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的挺佩服齊軒的,他總是能用很賤很賤的方式告訴我未來可能發生的事,往往那個時候,我都對這種沒有根據的預知嗤之以鼻。
所以,當齊軒跟我說,如果他們當中不死兩個人,我就死定的時候,我嗤笑一聲道:“我死之前,一定拉你做墊背!”
稍作休息後,我便跟齊軒合力將這暈倒的四個人擡到其中一個較乾燥的山洞裡。
“都溼溼的,傷口萬一癒合不了,潰爛怎麼辦?”我愁眉不展的望着腳下躺的四位大爺。
我就做夢也不敢想有朝一日,這四個人竟能同時躺在一起。
擡他們進來之前,齊軒還問我,要不要隔開,萬一哪個先醒來,別的事不幹,第一件事便是把旁邊的人砍死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當時覺得這提議很靠譜,也覺得齊軒很有先見之明,可當我們把閻嘯卿擡到最近的一個山洞時,我們便放棄了最初的念頭——這幾個傢伙忒他媽重了,一個個跟豬似的。
“……你也太沒用了……擡個人就把你擡成這樣了?”我望了一眼蹲在地上大口喘氣的齊樂子。
那廝用極爲蔑視的眼神掃我一眼:“那是因爲我餓。”
瞬間茅塞頓開。
齊樂子有個怪病,就是一餓的時候,渾身沒力氣,跟被人抽了筋似的,軟噠噠的,記得有一次跟他偷跑出去,回去的晚了,他一路上走的跌跌撞撞,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是我把他揹回去的呢。
我見那四個人暫時沒有醒的樣子,連忙道:“別急,我給你找吃的。”
這裡有吃不完的鮮嫩水果,而且豐厚多汁,咬一口,那叫一個香甜。
吩咐齊軒看好這些人,自己屁顛屁顛的跑到霧氣深處採摘果實。
可我萬萬沒想到,當抱着一裙子水果回來的時候,會出現這種情況。
閻嘯卿掐着柳池的脖子,閻昔瞳掐着夏衍,然後夏衍的腿夾着閻嘯卿的脖子,柳池的手則死死扣住閻昔瞳的命脈。
四個人儼然跟麻花似的纏在一起。
“鬆手……都別掐……鬆手……”齊軒有氣無力的在旁拉架,可他那丁點力氣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且那樣子根本不像是在拉架,更像在幫着夏衍拉偏架。
而那四個人統統抱着一副弄死一個是一個的狠絕。
“統統給我住手!”我將水果一股腦的扔在地上,朝四個難纏的傢伙跑過去。
“長亭,你閃開。”閻昔瞳咬牙切齒的低吼,眼睛彷彿能滴出血來,伴隨着他的狠勁,傷口處不停的有液體流出來。
夏衍跟閻嘯卿根本吊都不弔我,專心致志的掐着手裡人。柳池一向溫順,卻沒想到發狠的時候,不輸給在場的任何一位。
我閃?我往哪裡閃?
見勸慰不了,我索性上前點住每個人的穴道。
猶記得八雙憤怒的眼神,跟箭似的。
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若知道他們一醒來就是這副德行,當時真應該聽信齊軒的話,死兩個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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