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仔細看看,他這做派,周圍。”
小弟沒說完,包全就看見了,周圍救護車警車,全圍在四周,好像還有警察要和他談判。
“有警察在,說是個瘋子,而且我剛纔打探了一下說這瘋子好像是偷跑了拉糞車,現在警方都不敢接近呢。”
包全一口氣沒上來,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荒唐的事,皺眉,“瘋子能到這來大罵我?這中間有詐,趕緊過去。”
說着坐不住了出了包廂,叫手下的看好了,盛榮也跟着出去,出去前給了我和阿元眼色,“你們倆留在這幫包老闆的人好好看着,不能有任何差池知道嗎?”
別有深意的看了我和阿元一眼,我倆點着頭,一下包廂裡靜了下來,而包廂裡壓着兩人的也就不超過十個小弟。
我和阿元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興奮,會身將包廂門一鎖,再打開時,裡面的人都被我和阿元打暈了。
出了包廂,陳曼捂着頭臉,迅速的被我帶上了五樓,進了宿舍趕緊鎖上門,他倆回頭看着我們,“怎麼回事?”
他們已經知道是我,疑惑的,“剛纔電話那頭是誰?”
“江心頂着我的臉坐上高鐵了。”
我簡單說了一下,“打電話給江心,讓她撕掉面具後趕緊和大壯藏起來,不要回來,把手機扔了,換個手機上微信,之後再聯繫,還有讓慕容西趕緊上來。”
事情真相是,我叫江心拿上我的手機,讓慕容西倉促之間弄了一張我的人皮面具,太倉促其實不怎麼像。
但是江心只要不出聲,通過手機還是看不清的,但是如果明眼人有點心眼仔細看還是能看出破綻,只是包全他太得意忘形了,而且先入爲主,這一招還是阿飛教我的呢,聲東擊西。
至於樓下那個,是我和許處那邊打了招呼,找了個人冒充精神病在外面吸引注意力,那些警察醫院什麼的人都是許處安排的,不管如何,這個站在大糞車上叫罵的人,讓包全噁心了一把,一時半會沒心情上來了。
警察在他也不敢造次,誰上前誰被潑一身大糞,想他包全再是一把黑道好手也受不了這種市井氣息。
沒過一會,門就三短一長的敲響,慕容西閃進來,笑眯眯的,“老大,我慕容西這輩子沒佩服過誰,你是第一個,你這調虎離山真是奇了。還有剛纔外面那人也是你找的嗎?
太厲害了,外面一羣人看熱鬧,誰想到剛纔那個神經病一桶屎潑過來,哎呀你沒看見本來看熱鬧的大老闆在那得意地不行,摟着咱們這的姑娘指指點點。
可誰想到身上被潑了一堆屎,還有人張大着嘴,唉呀媽呀,我要吐了。”
“別廢話了,你再說我也要吐了,趕緊動手,趁着外面亂,咱們趕緊走。吾生他們呢?”
慕容西不敢耽誤正事,一邊動手,一邊回答,“他們先去弄車了,說在後向等咱們。”
我點頭,本來想在這藏着,可是現在看來,安家老爺子絕非一般人,不好對付,既然都以爲我東躲西藏,那好吧,我就逆着你們的思維,反正我和許處那邊打好招呼了,不行警方就介入,最起碼保證我這幾個跑出來也行啊。
功成名就,還是悄然落幕,就看明天了。
不過,我眯着眼睛,我顏嬌既然走到今天這步了,就要咬着牙走下去,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就像我對付村長那些人,都看我是螻蟻,誰都能踩,我也要做個帶刺的螻蟻,你踩我一腳,也讓你踩出一腳血。
慕容西這邊給陳曼和塊頭易容完,走廊裡就有動靜了,肯定是發現人跑了,現在滿樓找呢,現在走廊上亂,又是客人的多的時候,這裡都不是普通人,包全也不會多有得罪,所以盛榮的人肥貓的人,包全的人在走廊裡來回走着。
都亂套了,我們偷偷在人羣裡溜出去,到一樓的時候,包容正在大廳發狠呢,小弟被他踹的都吐血了。
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今天包全算出名了,整個天上人間都在津津樂道被精神病纏住的包全,而他還沒辦法,包全動作敏捷剛纔潑糞躲過去了,可是不少客人糟了泱,鬧着和盛榮在大廳理論呢,盛榮忙的不可開交,大廳現在熱鬧非凡。
我笑着從包全身邊擦肩而過,看着他臉都氣歪了,只能朝自己小弟發火,那樣子別提多讓人舒心了。
從後門出來往前走幾步,就看到一輛低調的大衆越野車,上面坐着吾生和還帶着繃帶的小虎子,一看見我們,小虎子就下來上躥下跳,我趕緊過去,捂着他要叫我名字的嘴上車,“吾生不會開車,小虎子你到後面來讓阿元開。”
車子動起來,“嬌爺,咱這是幹什麼啊?怎麼興安的人會追咱們啊,咱們不會一輩子這麼東躲西藏的吧?”
