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臺。
廖總監舒上一口氣,對着邢可比劃道:“繼續。”
“沒問題。”邢可點點頭,走到舞臺中央:“剛纔發生一點小插曲,現在節目繼續錄製。”
不少人都不敢相信,邢可居然接管了整個欄目,現在臺上,這小子成了絕對的焦點。
“果然是剩者爲王啊。”陸仁賈搖頭不已。
感覺這小子是走狗屎運了,這種情況都能化解,現在居然要接管節目,這要是告訴其他同學,估計沒人相信。
喬伊咦道:“邢可一個人,行嗎?”
“不行也得行啊。”陸仁賈嘆息道:“你沒看這些專傢什麼態度?擺明就是拿錢不幹事。”
喬伊道:“他們不是不幹事,只是喝了點酒,鑑寶失誤。”
“失誤?呵呵。”陸仁賈冷笑着:“一次叫失誤,兩次也叫失誤?如果是,那四個資深鑑寶師也太沒用了,還不如一個外行的邢可呢。”
“咦?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啊。”喬伊恍然大悟。
陸仁賈敲敲她的腦袋:“所以說你笨啊!這幾人……擺明跟持寶人是一夥的。”
“哼!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沒這麼簡單的。”喬伊頓時黛眉微蹙。
身旁的劉圓圓也道:“這下好了,邢可可以盡情發揮了。”
陸仁賈驚道:“這位小妹,你一直在爲邢可加油,你是他的粉絲?”
劉圓圓笑了笑:“沒錯,而且我還是他同事呢。”
與此同時,包括韓梅梅、孫琪和蘇瑪麗在內的不少主播,都同時介紹道:“我們都是他在海燕的同事。”
“我靠,你們不是那些主播嗎?我就說這麼眼熟呢,幸會幸會,我叫陸仁賈,這是我的名片。”
陸仁賈逮着機會,立刻遞上自己的個人名片:“我是邢可大學同學,請多多關照。”
兩幫人聊上了。
另一頭,不遠處的蘇墨,咧嘴一笑:“這邢可,人緣倒是混得不錯。”
她也沒想到,來到現場觀看節目的,不少都是邢可粉絲,聊起邢可那是滔滔不絕,讚歎有加。
臺上。
邢可咳嗽兩聲:“我們有請下一位持寶嘉賓。”
臺下沒有動靜。
邢可繼續道:“有請下一位持寶嘉賓。”
依然沒有動靜。
臺下觀衆急了,一個個東張西望的。
“我靠怎麼回事?”
“沒人出來嗎?”
“藥丸。”
“什麼鬼?放鴿子?”
舞臺後方,持寶人等候區。
幾個排隊的持寶人,正在發揚文明禮讓的優良傳統。
“還是你先去吧,我突然想上廁所了。”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男子道。
“別啊,你序號在前,你先去。”穿着白色唐裝的胖男子也道。
又一婦女驚愕道:“對了,我纔想起來,我家煤氣還沒關呢,我得回去趟。”
“啥?回去?你不參加了?”一人問。
“下次再來參加。”婦女說着,轉身便往身後擠。
剛纔大家在後臺,可都是親眼見證,贗品,當場砸碎,感覺這尼瑪不是鬧着玩的啊?
連專家都不管用了,這還了得,上去把老本賠個精光,贗品在手,好歹忽悠一個是一個,一旦被鑑別出來,那就是一錘子的事情。
怕了。
跑了。
不少人都膽怯了。
相互“禮讓”着。
廖總監急眼道:“怎麼搞的?快讓那些持寶人上去啊。”
胖虎趕緊跑去催促:“你們快上去啊,節目還要錄製呢。”
一男子汗道:“這尼瑪還敢上去?這麼大的鐵錘,一錘下去,什麼都沒了。”
“那我們也是簽過協議的啊。”胖虎據理力爭。
“得了,我家裡還有急事,我先走了。”男子抱着木盒,趕緊逃走。
很快,又有幾個猶豫的男女,也都跟着離去。
“嘿!這一個個的,剛纔都吵着想拿前排的號碼,現在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胖虎算是看清楚,有些人,壓根就知道文物真假,來這裡,都是抱着估價的心態。
現在邢可改變鑑寶規則,誰特麼還敢上啊?心虛的都跑了。
“我先去吧。”這時,一個20出頭的文靜女子道。
這幫爭吵的男女,這才靜下心來。
“我靠,總算有人,那你快上去吧。”胖虎趕緊催促。
女子點點頭,起身將木盒遞給鑑寶模特,跟着一起上臺。
臺上。
“主持人好,觀衆朋友大家好,我叫徐文靜。”文靜的女子道。
邢可呵呵道:“人如其名,你今天帶來的是什麼?”
