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怎麼用啊？”祝婉婉問。
“你拿着這個。”牧飛星給了她一把手槍。
“我眼前怎麼出現了一個準星？”祝婉婉拿着槍問。
“準星？不應該是準星的啊。”牧飛星把手按祝婉婉的頭上，調整心眼的運作方式，“現在對了。”
“變成一個彈道了。”祝婉婉說。
“對，這個心眼可以計算槍支的彈道，你要打槍就容易了。”牧飛星說，“不過這只是理論彈道，和實際的彈道肯定有差別，你得多開幾槍才能調整正確。”
“這樣的嗎？”祝婉婉躍躍欲試，“去哪裡打槍？”
“就這裡隨便打。”牧飛星說，反正星雲花園裡面也沒有外人，龍王樹也好，馬蜂蝴蝶蜘蛛也好，幽靈也好，唐楚雲也好，都不怕子彈。蠑螈怕子彈，打死了就打死了。盧亞婻沒回來，要是回來的話幽靈和龍王樹肯定會發現，所以在這裡可以隨便打。
“隨便打？”祝婉婉四處看了看，指着十幾米外一棵天眼樹說，“我打那根樹枝。”
“喂！”龍王樹不樂一樂，“那是我的身體。”
“你的身體怎麼了，打兩下又不會死。”牧飛星說。
“會疼啊。”龍王樹委屈的說。
“那你就切斷疼痛神經唄。”牧飛星說。
“切斷的時候很不舒服的啊。”龍王說。
“那你忍着好了。”牧飛星說，“打吧。”
祝婉婉瞄準了半天，啪的一槍打過去，子彈不知道飛哪裡去了。她的手抖動太厲害。牧飛星只好手把手教祝婉婉擺好姿勢，又是啪的一槍，這回打中了。祝婉婉自己試着打了十幾槍，終於找到了訣竅，立馬就變成了神槍手。
“我要打那片葉子！”祝婉婉擡手一槍，啪的一下，把一片葉子打了下來，然後連續開槍，把葉子打得粉碎。
她興致更高，指着三四十米外的一個樹幹，“我打那個樹椏！”
啪啪啪三槍過去，只有一槍打中，另外兩槍沒中。
祝婉婉搖搖頭，“再來！”
又是啪啪啪三槍，這次中了兩槍，還有一顆子彈飛了。祝婉婉一槍一槍慢慢打，可還是不能保證命中率，打出來的子彈和彈道始終差了一點，不能完全重合。
“我是瞄着同一個地方打的啊，怎麼回事？”祝婉婉問。
“手槍就這樣，散佈太大，你瞄着一個地方打，也不能保證擊中同一個地方。還有子彈，子彈的裝藥不可能保持完全一致，每一顆子彈難免會有一些細微差別。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空氣，空氣密度不同，子彈就會偏移，有風更不用說。”牧飛星說。
“那人家神槍手是怎麼回事？”祝婉婉說。
“神槍手用的不是手槍。”牧飛星給了祝婉婉一把長槍。
長槍的散步比手槍好很多，祝婉婉用長槍打出來的成績好多了，隔着五十米每一槍都能擊中目標。六十米，七十米，八十米，一百米都是如此，到150米之後散步才大了起來。
“這槍好！”祝婉婉說。
“還有更好的，狙擊槍散佈更小，可惜我們沒有。”牧飛星說。
“我去買！”祝婉婉說。
“犯法的啊。”牧飛星說。
“我們殺了這麼多人，早就犯法了。”祝婉婉說。
“沒有啊，我們殺得都不算人。”牧飛星說，“譚楊，龍王，葉媚，哪一個算人了？”譚楊是個原始蟲族，龍王吃了長生藥，葉媚是個幽靈，沒一個是真正的人類。
“還有跟着葉媚來的那十幾個人呢。”祝婉婉說。
“22個，他們又沒死。”牧飛星說，還關在地下室裡面呢，賣給羅天才，加起來能賣四千多萬。
“都這時候了還管什麼犯法不犯法。”祝婉婉說。
“當然要管啊，別羅嗦了，先用這個練習，練好了以後再換更好的槍。”牧飛星說，現在哪裡有空找什麼狙擊槍。
“好吧。”祝婉婉拿起長槍，凝神遠望，看到一百多米處一隻蜘蛛，朝着蜘蛛開槍，一槍打中蜘蛛的腿，把它打得飛出去十幾米遠。
蜘蛛的身體很結實，它們的生命能量絕大部分都用來加強身體了，普通子彈打上去不能破防。步槍的話，只有在十米之內直射才能造成傷害。隔着一百多米已經太遠了。
“幹什麼！”那蜘蛛憤怒了。
心靈網絡躁動起來，數百隻蟲子從花園各處冒了出來。然而它們並沒有直接衝向祝婉婉，而是自己先打了起來，開始的時候一團亂打，打着打着就形成了幾個集團。然而幾個集團並不穩定，很快又打作一團。
