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昔瞳不僅簽字,而且還印了印章。
我妥帖的將白紙黑字的條約收進牛皮袋子貼身放進懷裡。
閻昔瞳見我如此妥帖,冷笑一聲:“怎麼?怕本王偷?”
他這個賤人連教導他的師傅都能殺掉,還有什麼幹不出來,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閻昔瞳不再理會我,靠在軟塌上繼續看書。
忽然,船身劇烈的震動了一下,閻昔瞳掀開眼簾,露出不悅,剛想開口呵斥,一截穿雲箭凌空射進來,正中閻昔瞳的眉心,閻昔瞳動也不動,手指在空中一擡,穩穩的夾住箭身,咔嚓,箭矢被他折斷,扔在地上。
外面傳來打鬥聲,我有些意外,竟有人在這個時候刺殺?
閻昔瞳彷彿早有預料似的,不光沒有慌張,還提起熱水爲茶壺注了一股熱水。
刀劍清脆的碰撞,有人生,有人死。
忽然,木門被人從外面拉開,興復露出慌張的神色:“王爺,有人偷襲!”
“嗯!殺了他們吧!”閻昔瞳提起茶壺,倒了一杯,清泉劃出一股優雅的弧度注入杯中,沒有一滴灑在外面。
“是!”
興復快速離去,投入戰鬥中,閻昔瞳抿了一口茶,挑眼看我:“不錯嘛,挺鎮定的!”
這才哪到哪,在宮裡的時候,每個月都要碰見幾次,已經見怪不怪了,我挪了個位置,淡淡道:“什麼人知道嗎?”
“不想本王回國的大有人在,管他呢!”閻昔瞳露出不屑的冷笑。
這令我想到夏衍,他曾經也有過這樣的經歷,明明曉得每個月派人來刺殺的人是夏煥之,卻絲毫沒有動作,夏衍按兵不動是爲了等一天,將夏煥之連根拔起,那麼閻昔瞳呢?
“有人刺殺本王,恰好證明本王並非無用之人!”閻昔瞳望着船外黝黑的夜幕,諷刺道。
還可以再賤一點嗎?居然在這方面尋求存在感!
外面的打鬥越發激烈,從聲音來看,對方的實力並不弱,甲板上還是溼的,頻頻有人滑倒。
閻昔瞳偶爾擡起眼,朝外面看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低下。
我百無聊賴的擺弄着面前的茶杯,水波被震的一圈圈泛起漣漪,我暗叫不好:“有人鑿船!”
閻昔瞳豁然從書中擡起頭:“什麼?”
“有人鑿船!”
話音剛落,便聽見外面落水聲,刺客好像都跑掉了,興復興沖沖的進來:“王爺,一幫烏合之衆,已經被我們打落水了!”
閻昔瞳從軟塌上站起來:“去看看船底!”
興復愣了一會,連忙轉身朝外跑,過了一會臉色蒼白的進來:“王爺,我們的船被鑿通了!”
這一回,演習it再也淡定不了了,蹭得跑到外面。
外面一片黑幕,除了散落的星光,沒有任何東西,江面平緩如鏡。
“放小船!”
“王爺,我們的小船在打鬥中被箭矢射中!”有人朝這邊喊道。
我奔出船艙,望着一望無際的江面,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若這個時候船沉了,我們一個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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