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機蒐集
貝兒繼爲昨晚的事鬱悶，又爲一大早老陸的那番話頭痛。
陸妤萱！
幹嘛！
又不接電話。
不想接。
因爲昨晚的事？
貝兒想掛電話了，他居然還能笑着說一句話！
我沒有嫌棄。
明明就是嫌棄！
我只是說實話。
你——
你想多了，你回想一下，我有沒有表示嫌棄。
好像沒有。
這就對了。
真的不嫌棄嗎？
要是嫌棄我會跟你在一起這麼久嗎？
不知道。
別想多了，不是你魅力不夠大，是我耐力太強。
自戀！
……
————————
費曼飛回**了，貝兒爲了學習機的項目埋頭工作。其實在工作上她跟馮桉配合的很好，但在工作以外，她不大習慣跟他在一起，但又避免不了這種狀況，因爲他們經常一起下班。不過幸好這個項目很急，加班也很多，讓他沒有時間來說一些讓貝兒覺得奇怪的話。
午休時間跟羅韻她們一起在公司樓下的綠化帶散步，這是貝兒每天最享受的時刻之一。
你說人跟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憑什麼**那邊的開發就那麼帥？我們部門的都長這樣！
你可以去應聘**的職位啊。
不會要我。
妤萱！你對馮桉感覺怎樣？
爲什麼突然說他，你們不是說的**帥哥開發嗎？
貝兒還想從她們口中聽到她們去旁聽會議時關於費曼的消息呢，怎麼這麼快就轉到馮桉身上來了！
你不是對帥哥不感興趣嗎？
哦。
貝兒沒話說了，這是她自己給自己挖的坑。
我們都覺得馮桉喜歡你誒！雖然說他長得不怎樣，但也算是個高級工程師，而且在我們部門還算是長得好的，你不考慮一下？
他又不喜歡我，你們想多了，而且我有男朋友。
有男朋友又怎樣，異地戀早晚都得分，說不定你男朋友已經——
我男朋友纔不會這樣！你們不許說這種詛咒我們的話！
別激動嘛，我們只是經驗之談。
經驗之談也不許！
不許就不許，不說就是了。那你男朋友帥不帥？
帥啊。
做什麼的？
軟件開發。
也是開發啊？
嗯。
那他是不是高級工程師？
他剛畢業，過幾年應該是了。
你們怎麼認識的？
從小就認識啊，不過到大學纔在一起。
青梅竹馬啊！
不算吧，小時候認識，後來分開，再後來他來上海讀書，住在我們家，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那他性格怎樣？
性格，他不太會表達，很理性，也很善良。
你是他的初戀嗎？
是啊！
你有沒有他的照片。
有。
我們要看！
不給看！一個月後你們就能看到了，我會叫他請你們吃飯。
一個月？要等一個月？
一個月，很快啦！
教育半個月的辛勤工作學習機的項目順利解決，貝兒聽說那家公司買斷了那個萌設計，所以公司掙了很大一筆，經理也受到表揚，高興的跟她說晚上請吃飯。
終於不用那麼忙了，貝兒纔想起費曼這半個月都沒有來上海。這半個月裡，他的好幾次電話自己好像都沒接呢，加班太多了，手機一直靜音，回家也是倒頭就睡，連老陸都看不下去了。覺得有些愧疚，這個週末她就去**吧，看費曼，給他一個驚喜！
經理只請了她一個人吃飯，很高檔的一個餐廳。貝兒雖然老隨老陸進出上檔次的地方，但一個人還是很少來。現在她參加了工作，已經不再找老陸要生活費了，所以老陸給她的卡她都沒動過，總之對這種地方，她還是不怎麼熟悉。
不過裡面的女人都是一道風景啊，一個個都幹練、自信、美麗，再看看自己，還是學生的打扮。
看什麼？
沒什麼。
來這種地方，你很緊張？
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哪裡！你在這裡，應該是最年輕的一個了，剛大學畢業的孩子，你有年輕的資本。
你們也很年輕啊！
我們都是大齡女青年。
哪裡，你們一個個都事業有成！多少人羨慕啊！
你羨慕嗎？
有點。
沒辦法，事業比男人靠得住。事業不會背叛你，而且你跟他在一起越長，他會照着你想要的方向發展，而男人，不知道哪天心就不在你身邊了。女人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找個可靠的男人就行了。
