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東方小風一個回答，把情緒高漲的三人給潑了一盆冷水。
“那你還那麼得意？”東方覓風拎起東方小風，“是故意整我們嗎？還是不打算說出來？”
“我要是不打算說出來，我就不會告訴你們這個消息了。”東方小風伸手抓着東方覓風的手，“你放開我。”
東方覓風一鬆手，啪嗒的一聲掉下去了。
還好東方小風本身就有武功防身，在落地之際，手撐着地面，一個反轉，輕鬆腳尖落地，站定。臉上的怒氣格外的明顯。
“我是你兒子，你不知道嗎？你這樣做，是謀殺親子，真沒有人性！”
“你現在就認我是你爹地了嗎？”東方覓風懶散坐下，“反正你不認我，我對你做什麼，也不算過分。”
“你……”
“你不是沒事嗎？”東方覓風掏掏耳朵，“要是這樣就被摔死了，你就太遜了！”
東方小風握拳，“所以沒摔死，真是抱歉哈！”
“你們兩個不要玩了。”丁碧凡開口，“小風，快說說。你說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那個組織領頭是誰，因爲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每一次出場都會帶着面具，包括他最親近的下屬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東方小風頓了頓，“以上是媽咪師父的原話。”
“就是說即使知道這個人，也不知道他是誰？”丁碧凡摸着下巴，“現在有點棘手了。每次都是戴面具，連自己屬下都沒有見過真面目，這要找起來實在是太高難度了吧？”
“是男是女？”東方覓風開口問道。
東方小風顯然有點不滿了，因爲東方覓風問的問題正是他之前問媽咪師父的。考慮事情一致性，這點真是要不得。
儘管如此，他還是如實回答了，“不知道。每一次都是披着一件黑色披風，根本就雌雄難辨。”
“聲音呢？竟然出來，一定會說話吧？”丁碧凡反問。
“沒有。”東方小風搖頭，“每一次出場都是有人宣讀她的安排，根本不用她開口。”
“呃……”周曉嵐擦汗，“好彆扭的一個人。幹嘛弄那麼多裝備？不就是一個老大嗎？用得着這麼大陣仗？”
“有的人興趣就是這樣，我們也不能說什麼。”東方小風擺擺手，“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這樣一來，我們不是什麼都做不了了嗎？”周曉嵐嘆了口氣，“還想摸清對方的底細，方便形式，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了。”
“也不算一無所獲。”東方覓風想了想，開口說道，“既然師父能查到那麼隱秘的消息，那要他幫忙安插一個人進去，應該不難吧？”
“你是說，要派個臥底，進去裡面摸清底細？”丁碧凡挑眉，“可是這樣花費的時間不是很多嗎？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知道組織老大是誰？”
“要快點知道，一點都不難。”東方覓風彎起嘴角，“來硬的，不就行了嗎？潛入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只要瞅準揭開面具的時機，照樣可以成功，根本不需要跟深入瞭解。”
“這個過程中，還要了解一下組織的規模，還有實力。這樣對我們比較有利。”東方小風開口，接着說道，“只要得到這樣的數據，再知道那個人的真實面目，確認那個人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之後，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東方覓風看向東方小風，“師父把情報告訴你，你該不會把你的存貨全給他了吧？”
“我哪有那麼傻？！媽咪師父都沒有完全給我們想要的情報，他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半任務，所以我只給他一半。”
“不錯！”東方覓風拍了拍東方小風的後背，“這樣一來，我們可以利用剩下的一半存貨讓師父幫我們。”
“我就是這麼打算的。你不要抄我的想法，好不？！”
“誰抄你了？你從一開始有說明嗎？”東方覓風指着東方小風，“這種程度的想法，我還是想得出來的。”
“你不要不承認。”東方小風撅起嘴，“不然你怎麼會想得跟我一模一樣？”
“這有什麼好抄襲的？”周曉嵐笑笑地抱住東方小風，“你們這叫父子同心。”
“跟他？！”