最後還是被打中那個蜘蛛衝到了祝婉婉面前，一張蛛網朝着祝婉婉噴吐過去。祝婉婉連開三槍，把蛛網給打斷了。蛛網散成片，分別黏在祝婉婉身上，祝婉婉摔了一跤，被蛛網粘在地上。她還能開槍，一槍把蜘蛛打斷了兩條腿。
“行了。”牧飛星阻止她們繼續打下去，伸手給蜘蛛治好了腿。
“無端端的打我幹什麼？”蜘蛛不依不饒。
“練練槍法嘛。”祝婉婉說。
“練槍法就要打我了嗎？”蜘蛛說。
“反正打不死。”祝婉婉說。
“打不死也不能亂打啊！”蜘蛛說。
“誰知道我運氣這麼好，一槍就打中了個二代。”祝婉婉嘀咕，這裡的二代當然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而是蟲子二代，只有二代蟲子纔有正常智力這麼說話。三代以下都可以當作野獸，自然可以隨便打，反正打不壞。
“什麼二代，我是三代！”蜘蛛沒好氣的說。
“三代？”牧飛星都覺得奇怪，仔細一看果然是三代。
“三代不是智力很低下的嗎？”祝婉婉問。
“你才智力低下！”蜘蛛不樂意了。
“難道是……”牧飛星一檢查，心靈網絡上面的交流的已經不只是簡單的情緒了，還有大量複雜的信息，從使用者來看，明顯發出這些複雜信息的的不只是二代那三隻，而是有很多蟲子。
交流得內容有互相吵架，也有交流心得，還有結盟的，尋仇的，甚至有蟲子寫了一篇召集令在上面，說二代蟲子不論能量還是智力都遠遠超過我們三代，要是我們不團結一致，只能永遠處於下風，不如大家先把二代做了，然後再決高下。
看來這些蟲子在心靈網絡的刺激下，智力增長很快。原來三代的智力很低下，現在已經接近正常人了。要是這麼下去，它們會不會超過人類啊？這麼幾百個蟲子的心靈網絡都這樣了，那邊不知道幾十億蟲族形成的蟲族意志是什麼樣的，會不會已經遠遠的超越了人類？
如果已經遠遠超越人類的話，怎麼還會和原人還是半蟲族打個旗鼓相當？這就好像猩猩和人打個旗鼓相當一樣不可能啊。還是說蟲族的集體意志有什麼制約？
如果牧飛星把自己的思想烙印在這批蟲子的心靈網絡上，是不是能夠形成一個新的蟲族意志呢？這個蟲族意志會怎麼樣？
“你們先回去。”牧飛星把蟲子們分散開，“不要打架了，保持警惕，敵人隨時都會來。”
“那就別讓這種瘋女人亂開槍啊。”蜘蛛說，“我們都是主人手下的寶貴戰力，損失了多不好。”
“不打就不打唄。”祝婉婉說。
蟲子們散開，牧飛星還在思考心靈網絡和集體意志的問題，祝婉婉說，“光是打得準沒用啊，殺傷力不夠。”
“殺傷力嗎？”牧飛星拿起一顆子彈，用刀在彈頭切了個十字。
這些子彈的彈頭是銅做得，並不算很硬，用精鋼做成的刀很容易就切開了。以前網上有日本刀切機槍子彈，視覺衝擊力很強，好像日本刀很厲害一樣，其實換其他的刀劍也一樣，子彈從槍口出來，攜帶着巨大的動能，碰上刃口，就把自己切開了。
“這是達姆彈嗎？只能對無甲目標增加殺傷力啊。”祝婉婉說。
達姆彈的頭被分開了，擊中人體會變形，打中了就能造成巨大的貫通傷，不過也正是因爲容易變形，所以穿透力不好，一旦只能用來攻擊沒有裝甲目標，對付蟲子不合適。
“還要加上這個。”牧飛星拿出譚楊給趙四維的混沌氣息精華，分成一絲一絲，塞進自己頭髮裡，然後把頭髮放到子彈的十字裡面，再把十字捏好，就成了混沌氣息精華子彈！
聽起來爲什麼這麼中二呢……還是換個名字比較好。
“這是混沌子彈！”牧飛星說，好像可還是很中二啊。
“混沌子彈？”祝婉婉眼前一亮，“裡面的是混沌氣息？”
“混沌氣息精華。”牧飛星說，混沌氣息也是一種生命能量，自然也有高低之分，混沌氣息精華就是能量級別更高的混沌氣息，封入子彈，只要擊中目標，不論打中哪裡都能起作用，體內的生命能量都會立即失控，能量越高失控越快，造成的傷害越大。
“這麼厲害！”祝婉婉接過子彈，“只有一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