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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最後還是把魏莎給約出來的,通過一箇中間人,他去約會還帶了好些會員過去用來充分他所謂的見面理由。貝兒告訴會長要他不要把她在的事告訴魏莎,因爲告訴魏莎也可能意味着費曼知道。

大部分會友都跟會長走了,貝兒跟剩下的幾個一起逛街,逛完街回到旅館,費曼就來了電話。

魏莎說危森來**了。

是,他是來了。

來了?

不,去,去了。呵呵,你幹嘛沒事關心我們會長。

你呢,你在哪?

我在家裡啊?

是嗎?

是啊。

把電話給陸叔叔,我有話跟他說。

我爸他不在,他拍戲去了。

我剛打電話給陸叔叔,他說他在家。

呃……

陸妤萱,你是不是在**。

是。

爲什麼不告訴我你來了。

我,你剛回來,我又來了,我怕你嫌我煩,而且我,你好不容易能夠陪吳爸吳媽,我又來打攪你們——

下來,我在旅館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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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磨蹭着出房門,在走廊上遇到了幾個跟會長一起去見魏莎回來的會友。

陸妤萱,費曼在下面等你呢!

嗯。

幹嘛愁眉苦臉?男朋友來看你還不好?

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你知道會長不會對魏莎撒謊的,魏莎問了你,會長說了實情,然後魏莎打電話給費曼,然後就這樣了。

會長呢?

送魏莎回去了,所以我們就先回來啦。

謝謝啊。

不客氣。

到了樓下,費曼站在對面,熱鬧的街道,來往的人羣和車輛讓貝兒眼裡的費曼一閃一閃的。

走到了費曼跟前,他臉色不怎麼好。

我來了。你又生氣了?

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了。

別生氣嘛,好不好。

貝兒嬉笑着上去搖着他的手臂,搖得費曼一臉無奈。

陸妤萱。

嗯。

我不想從別人口中知道其實你就在我身邊。

費曼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有一種傷感,這傷感讓貝兒覺得她忽略了他的感受。

對不起。

手給我。

貝兒把手伸了過去,費曼握住,牽着她的手帶她走進了人羣裡。

我們去幹嘛。

遊街。

貝兒回到旅館的時候會長已經回來了,因爲見到了魏莎心情大好吧,他買了一大堆吃的給大家吃。

約會約得怎樣?

還好,會長你呢?

也就那樣。

嘿嘿。

我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

魏莎要我帶你去參加一個派對,明天晚上。

費曼沒說。

他不去,女生派對。

那你呢?不是你帶我去嗎?

我去給魏莎做司機,兼你的司機。

爲什麼要我去?

沒問。

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

我怕。

怕什麼?她又不吃了你!魏莎雖然看上去不好相處,但認真的很好……

好吧,我去就是了。

答應的這麼爽快,貝兒只是想穩住會長。她不敢去見魏莎,特別是費曼還不在,萬一他被陷害怎麼辦?好吧,她不應該把魏莎想的那麼壞。派對,如果是跟上次張穆童帶他們去的一樣,她也是止步的,她猜應該跟在上海的那次一樣。不過這是女生派對,不會有男生來騷擾她,那魏莎叫她去做什麼,純粹是待客之道嗎?……不管了,反正她明天裝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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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貝兒就被會長的敲門聲給吵醒了。想到要裝病,貝兒捏了捏鼻子讓鼻子通紅,再往眼睛裡撲了點水,然後往脖子上掛了一圈衛生紙,最後裹着被子去開門。

你這是怎麼了。

感冒了。

哦。

我這樣不方便。

方便,而且那裡人多暖和,對感冒有利。

可是會傳染啊。

傳染就傳染啊,你沒聽過得感冒的人患癌症的機率低嗎?這是好事。

可是,可是我——

還什麼呀!

我沒帶參加派對的衣服。

哦,這魏莎早就想到了,我過來就是跟你說這事。衣服再過十幾分鍾那店員就送來了。

我——

好了,別再找藉口了,快點洗漱!