可靠的太少。你男朋友怎樣？
很好啊，對我很好。
沒見他來看過你。
他在外地。
在外地，你不擔心。
不擔心，我相信他。
相信？你好天真。
你們見到他，就不會覺得我天真了。
什麼時候能見到？
我轉正的時候。
你想以後往哪個方面發展？
我嗎？順利轉正就行了。
轉正你肯定能PASS，你幫公司賺了這麼大一筆，都板上釘釘了。
是嗎？
你就這點抱負嗎？
我就這點能力啊。
我看不止。我想把你養管理層培養，做我的接班人，或者更出色。
我嗎？不可能吧。我不可能有經理這麼優秀。
怎麼不可以！我都說了可以就可以。
經理，我——
我給你報了企業管理的培訓班，這是課程表，一年的課程，週末上課，不會影響你上班。
貝兒苦惱了，她看了經理給她的課表，這個週末就要上課！怎麼辦？她還打算去**呢！她都一個月沒見費曼了。
經理是爲自己好，可她真的從來就沒有打算過要在事業上那麼有成就啊！她是想變得優秀，可從來沒想過要這麼優秀！還培訓，還要上班，以後她跟費曼根本就沒有時間約會好不好！費曼說得對，她已經被上司定型了，以後就別想着能輕鬆了。
愁眉苦臉什麼？
貝兒看馮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經理要她培訓的事給說了。
這是好事啊。
可參加了培訓我就沒有時間陪我男朋友。
你可以跟你男朋友說清楚啊，他若愛你，就會支持你的選擇。
真的嗎？
嗯，如果我是你男朋友，就會支持你。
我不想讓經理失望，也不想讓他覺得我忽略他。
事業和愛情是可以兼得的，只要你能處理好。
嗯，謝謝你。
沒事。
————————
喜歡一個人就會盡其所能的去了解她，馮桉就是這樣，爲了瞭解妤萱更多，他去了她學校的論壇，然後搜了她的名字，接着出來了很多關於她的帖子，而裡面主要的一部分是關於她的愛情。
去了論壇，找到了她的資料，再找到了她男朋友的，再到學校的應屆生就業統計裡找到那個叫費曼的，之後發現原來他也在這個公司。
所以後來**那邊有人來開會他就會留意，他也見到了那個人，長得帥，高冷的氣質，馮桉不覺得他妤萱很相配。妤萱應該需要一個性格溫柔的男人，而她的這個男朋友，居然連自己的女朋友跟自己在一個公司都不知道，這是有多失職。
照他馮桉看來，妤萱來這個公司應該是爲了她男朋友，她對感情多認真啊！想到這裡馮桉嫉妒起她男朋友來。
後面妤萱跟他說經理讓她去培訓的時候她雙手贊成了，這有點自私，但在愛情面前男人就是應該這樣，不是嗎？一輩子難得遇上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孩，爲什麼不採取措施呢？而且，妤萱向自己的事業努力也沒有錯。
您好，✘✘培訓機構，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我想報一個週末的培訓班。
請問您要哪個方面的培訓呢？
企業管理。
好的。那請問先生，您叫什麼？
馮桉。
……
貝兒叫羅韻替她去培訓班了，她還是決定要去一趟**。不過計劃的驚喜變得有些沉重了。
費曼就一個人在家，還是他給開的門，看到自己他本來無表情的臉露出了微笑，然後手臂就張了開，貝兒咧嘴配合的撲到他的懷裡。
想我？
費曼拉着她往裡面走。
嗯。吳爸爸他們呢？
度假去了。
你沒去？
幸好我沒去。
也是，嘿嘿……你在家裡幹嘛？
工作。
貝兒被費曼安頓在沙發上坐下，拿了飲料，坐到她身邊。
明天想去哪裡玩？
海邊。
嗯。
貝兒想說培訓的事，但又怕費曼生氣，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應該說她是在逃避吧。
想什麼？
沒什麼。
累嗎？
有點。
轉過來，我給你按摩。
好！
……
——————
費曼按摩太舒服，導致她都睡着了。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他的牀上蓋着他的被子，他正對着電腦敲程序。
