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宣告主權吧。
自從我和安東那個以後,他就四處想要宣告主權,想到這我臉紅的自己偷偷笑了,雖然嘴上埋怨可是心裡滲出一絲蜜糖來。
也沒看路直接就推開店門進去,可是因爲注意力沒集中所以剛進門就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我趕緊說對不起,擡起眼來,看到竟然是個還沒我大的小姑娘,但是長得挺精緻,穿着精緻的紗裙,上滿披着高檔皮草,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那張臉挺好看,只是那微擡的下巴,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
看我先說了道歉,本來皺眉想要發火,但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一身運動服,白了一眼,沒理我,也沒發火繼續往前走了。
我挑挑眉,到底是我有錯在先,也就不能怨人家傲慢了,而且人家也沒和我吵。
那小姑娘一進去,就有店員迎過去,“譚小姐。”
那小姑娘點頭,店員熱情的引着往裡走,那小姑娘似乎看到誰了,高興地叫着過去,“表姐。”
我一擡頭,眉頭跳了一下,還真是冤家路窄,司徒美夕。
這人真是好久不見了,要是沒碰見她,我都快把這個人忘了,不過此時我一下想起來是上次在醫院的見聞了,之前覺得這人奧蠻不講理不可一世,可是自從醫院偶然知道她和那個男醫生的事,此時再看到,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覺得其實司徒美夕還挺可憐的,被那種人抓住了,這輩子都放鬆不了。
我也不想和這女人有交集,所以沒往中間走,直接往邊上去看禮服。
這種名品店就算再怎麼樣,客人進來也會跟着一個服務員的,那個服務員直接迎上去了章小姐,下一個服務員看着我皺皺眉,還笑着過來,雖然她臉上的表情在看到我身上的運動服時候,很不客氣的表現出對我失望透頂了。
我也沒在意,四處看着衣服。說實話啊,我這些衣服之前都是安東送的或者是經紀公司直接送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價錢,此時也是好奇這種衣服據說都很貴,所以隨意的問了一下價格,那個服務員大概也是心裡不痛快,一邊不情不願的跟着我,一邊眼睛往司徒美夕和那個章小姐方向羨慕的看着。我問話也沒聽見。
這個名品店外面門臉不大,可是內卻非常大,成一個橢圓形,從入口進來,兩個半圓都掛着各種色系的當季名品,在這種店不存咋打折商品,因爲這邊的衣服都屬於名家設計的奢侈品,大多衣服樣子一件或者兩件,頂多是碼數不同有三件,還是不同顏色的。
所以屬於高檔消費,此時這個時間是接近傍晚。來的人不多,主要是上流社會的不少名媛太太選衣服都是直接店裡帶着理衣服去家裡或者公司送貨,親自來選的時候很少,所以店裡店面大也沒什麼人顯得很荒涼,只偶爾有明星或者是名媛路過進來逛一逛。
我不知道這個司徒美夕約着譚小姐怎麼來這邊逛,反正沒看見我最好,看着司徒美夕和那個譚小姐在那一邊說笑着一邊拿着衣服比量,明明看起來應該是那個譚小姐在巴結着司徒美夕,可是遠遠看着司徒美夕似乎話裡話外都在哄着她,我隱約還聽見了幾句醫院的話題。
我在這邊看他們沒注意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選完衣服就走。
不過看我問了店員價錢,後者沒回答,我微微皺眉,“小姐這件多少錢?”
那店員回過頭來,“啊啊,這個啊。”
因爲平時也沒人問價錢,所以此時有些不快,尤其和那邊對比,這個店員感覺憋氣的很,一看我穿着一身運動服一看就是走錯店面的,但也不好發作,就皺眉抿嘴,“七八萬吧大概。”
我看她連價錢看都沒看一眼就隨意在那說,顯然有一種反正你也買不起,別浪費我時間的感覺。
我挑挑眉頭,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心思,心中冷笑一聲,還真有人敢往我這槍口上撞啊,算你倒黴。
此時看着這個店員的表情我立馬知道她在想什麼,微微皺眉就那樣不動聲色的盯着她,店員被我盯的有些不自在了,皺皺眉頭,不情不願的翻一下掛盤,“七萬兩千八。”
我冷哼一聲,有心做弄她,之後的幾件一邊翻看着一邊問價錢,那個店員被我煩的都要炸了,又不好發作。
因爲那個司徒美夕進了試衣間,所以那邊只剩下譚小姐在那百無聊賴的看衣服,我們這邊聲音大概是大了一點,主要是我故意問價錢那個店員忍到了極致,聲音都不對了高了起來,以至於那邊看衣服的譚小姐挑着眉往這邊看。
看到是我,詢問了一下身邊的導購。
那個導購似乎在討好她,擺出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小朵今天也是倒黴,咱們這種店啊,因爲是門店,經常遇到這樣的,不是走錯了,就是過來裝,問價錢那個細緻呢,哪像譚小姐和司徒小姐這種世家出身的小姐,買衣服哪有看吊盤問個沒完的,小市民才那麼做呢,他們那種市井的女人啊,心裡虛榮喜歡裝樣子的。”
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讓我聽清了,那導購說完了朝我身邊的服務員眨眨眼睛,一副幫了她的樣子,我身邊的服務員看着有人終於說話了,也高傲的挑起下巴,看着我。
我心中冷笑這年頭多管閒事的人還真多啊。
看着我旁邊那個服務員,“你是覺得我買不起嗎?”
