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可跟蘇嘯天在電話裡溝通的非常愉快,兩人時不時傻笑不已,讓一旁的衆人看的雲裡霧裡。
要知道,邢可現在可是這裡最大的貴賓,所有所謂的商業大咖,在這個年輕人面前,都不敢自稱牛人。
待邢可掛斷電話之後,張泰山忙走上前問他:“邢可,老蘇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無他。”邢可笑孜孜道:“等SDG公司正式收回之後,蘇先生將重新進行改組,承諾給大家的事情,也一定會實現。”
“我們倒不是惦記着那些股份。”趙阿姨也站出來道:“我們是想真心實意的幫助老蘇,畢竟當年他意氣風發時,也幫了大家不少忙。”
雖然趙阿姨說的讓人感動,但其實大夥心裡都明白,賺錢爲大,幫忙只不過是順帶的事情。
李伯笑道:“老蘇這次,如果真把股份分給大家,那他多年經營的資產,也就不復存在。”
“李伯伯。”蘇墨微笑說道:“父親不在乎這些,只是放不下跟隨他多年的老員工,不想讓他們成爲資本的玩物。”
“我知道。”李伯也是道出原由:“當年他在華爾街投行界叱吒風雲的時候,做過不少經典案子,可唯獨沒有拿這家公司來做買賣。”
“因爲他知道,這些人當中,大部分是華裔,他們有家庭,而且大部分收入並不高,一旦捲入資本遊戲當中,許多人都將面臨失業的風險。”
“老蘇雖然善於運作資本,但唯獨對這家公司下不了手,接收這家公司後,也是靠他的智慧,才讓公司效益節節攀升。”
“而且這次,之所以要跟杜嘉狗公司合作,老蘇本質上是想讓公司更上一個臺階,可沒想到被傑森這個混蛋給陷害,說不出的苦。”
聽完李伯道出的緣由,衆人這才感覺面紅耳赤,大家心裡,頓時又有那麼一點不好受。
所以說,跟蘇嘯天的境界相差太遠。
不少人出錢出力,無非就是想獲得一份優厚的回報,可蘇嘯天想着卻是公司的員工。
“蘇墨。”趙阿姨臉紅道:“要不這樣,股份呢,我就不要了,你讓老蘇給我分紅就行。”
“這怎麼可以呢?”蘇墨也是一臉驚訝:“父親承諾的事情,我又怎能讓他反悔?”
“不是這樣的。”趙阿姨一臉慚愧道:“我們幫他是應該的,如果瓜分掉他的股份,貌似有種乘火打劫的味道。”
這時候邢可也站出來道:“趙阿姨您確實想多了,是你們大家買下的SDG,也就是說,SDG現在是你們共同產業,只要能善待員工,並沒有什麼說不過去。”
“對啊!”一旁的工會主席王斯文也道:“我代表SDG公司的所有員工,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們這些人的命運,還不知道會怎樣。”
隨後王斯文又看向邢可:“還有,最應該感謝的,是你邢可。”
邢可擺擺手:“別客氣,大家都是同胞,蘇先生也是蘇墨的父親,而她又是我最好的經紀人,理應幫助。”
大家在客廳聊得火熱,一位管家火急火燎的走到李伯身邊道:“李先生,外邊來了不少媒體記者。”
李伯腦袋向後一撤,瞪眼道:“怎麼回事?”
大家看到此情形,也都湊了過來,問問情況。
“出什麼事了?”張泰山問。
“來了好多媒體記者,都在院子外圍轉悠呢,好像是來找邢可的。”管家說。
蘇晴笑道:“看來邢可現在成了美利堅名人,以前在國內,總是受到追捧,現在來到紐約,又受到美利堅媒體的追捧,你說這好事怎麼都讓你邢可碰上呢?”
邢可:“怪我咯?”
其實這廝心裡也是美滋滋,原本也想低調啊,可是實力不允許。
李伯笑道:“這不是壞事,至少讓美利堅的媒體都知道,我們華人在當地的影響力,並不是那樣安於現狀,只知道埋頭賺錢,該發聲的時候,我們也絕不含糊。”
“是啊,老李說的對。”趙阿姨也非常贊同:“這次就是要讓這些無良的品牌知道,拿我們中華文明來調侃,我們絕不答應。”
“說的好。”張泰山忍不住拍起巴掌。
大家的氣勢都受到鼓舞,這次聚在一起出力,彷彿做出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那我還是出去吧,您這也塞不下這麼多人不是?”邢可說。
“哈哈哈哈。”
所有人哈哈大笑。
李伯別墅的院子外,不少媒體記者,拿着專業攝影裝備,貼着欄杆進行拍攝,似乎有些不耐煩。
“這個邢可到底在不在裡頭啊?”
“消息是他們華人社團內部提供的,應該不會錯。”
“裡面好多人的樣子。”
“他們是在開會還是在幹嘛?”
“哈哈,幹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這些人應該是在慶功吧?”
媒體記者在外頭交頭接耳,而院子裡邊,三名黑衣保鏢也是面不改色,站在走道中央,以防不測。
“吱呀!”
這時候,別墅房門打開,邢可在衆人簇擁下,走到院子裡頭。
院子外頭忽然間沸騰起來。
“快看,是邢可沒錯。”
“天吶!真的是他。”
“總算讓我們找到了。”
“咔嚓!咔擦!咔擦……”
相機在不停的快閃,不少記者將邁克風,利用伸縮支架往前延伸。
“邢可先生,我是美利堅自由時報記者,我想問您幾個問題行嗎?”
“我是自由燈塔報的記者,我也想問您幾個問題。”
“我是紐約時報記者……”
大家頓時爭先恐後。
原本是準備想要搶獨家,可現在看來,基本所有媒體記者,都知道邢可來了這處地方。
搶獨家是無望了,只能搶個現場報道。
三名黑衣保鏢,也是立刻來到院子門口,將鐵門頂住,否則如此多的媒體記者,沒準這門受不了。
邢可向大家揮手致意,像個領導人接受採訪模樣:“美利堅的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邢可,你們如果有問題,可以現場提問。”
邢可做出外交官發言的姿態,做出伸手動作。
然後現場還是一片嘈雜,各種媒體人爭先恐後,好不熱鬧。
“就你吧。”邢可像老師上課點名一樣,指着一名被男同胞壓得快喘不過氣的女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