你最近也很忙嗎？
有點。
如果很忙，明天就不去玩了。
去啊，我也可以藉着這個休息一下。
可我不想你陪我玩了一天，晚上還要工作到半夜。
不會，明天我會早點休息。睡吧。
那你也要睡。
嗯。
費曼關了顯示器，上牀，躺下，連着被子一把把她摟住。
睡覺。
嗯。
貝兒滿意的閉上了眼睛，然後感覺他的脣在自己的額頭碰了一下，忍不住咧開嘴角，說了句“我愛你”。
我知道。
晚安。
晚安。
————————
到最後貝兒還是沒把培訓的事告訴費曼，他也很忙，希望能忙到她轉正的時候，這樣有了驚喜，他就不會太在意自己的培訓吧，希望是這樣的。
回上海上班的第一天，貝兒就被馮桉叫出去了，她看他臉色嚴肅以爲是什麼要緊的事，了沒有想到是因爲她叫羅韻代替自己上課的事。
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在那個培訓班。
經理也給你報了名嗎？
差不多吧。你那天去哪裡了？
有事。
以後別這樣，經理知道會失望的。
嗯。你不會告訴經理吧？
不會。
謝謝。
沒事。你要筆記嗎？我有。
不用了，羅韻給我做了。
實習期的最後一個月的前一半時間費曼都沒有來上海，貝兒因爲太忙也沒太在意這個問題，況且她上次去**看費曼，他也挺忙的。關於轉正，內部有人透露說她們四個全都留下了，貝兒替大家感到開心，想到之前自己拿到的項目獎金，覺得應該慶祝一下。
晚上我請大家吃飯。
你男朋友來嗎？
不是說等到轉正嗎。
我們以爲終於可以見到你傳說中的男朋友呢，順便還可以幫你考覈一下，這幾個月在外面有沒有偷腥什麼的，我們這幾個人嗅覺挺敏銳，值得信賴。
你們就不想着點好的！
不是我們不想着你們好，異地戀本來就沒有前景。或許你男朋友老實忠厚，或許他回來了你跟別人跑了還不一定呢！
你們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覺得馮桉對你，不一樣嗎？
有嗎？
你看啊，經理給你報了企業管理的課程，接着他就也報了，你說你晚上加班他也加班，然後各種藉口請我們其實主要是請你吃飯……
可是我不是他喜歡的那類型啊！
那是爲了讓你放鬆警惕！讓你覺得他不喜歡你然後再用種種計謀讓你淪陷，你這都不明白？
那我該怎麼辦？
拒絕他。
可每次他說請吃飯都是你們點的頭好不好！
那也怪不了我們啊，免費的午餐，誰能抵抗啊。
可上課我也沒辦法，每次我去教室他早就到了，我一進門他就當着大家的面招手喊我坐過去，我當做聽不見他會很沒面子——不行，我得跟他說清楚！
說清楚？怎麼說啊？他跟你表白了嗎？你這樣捅破了這層紙，到時候他說你想多了怎麼辦？你豈不是很沒面子！
那我到底要怎麼做？
躲，能躲則躲。讓他覺得你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那好吧。
————————
經羅韻她們點醒後貝兒開始各種躲馮桉，比如說週末上課，她會早早起牀，趕在馮桉之前到教室，然後鎖定一個前後左右都有人的座位，再比如說馮桉請吃飯，那幾個見飯眼開的叛徒連連點頭，而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不過第一個措施，馮桉很快就破解了，他會跟她旁邊的人說:嘿，同學，咱換個座位！然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而第吃飯，她拒絕馮桉就會說:妤萱不去，那就算了。然後得不到免費大餐的那個個人就會一臉幽怨。
貝兒告訴自己還有一個星期就能熬過去了，到時候她跟他們公佈費曼，那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吧。
費曼不是傻瓜，他早就感覺到了馮桉對自己的敵意和審視，比如說他去傷害開會的時候對方會爭取發言權，然後憑藉他資深高級工程師的職稱對自己發難。