那個服務員一愣顯然沒想到我問的這麼直接,也不好直說你就是買不起,而是笑笑,“客人說笑了,買不買是客人的自由。”
我挑挑眉毛,“那好啊,把剛纔那件七萬兩千八的拿給我。”
那個服務員不悅的又皺了一下眉頭,沒動,她想着他們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一般的要麼是惱羞成怒,要麼早就無地自容的走了,畢竟這邊來名品店裡裝x的人有的是。她們早就知道怎麼對付了。
可沒想到我臉皮這麼厚,竟然說到這份上了還讓她拿衣服。
我看她沒動,笑着,“瞧不起人啊,我讓你拿衣服聽見沒啊?”
我眼神一直盯着那個服務員,盯的她很不自在,像她們這種雖然心裡鄙視,勢利眼,可是卻不敢真的做什麼的,畢竟現實不像是小說電視劇,狗眼看人低,就能隨便作踐客人,他們這邊也是有怕被投訴的。
要運氣差被投訴,上面怪罪下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此時看我眼神鋒利的盯着她,嚥了口口水,還是不情不願的磨磨蹭蹭過去拿衣服。
她心裡大概已經把我罵了個遍,畢竟像這種勢利眼和嘲諷下還堅持要裝x試衣服的客人幾乎沒遇見過。
我抱着肩膀,看着她磨磨蹭蹭把衣服拿來,拿到我面前,看我那樣子,撇着嘴,覺得在自己同伴和有錢客人面前真是丟面子,畢竟在這些服務員眼裡,自己雖然不是有錢人,常年做有錢人生意就忘了自己也是那買不起的人,總覺得比普通人高人一等。
所以此時被我這種“下賤人”作踐,感覺好像被扇了耳光一樣。臉紅耳赤的,還陰陽怪氣的提醒我,“客人,這件衣服是七萬兩千八,是純真絲面料的,很怕劃傷的。”
我抱着胳膊笑着,“哦,是嗎?那不試這件了,萬一壞了怎麼辦,那我試那件吧。”
我指着剛纔她報價十二萬的裙子。
那個服務員,抿着嘴,氣的顫抖又去拿那件,拿到我面前,我又裝作猶豫,讓她換另一件,店裡本來空間就大,這些服務員都穿着高跟鞋,我轉挑離我遠元的衣服,讓她一趟一趟跑,卻又不試,後者已經氣的顫抖瞪着我,明顯一看就知道在折騰她。
最後那個服務員受不了了,跑到那個章小姐導購身邊,“蘭姐,你看她啊。”
那個蘭姐是這店銷售領班,此時看來求她,有意在後背面前表現一下自己和那位貴人章小姐相熟,裝作無奈的對着章小姐,“哎呀,章小姐,是不是擾了您的興致,這店裡真的什麼人都有。”
那個張小姐此時挑着下巴饒有興致的看過來,從剛纔我折騰服務員開始就好笑的看着我,此時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着,“何必和那些小市民計較。把剛纔那個姑娘看的衣服都給我包起來吧,只要她看的我都要了。”
她身邊的導購和我的導購立馬眼睛亮了。
而我冷笑着,站在那沒動,看我看她,那個章小姐走過來,一副大度的說教樣子,“姑娘,這世界上呢,人和人是有差距的,別怨別人勢利眼,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很多東西不是你後天努力就能達到的,出身,你永遠決定不了。”
看着我,一副聖母的樣子。
我冷笑着,點頭,“說的很對啊,人和人是有差距的,不過,章小姐吧,我也奉勸你一句,人呢,最怕的就是自以爲是,往往這就是惹禍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