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冷笑着,“我要不來,還不知道這些貨變成什麼樣子?平時你們玩鬧,也就不去管你們了,反正那些老闆買到手也是死,不會在意這些,可現在弄死了就不行,上次那個被選中的被你們玩死了,連個屍體都沒留下,收的教訓還不夠嗎?還需要我在警告一次嗎?”
說着走到那個要殺了我的大漢面前,不客氣的拿過他手裡的槍,反手指着他的額頭,後者眼神中露出驚恐,卻不敢動了,和剛纔那倔強發瘋要做掉我的樣子判若兩人,而那個文質彬彬的章管事卻是蛇一樣神情,“最後一次警告,再碰貨物,你就會變成貨物。”
說着放下手槍一腳踹在那個大漢受傷的手臂,後者捂着傷口蹲下來。
章管事回頭看到我,挑起眉頭,慢慢走近,我往後退着,卻被他兩根手指捏住下巴,想掙脫都睜不開來,沒想到這麼瘦弱的人竟然這麼有力,那眼神蛇一樣的看着我,讓我身上一抖,然而就在發愣的瞬間鬆懈下,手速很快的卸了我手裡的匕首,“這小傢伙到有意思。”
說着放開我,對着那兩個人,“今晚上咱們這要來重要人物,是老闆請的貴客,這個不要動,國人不錯,
還有,內陸人很重視女人的貞潔,被你們玩的破破爛爛的那些誰還有興趣,這個。”
他回手指着我,“作爲今晚的重頭戲送上去。”
說着還笑着晃晃手中的匕首,“會用刀的小辣椒,讓人馴服起來豈不是更有趣。”
說着,看着小弟,眯起眼睛,“我會叫人看着你們的,別耍花樣,再挑兩個晚上一起送去,聽見了嗎?”
那人眼神鋒利的,手用力把匕首一把插在桌板上,竟然穿透了,我倒吸一口冷氣,看那兩個剛纔還耀武揚威的大漢嚇的直哆嗦。
眯起眼睛,這個人功夫絕對是深藏不漏的高手。
我又被扔回了鐵門裡,玲玲趕緊過來,“孟莎姐,你怎麼樣了?剛纔我聽到槍聲,你怎麼樣了?”
我皺眉搖着頭,剛纔的經歷讓我整個人都發麻,現在腦子很亂。根本沒法回答玲玲,只能縮在牆角里,儘量讓自己冷靜,問她,“這邊有一個帶着眼鏡很瘦弱的叫什麼章管事的,是什麼人?”
“他是娛樂城的管事,雜七雜八的是他都管,我們之前送水果還見過他呢。”
“那這裡的老闆呢?”
後者搖頭,“不知道,只知道除了這個章管事還有兩個管事,他們三個關係不太好,我以前還聽我爸說,這個娛樂城的老闆是做大生意的,這娛樂城只是他一個招待朋友的小地方。
我微微皺眉,這些我是管不到了,我只是在想今晚怎麼辦,現在匕首也不在身邊了。這裡面又沒有信號,不能和木蘭發求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知道在這呆了多久,鐵門再次打開,只是這次不是挑人。
是放飯時間了,在這裡沒有時間概念,只是玲玲說每天就放一頓飯,就是晚上,不管是生是死,都先要填飽肚子,姑娘們看到飯全都聚過去,飯比我想象的要好,都是用鐵盆裝了飯菜。
一個人一個人的給,裡面只有三碗是帶着肉食的,那些個姑娘看着肉食飯都流淚了。
拿到普通飯的姑娘都背過身去吃,放飯的小弟把其中一盆帶肉的放在一個黑人姑娘手上,後者一開始顫抖着,後來搖頭,最後直接崩潰了,這意味着今晚將會被拍賣。他們知道凡是吃到好飯的人都沒有再回來,他們可不認爲是從此自由了,而是宣判死亡。
我還在發愣,緊接着第二盆送到我手裡,我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其實出去也好,沒準能找到帶信號的地方和木蘭求救。可玲玲看着我碗裡的飯,眼淚一下就下來了,捂着臉,大概是同甘共苦,好不容易有個能說話的,現在這種難過既爲自己也爲我。
可是下一份飯竟然交到了她他手裡,玲玲頓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手裡的飯,小弟冷笑着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啪的再次關上門,屋子裡只剩小聲啜泣和吃飯的聲音,沒有任何交流。
我到想得開了,拿過飯狼吞虎嚥吃着。
“孟莎姐,我們要死了。”玲玲突然過來瞪大眼睛,接受不了現實,“不可能的,他們覺得我瘦弱乾癟,選不上我的,怎麼會是我怎麼會?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她直接把飯扣在地上,抓着頭,大叫着,“爲什麼爲什麼是我?”