馮桉跟貝兒一個部門，上次公司發的表彰郵件裡他跟貝兒做同一個項目，所以他這樣對自己只有一個原因——他喜歡貝兒。
顯而易見他沒有從貝兒那裡得到想要的回覆或者是結果，所以纔會將怨憤發泄在自己身上。
不管他馮桉從那種渠道得知自己跟貝兒的關係，但能肯定這不是出自貝兒之口。
他沒去上海開會有半個月，應該是馮桉用某種手段把自己從開會的名單上去名了，剛好他也有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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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正拿到正式的工作牌後貝兒也沒有給費曼打電話，而是訂了一張去**的機票，然後跟經理請了兩天假。因爲最近項目不忙也不急所以經理二話不說就批了。貝兒高興的從經理辦公室出來，想着要怎樣給費曼佈置這個驚喜，把她的工作卡當作禮物送給他？這個不錯，不過羅韻她們還等着他請吃飯呢？不知道他下次什麼時候來上海開會……
妤萱！
額。
貝兒僵笑着看着眼前突然冒出來的馮桉。
恭喜正式成爲我們中的一員。
馮桉背在後面的手伸了出來，送上一束花和巧克力。
這，不用了，謝謝。
貝兒推手拒絕，她連費曼的花都沒收過，怎麼可能手別的異性的花？雖然說費曼那邊是從來沒有主動過的原因。
把我當朋友嗎？
當。
那就收下，不然我都不讓你過去了。到時候大家都過來看熱鬧——
我收下就是了！
貝兒無奈，只有收下，馮桉讓開笑着讓她走了。貝兒到了辦公室，把花給了吳樺。
送給你，還有巧克力，轉正快樂！
不要，馮桉看到了等下會殺了我——用眼神。
我不管，反正我就丟在你這裡了。
誒，馮桉多好啊，這麼重大的節日，你男朋友影子都沒看到。
嘿嘿，過兩天影子就來了。
把你高興得！你剛剛去經理那幹嘛了？
請假。
去找你男朋友？
不能說的秘密，嘿嘿。
貝兒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興高采烈的坐回了座位。三個月啊，經歷了這麼多，她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幕，但看着她拿着那個裝着她工作卡的繼禮物盒出現在自己面前那種幸福感還是不言而喻。貝兒笑着看着自己一臉的期待，而他還要在揭開盒子之前壓抑着自己的感動。這種配合雖然很考驗演技，但覺得很幸福。
——————————
以後我們可以一起上班了！你來開會，我也可以見你，一起吃飯——誒！說了開會，你最近怎麼都沒來上海？
我去了你又沒時間見我，去幹嘛。
以後有了啊！雖然。
貝兒看着他欲言又止。
雖然什麼？
我們經理給我報了一個培訓，我以後就沒有周末了。不過這培訓不長，只有一年。
什麼培訓？
管理方面的，經理說想培養我。
培訓多久了。
有一個多月了。
還有十一個月？
嗯。
就你一個人嗎？
還有一個同事。
叫什麼？
馮桉。
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貝兒覺得氣氛不對了，費曼像是在審問她，而且在聽到馮桉的名字的時候他的眼神嚴肅了很多。
我，不想你生氣。
不想我生氣就不會參加培訓了。
我想參加。
所以你就拖到現在，以爲給了我驚喜我就會放過你？
嗯。
你不傻。
你生氣嗎？
你覺得呢？
對不起。
貝兒沒敢看他，只聽到他嘆了一口氣，然後自己緊張得揪衣角的手就被他拉住了。覺得自己有些可惡，讓本來純粹的驚喜變成了減輕自己負罪感的一個籌碼。
看着我。
好。
貝兒擡頭看着他，她覺得自己可惡想哭，可又不想拿眼淚當武器讓他心軟。
這幾個月，你給我的感覺是工作比我重要。之前你說三個月你就不忙了，現在你又說一年，一年過去，你的責任就更大了，你覺得你能履行對我的承諾嗎？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爲何肯定的跟我說一年？