“跟他？！”
東方覓風和東方小風同時大嚷。
“不可能！”
“不可能！”
“有什麼好不可能的。你們現在不就是驗證了嗎？”丁碧凡滿心歡喜，“看到你們父子倆這麼有默契，作爲媽咪和老婆的我，別提有多幸福了。”
“不要以‘老婆’自居，你還不是他老婆！”東方小風呲牙，“媽咪，你就是老是這樣子，這個臭大叔，纔會有恃無恐。”
“可是我本來就是他老婆哦。”丁碧凡一臉無辜，“從以前不就告訴你了嗎？東方覓風是你的爹地，我的老公。”
“那是以前！現在不同了！”
東方小風拉着丁碧凡的手，往外走，“媽咪，不准你留在這裡，再這樣下去，一定又被這個臭大叔牽着鼻子走了。”
“啊？”
“啊什麼？”東方小風回頭，“臭大叔，你剛纔說的那個，我會去拜託媽咪師傅的。你就給好好想想你要讓誰潛入進去！走了！”
“小風……”
丁碧凡一臉不情願地被東方小風拖走了。
“你不去攔着？”周曉嵐看着他們漸行漸遠，看着東方覓風，問道，“這樣可就真的沒有機會獨處了呢。”
東方覓風牽起嘴角，不以爲意，回答道，“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麼說，你很有把握？”周曉嵐反問，“你剛纔是故意跟小風斗氣的嗎？看你都火到這樣的歲數，不太可能會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
“你看出來了？”東方覓風拍着額頭，“看來的演技還不過關。”
“已經不錯了。只是我這個旁觀者，剛好看出來而已。”周曉嵐看向前方，“丁碧凡和小風兩人估計沒有什麼察覺。”
“只要小風沒有察覺就行了。”東方覓風微笑，“沒想到這個小鬼頭意外地難以收拾。怎麼說都說不通。”
周曉嵐摸摸下巴，“所以你打算反其道而行？”
“算是吧。不是說經常鬥嘴，也能鬥出感情嗎？小風這麼不服輸，多跟我擡槓，說不定他會發現，其實我也是一個很不錯的爹地，最後接受我。”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很樂觀。”周曉嵐嘿嘿一笑，“可是你沒有想過，要是不成功，怎麼辦？小風不吃這一套呢？”
“那也沒有什麼損失，反正我們現在也是水火不相容。”東方覓風邁步向前，“失敗，不過是回顧原位而已。”
“你這麼說，讓我覺得你是有十足把握的。”周曉嵐撞了撞東方覓風的肩膀，“你是不是都想好後招了？還是看定小風就是吃這一套的？”
“歸根結底，小風會這麼討厭我，無非就是認爲我在丁碧凡的心目中佔據了一個很大的位置，他怕丁碧凡有了我之後，就不理他了。”東方覓風嘆了口氣，“這種小孩子的想法，還真是麻煩。”
“那也不能怪他。誰讓他從小就沒有爹？雖然有我和劉千柏在，但終究是彌補不了那種至親的關懷的。對你不瞭解，很陌生，特別是你在丁碧凡的心目中，是跟他完全可以比擬的存在。他會這麼敵視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是這樣。所以要慢慢讓他明白，我不僅是把丁碧凡搶回來，連他，我也不會放開！”東方覓風認真說道，“只要感覺到被需要，他自然就會慢慢接受我了。”
“這個時間很漫長。”周曉嵐搭着東方覓風的肩膀，“你要堅持得住。”
東方覓風扭頭，輕鬆一笑，“八年都堅持了，還有什麼不能堅持的？”
“要是小風早點發現你的好，也不至於這麼折騰。”周曉嵐重重吐氣，“你明明比丁碧凡要好太多倍了。”
“丁碧凡也很好。”
“你看！你看！連那麼無理取鬧的丁碧凡，你都認爲好。這樣的好男人去哪裡找？”周曉嵐一臉惋惜，“可惜我家小風就是看不見。你要加油！努力讓小風認同你，要是最後不行的話，我的懷抱永遠歡迎你！”
“呃……”
東方覓風很無語，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你用得着這樣的反應嗎？”周曉嵐推了東方覓風一把，“不要露出這麼勉強爲難的表情！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女人，會受傷的！”
“你跟着丁碧凡久了，連說話都跟她五成像了！小心嫁不出去。”
“切！你還不是把丁碧凡要了，還會沒有人要我嗎？！”
“那可不一定。一般沒有像我這麼識貨的。”
“這句話中聽。但怎麼聽得有點貶義？”
“你的錯覺。”
“……”
周曉嵐死盯着東方覓風，握拳就要給他一個大刑伺候，卻被東方覓風攔住了。
“好了。我說回正事。”東方覓風鬆開周曉嵐的手，“你要不要潛入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