可是會長——

別可是,我答應了魏莎把你帶過去,就算是你的屍體,我也得帶過去。

你——

也別想逃,我在門口堵着。

去往派對的路上貝兒一直瞪着會長,不過會長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各種吹口哨哼歌的心情大好。

會長租的車,帶着她繞了一個大圈接了魏莎。魏莎今天很漂亮,應該說一直都很漂亮,她拉開車門,跟她一起坐在後面。

好久不見。

魏莎落落大方的跟她打招呼,這讓貝兒覺得自己沒用。

是啊,好久不見。

我以爲你會逃避,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嘿嘿,我想不來的,可會長不讓。他真是聽你的——

昨天費曼去找你了吧。

嗯。

等下我帶你去見個人。

誰啊。

你見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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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覺得自己想多了,這個派對比上次那個要好多了,場地是一幢別墅,輕柔的音樂,各色看起來都很好相處的女孩子。

跟我來。

貝兒跟着魏莎穿過客廳,繞過人羣,走過走廊,來到後院的泳池。泳池邊有很多女孩子,她們都穿着比基尼,有一個特別引人注目,因爲有好幾個人圍着她。

棕發躺在椅子上被圍着的那個,看清楚了沒有。

嗯。

她在追費曼,從上海追到**來了。

什麼?

在上海的時候張穆童帶你去參加了一個派對,就是她辦的。她跟張穆童在酒吧認識,自然也就認識了費曼。

你怎麼知道?

看出來一半,再從張穆童那裡打聽到了一半。

爲什麼要告訴我?

你是費曼的女朋友。

可她喜歡費曼,我能做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剛高中畢業,選擇的大學也是復旦,但專業,費曼沒告訴她,而我騙她說是外貿專業。

你爲什麼要騙她。

我已經輸給你了,我不能再輸給別人。

什麼意思?

不懂就算了,總之,我現在跟你統一戰線,不能讓她得逞。

可她喜歡費曼是她跟費曼的事,我不好插手吧。

陸妤萱,你是傻瓜嗎?你是他女朋友,怎麼不好插手了!

可,我人家有喜歡的權利——

我沒說她沒有,我說你有權利阻止。

可……

陸妤萱,她可不是我,她也許就是女版的危森。感情有時候也是一個等式,跟付出有關,你能保證她的死纏爛打某一天不能感動費曼或是讓他愧疚嗎?

我——

你只要回答要不要跟我統一戰線就行了。

我跟你統一戰線。

魏莎要跟自己統一戰線,貝兒還是很感動的,雖然她對這件事沒有一點積極性。被魏莎領着走向那羣女生。

Hi,莎姐,這是?

陸妤萱。

這就是陸妤萱啊。

棕發女孩打量了一下她,然後過來跟貝兒握手。貝兒禮貌的伸手,官方的笑。

我是林琳,我也是上海人。

林琳大方的笑着,貝兒看不出一點情敵的意味,可就在她覺得魏莎可能想多了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讓她無言以對的話。

今天費曼還是你的男朋友,但明天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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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琳“會晤”完後,魏莎就帶着她出來了,坐在車上貝兒腦子裡還是林琳說那句話時自信的笑臉。

怎樣?

哦,沒怎樣。

她會很難對付。

嗯。

這個時候貝兒的電話響了,是費曼。

喂。

我在旅館樓下。

樓下?

你的語氣,做了壞事嗎?

沒有,我陪大家逛街去了。

陸妤萱!

好吧,我跟魏莎在外面。不過就回來了。

我等你。

嗯。

以後別再騙我。

哦。

貝兒掛了電話,嘆氣撒謊又沒成功。

費曼?

嗯。等下他問我跟你幹什麼去了我怎麼回答。

實話實說。

這樣好嗎?

費曼不喜歡你撒謊,而且你在他面前也不會撒謊,所以最好別惹怒他。

哦。

剛剛他在電話裡問問我們做什麼了嗎?

貝兒搖頭。

那他估計是不會問了。

真的嗎?

我認識他這二十年不是白過的。倒是你,怎麼一點也不瞭解他?費曼不是很容易瞭解嗎?

嘿嘿,我笨嘛。

我看你不只是笨,而是是更瞭解自己。就像你來**,你不告訴費曼,他是你男朋友,他愛你,而他卻要從別人口中得知你的消息,你知道這是一種不公平和傷害嗎?

可我——

你什麼你,你就是沒站在他的立場上。有時候你思考問題你要想想他的會怎麼想,你要怎麼做才能讓他不覺得受傷。他愛你,要的是信,你懂不懂。

懂了。

雖然嘴巴上說懂了但貝兒還是覺得委屈,她昨天已經跟費曼道歉了,現在還要被她數落。

你撅嘴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貝兒扭頭看着車窗,繼續撅嘴。

貝兒去看了吳爸吳媽,跟她們聊得很開心,要走的時候他們還要她後面幾天住他家,不過貝兒還是堅持跟大部隊一起,因爲還剩幾天她就要回去了,不想麻煩。

從費曼家出來已經是傍晚了,費曼帶她看**夜景所以做雙層巴士。兩個人牽着手站在路邊等車。結果巴士沒等到卻等來了一輛大紅的敞篷跑車。

你們去哪裡?