我，不知道。
那，等你你知道了再來找我吧。
貝兒感覺躺在他掌心的手被丟掉了，費曼沒有再看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看着他離開，貝兒沒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想通了找他什麼意思？是要她放棄工作嗎？可她不想放棄工作，她也不想放棄他……
沉穩的腳步聲愈來愈清晰，貝兒起身，抹乾眼淚，回頭看到吳爸爸進來了，咧嘴對他笑，掩蓋之前哭過的痕跡。
費曼欺負你了？
沒有，您想多了。
沒有你怎麼哭了？
我沒哭。
沒哭眼睛還紅的？
我，對不起。
吳爸爸關心的語氣讓貝兒更加想哭了，但她又覺得這哭會讓吳爸爸覺得自己受了委屈，所以又忍了回去。
你們怎麼了？
我惹他生氣了。
什麼事呢？
工作上的事情，我隱瞞了他。
不是什麼大事嘛！愛情要有矛盾才能成長，別傷心了，明天他會回來給你道歉的。
他沒做錯什麼，不需要道歉。
不管他之前做沒做錯，但只要是他的女人哭了，終究是男人的錯了。
我沒有哭。
是嗎？
嗯。
那好吧。別擔心他，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飛回上海呢。
嗯。
——————
貝兒輾轉了一個晚上，費曼都沒有回來，就連她去機場她都沒看見他的人影，她居然連他去了哪裡都不知道。進安檢時頻頻的回頭，一直看到的是吳爸吳媽跟她揮手告別的一臉歉意。
到了上海不想回家，怕看到老陸情緒崩潰，然後要找費曼算賬。於是直接去了公司，想讓工作來逃避這事情。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事。
你男朋友呢？不是說請我們吃飯嗎。
我們出了一點問題。
他有外遇了？
不是。
那是爲什麼？
說不清。
好歹也讓我們見一眼吧。
等我們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那能看她的照片了嗎？
看着她們一臉的期待，無奈的嘆了口氣，反正驚喜也給了，現在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吧。不管她跟費曼以後會如何，現在他還是自己的男朋友吧。於是她掏出手機，把自己以前偷拍的所有的費曼的照片的那個相冊解密打開給她們看。
你們可能見過。
羅韻她們接過手機，看了幾張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是他啊！**的那個工程師！
好帥啊！你好幸福啊！
哇哇哇！太震驚了！
我就奇怪爲什麼每次開會馮桉都刁難他，原來他是你男朋友！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告訴馮桉不告訴我們——
我沒告訴馮桉！
那他怎麼知道的？
你們剛剛說什麼？馮桉刁難他？
對啊，每次開會，各種問題，然後他就點名他回答——
馮桉在哪裡？
他剛下去給我們買咖啡。
貝兒聽了扭身就要走，卻被吳樺拉住了。
你就這樣去找他？找到他了說什麼？
不許他再刁難我男朋友！
那他如果說他不知道那是你男朋友呢？我們也是猜的，沒有證據，太冒失了。
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看着辦唄！
貝兒還是決定去找馮桉，可剛出走廊到電梯口，就遇到了經理。經理詫異她假還沒完就回來了還讓她跟去辦公室。
怎麼？跟男朋友吵架了。
沒有。
不想說，就算了。對了，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做得怎樣了？
什麼事？
職業規劃，你需要一份新的職業規劃。我相信在——
我現在不想談這事。
不談這事？那談什麼？感情，你不願意說，只剩工作了。
