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也這麼說。”沒想到劍神也這麼說，雖練不成也沒什麼大不了，但龍小樂還是有些失望，憑什麼我就不能煉？龍小樂滿腦子的疑問。
“海明是誰？”
“海明就是你說的方憶寒，那個光明神的先知。”龍小樂向劍神解釋。
劍神又問摩奇：“那本《光明聖經》我看了看，對這個宇宙的解釋有些道理，不過他究竟想幹什麼？”
“先知想把光明神的旨意傳達給每一個人，這樣這個世界就會變得非常美好。”龍小樂趕緊搶着解釋，心想摩奇還沒弄不明白怎麼回事。
劍神沉默了一會，突然說：“完全不切實際，沒想到他二十年就弄了這麼個東西。”
劍神完全是一種輕蔑的口氣，不屑一顧帶着一絲嘲笑的口吻。方憶寒是劍神的徒弟，二十年前爲了紫玉派的歐陽萱判出師門，這件事龍小樂是知道的，但不是很清楚，畢竟都是江湖傳言。這種傳言不能不信，但又不能全信。任何傳言都不會捕風捉影，俗話說無風不起浪，肯定有它的起因。
既然今天劍神親自接見自己和摩奇，肯定不是因爲好奇，而是因爲方憶寒，那個判出師門的逆徒。從劍神的語氣可以感覺到他沒有忘記當年的紛爭，割捨不下惱恨的情緒。
不清楚當年劍神和海明衝突到何種程度，所以龍小樂沒有言語。摩奇也沒有，儘管他心中對劍神對先知的不敬有些不滿，但對方是劍神而且是先知的師父，除了沉默，他還能怎樣？
過了半注香的功夫，劍神把經書丟在一邊纔打破沉默：“我今天見你們二人，因爲三件事。”
“哪三件？”
“第一是因爲方憶寒，你們也能猜出來，剛纔我也問過了，雖然對答案不是很滿意，但也要感謝你們。”
“你爲什麼不下山去找他親自問個清楚？”龍小樂很奇怪。
“哈哈！這個你無法理解，你年紀太小了。”劍神哈哈一笑，但龍小樂聽得出笑聲的背後有一種無奈。
“那第二件呢？”
“第二是因爲摩奇。”劍神盯着摩奇說：“我想瞧瞧你是不是故人的後代。”
“什麼故人？”摩奇非常驚訝。
“那究竟是不是？”見劍神沒有回答摩奇，龍小樂很想知道答案。
劍神點點頭說：“應該是的，長得七分像。”
“你是說我爺爺麼？”摩奇趕緊問。
“是啊，當年我和你爺爺的淵源可不一般。”
“那我爺爺究竟是什麼人？”爺爺的身份就像謎一樣，現在摩奇非常緊張，因爲這個謎團馬上就要解開了。
“你爺爺從沒向你提起過往事？”劍神覺得非常奇怪。
摩奇搖搖頭：“連父親也不知道。”
劍神沉默了一會說：“既然這樣，我也不能告訴你。”
靠，這不是消遣人麼？龍小樂都有些看不下去，實在想上去打抱不平，可惜這傢伙是劍神，龍小樂只有在心裡默默譴責一下對方。
“爲什麼？”摩奇急得抓狂。
“你爺爺不告訴你們往事，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何必去違拂故人的意願。”劍神淡淡地解釋。
“但這也許和我家的滅門慘案有關，我一定要知道。”摩奇好不容易又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當然不願意放過，情急之下早忘了對方是劍神。
“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滅門慘案應該與飛天猴子有關，這個你已經知道了。不過我能夠幫你確定兩點：第一、你爺爺和飛天猴子沒有任何仇恨，至少我敢保證他們四十年前沒有結仇；第二、當年你爺爺的武功絕對不在現在的飛天猴子之下。”
劍神說完了，摩奇還望着對方等着下文。
看見摩奇可憐的模樣，劍神加了兩句：“一旦發現飛天猴子的下落，我即刻派二弟子肖雄下山幫你。”
“不，我要親手復仇！”摩奇雙眼赤紅，咬牙切齒。
“看來你的《光明聖經》白讀了，辜負了先知還有光明神的一片苦心。”
龍小樂覺得劍神說的有些道理，反正都是報仇，自己動手和別人幫忙有多大區別。但摩奇不這麼認爲，滿腔的怒火和仇恨只有仇人的鮮血才能熄滅，而那些鮮血必須親手捅出來。
“第二件說完了，下面是第三件，那是因爲無角人。”劍神不再理睬摩奇，話語轉向龍小樂。
“因爲我？”龍小樂有些驚訝。
“對！你的天賦我聽說了，不過很遺憾。剛纔你說海明也判斷你不能練上層武功，他怎麼說的？”
“他說我經脈和你們大不相同，無法練習你們的內功心法。”
劍神點點頭，“他說的很對，確實很奇怪，令人難以相信世上居然有這麼奇怪的經脈。”
“海明說像猿猴的經脈一樣。”
“確實如此，看來你們只好很遺憾地下山了。”
什麼？這就下逐客令了？龍小樂大吃一驚，指着摩奇問劍神：“他可是你故人的後代，故人已經被兇手滅門，你難道不能破例收他爲徒，讓他早日報仇雪恨？”
“他年齡太大，天賦又差，無論如何刻苦練習也無法步入高手行列，更加不可能趕上飛天猴子。既然如此，還不如不練，因爲飛天猴子年歲已高，即使現在沒死，也活不了多少年，讓他和飛天猴子比比壽命就可以報仇了。”
“這兩者差別還是很遠吧？”龍小樂壯起膽子反駁。
“所以我提議讓肖雄下山幫忙，他還是不用學武。”劍神主意已定。
“既然如此，也不強求，但我有一事相求，我們上山的時候遇見一位小兄弟，叫聶雲風，天賦不錯年齡也很小，希望凌雲派能夠收他爲徒。”摩奇沒有忘記聶雲風的囑託。
“我不能答應，不能壞了規矩。”劍神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我覺得這個規矩也不一定合理，難道十歲過了幾天你們都不收。”龍小樂有些不解。
“規矩就是規矩，既然總得有個界限，十歲過了一天我們也不能收。”
“改個生辰八字容易得很，你們如何鑑別得那麼精確？”龍小樂對這個非常感興趣。
“這個你們放心，我們會派人調查。”劍神說到這哈哈一笑，可惜面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令龍小樂非常疑惑，卻又不敢發問。
“既然作假，可以做得天衣無縫，接生婆還有方圓十里的鄰居都可以買通。”
“那方圓百里呢？既然是作假，總會留下蛛絲馬跡。更何況作假者總會虛心，逃不過我的眼睛。”劍神非常自信。
“冒昧地問一句，聶雲風說紫玉派也是這規矩，是不是真的？”龍小樂心想你不收別人可就收了。
“都一樣，不過這個規矩是二十年前才定的，所以兩派的元老有些年紀比較大了，比如你見過的寧翔，成爲恨天的弟子時已過了十歲。”
“是不是因爲方憶寒的原因？”
劍神點點頭，然後說：“沒想到小小年紀如此聰明伶俐，實在難得，不能修煉上乘武功，確實有些可惜。”
“可憐聶雲風在這呆了一年又七個月，不知道還有呆多久纔會徹底死心。”摩奇感慨不已。
“你代我告訴他，凌雲派絕對不會收他，因爲他來歷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