林琳着裝性感的坐在車裡問他們,貝兒驚訝的沒有回答,扭頭看費曼,他一臉淡定。

散步。

我跟你們一起吧。

這裡是巴士的停車帶。

剛解開安全帶的林琳聽了費曼這話,又把安全帶系回去了。

我去停下車,你們在這等我。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笑的看着貝兒,面對這種笑容貝兒忘了她是情敵,不由自主的點了頭。

林琳開車走了,貝兒回了神。她看費曼,還是一臉的淡定。不一會兒巴士到站,費曼正要上去,貝兒拉住了他。

不是要等她嗎?

我沒答應等她。

可我點了頭。

傻。

被費曼說了傻,但還是被他拉上了車。在頂層,跟費曼一起坐下,貝兒還一直盯着下面他們剛剛站的位置,因爲她覺得林琳會出現在那裡。

別看了,車發動之前她是不會回來的。

你怎麼知道。

附近停車場要收費,辦手續,弄完這些她還要走過來。

她來了見不到我們怎麼辦?

這是你該操心的問題嗎?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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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曼對林琳的無視還有魏莎的警惕都讓貝兒覺得林琳可憐。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那麼勇敢的喜歡一個人是值得欽佩的,況且她條件還那麼好——

想什麼?

沒什麼。

又要騙我?

我,我覺得林琳很可憐。

你得多吃點鮭魚。

啊?

好好補補腦。

你什麼意思?

笨就要補腦。

你才笨!

貝兒皺眉伸出另一隻沒被他牽着的手去打他,結果還沒打到就被費曼笑着握住了。

不管你怎麼同情她,也不能放棄我。

我纔不會放棄你!

那你就不能有憐憫。愛情是自由的,她行爲是她自己選擇,值得同情或不值得都不能影響我的愛情。你明白嗎?

意思就是我不能同情她。

貝兒走的時候送她的不僅費曼一家,還有魏莎和林琳。林琳一如既往的積極樂觀的跟費曼套近乎,而費曼也是一如既往的漠視,魏莎則被會長各種高興的糾纏。貝兒進安檢的時候回頭,會長還在跟魏莎說什麼,費曼看着他而緊挨着他的林琳則一臉笑容的看着費曼,貝兒突然有了一種他們好般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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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到家後老陸把她說了一頓,因爲之前自己騙他說去的不是**。老陸似乎認爲自己是想費曼纔去的,所以言語之間帶着一些自己不爭氣的無奈。不過貝兒也沒解釋,是她騙老陸在先,騙就是心虛的解釋了。不過好景不長,她陸妤萱好不容易花了幾分鐘將老陸弄得眉開眼笑,弟弟就抱着電腦從臥室出來了。

老爸,快看!

貝兒也伸過腦袋湊熱鬧。弟弟打開的是一個視頻,視頻裡面的場景很熟悉,鏡頭從腿慢慢上移——她拍的廣告!貝兒二話不說就伸手一拍將電腦合上了。

嘿嘿。

老陸一臉黑線的看着她,弟弟也是。

是誰?

這我怎麼知道。

那你爲什麼不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我突然想起來有事要跟你們說。

我不想聽。

老陸說完又打開了電腦,弟弟配合的點了繼續。貝兒一臉還是忐忑的跟他們一起把廣告看完了,得到一個結論:那導演把自己拍得挺漂亮的。

能給我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你們不在家,我跟你們商量怕打擾你們旅遊恩愛。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爲什麼要拍廣告!

我,他們公司答應我,明年會給我做義工的孤兒院投資。

費曼知道這件事嗎?

貝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爲她不知道哪個答案是老陸不會連帶責怪費曼的那個。

不要試圖騙我!

老陸真的發飆了,眼神好恐怖,貝兒糾結不住了。

知道。

從明天起,不許再去做義工!

老陸說完氣沖沖的走了,貝兒哭喪着臉看着一臉不關我事的弟弟。

都是你多管閒事!

就算我不說也有別人會說,爸媽早晚也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