我皺眉放下翻去抓她啊,“玲玲,你冷靜點,我會保護你的。”
她一把推開我,“不會的,不會的,你們所有人都說要保護我,所有人都會說救我,可你們在哪呢,我哥哥我爸爸,他們爲什麼不來救我,我是因爲他們才進來這裡的,爲什麼不來救我,爲什麼,你們都在說謊,我不要死我不要。”
說着她撲過去,瘋狂的捶着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 門外咒罵聲,屋子裡的姑娘全度驚恐的去抓她,可是沒用的,發了瘋的人力氣非常大,玲玲推開拉她的人,撓着鐵門那聲音刺耳尖利,“爲什麼是我,爲什麼是我。”一邊說着一邊解衣服,露出裡面乾癟的身體,“我這樣子,爲什麼是我?”她是真發瘋了。
我慌忙過去用衣服包住她,抱着她,可是她力氣太大了,一口咬在我手臂上,疼的我皺眉,可是她卻眼淚全流下來,那雙眼睛緊盯着我,那一瞬間我心裡一下炸開了。
可就在這時,鐵門再一次被打開,有人持槍進來,說着外語,看着屋子裡的女人,把玲玲抓出去了,她哭鬧着嗎,我緊抱着她,和那個黑人姑娘一起被拎出來了。
被人推着往上走,後面有槍指着,我們三個抱成一團,得嗦着哭泣着,往前走着,走上臺階,交給了一個老婆子,那人滿臉面無表情趕着我們幾個進了一個像是浴室的地方,裡面不大,房間就是水池,那人扔了一塊舊肥皂。就把門鎖上了。
我四處看看,這房間根本就不是浴室,因爲整個基調都是灰色的,與其說是浴室不如說是那種屠宰場沖水的地方,我們被那老婦人趕進池子,周圍就自動噴水,水流很大很沒有人性,對待我們就像是在給待宰的豬牛消毒,空氣中真的瀰漫着一股消毒水味,這種味道此時此刻就是一種蔑視般的侮辱。
不管如何水流一頓衝我們全身都溼透了,我們三個在中間站着也不敢動,強水流衝的我心裡很慌,腦子很亂,人有些發矇。可是我身邊的玲玲卻是突然驚訝的指着我,“姐,你,你的臉怎麼了?”
我一驚,一下捂住臉,心中一沉,tmd,我忘了,我這妝容是可以水洗掉的,剛纔那麼強的水流肯定把我的僞妝都弄掉了。
我捂着臉,心中一團亂麻,其實我倒不是害怕在這邊露出真容,反正娛樂城裡沒人認識我,再加上剛纔進來的死後我臉上有血污,現在這幅樣子出去外面的人也不會懷疑,到是我現在怎麼和玲玲解釋。
我心裡一陣亂跌進水裡,玲玲以爲我暈過去了,趕緊把我架起來。“姐,你怎麼了?”
我擡頭,眨着眼睛,“玲玲啊。”
可我剛說一句,玲玲就驚恐的疏離的和黑人女人一起看着我。
我對着他們作噓的手勢,手裡比劃着,“玲玲,我之前,我是化妝師的,我剛演完話劇,所以,所以,”
什麼話劇能讓人變一張臉啊,而且我之前的面容是西北人面容,現在是內陸人了。
那兩個女人全都驚恐地看着我,像是看到鬼一樣。
我挫敗的坐在水裡,md,我該如何解釋,我也解釋不清啊,這涉及太多問題了。
最後挫敗的,“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隱藏面容是有理由的,但不管如何現在和咱們的處境相比,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玲玲眼神發直,氣氛一下更低沉。
沒過一會有人扔了乾淨的衣服過來。然後直接帶了我們出去
我們被趕着走到一條類似ktv的那種走廊,有包廂,裡面傳來笑聲絡繹不絕。
玲玲抓着我的手,被推着往前,這條走廊走到盡頭似乎是一個大廳,還沒等到呢,就聽見裡面喧鬧的聲音和那這個迪吧的勁爆音樂,以及從麼裡面投過來的晃來晃去的那種炫彩燈效。
那邊似乎還來主持人的聲音。
而我們三個就被推進了舞臺後面的一個更衣室裡,這裡說是更衣室,實際上就是一個後臺工作室,裡面堆了亂七八糟的服裝,臨近舞臺後方還有一善扇打不開的玻璃窗,能看到臺上臺下的情況。
說實話,這個場景並不陌生,就好像京城黑拳賽場的夜華一樣。
上面一個大臺子,下面是一個一個卡臺,此時坐滿了人觥籌交錯,更多的是興奮地那種狼一樣的眼睛,不少年輕男女在後面叫囂着,只前面有幾個特殊的座位,是爲大人物設計的,此時那邊還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