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昔瞳沒有太多思索,亦或者,他也覺得與我一個女人計較那麼多就是浪費時間,所以,他很快的答應了。
“最好不要欺騙本王。”閻昔瞳狠狠的警告我。
原來父親真的被閻昔瞳劫走了,而且是受了閻嘯卿的命令,現在父親在閻國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只等閻昔瞳一聲令下,便可將他放回來。
“不要送他回來了,讓他自己找個地方隱居吧,安國的朝堂不適合他。”
閻昔瞳沒有說話,吹了一聲口哨,鵪鶉從外頭俯衝進來,穩當當的停在一側的書架上,看見我的時候,鵪鶉歡快的拍打着翅膀,衝我尖叫。
——嘿,美人。
從醜女人到美人,我用了兩年時間,如今這隻鳥一見到便叫我美人。
閻昔瞳估計沒聽懂這句,走到一旁的書桌提筆寫了一串暗語,交給鵪鶉,鵪鶉乖順的含了起來,蹭得一下飛走了。
“現在你該告訴本王,哥哥被關在哪裡了吧。”閻昔瞳彈了彈袍子,對我態度依舊冷漠。
我們現在好像在做交易似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雖然我很不喜歡這種形式,但事實上我跟閻昔瞳現在就在做交易。
“他現在被關在暗宮,暗宮的入口是……皇宮的御膳房,在一口大鍋下面。”
“原來是那個地方。”閻昔瞳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我一驚:“你去過?”
閻昔瞳鄙夷的睨了我一眼:“不然你以爲柳池是怎麼出來的?”
我記得了,曾經我求助過閻嘯卿救出柳池,後來御膳房失火了。沒想到這把火竟是閻昔瞳放的,怪不得那幾日夏衍跟吞了炸藥似的,叫誰都看不爽。
“起來!”閻昔瞳忽然朝我伸手。
我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望着他,不曉得該不該把那雙沾滿血液的手伸出去。
但閻昔瞳卻沒有給我思考的機會,扯着我肩膀的衣服將我強行從地上拉起來。
“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本王從未傷過女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閻昔瞳一邊用不近人情的語氣與我說着話,一面從懷裡掏出一隻精美的瓷瓶,咬開塞子,不由分說的將那泛着清甜香味的藥水淋在我的手上,開始我被疼的直抽氣,去被閻昔瞳狠狠瞪了一眼,似乎警告我不要亂動。
望着他熟練的動作,眼角開始發熱。
曾經的傷神,曾經的溫情,曾經的歡樂,曾經的對持,每一個與他相處的瞬間在眼前不停的跳轉着,畫面都那麼清晰,彷彿就在昨天。我慶幸,我擁有過這一切,我悲傷,我又即將失去這一切。
我沒有問閻昔瞳爲什麼不急着走,卻留下來爲我上藥,也沒有問他,既然那麼恨我,剛纔有人扇我巴掌的時候,他爲什麼要出手。
待閻昔瞳做好這一切的時候,外面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
我見時間差不多,他再不走估計就走不掉了,不由的催促起來:“你怎麼還不走?”
閻昔瞳不悅的瞪我一眼,轉頭望着外面的雨幕,用一種我無法參透的複雜口吻道:“等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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