對不起。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你男朋友欺負你了？
不是，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我處理不好工作和感情。
你們這個年紀都是這樣，或者抱負給不了感情一個結果，或者感情的結果給不了一生的承諾。所以我說女人要先有事業，有事業抱負就結束了，而感情不管男人給不給得了你承諾，你都有事業給你安全感，即使輸了，也不至於那麼慘。不過，你首先要清楚你自己需要什麼？什麼對你重要？你想過嗎？
沒認真想過。
回去好好想想吧。
嗯。
——————
從經理辦公室出來，貝兒看到了馮桉，他背對着自己跟羅韻她們聊天。吳樺看到了她，以爲她看這邊是要找馮桉算賬的，一個勁的在那裡比劃示意別衝動。貝兒無奈的一笑，趁着馮桉沒回頭就走了。
她有什麼資格去指責馮桉呢？一切的源頭還是她，因爲面對費曼的是自己，就算要解決馮桉那邊，也要先找到自己的方向。
——————————
回到家，弟弟上學還沒回來，老陸夫妻在廚房裡做晚飯。貝兒調整自己想給個招呼，可到了廚房門口聽到他們，停了下來。
貝兒小時候就喜歡吃你做的獅子頭。
現在也喜歡。
是啊，現在也喜歡，不過不說了。
忙啊，沒時間，只顧着吃飯去了。
得找個時候跟她談談。工作不能這麼拼，週末都不休息！這什麼公司啊！
你每次都說談，見到了又什麼也不說！
我沒想好怎麼說，也許那是她想要的生活呢？我們也得尊重她的選擇。
是啊，陪了我們二十幾年，我們也該足夠了。
你記不記得以前說要把她綁在身邊一輩子？現在想着，說那話真傻。
是啊，傻。
……
老陸他們的談話，讓貝兒覺得自己更加忽視了親人。沒有打斷他們，而是轉身去了自己的臥室。她已經決定了，決定跟經理說對不起。
經理說的對，抱負給不了感情一個承諾。像她這樣的年紀，像她這樣的資質，想要事業真的要失去很多，而且這些失去都是不知不覺的。不知不覺老陸他們年紀會變大，不知不覺她開始變得獨立，不知不覺她錯失了很多本可以和家人相處的時光……
手機響了，是費曼的號碼。終究自己還是沒有先邁出這一步。
喂。
我到上海了。
在哪裡？
公司的公寓。
明天有會要開嗎？
差不多。
對不起，我不知道馮桉刁難了你。
不需要對不起。而且對我來說，那都無所謂。我那天生氣，主要是你隱瞞我，然後他跟你一起培訓，嫉妒他。他都能這樣呆在你身邊，看着你，而我卻不能。那天，我不應該丟下你，sorry。
你也不需要對不起。
我尊重你的選擇。工作的機會不會等你，而我可以。
我—，我們同事要你請吃飯。
貝兒想說不需要他等了，可覺得還是跟經理交代清楚後吧。
明天中午，我去找你。
嗯。
————————
第二天一早，貝兒就去了經理辦公室。因爲已經想通釋然了，所以情緒好了很多，只是心底還有對經理期待辜負的歉意。
這麼早，職業規劃好了？
不是。
那什麼事？
我想，以後不參加你給我報的那個培訓了。你可以讓吳樺她們去——
你是說，對於我給你鋪好的路，你不打算走嗎？
嗯。
爲什麼？爲了你男朋友嗎？
不是爲了他，爲了我自己。我權衡了一下，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我一直很忙碌，沒有時間陪家人，也沒有時間顧我的愛情。雖然說他們一直都尊重我的選擇，但再怎麼樣也會產生傷害吧。而對我自己來說，我也失去了很多，我失去了跟最愛我和我最愛的人的相處時光。所以工作對於我，不應該是生活最重要的那部分。
嗯。那之前，爲什麼不拒絕？
之前，不知道如何拒絕你。而且覺得經理你好厲害，一瞬間想成爲你那樣的人，所以茫茫然的就接受了。因爲我從小就在充滿愛的環境里長大吧，所以就沒有意識到這些愛的重要性。現在我清楚了，什麼對我最重要。
嗯。最開始，你應聘，簡歷上還正大光明不相關專業，接着你用你的特色，在大家面前證明了你自己，而現在，你拒絕了我給你的這麼一個機會，你總是能給我驚喜。
對不起。
是該跟我說對不起，她們都知道你男朋友，就沒跟我說！
……