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喝的有點多,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和江心才頭疼的從沙發上起來,一拿手機,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一半是慕容西打的,還有幾個是陌生電話,最後一個是平哥打的。還有一條微信。
我先打開了微信,上面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我昨晚好不容易壓下來的酸澀頓時又涌出來了,索性皺眉播了電話給慕容西,結果,那邊他嚷嚷着,“老大你和江心去哪了,快來三十六條街,那個叫聰少的。”
慕容西壓低聲音,“昨晚在咱們這揮金如土,今天還要包場。”
原來我和江心昨晚上喝多了睡得死,門又反鎖着,電話震動都沒聽見,他們以爲我倆失蹤了。
我微微一愣,聰少,大概是昨晚酒精上頭,腦子還有些木訥,反應半天才想起聰少不就是那個分析帝嗎?
立馬驚訝的,“他昨晚在咱們那消費了,包場了?”
“昨晚到沒有,可是咱們這是什麼地方,剛開業不可能那麼多上層人士來的,都在觀望,所以來的都是普通人,他剛來的時候,下面人都不認識,後來一連叫了二十多個姑娘按摩,管事的以爲有人鬧事來找我。
我才注意到,進去一看原來是他,那咱們哪能怠慢,京城雲家那可是大家,趕緊親自上酒,玩一晚上,不過,剛纔從包廂出來的姑娘說,昨晚他就摟着姑娘喝酒,也沒動真格的,還讓出來帶話,說今晚包場。”
慕容西一驚一乍的敘述,“嬌爺,你說咱們這又不是夜場,洗頭房分散的,這怎麼包場啊?”
我很詫異,這聰少抽什麼風,皺眉想了一會,“你先別急,他也不一定是鬧事的,只要錢不少給隨他怎麼玩,現在你也別慌,他大概也累了,一會你送點吃的進去,找個空隙探探話,問問要包下這個洗頭房還是整個三十六條街。
他要是說整個三十六條街你就說這三十六條街是的坤少的,問問他去和坤少說一聲行不行,還有。”
我頓了頓,想了一下,“讓他把昨晚的帳先結了,往高了要,別和他客氣。”
慕容西在電話那邊愣了一下,就明白過來,笑嘻嘻的,“嬌爺,不愧是老大,我想了一晚上擔心一晚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老大我真是太崇拜你了,愛死你了。”
我將話筒拉的很遠,還能聽見他在電話裡嘰嘰喳喳。掛斷電話,皺眉思索了一下,這個雲家聰少不簡單,他這顯然是衝着我來的,只是,我和他好像沒有交集吧,而且,就如他說的要是想揭穿我,昨天就揭穿了。
但這些有錢人想法都古怪的很。
我翻着那幾個未接來電,想了想掛了過去,半晌,是個女孩子接的,好像還不止一個女孩子,“喂。”
我一愣,還沒等問話,那邊就好像聽了誰的話,“聰少問你是誰?”
我哭笑不得,這也太荒唐了吧,他就不怕是道上的或者家裡找他,“告訴他,我是嬌爺。”
那姑娘顯然楞了一下,“嬌,嬌爺。”
沒想到是老闆,我都能想象到那姑娘的表情,“現在那邊什麼情況,聰少幹嘛呢,怎麼是你們接電話?”
那姑娘一開始還嬌俏的,似乎聰少讓說一句就說一句,可一聽是我,也不敢託大了,趕緊老實的,“包廂裡呢,嬌爺,我們二十多個姐妹伺候聰少的。”
我微微皺眉,外面聽着簡直荒淫無度,可實際上,我直接問,“一晚上都幹什麼了?”
那姑娘有是楞了一下,老實回答,“跳舞唱歌,按摩,別的就沒做什麼了。”
我剛要說話,那邊似乎有人喊着什麼,姑娘都有點緊張了,“那個,嬌爺,聰少讓告訴你,這個洗頭房不錯,他要包了。
啊啊啊,還有,覺得姑娘們也不錯,但就是就是。”
那姑娘似乎不想轉達,磕磕巴巴的,我皺眉,“他說什麼你就直說。”
“聰少說,就是姑娘們不像嬌爺您那麼誘人,讓人都不想吃了。”
我啪的一聲掛斷電話,真是被這個紈絝子弟氣死了,他這到底是玩的哪一齣啊?這是公然挑釁吧。
吃了早飯收拾一下,我就帶着江心過去了。三十六條街昨晚剛開業,所以,下午去的時候,都沒見到幾個洗頭小妹,白日裡還是正常營業的理髮店。
我直接去了聰少的那個洗頭房,這裡算是比較大的,裝修得比較好,之前將三十六條街的洗頭房全都整修了一番,裡面一間間房間都是高檔豪華的包廂。
我一露面,慕容西就急急忙忙跑過來,一邊走着一邊跟我彙報,“嬌爺,我都照您說的和聰少說了,他說他只包這一個洗頭房的姑娘,說是晚上要招待貴客,還有,他不僅結了昨晚的錢,還給了五十萬,說是今晚上包場的費用。”
我皺眉停下腳步,“錢到賬了?”