“是一個香薰爐。”女子將物品呈上。
不少觀衆,都好奇的伸長脖子。
邢可戴上白手套,開始放在桌上觀察起來。
後臺的侯金寶,頓時偷瞄一眼,呵呵道:“這東西很難,這小子,估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待會他漏洞百出的時候,節目組再請我們上去,大夥記得,得讓欄目組加錢。”王波也道。
肖建成嘴角一揚:“等着看好戲吧!”
“呵呵,這東西很複雜,邢可就等着出糗吧。”劉德凱也輕笑不已。
四人只是一瞧,就能大概看出門道,臺上擺放的香薰爐,從各種結構來說,都是極難評價,這邢可算是碰上硬茬。
所以,大家一個個的,都等着邢可出洋相,然後再等他哭着喊着來求自己。
當然,這只是侯金寶幾人的YY。
邢可不知道?
不存在的。
邢可有系統護身,這種東西,對別人來說,很難,可對他來說,So-easy!
“你這東西哪來的?”邢可邊看邊問。
那徐文靜微微笑道:“去年,從一個收藏家那裡買來的,當時花了我五萬元錢呢。”
“五萬塊?”
臺下不少人都在驚歎,雖然也看不懂,但能聽懂。
徐文靜看着邢可一臉稚嫩,心說你到底靠不靠譜啊?要是鑑別錯了,豈不是要把五萬塊給砸了?
於是她反問道:“你看它像什麼?”
“有點像花籃,因爲這裡有個提樑。”邢可回答的很乾脆。
這是表面的東西,徐文靜當然也知道,但她以爲邢可不知真正的內涵,剛想開口,邢可卻繼續道。
“我突然覺得,又像個美人,有雙耳環。”邢可撥弄着兩側的吊環。
“呵呵,這邢可真幽默。”臺下的蘇墨冷笑着,心說你也太能扯了。
但徐文靜卻也驚訝道:“爲何這樣說呢?”
邢可道:“結構很獨特,這玉香爐做工非常精細。”
“對啊很值錢,是和田玉的呢。”徐文靜微微點頭。
邢可挺直腰板,開始他的滔滔不絕。
“這東西,明顯就是古代小姐閨房的擺設,你這是想把它從閨房帶入婚房啊。”
“哈哈!”臺下不少觀衆都笑了。
“這邢可老師也太幽默了。”
“就是啊,還閨房呢。”
“那徐文靜都臉紅了。”
臺上的徐文靜臉色一紅:“你怎麼知道?這正是我的嫁妝呢。”
“我擦!還真是嫁妝?”臺下一觀衆驚道。
侯金寶等人也愣住了。
“這邢可,居然猜對了,要不要這麼準啊?”
“蒙的,一定是蒙的。”
邢可道:“這蓋和底都是鏤空的,中間和這個提樑都是騰編紋,兩個耳,是活耳掏空的,可見用料之大。”
圍着香薰爐轉上一圈:“這種工藝堪稱鬼工,是仿學中亞進貢物品所造,都稱痕都斯坦玉器。”
“我靠!邢可老師,你連痕都斯坦玉器都知道?”
這下子,徐文靜看待邢可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說剛纔有質疑,但現在她完全可以相信,邢可已經對這件物品,看出了本質特徵,還真是有獨特眼光,你丫到底是個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