不稀奇了。”董卓回憶道:“馬騰本是羌人,妻子、母親都爲羌帥子嗣,馬騰能招撫這些生羌不足爲奇。”
“可是很奇怪。”李儒起身,迴應道:“馬騰出身雖然有半數羌人血脈,可是這麼大的一股生羌,如果沒有什麼把柄似乎很難歸順,而且如果沒有猜錯,這三十六羌是羌人中的精銳,馬騰既然能夠收服,爲何早沒有?”
“不足爲奇。”董卓起身,道:“我們事先也曾找過三十六羌,求過羌兵,但是沒有通過他們的三關,而落敗。這馬騰雖然不才,可是他的幼子馬超素來威名甚佳,如果是馬超親自出馬,也有機會收服三十六羌,更何況聽徐將軍之見,昨日馬超大破韓遂,此子,還是有些能耐!”
“再有能耐,不過一個不及弱冠的幼子,難道還是一個皇甫岑!”
李儒反對的話還未說完,彷彿董卓很厭惡聽到皇甫岑這三個字,隨即打斷問道:“既然他們三家火併,韓遂又被馬超大敗,大家想想,我們有什麼利益可撈?”
“唉!”李儒一嘆,道:“不僅無利益可撈,我們倒是要防範狡兔死,走狗烹!”
聞此,衆人深吸一口氣,李儒這麼一說倒是提醒大家,大漢天子劉宏很有可能借助韓遂、王國、馬騰三家之死,收回董卓手中的軍權,如果那樣,好不容建立起來的勢力,很有可能會化爲一旦。
“西涼軍內變,我想定會有人蔘奏主公。”李儒轉回頭,繼續道:“雖然三將軍此去洛陽求助,恐怕十常侍能保住主公官爵,但難保朝廷不會明升暗降,出去將軍之權。”
“哦。”董卓目光長遠似乎思考着什麼,許久才道:“依照文優之見,我們怎麼做?”
“不僅不能圍剿韓遂,還要拖住西涼軍的後退,讓兩家火拼之後,暗中聯合,保持一定的默契,只要西涼一直有些威脅,朝廷定然不敢放鬆警惕,而現下的西涼軍軍紀鬆散,主帥幾番戰死,戰力不可靠,朝廷定然不敢再拿將軍的部曲開玩笑。”
“如此,你們說韓遂、馬超誰會勝利?”
李儒起身一笑,迴應道:“馬超畢竟小兒,哪能當得韓遂老謀深算,這些年我們傾盡全力都不曾拿馬韓遂怎麼樣,主公放心,我們只要現在派人去聯繫韓遂最好。”
聞此,董卓點頭,回身看了一眼,對着徐榮道:“勞煩徐將軍西去一趟,把我寫的信交給韓遂!”
徐榮起身點頭。
……
金城,麴家。
夜幕剛剛落下,麴義便從城內走回自己的府邸,然後誰的屋子裡也沒有去,直徑來往過往遊俠居住的西廂房,皇甫岑和狄清、典韋的房間正點着油燈,沒有吹滅。
麴義進院,典韋就發現了,隨即給皇甫岑一個提示。
皇甫岑點頭,然後起身推開房門去迎接麴義,擡頭卻見麴義一臉興奮。隨即問道:“打聽到了什麼?”
“大人,屋裡講!”把衆人帶回屋子後,麴義纔開口道:“大人,末將打聽到,韓遂帶着殘兵敗將已經入城。”
“回來的好快!”皇甫岑儼然低估了敗軍退兵的速度,聽到麴義介紹後,瞧着麴義問道:“閻行的情況如何?”
“血戰一場,閻行最後還是回來了。”
說起閻行,就連麴義都忍不住的低嘆幾聲這個人的能力絕不是一般的強悍,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生還,確實讓衆人無話可講!
“他們現在何處?”
麴義回道:“韓遂聚集衆將,商議事情,不過閻行好像是回家了!”
“嘿嘿……這下老閻可真是怒了。”
典韋乾笑兩聲,這裡就他同閻行有些交情,惺惺相惜。
“是啊,當着衆將的面,掃了韓遂的興致,聽我的族兄說,當時韓遂雖然極力掩飾自己的憤怒,但是轉回身便抻斷了馬繮,模樣甚是可怕,我猜,不出多久,兩人還會再起爭執。”
聽麴義講完,皇甫岑回饋道:“看樣子,閻行同韓成的矛盾已經演化到韓遂的身上了。”
“誰說不是,人家畢竟是父子,老閻太沒有眼力!”
“叛軍內部其他將領、軍卒是何反應?”
皇甫岑目光如初,沉聲問道。
“沒人說什麼,但看得出衆將是故意壓制着自己的憤怒,以末將看,此趟之行,韓遂大失軍心。”
“有沒有機會聯繫上這些將領?”
“眼下,沒有。”
麴義想了想,然後沉聲迴應道:“我聽聞,韓遂已經想到安撫的辦法,回城後連休整都沒有,就是爲了此事。”
“辦法?”
皇甫岑不明的望向麴義,這種時候還能有什麼辦法?難道說韓遂真的已經察覺到什麼消息了?
“還沒查明!”
麴義慚愧的低下頭,韓遂所爲的辦法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消息,眼下打聽不出,倒真是讓皇甫岑等人難做。畢竟不能做到知己知彼,就談不到百戰百勝!
“嗯。”皇甫岑手臂放在麴義肩膀之上輕輕拍了拍,然後迴應道:“不論如何,一定要想出辦法探明此事。”
聞此,麴義嚴肅的點頭回應。
“大人,既然不知道韓遂幹什麼,我們是不是夜訪韓遂的府邸?”
狄清起身,擦拭着手中的“御刀”,躍躍欲試的問道。
“還不行。”未等皇甫岑迴應,麴義已然攔住狄清,道:“韓遂的府邸不好進入,他府內招募的死士很多,雖然沒有閻行這般強悍,但也不容小覷,而且此等時刻,定然加緊了戒備。”
“加緊戒備,那你探聽消息豈不是也難上加難?”
狄清故意反意一擊,似乎並不贊同麴義之言。
聞此,麴義轉頭看向皇甫岑,似乎再向皇甫岑表明,狄清說得沒錯,消息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打聽到。
“所以,我們的目標要放在閻行的身上!”
皇甫岑起身,打開隨身攜帶的包裹,裡面露出幾件夜行衣。
瞧此,狄清看着皇甫岑,重複問道:“大人你猜測,韓遂同閻行離心離德,定然會戒備萬分,我們去找閻行,怎麼能問出消息?”
“不會。”皇甫岑迴應道:“閻行身爲軍中宿將,威名不小,雖然韓遂戒備,但也會多番思量,如果韓遂回城前就已經有了收拾閻行的想法,定然在城內就收拾了閻行,可是他畢竟還是忍住了,這就說明韓遂還是在瞧,我想,他定然會說與閻行,即便不說,憑藉閻行這些年保命的手段,定然會有人告知他!更何況,我們此去最重要的是說服閻行謀反!”
聞此,麴義點點頭。隨即轉身,便要換衣服,隨同皇甫岑一同前去。
卻被皇甫岑攔住,輕聲道:“別去,先不能暴露你,一會兒派人在城內接應,如果出現什麼變故。”
“好!”
見皇甫岑如此小心謹慎,麴義亦是點點頭。
狄清和典韋卸下兵刃,換上夜行服,在皇甫岑帶領下,三人翻身跳牆,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