我低頭思索了半晌,“躲?”我搖頭,看着窗外午夜漸漸爬上梢頭,“安家老爺子想抓我,你覺得躲到哪裡去,你我不能一輩子帶着面具,更何況東躲西藏就是輸了。”
其他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
“安家故意把安少支走了,玉成坤想坐收漁翁之利,讓我投靠,可無論哪一條我都是個死,要麼就是苟延殘喘,可我偏不信那個邪。”
我擡頭看着其他幾人眼神如聚,“成敗在此一舉,不如拼一把,還是那句話,我不勉強,不參加的,現在帶着面具逃還來得及。”
“老大你說什麼呢?”小虎子第一個反對,其他人附和着,只有慕容西皺眉,那張人皮面具在他臉上真的顯得很詭異,這個傢伙沒事就喜歡扮女人,剛纔勾引坤少的時候,我都要吐了。
“那好,我的計劃很大膽很逆天,如果安家知道了一定覺得我瘋了,可是今天對我動手,這說明安少明天會參加堂會,而現在並不知道我出事。
安家人想在堂會之前做掉我,神不知鬼不覺,甚至是動用包全得手,安家老爺子現在也是忌憚包全的,可是爲什麼用包全,只能說明他不想讓安少知道是他弄死我的。”
聽說安老爺子和安東的父子關係並不是那麼好。作爲父親真是難做,言家的事安東不樂意,威脅放棄興安的事不是空穴來風,安老爺子想討好他,又想除掉我,只能是先請我去堂會,在悄悄之前做掉我。
我說話語速很快,塊頭壓根沒聽明白,小虎子也在雲裡霧裡,慕容西卻是開口,“嬌爺的意思是不是躲過今晚咱們明天出現在安少眼前,安家老爺子就不能動手了?”
“是,也不是。”
我手指點着椅背,“確切的說,我估計堂會之前,安家都不會讓安少有所察覺,或者說抓到我之前都不會讓安少知道,但,我到底在他們眼中是小嘍嘍,而且之前的調虎離山,他們以爲我跑了,不會想到我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安家自大慣了,也確實有能力,無論是被抓還是逃跑對咱們都是不利的,安家老爺子就是要除掉我,那麼我就反其道而行,不是以爲我走了嗎,以爲我明天出席不了就錯了,我不僅要參加堂會,我還要光明正大,不僅是代表天上人間的內場,還要爬上興安舉足輕重的位置。”
被我說的雲裡霧裡的,我也不多說,我們本身就帶着易容,我還怕什麼,大不了功成身退,我和許處都說好了,我大不了不做臥底了。
抱着這種心態,我讓阿元直接開到了安家安老爺子在東山上的別墅區。
安家有許多住所,公寓別墅洋房數不勝數,有些是可以查到的,有些是查不到的,但我之前看資料,興安的堂會大多在東山安家高爾夫球場內的一處度假村裡。
因爲平時本就是招待一些上流貴客,實際上是以度假村爲幌子,拉攏人心,內裡其實貪污腐敗的厲害,不少上位者被拉到了這裡,淪陷,據說這纔是真正的天上人間,一個人在其堅強的定力都會被腐蝕掉。
所以老百姓也稱這裡叫快活谷。
所謂東山也並不是一座山而是隻一個地區,只有小的山坡,這一片都是高檔別墅羣,最裡面是皇家高爾夫球場。
而每次堂會之前,這裡都會被戒嚴。閒雜人等都不得進入。
所以當我們車開到東山別墅羣外的時候就停下了。
而此時那別墅羣很冷清,不同於市井百姓的熱鬧,有錢人的世界永遠這麼單調和安靜。
“老,老大,咱們這破車,恐怕進不去這別墅羣吧。”小虎子磕巴着,遠遠望去過了門口進入的不是賓利就是瑪莎拉蒂。
我微微皺眉,看了阿元一眼,後者將車鑰匙一拔,晃動着手腕,“好久沒動手了兄弟們,今晚來個劫富濟貧吧。”
所有人詫異的看向阿元,這個一向不苟言笑的阿元這是開什麼玩笑?
然而當大家坐在進一輛路虎的時候,才知道阿元根本是從不開玩笑的。
不過劫富濟貧沒敢,怕惹出事來,我們劫的是一個老闆不在車上只有司機的車子。
當然搶劫也只是假象,實際上這是許處特意給我們安排好的,這車子有前置攝像頭,目的就是能連線到木蘭那裡。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車子最多隻能開到他家別墅之前的路上,一旦逾越馬上有警報。
我順手將車子前面的攝像頭悄悄拿下來,放在衣服角落,對着裡面低聲說着,“木蘭,木蘭。”
那邊阿元后來重新買的手機馬上響了,木蘭來了信息,我拿過來看着,“這個別墅羣裡全是攝像頭,你們寸步難行。”
我心一沉,旁邊慕容西湊過來,疑惑的看着手機,“老大,你有外援阿?”
我嚇的一驚,回身看到慕容西鬼一樣在我身後,本來叫阿元站崗的,卻一下看到阿元看着一棟別墅窗口若有所思,我瞪了慕容西一眼,叫着阿元,後者卻心思不在這邊而是指着那邊的窗戶,“剛纔有個人影,嬌爺,我覺得好像不對勁。”
一旁的小虎子接話,“阿元你也看見了,我也看見了,那邊有個人在窗口一閃而過,可我覺得那人有點眼熟。”
我也側頭望過一邊別墅的三樓亮着燈光的窗口,我們現在所佔的位置是車子這邊,正對着的別墅是一片黑暗,這裡是這輛車子的主人,也就是許處給安排的地方,而另一面的別墅裡住的什麼人,我們完全不知道。
“不就是一個人嗎?人正好經過窗口唄。”
阿元卻是若有所思,“不太像經過,倒像是,有意的看過來。”
氣氛一下緊張起來,看來此地不能久留,我們本來就是混進來的,得趕緊走。
不慕容西剛纔一句話也引起了塊頭和陳曼的注意圍過來看我的手機,我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索性,不打字了,拿着阿元手機直接發語音,“木蘭,你暴露了,直接語音吧。”
不過我給他們的解釋是,我有個朋友高科技高手,能幫咱們探路。可我這個高科技高手不喜歡別人知道他的行蹤,阿元看我的眼神帶着嫌棄。
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太矯情了,可是慕容西他們竟然一臉的信服,“現在那些有才的人都可古怪了,叫什麼來着,對,宅,技術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