“對,POS機直接刷的卡。”
我笑出來了,這聰少到底玩的哪樣?
走到那間包房,皺眉推門直接進去,裡面剛好一個推門出來的姑娘迎面和我撞了個滿懷,擡頭看見是我嚇的得嗦,“嬌爺。”
我揮揮手示意她下去,走進屋子裡,烏煙瘴氣,煙味香水味酒味。
幾個姑娘都睡着了,還有再給聰少按摩的,只見正中央按摩牀上聰少赤上身下面蓋着毯子子,舒服的趴着,一個姑娘正騎在他身上按摩。
我挑着眉,“都先出去,我有話和聰說。”
那些姑娘擡頭看到是我,趕緊站起來,睡着的也被搖醒,滿臉懵逼的看着我,卻急匆匆拿着衣服出去了。
門關上,屋裡一下安靜下來。
半睡半醒般的聰少擡起眼睛,看到是我,也不驚訝,拉起嘴角,滿眼迷離的趴着,“嬌爺一來,就把我的姑娘們都攆走了,這不地道吧,你們這的管事可收了我很多錢的。”
我卻不客氣的冷笑,踢開一堆酒瓶,拉過一把還算乾淨的椅子坐在他面前,“聰少到底玩的什麼把戲?”
看我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也覺得無聊坐了起來,赤着上身,露出堅實的肌肉,他很白,白的幾乎可以用水嫩來形容,比任何一個這邊的姑娘皮膚都好。
一張臉說不清多帥,可是那雙總是漫不經心的眼睛,看着你時候卻像是洞察一切。
他無辜的腰上纏了一條浴巾坐起來,在桌上翻找着煙盒最後找到一支菸點上,又倒了一杯洋酒,眯着眼睛,“我能玩什麼把戲,不過是來散散心,來你這裡的男人都是散心的,怎麼嬌爺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我沒給錢嗎?”
我一愣竟然無力反駁,可是我知道他不是來玩的,更何況姑娘一個都沒碰。
看我死盯着他,他幹了一杯,一晚上沒睡眼圈倒是有點青,“我是誠心包場的,晚上我要招待客人。”
似乎被我盯的投槍。
我還是盯着他。
末了聰少歪着脖子看着我,“顏嬌,來者是客,你不會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吧,我就是來散散心的,和姑娘們樂呵樂呵,至於碰不碰姑娘是客人的喜好,今晚我包場是因爲要招待朋友,不能因爲和你認識就不能來了,那整個安城娛樂產業所有的老大我都認識呢,我一個也不去?”
“最好是這樣,聰少,我到底是安少的人,你有什麼事大家認識可以直說,我能幫的就幫,至於幫不上的,也無能爲力,您要招待客人,我歡迎,送酒送姑娘都照常。聰少沒有別的事最好,就當我這人小人之心了。”
我站起來要往外走,他叫住我,“顏嬌。”
我冷笑着回頭看着他。
我就知道他有事,昨晚慕容西和屋裡姑娘的描述,就在他一個人,沒和姑娘怎麼樣倒是和姑娘聊了一晚上天,各種不經意的話,可是慕容西比較聰明,他綜合分析了一下,這個聰少,最後要套的話,是我。
他皺眉煙正好抽完,在菸灰缸裡掐滅。“別那麼認真嘛,我們這些大家的子弟,就是愛玩,最近有點心煩,本想找嬌爺作陪的,你偏偏不在。
天上人間那地方多無趣一幫人道貌岸然的,我自己去也容易碰到熟人,到時候免不了寒暄,既然你是阿東的人,我來這邊躲着,自然要和你打招呼。可你電話打不通。”
我半信半疑的擡頭,他卻是不耐煩的樣子。
“ok,這是坤少的地盤,你來我當然要通知他,好好招待。”
說着我作勢要走,他又叫住我,這回是有點興趣的盯着我,“顏嬌,別總拿坤少安少嚇唬我,我來這躲多清淨,我也知道躲不了多久,有昨天一晚上自己樂呵樂呵就不錯了,今晚上包場我請的就是玉成坤,安東不巧來不了去京城了。”
說着伸了個懶腰,“我也出來太久了,也該回京城了,所以想最後在安城樂呵樂呵,就是借你的場子而已,又不是沒給你錢,你可別猜了。”
他說的很實在又點了一支菸,眼神盯着天花板像是無聊極了。
我微微皺眉,這人真的好奇怪,當真是因爲自己想獨處嗎?
“你昨天打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